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





弑抢堆鄣男』镒右煌赫睦镉卸劳览吹氖榇糇拥奶煜拢俊   ?br />     思来想去,是了不得了。突然觉得那护照上的年龄像是被人篡改。不然这么年轻的我怎么有这一大把子年纪?也自然想起每一封家信母亲忧虑的口吻。高兴了便寄一张照片回去,写一句笑话:“这么精神的小伙子决不会打光棍。”不高兴便不理睬。中国的母亲就是想不开。    
    一时里怪那最不好的小老乡,把这许多陈谷子烂芝麻统统勾了出来,便咬牙切齿地将她翻天覆地地骂了一回。想一想就只有这一个老乡,虽在这不兴皮章的地方当不了皮章来用,可终究是泪汪汪的父老乡亲。还是自我检查,有则改之吧。    
    罢了、罢了,既然都开玩笑么,我还是大方起来得好。老朱的道理千真万确。这世界知名度重要之极。可口可乐若不是大小广告地做着,哪里有这许多人饮?如用姜太公钓鱼的经营方式,非破产无疑。还是采纳老朱的建议,《密友》上登广告,张网捕鱼乃为现代化经营方式。    
    行文需不落俗套,作人亦当如此。还是标新立异吧:    
    “姚宏人,我奉王母娘娘之旨,见你《密友》办得出色,责令你于《密友》上开一‘觅友’专栏。或诗,或谜,单联争对,独花寻偶,不落俗套地为落魄他乡的男豪女淑牵线连丝。若你等心诚功倍,王母许你二子各一。”    
    哈哈,哈哈。


第一辑  人生漫谈——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突然便有了要成家的意念(2)

    可是想了我那“姜太公钓鱼”的年月里,其实还是真的有一条傻鱼上钩。自己却没有留意,也没有用功,只把一条漂亮的鱼放跑。可那鱼也并没有走远,等着再一次咬那没饵的秃钩。    
    一天系里有讲座,我们就从实验室跑到系里。也就在上楼之前遇到了她。她满面春风地走来笑着:“嗨,陌生人,你好吗?”还是那样快活,声音由于惊喜而更加动听,眼睛亮亮的,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照回来。我停下来跟她搭讪,心里就有甜甜苦苦的复杂感觉。    
    晚上突然接了她来的电话。聊了一回旧事,总觉着有一种情谊,同她的友情成分像是地平线,把那过去大起大落的情感稳稳地定住。同她的友情总是欢快,总是无话不说,总是玩笑连天。而后她约我出去吃饭。我却冷冷地说没有时间。    
    后来睡不着,前前后后地乱想。我向往旧时小妹的那一种温情,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惬意迷人,也像山泉一样柔顺。很不习惯她这样非火即冰的,没有中间过渡的情感。回忆起来同她的交往,友谊像是大地,平坦而坚实,情感呢像是大峡谷,高如天,低如狱。可是那一种大起大落的情感又是这样地吻合我的“但求大起大落,不图平庸安逸”的哲理。想了自己的年纪,真真是该为结婚而约会了。如若娶了美国媳妇,她如何同父母相处?生活习惯能否和谐?我又如何同她家相处?我知道她家祖籍德国,德国人骄傲得认为自己是上帝。对其他种族都不放在眼里。算了,算了。    
    春节之前,手里多了一张学生会举办的联欢会票。在实验室里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人去,便想到了她。就给她打电话,她便一邀即到地同我去了,玩得很开心。大部分物理系的中国同学都给她做过助教。所以她就很高兴地跟大家聊天。同学们邀请她去打排球和羽毛球,她便高兴地答应。    
    就好像这两年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还是像过去一样开心玩笑,她还是那样讲起来没完,我还是偶尔逗她一两句玩笑。这一种友情是这样的坚稳,像岩石,好像没有任何情感的波涛可以摧毁它。而她真真地显得温柔了许多。去打羽毛球的那天,她在车上吹牛,说乒乓球她打不过我,可羽毛球我绝不是对手。我大笑,等着瞧。她却一脸认真地笑了说:我跟你打赌。我更笑了:你赌什么吧?“你赢了,我让你吻我” 她说得很随便的样子。    
    “好呀”,我并没有注意,不加思索地说好。一想不对,扭头看她,她看了我柔柔欢欢得意地笑。    
    这时也就到了停车场。我停了车,下来给他开车门。她出来,我看她的眼,亮亮地闪着情意。我便一下子冲动地将她拥在怀里,热烈地吻了她。这就成了开闸的水,从此便一发地不可收拾。这两年的不见,加上见了面的热吻,结果就给了我十年家的温暖。她是再好不过的妻子。    
    后来知道了,原来她的叔叔给她介绍了一位马拉松运动员。小伙子为了她特意从四季如春的加州搬到密西根。可她却总是想我。原来美国女子虽然表面黑白分明地喜欢游戏,可是心底还是有许多柔情。    
    原来那文化背景,那风俗习惯,不过是不同颜色和花纹的外衣,当心和心裸裸地在一起,我们都有浪漫,都有一样的情意。跟她家里人接触多了,他们有一样的爱和情,虽然德国人表面强硬,可他们的骨肉之爱和我们一样。无论什么种族,人的心都是相通的。    
    美中不足是她不懂中文,不能懂得我的文字。也刚好她不懂中文,我才敢写关于她的故事。谁也不要给她翻译。    
    也许小老乡是对的,我的眼光是有一点高。想了过去交往过的女子,有的真的是很好,可是小妹总是挡了我的眼,我渴望小妹的静怡,小妹的甜美,最最向往的是同小妹的那销魂的和谐。也就没有女子能够哪怕给我一半的小妹来。我也就动不起心,用不起情。也许这就是我注定要娶一位外国女子的缘故,不同的种类,就无法比较,无法鉴别,也就不加比较,不加鉴别地去动情、去相爱。也有一种迎了挑战的心境,有一种征服外国女子的中国大男子汉的虚荣。我可以列出上百个原因,可每一个又都不完全正确。    
    她时常问我,我为什么娶她作太太,我就玩笑,是为了她的钱。其实她并没有钱,工资不低,但所有赚来的钱统统花掉,非常地美国化。我就是读研究生,帐上的存款也比她多上不知多少倍。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具体的、为什么娶了她的原因。所有的原因都对,又都不对。也许爱就没有原因,只有结果;也许就是缘分,缘分既是一个费解的词,也是一个不用解释的词。当我们找不到逻辑推理,也就说,这都是缘分,然后就不用解释,不用推理,一切就都是没有道理地自然而然了。    
    她真的是一个好妻子,连我所有的妹妹都说她比中国的妻子还好。这就是缘分,也是运气。    
    就觉得真正的爱情不像书里写来的海誓山盟,要死要活。真的爱情是在爱情之外。同小妹是湖水一样静静地和谐, 同妻子是大地一样平稳的友情。     
    爱情真的是在爱之外。于是你就应该在“爱”字之外寻找爱情。    
    我最后回国真的去见了小妹。    
    就想把我的一切告她,告她我一切的自以为是和那自以为是的错误。就想求她原谅,求她理解。    
    但我只见了她一个哭泣的背影。在她的丈夫面前,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可能说什么,就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突然就觉得这是多么的没有必要,真的有必要解释么?真的有必要把过去的伤口打开么?我怎么能够一次又一次无端地闯入她心里,一颗真真的娇心碎了一次难道还不够吗?    
    我出来在街上走,走的是过去走过无数次的老路,一径地走到海河边上,看了河里的水,泪落下来。我为什么总是背了现实来走 ,一径地按了自己的意志,全然不顾现实和将来的后果。    
    我不是要让她幸福么?不是不要让她浪费青春么?她结了婚、成了家,我不是应该让她忘了那碎心的一切而幸福下去么?    
    为什么我要去见她,是要把那旧伤切开来?而明天我就又要到地球的另一侧,留她来独自落泪么?    
    我不会再去找她。让过去的事过去吧。还是留了记忆挂起来,作为美的珍藏的回忆吧。    
    隔窗望去,湖静静地躺在暗红色的晚霞下面,像画。这使我想起了妹妹的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过去就像油画,越远看去越美。别让现实把它毁掉。    
    也许我应该挂起来,同霞一起………    
    梦游着    
    追了霞    
    和霞里的海市蛰楼    
    梦游者    
    在哪里    
    去哪里    
    只急急地向前    
    跑着    
    突然觉得    
    那过去变了一幅    
    发黄的油画    
    胡乱匆匆的色彩    
    却是恋恋的真实    
    融融着    
    情人模糊背影    
    悄悄地    
    初恋脉脉泪眸    
    一切细小回忆,    
    都痴痴藏着    
    情意    
    怀了旧    
    和旧日的    
    点点滴滴    
    梦游者    
    却知道    
    自己    
    回不到过去    
    只不停地    
    找遍每一角落    
    像贪婪的古董商    
    丢失了古币    
    终于还是    
    没有醒来    
    只知道把过去    
    挂在记忆    
    像最爱的画像    
    霞也挂起来    
    在天边    
    仍远远    
    恋恋看去    
    今天不醒,    
    只写一首    
    梦游的    
    诗……


第一辑  人生漫谈——美国女人和中国女孩美国女孩—瑞萩的故事(1)

    瑞萩,一个水灵灵漂亮的美国女孩,湖水样深深的蓝眼睛,金色的柔发,很酷,也很文静。说出话来甜柔可掬,可是心里还是流了德国人的血,发起脾气来也是如虎下山。偶尔地任性起来如山一样难移。瑞萩任性和发脾气的时候极少,平时总见的是风平浪静的美丽。    
    她今年十九岁,原来并不想结婚。她妈妈由于结婚太早,非常后悔。瑞萩小时候就听她妈妈跟爸爸吵架,妈妈高声喊叫;说结婚后马上有了孩子真是毁了她的一生。瑞萩就悄悄躲到楼梯下面可怜巴巴地哭泣,觉着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毁了妈妈的一生。长大后就不觉得结婚是一件好事。    
    她从十六岁到十八岁所约会过的男孩里,有做小孩子游泳教练的帅哥,有有钱的开着跑车的富哥,多到了我都搞不清楚。我跟她玩笑,说她一年内交的男朋友比我一辈子见的女朋友还多。为什么她偏选中了一个普通的聋哑男孩呢?而且却不顾家里的阻拦,偏偏要嫁给他呢?    
    这便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可又是很有哲理的美国女孩的爱情故事。    
    瑞萩是我夫人的外甥女。我们婚礼上,瑞萩是小伴娘,穿一身长裙礼服,手持鲜花,文静慢慢地向我走来,像一个小小的天使。那时她才十岁,静得像水,鲜洁地像荷花。 同她那活蹦乱跳的妹妹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同学们不相信她有一个中国姨夫,她就把我们在一起的照片带到学校里给同学看。我夫人是她的教母,她母亲是我夫人唯一的妹妹。姐妹俩长大时很亲近。她就经常到我家来。从小就帮我干活,跟我就什么都讲,我讲什么,她也很爱听。瑞萩很聪明,但性格有些孤僻,在学校里不太合群。她住的那个小镇上学校的课程对她来说太简单。有时她就抱怨学校太令人厌烦。十四岁的时候,我便教她用计算机,并给她装了一台我替换下来的旧计算机。她就很高兴,天天上网跟我聊天。十六岁以前,她真的是一个天使一样的好孩子。很懂事,也很听话,文静得像夏天的草,像春天的花。    
    瑞萩说她从十二岁开始喜欢男孩子。可那时她是丑小鸭。美国女孩大多在十一二岁时就像蒸锅里的馒头,丰满地发育起来。学校里的男孩子喜欢女孩子,大都是眼睛盯在她的胸上。可瑞萩发育较晚,所以她说那时没有男孩喜欢她。她很安静,头脑太老成,看不惯“酷”女孩们肤浅的“流行”和人云亦云的帮派。在学校里她是属于聪明的一类,所以她不属于“酷”的女孩。所谓酷女孩就是非常流行、合群,就有很多男孩子追。她妹妹爱瑞卡就属于“酷”的行列,在学校里打篮球,跳拉拉队,跟男女孩子们成群结伙,很会交际。瑞萩不是,也不想是。她从小跳芭蕾,喜欢舞蹈和音乐,喜欢安静,喜欢读书,却不喜欢运动。    
    瑞萩参加了地方的少女选美,就得了第二名。还被飞到佛罗里达去参加全国少女选美大赛。十四岁时她开始渐渐地发育,也就脱颖而出地成了一个小美女。过去笑她是丑女的男孩就都要跟她好。她也就非常坚决地拒绝。她不想跟自己学校里的男孩约会,这样麻烦太多,她说。    
    她说她自己在学校里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她的表妹才正常,表妹在学校里就是“酷”孩子,她自己不是。表妹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