全景玛雅





。但玛雅本民族的手稿只幸存下来三部:《德莱斯顿古抄本》,《科尔特斯古抄本》和《佩雷斯古抄本》。    
      兰达在提到这些玛雅手稿时说:    
      这些人们也使用一种字母符,他们用这些符号书写有关他们古代历史事件和科学知识的书籍。而且通过这些字母符和绘画,以及在绘画中使用的一些标记符,他们可以理解他们发生的事件和相互交流、学习。我们发现了大量用这些字母符书写的书籍,而且这些书籍中充满了迷信和邪恶的谎言。我们将这些书籍全部焚毁,这使他们感到极度的懊悔和悲伤。    
      用来书写玛雅文字的纸张是用一种玛雅柯巴树的树皮制成的,玛雅人把这种树皮捣成浆状,再用天然橡胶作为粘合剂把它们粘合在一起。每一块都被制成一个很长的长条,然后把它们折叠起来,那样子有点儿像电影胶片。《科尔特斯古抄本》和《佩雷斯古抄本》的尺码相同,每个书页都有9.25英寸高,5英寸宽。《德莱斯顿古抄本》稍小一些,它的书页约有8英寸高,3.5英寸宽,用上好的白色莱姆树(无花果属植物)装帧成的这种树皮长卷书的封面和封底。在光滑的封面和封底刻有几栏文字,有关上帝天神的图画和典礼的情形,其中有一些甚至是彩色的。每一页书都被红色的线分成水平的几栏,阅读的顺序是从左至右,直到一栏的文字读完再跳到下一栏。这些所谓的“章节”要连续贯穿八个折页。    
      这些文字符号在制成书页的装饰精美的木板间跳跃。如果要把整部书完全展开,那么你会惊讶于连绵的书页的长度。《科尔特斯古抄本》有23.5英尺长,它有56张书页,或者正反两面都有文字图画,一共包含有112页。《德莱斯顿古抄本》有11.75英尺长,它有39个书页,共78页,其中有4页空白。《佩雷斯古抄本》的一部分就有4.75英尺长,有11个书页,正反两面即包含了22页。    
      在中部墨西哥的阿兹特克、米斯泰克、扎波特克等地区,有人曾使用鹿皮或棉制品记录文字符号。但是,如果这些材料也曾被用来记录过玛雅象形文字的话,那么,迄今为止,我们没发现过任何遗留下来的文物,兰达也从没提起过此事。    
      不幸的是,已发现的玛雅文字当中,几乎没有论述过历史的。《德莱斯顿古抄本》主要是一篇关于天文学的论文。《科尔特斯古抄本》原本是一本占星术教材,用以协助神职人员进行预言。《佩雷斯古抄本》遗留下来的部分章节是有关仪式方面的,它的一面完全用来记录卡年的顺序,及其守护神和仪式。16世纪的西班牙和当地土著作家都认为,玛雅人用手写象形文字记录了他们自己的历史,但遗憾的是,三部存留下来的著作中没有一部是关于历史本身的。    
      迄今为止,在玛雅地区那样的考古环境下,我们没有发现过任何遗留下来的文字符号。尤卡坦地区的气候是如此的潮湿,几乎所有的物质在这里都会发霉变质,以至于即使某些文字载体被深藏于地下,也不可能保存至今。    
      《德莱斯顿古抄本》是1739年在维也纳发现的,当时被保存于德累斯顿的皇家图书馆中;关于它的再早的历史就是未知数了。    
      既然这部手抄本可以在维也纳发现,既然奥地利和西班牙都曾统治过这里广大的地区,那么很可能一些西班牙神父或者是士兵把这些书籍带回了西班牙。在曾经统治过这里的西班牙和奥地利,发现了很多珍贵文物,从蒙特祖马(阿兹特克皇帝)的财宝,到科尔特斯给西班牙查尔斯五世的信都保留了下来。《德莱斯顿古抄本》现保存在德国的德累斯顿的国家图书馆内。    
      《科尔特斯古抄本》是上个世纪60年代在西班牙发现的。全书被编成了不均等的两个部分。尽管这两个部分是在不同的地区被分别发现的,但学者们还是辩别出这两个部分源于同一手抄本。多的部分的拥有者是马德里古藉学院的教授并古代文献收藏家、西班牙皇家历史学院院士胡安·特洛·依·奥多勒亚诺,他居住在马德里;少的部分的拥有者是唐胡安·伊涅亚西奥·米罗。后一部分的拥有者是在马德里得到这部书的,并且他称这部书为《科尔特斯古抄本》,因为他相信这部书是一位叫做科特斯的人带到这里来的。既然蒙特宙和他的伙伴们来自马德里,那么蒙特宙自己或是他的伙伴中的一个就很可能从尤卡坦地区带回了整部作品。经过整理并被重新命名为《特洛—科尔特斯古抄本》,这部历史的签证目前被保存在马德里的考古及历史博物馆里。    
      1860年,在巴黎的国立图书馆另外一部古抄本《佩雷斯古抄本》被发现了。发现的地点是遗弃在烟囱旁角落里的一个破旧的竹篓内,它的存在已经完全被人们遗忘了。它被一张已经破损的大纸包裹着,在纸张的表面写着“Pe rez”,正是因为如此,该书被命名为“佩雷斯”又称《巴黎古抄本》。这部手稿只是原著的一小部分,并且它的存留条件也一直比其他两部作品差得多。书页边缘的空白处原本包裹着一层熟石膏,现在都已经脱落了。曾经刻在上面的图画和文字符号也已经随之消失,只剩下一部分留在书页中间的图示。目前,《佩雷斯古抄本》仍然保存在巴黎国立图书馆。    
      书中的图示显示,在古典主义时期里,玛雅纪年中新年开始的日子。在这些日子里,一些名字如:伊克(Ik),马尼克(Manik),埃伯(Eb)和卡班(Caban)出现了。到1200年之后的西班牙征服时期,玛雅年标志日发生了两次变革:第一次,那些名称改变为阿克巴尔(Akbal),拉马特(Lamat),本(Ben)和埃兹纳伯(Eznab);第二次,那些名称改变为坎(Kan), 木卢克(Mu luc),伊希(Ix)和夸阿克(Cauac),最后的四个名字是在西班牙征服时期中使用的。    
      在《德莱斯顿古抄本》中玛雅年标本日被称为Ik、Manik、Eb和Caban,沿用的是古典主义时期纪念碑上的称呼。在《科尔特斯古抄本》中没有相关的确切日期,所以,这部作品不能为上述观点提供考证。《佩雷斯古抄本》中交叉使用了这四个名称,它们是阿克巴尔(Akbal),拉马特(lamat),本(Ben)和埃兹纳伯(Eznab),这大概是出现在古典主义时期与征服时期的交汇阶段。    
    


第三章玛雅年代表(4)

    《契兰·巴兰》书籍    
      西班牙征服时期到来后,西班牙传教士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教玛雅人书写自己的语言,但使用西班牙字母。在这一过程之中,有两个玛雅音节不能用西班牙字符来表达,因此需要增加两个象征符。在教授过程中,他们用字母来代表sh的发音,这在玛雅语中十分普遍。例如:Uxmal,就应该读作Ushmal,一个字母C,现在写作dz,Ah  un代表声音dz或tz,现在写作Ah Dzun。    
      土著人原本只是想用这种新的拼写方法来学习基督教,但他们意外地用它记录下了大量当时的信息,如:当地的预言书、神话故事、典礼书、时事和所有的重大事件,实际上为他们自己的历史作出了一张在西班牙征服后的几个世纪里的编年史大纲,北部尤卡坦地区的土著人书写了大批这样的手稿。他们称这种书为“Chilam Balam书籍”。Chilam(或Chilan)是祭司阶层的称呼,他们是当地的预言者和先知。Balam的意思是“美洲虎”,象征着神秘或隐藏的东西。这两个词组合而成的短语或许可以解释为“关于预言家和不确定事物的书籍”,《契兰·巴兰》可以直译为《先知·美洲虎》。    
      起初,应该有很多类似的当地的手稿,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存留下来。它们相互区分的标志是记录下了不同的写作地点。片段10或12已被发现,它们之中,最为重要的是马尼、提兹明,楚马耶尔,卡瓦,伊希尔,图斯克等地《契兰·巴兰》丛书和《佩雷斯古抄书》。《佩雷斯古抄书》是19世纪的编辑本,包含了现在已经遗失的很多其他地区的手稿书。    
      从历史研究的角度看,《契兰·巴兰》书籍中最有意义的部分是短算也就是当地的大事纪年表,它简要地记录了玛雅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在《契兰·巴兰》书籍中有五份这样的大事年表,——一份在马尼手稿中,一份在提兹明手稿中,另外三份在楚马耶尔手稿中。这几份记录,包括马尼、提兹明和第一个楚马耶尔中的短算,对于玛雅的古典主义时期有着精确的概括。事实上,毫无疑问《契兰·巴兰》书籍中的短算是玛雅历史符号的文字转化形式,而最终转化为文字的符号已经失传。    
      《波波尔·乌》和《科克奇奎尔编年史》    
      在昆切和科克奇奎尔—玛雅之间的危地马拉高地,一个与上文提到的土著文字体系相似的语言文字发展起来,它书写的是昆切和科克奇奎尔两种语言,使用的是西班牙字母。    
      《波波尔·乌》或者叫作“昆切书籍”是南部玛雅地区记录当时状况最完备的图书之一。它保存下来部分是当时的宇宙起源学说、宗教、神话故事、移民历史以及昆切的历史,他们认为昆切地区的人民是南部高地中最有力量的人种。《波波尔·乌》语言与文字风格的优美暗示出由于西班牙的入侵而造成的昆切文化的湮灭,这正是我们今人所遭受的文化不幸。    
      《科克奇奎尔编年史》中整理保存下来的大部分是这一地区人民的历史,也有少部分的宇宙起源学说,神话故事和宗教。书中内容所涉及的时间比昆切的《波波尔·乌》时期长,它甚至描述了征服时期及后征服时期的历史。    
    


第三章天文学知识

      太阳年    
      在玛雅历法中一年固定为365天,并以此来测量各种天文现象。但根据现代天文学的精确测量,一年所需时间应为365.2422天。玛雅的神职人员意识到了他们的历法与真正的太阳运作周期之间存在着偏差,并且用第二序列修订方案开始关注这一累积性的错误。在第六或第七世纪,天文学家兼神职人员研究出了一个纠正偏差的方案,这一方案比格列高里历法的跳跃纪年纠正偏差的方法要稍精确一些,但到1582年,这种方案才被推广开来。如下表所示:    
      现代天文学中的一年的长度365.2422天    
      旧的,不精确的儒略历纪年中一年的长度365.2500天    
      我们现在的,纠正后的公历纪年中一年的长度365.2425天    
      古代玛雅天文学中一年的长度365.2420天    
      月 亮    
      玛雅人同时也精确地测算出了月亮运行的周期。根据当代宇航员所作的科学观察,这一周期应该是29.53059天。既然,在玛雅算术中还没有产生分数,那么神职人员是如何算出天这一复杂的分数的呢?其结果是这样的,就像我们协调我们自己的历法,通过“有跳跃的年份”来使它与真正的天文学周期接近一样。我们连续经过三个每年365天的年份,紧接着再过一个366天的年份,比普通年份多出一天。可以被400整除的年份就跳跃一年,其他的年份正常,在我们的历法当中每四年就有一次小的补偿,每个世纪又有一次补偿。这一检验与平衡系统使我们的历法与大自然中真实的年份所差无几。    
      起初,玛雅人似乎尝试使用一种每月30天的历法革新,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实际上每个月的时间要比新历法短。接着,他们又使用了每个月29天的历法,可是又发现月亮旋转的周期比29天要长。当这些事情发生后,他们开始轮流使用29天一月制与30天一月制。    
      但是,这种更正最终也失败了,尽管那是很长时间以后慢慢发现的。在这种历法中,每两个月的平均长度为29.5天,但实际上,每个月的时间长度应该是29.53059天。这种历法来自于一种现实的现象,每个月有天的节余,这些节余下来的时间每2年汇总为一整天。最后,一个精确的月份历法经历了若干年的尝试与失败终于成形了。    
      在《德累斯顿古抄本》的第51页与58页,出现了405个连续的月份,大约32.75年的时间,被分成了69组。每一组一般由六个月构成,但有时只有五个月。在60个组合中每六个月组成一组,每一组一共178或177天,每一组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