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景玛雅
波安帕克壁画的第一个强烈的视觉效果是服饰的华丽。繁杂的羽毛头饰几乎把每个主要人物的高度增加了一倍,并且,使用的装饰材料变化多姿——羽饰、切割的石头、毛皮、花样繁复的织物。另一个印象是在其中人物完全缺乏自我意识。每个人物都有许多闲聊、放松的个人的姿势。很难相信这些人是被严格的一系列的等级束缚着,而即便是他们瑰丽的服饰也有相当多的类别。
这些壁画提供了关于玛雅人祭司阶层的生活方面巨大且详尽的信息,我们的知识也会随着它给出的解释的增多而增加。兴趣之一即是大祭司的妻子和孩子们参加仪式——因为最初人们认为只有男人才可以参加祭祀。在后古典主义时期人祭的行为是完全或近乎完全禁止的,而在波安帕克则明显地有相当大规模的人祭。
在沿着凯克奇河的查马地区和乌瓦夏克吞、红穆尔发现的彩陶花瓶和碗是古典主义时期最优秀的艺术作品。最精致的作品是在乌瓦夏克吞建筑A-1的石头垒制成的坟墓中找到的。根据它的豪华的陪葬判断,这肯定是阶层较高的人的墓葬。其全身骨架伸直,头部朝向北方和两手紧握弯向右肩。另一个彩绘花瓶的背景色是鲜艳的桔红色,人物形象用褐色勾勒出轮廓,用黑色和不同深浅的黄色填充。顶部是一排象形文字,在人物之间穿插着象形文字的饰板。16个象形文字的主要饰板是画面的中心。所有的人物都朝向它。这些象形文字表示了一个在数学上不正确的玛雅日期——7.5.0.0.0 即8阿霍13坎金。日期可能本来是8.5.0.0.0,12 阿霍13坎金,这一日期只是对最初雕刻的两个极小的变动,但是即使是这一修正所给出的时间也是不确定的(公元后254年),从花瓶风格上可追述到大约500年前。图案刻画了一个坐在宝座上的祭司,面向中部的象形文字的饰板。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侍者,全身漆黑,手握着一个奇怪形状的燧石。另一个人在祭司头上打着羽毛华盖。象形文字饰板左边有三个人像。其中两个站立着的人像也被涂成黑颜色;一个拿着奇怪形状的燧石,而另一个拿矛;两个都穿精致的外衣。在他们之间是手捧着两个合扣的碗坐着的美洲虎。
这个坟墓也包括了其他同样精美的彩色容器。共有11件陶器,它们之中的九件是彩绘陶器。其中的三足平盘是一件尤其精致的作品。它的背景色是赤土色,图案用黑色勾勒,轮廓用黑色和红色描绘。一个用脚尖站立保持平衡的舞者正在演练一种舞步;他的右手轻轻地放在臀部旁边,左手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向外翻转。线条的流畅以及图案与圆盘令人惊叹的吻合都显示了艺术的娴熟。盘子在底部有个小孔,很明显这是容器的礼仪上的“精神的释放”,这样它可以陪伴盘子的主人走过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漫漫长路。
危地马拉凯克奇河谷上游发现的一个著名彩绘花瓶则在粉红的背景色上面是黑色、红色、褐色。在七个人物中间穿插着很多象形文字的饰板。两个面对面的主要人物被涂成了黑色,右边的那个人穿了一件美洲虎皮的斗蓬。后面的三个人举着扇子。画中非常忠实地刻画了其个人特征,这使这些图案看起来像人物的肖像。
在奈巴杰发现了类似的精致的花瓶。上面刻画了五个人物,五个象形文字饰板,在图案的背面有四个较大的象形文字。两个人坐在高台上,其中祭司占有了主要的位置。
在同样区域的拉丁林休的第三个花瓶刻画了一个祭司的宝座,这个宝座看起来像是一个悬挂在卫士肩扛的架杆上的竹编小轿。轿下有一条狗在伸着懒腰,刻画得十分逼真。后面跟着五个卫士:第一个背着一个美洲虎皮垫子的宝座,后面的三个人举着轿子停时的支撑物,最后一个人左手里握着一沓布。
在所有的手抄本里,《德莱斯顿古抄本》的笔法是质量最高的,线条大胆流畅。《佩雷斯古抄本》不是这样优秀,但是差别不大,《科尔特斯古抄本》比起其他的就有些逊色。人物和雕刻的文字描画得十分拙劣。所有的手抄本都被怀疑是后古典主义时期时对古典主义时期的原作品的复制。
托臂拱门的房间的中心顶石上常常绘有人物图案,在图案的上方或下方有一行雕刻的文字。这种绘制的顶石不是那么普遍,在北部地区就严格限制。这些都可以追述到古典时期的晚期。比起中部地区,壁画在北部地区比较普遍。在奇芩伊策萨、图隆、科罗扎尔、夏摩尔吞、夏塔姆帕克都发现了壁画。
从武士神庙,美洲虎神庙,到奇芩伊策萨的蒙加斯的壁画都可以追述到托尔特克时期,这些壁画很明显地都受到了墨西哥的影响。
美洲虎神庙的另一幅壁画描绘了玛雅人村庄的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左下脚只有两个攻击者,其中的一个人身后盘旋着一条羽蛇,是它的保护神。防守的武士从他们的村庄蜂拥而出,他们身后的茅草屋之间是妇女们。整个布局充满动感,没有多余的线条。
武士神庙的壁画则描述了另一场战斗。一座神庙矗立在右上角的湖边水中有一些鱼,一条蛇,一只螃蟹和一只美洲虎。六个战俘身上画着条纹,双手反剪绑在背后,正准备被武士或祭司带走。在右下角有一个武士在守护一个神庙。
在图隆和科罗扎尔的壁画有着宗教特征,它们可追述到后古典主义时期的后期,与米斯泰克的艺术有着惊人的相似,就好像在两个不同的地点有着同样的宗教。
在尤卡坦发现了一些绘制的花瓶,虽然它们可能不是在这里制造的;其中最好的花瓶之一描绘的右边是一棵树,树干映出了一个人的脸的轮廓。各有一个人坐在两根树杈上,一条羽蛇缠绕着树干上。右侧一个站立的人像在吹一个海螺。树杈下坐着两只鹿,右侧的鹿缠绕着绷带。左半侧的构图刻画了面朝鹿的两个人。好像要卸下鹿角,鹿面前的一个人抓着一只鹿角。鹿的背上有一块装饰着交叉的骨头的毯子。 左边的三个人都穿着美洲虎皮的短裙。鹿的上方盘旋着一只用鹰样的嘴捕食的白鸟。这是一个在尤卡坦的3月份鹿脱角时举行祭祀仪式的场景。
第六章艺术和工艺 (3)
石刻艺术
玛雅的石刻的最经典的是绿玉雕刻,最早的绿玉雕刻起源于后古典主义时期,可以赘述到最早的是兰登壁画,一个雕刻于320年的作品比起切割的手法更多地运用了雕刻的手法,雕像完成于早期年代,雕像及雕刻上的文字在当时完成得十分成功,只是线条有些模糊。
另一件来自科潘的作品可能完成于200年前,从作品上面我们看到工艺的改进,这件作品是一件3英寸的垂饰,刻画了一个人物坐姿的左侧面。用于悬挂串绳的孔由人嘴延伸到颈后,从两端凿成。刀法圆润流畅,风格比较让人满意。
在Kaminaljuyu发现了一件早期的玉雕作品,发现地位于危地马拉城郊。虽然发现地不在古典主义时期玛雅境内,但这件作品确凿无疑是源于玛雅人,它刻画了人物的站姿而非坐姿,而且设计也更加精巧。这件作品高6英寸,身体朝前,头和头饰是左侧面。面部是典型的玛雅人的轮廓。头饰是由鳄鱼头部和前腿组成。
更加优秀的作品是一个玉雕头像,这个头像可以上溯到公元674年。虽然是在奇芩伊策萨被发现的,但它可能是在皮德拉斯·尼格拉斯雕刻。在皮德拉斯·尼格拉斯这一特殊的时间9.12.2.0.16(公元674年)已经被记录了三次,而这一日期在玛雅地区的从未出现过。这座绿玉头像有3。75英寸高,它的后部外侧是中空的。头饰是一只美洲虎的头,铭文则刻在后边中空的平整的边缘周围。
一个原产地不明的绿玉头像属于古典主义时期的最后一个时代,在那个年代绿玉雕刻发展到了鼎盛时期。他的容貌有些典型的玛雅人的特征,并且雕刻技术精湛绝伦。可追溯到古典主义时期后期的徽章是u型的,在顶部附近沿着纵向打孔。徽章有4英寸高,徽章刻画了一个坐在宝座上衣着华丽的祭司,身体朝前,面部朝向左侧。头饰是一只张着大嘴的巨蛇,蛇嘴里有一个长着奇怪脸孔的小人。徽章上另一个人跪在宝座前,祭司在叙述着一个复杂的口述史册,徽章是悦目的蓝绿色。虽然它是在距墨西哥城东北25公里的特奥提华坎附近被发现的,但是可以确定是玛雅人的杰作。
绿玉的人物全身雕像是在乌瓦夏克吞的a庙宇的台阶下被发现的,它的眼睛是长方形的,涂以鲜艳的红色,在雕像上钻了一些小孔,可能是为了悬挂饰物。这个小雕像重11.5磅,是玛雅地区发现的最大的绿玉雕像。在kamanaljuyu金字塔的台阶下发现了重达200多磅的大块的未完成的绿玉雕像。它已经被水浸蚀了,而且很明显从上面切割下好多可用来做饰品的绿玉块。
奇芩伊策萨的三件绿玉浮雕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比以前展示的绿玉雕刻稍逊一筹,但同样也是雕刻得十分出色,两件最大的是在掩埋在奇岑伊策萨的古典主义时期金字塔里早期庙宇的台阶基部的石盒里发现的。
后古典主义时期的帕伦克墓中出土的绿玉雕刻展示了精湛的手工技术。雕刻精美的石棺中发现的小雕像代表了太阳神,即kinich ahau。虽然中美洲并无天然沉积的绿玉带,地理学家认为这里主要有两个产地:墨西哥南部盖勒罗和瓦哈卡州的山脉危地马拉西部的高地,一块块的绿玉通常是水蚀的小鹅卵石或溪水中的巨砾(大鹅卵石),发现时的重量从几盎司到几百磅。绿玉最初的形状和大小常常影响雕刻的设计,华盛顿的卡耐基研究院研究所的矿物学家对中美洲的绿玉的研究显示出,中美洲的绿玉确实是硬玉。中国翡翠硬玉不同,这一差别并不能将美洲绿玉拒于硬玉门外,但这一不同也是美洲绿玉某种程度上在外型上不同于中国硬玉。美洲绿玉没有中国硬玉透明程度高(半透明),美洲绿玉从深绿到浅蓝绿,从各种灰色到白的:当然玉制也较中国硬玉杂质多,美洲绿玉硬度很高——从矿物学的标准从6.5到6.8,而钻石的硬度为10——我们认为那时的玛雅人没有任何金属工具,所以他们玉雕的技术知识是技术上的成就,通过将细线在凹槽来回拉动来切割玉石或用石子或水作为切割剂。用硬木或石头在两端钻孔,同样用石子或水作为切割剂。两个空在中间相连,中空的鸟骨用来钻圆形或圆形的一部分。一件相对优秀的值得仿效的作品是由于精心雕刻以及沟槽的加深,打磨制成。
马赛克艺术品
很少有古典时期或后古典时期马赛克的保存到现在。在皮德拉斯·尼格拉斯发现的镜子是把黄铁片安装在木头或石头的背面,古典时期浮雕上的绿玉马赛克有许多含义;从后古典主义时期的帕伦克的2号墓坟中的绿玉碎块复原成一个精细的面具。后古典时期的绿松石马赛克的杰出艺术品是埋藏在奇岑伊策萨的祭祀井中后被发掘出的四个圆盘。它们不是在尤卡坦制造,因为在尤卡坦设有绿松石矿。它们来自墨西哥中部,在14至16世纪,在那里这种技术十分普通。第一个是华盛顿的卡耐基研究所在后来被武士金字塔掩盖坎佩切的庙宇的地板下的封闭的石灰矿口瓶中发现的圆盘。盘子的背面是木头做的,但现在早已腐烂了。复原的盘子在墨西哥城的人类与历史国家博物馆,另三个相似的盘子是墨西哥政府在奇岑伊策萨的卡斯蒂罗下掩埋着的庙宇中发掘的——其中的两个与上文提到的绿玉雕都在同一盒中,第三个在红色美洲虎宝座的座位上。前两个盘子其中一个在尤里美里的人类与历史博物馆,最后的始终放置在红色美洲虎宝座上。
金属制品
在考古条件下,从古典时期中心发现的惟一一件金属物品是一双腿。这双腿是在科藩发现的。是属于一个小型中空的铜金合金的雕像上的,根据对合金及铸造技术的分析,表示雕像是在古典主义时期的巴拿马或科斯塔里卡制造的,这双腿是从建于782年H石碑基座地下室的尘土中找到的。雕像的其他部位还没有被发现,在地下室中发现的那块碎片是在建造好后的某一天到了那里的。
后古典的金属制品是十分罕见的,最大数量的发掘是在奇岑伊策萨的献祭井,虽然说到处都能找到铜铃。
献祭井中的金、铜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