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上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08正文完结)





咭澹M碛心鼙ù鸬囊蝗铡!?br />   成祥咳嗽了几声:“行了,你别拿这些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冷冰冰的话来寒碜我,那你是答应留下了,不会再偷跑了?”
  小庄忍了笑:“不会。”
  成祥舒了口气,正要说话,门外那三只狗儿吃完了饭,摇着尾巴挤了进来,小庄没见过这样模样的土狗,下意识有些害怕,成祥把狗儿们唤过来,指着小庄对它们道:“这是小庄,都认得了?不许对她叫,不然没饭吃!”
  狗儿们果真不叫,随着成祥的手指看向小庄,十分快活地摇尾巴。
  小庄心里稍安,叹道:“成爷,你又养鸡又会训练狗儿,还会做饭……真是看不出啊。”
  成祥得了夸奖,洋洋自得地笑:“爷的内秀多着呢,你看不出的还在后头……”他一笑,这般浓眉朗目,自在烂漫,无端竟让人想到那雨过天晴漫天阳光,衬着湛蓝如洗的天色,有种炫目窒息的耀眼。
  小庄一个恍惚,耳畔却听到厉声喝骂,从门外传来,叫道:“又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臭不害臊地往上贴!快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打死!”就见一道人影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大暴走,实在累趴,本来想回来发文结果郁卒地睡着

☆、第 14 章
  季二姑娘是有名的嘴利,常言说“刀子嘴豆腐心”,这句对二姑娘却并不适用,二姑娘棱角分明,在乐水县有一半人爱她,也有一半人恨她。
  季老儿头一个孩子夭折,膝下只二姑娘跟季三儿。季三儿很不成器,镇日折腾,季老儿念着是自家骨血,百般容忍,季二姑娘开始也只是打骂,直到有一日季三儿着急,对着老头动了手,二姑娘见状,操起菜刀就冲上来,把季三儿撵出了一条街,整个乐水县街知巷闻,谈论了足有半月,都知道二姑娘性泼,不好惹。
  但季二姑娘虽然泼辣厉害,可人其实不错,只要不犯她的忌讳戳她的眼,她待人是极和善热心的,也爱说爱笑,因此也有好些大娘大婶待见她,自然,一些被她骂过的就没什么好话了,因此是一半人爱,一半人恨。
  当初季老儿想认成祥当儿子没认成,二姑娘却喜欢上这位浓眉大眼,通身透着欢实痛快的孤儿仔,二姑娘一年年大了起来,给她说亲的人也多起来,但二姑娘一直不愿去相亲,久而久之,就有会看的知道二姑娘有心事:她的心事自然就是成祥。
  这真真应了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成祥什么都好,可就是姻缘上缘分浅,不仅不喜欢相亲,对二姑娘的心意同样视而不见,二姑娘的种种体贴,成祥尽当是兄妹之情,也不避忌,两人时常拌嘴逗趣,感情甚好。
  二姑娘虽对成祥有意,到底是个姑娘家,开不了口。偏她的性子辣,又熟络,因此斗嘴起来全没姑娘家的羞涩,成祥自然更不会往别处去想。
  当初钱婆在青。楼行当,遇到个凶悍的逃匪来逛窑。子,不肯给钱不说,还动了手,差点弄得血溅鸳鸯楼,生死关头成祥赶到,那贼委实凶恶,就把两个姑娘跟钱婆一块儿锁在房里,又放了火,火势凶猛没人敢靠前,是成祥不顾拦阻,披了浸水的棉被冲了进去,把两个被烟火熏晕了的姑娘背着抱着,一手拽着半死不活的钱婆冲了出来,再差一毫,三个人必然葬身火海,自此之后钱婆就金盆洗手,且念着要报恩。
  钱婆给成祥说媒拉纤,整个乐水人尽皆知,以为笑谈。
  二姑娘自也知道,久而久之,钱婆成了戳她眼睛的一根刺,可二姑娘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自然拉不下脸来跟钱婆这个曾厮混窑子的人吵,私下里却把钱婆骂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又在成祥面前各种说她不是,幸好成祥也没有要成家的心思,二姑娘才放了心。
  这一次二姑娘听说钱婆又拉了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人给成祥看,起初不当回事,后来收了邻居大娘报信,说成祥抱了个女人回家,二姑娘又惊又疑,不大肯信,没想到来报信的人接二连三……这光景倒是有点像“三人成虎”,二姑娘最终坐不住,想去成祥家里一探究竟,走到半路正好遇到胡老二,两下对质,二姑娘的心都凉了,气得脸红心跳,怒火冲天地就上门来。
  小庄才听了一声骂,那主儿就闯进门来,动作实在是快。
  小庄倒是不惊,只是看着进门的季二姑娘,同时在心中感慨自个儿实在是进错了城:从在大街上成祥没见到她的时候,就说什么“母猪也觉得美”,中间的略过不提……到现在,又有了“狐狸精不害臊”的雅号,真是精彩的出人意料。
  其实也不必小庄如何,成祥见二姑娘来势汹汹,他早母鸡护雏一样,张开双手拦在了床边,道:“二丫头,你干什么呢?”
  二姑娘一进门,那目光就刀子般地射向小庄,惊鸿一瞥之间,二姑娘心头一跳,想要细看,成祥高大的身躯却拦在了跟前。
  二姑娘本就心凉,成祥之前意思很是坚决,不相姑娘不说,这院子除了些时常来帮他照看鸡狗菜园等的邻居大娘们,年轻点儿的女人都没有踏进院门口半步的……因此二姑娘听闻成祥抱了个女人回来,才那样震惊。
  此刻情敌还没看的十分清楚,就给成祥护了起来,二姑娘火冒三丈,忍不住火星乱窜地叫道:“虎子哥,你是鬼迷心窍了?被狐狸精迷上了?”
  成祥听了,抬手在二姑娘的脑门上弹了一指头:“怎么说话呢?懂点儿规矩不?对客人要有礼貌!”
  “嗷!你!”二姑娘疼得叫了一嗓子,抬手捂住额头,本要发作,脑筋一转,迟疑地问:“客人?……什么客人?”
  成祥在她脑门上揉了一把,这才侧身让开,装模作样介绍道:“就是……人家叫小庄,是斯文人,你这穷形恶相的,别吓着人家……”
  成祥说这话的时候,又笑嘻嘻地,还看了一眼小庄,口吻里有种说不出的呵护。
  二姑娘见状,才消了点的火儿顿时又窜起来,白了成祥一眼,才没好气地又看向小庄。
  方才进门时候太急,匆匆地看了一眼没瞧真切,如今二姑娘仔仔细细定睛一看,心底那股冷气儿,嗖嗖地往上冒。
  什么狐狸精……这份迷死人的娇气哪里是狐狸精能修炼出来的……怪不得成祥一反常态,把人抱了回来,果真是中了邪吧!
  成祥瞅着二姑娘目瞪口呆的模样,越发得意:“臭丫头,回神儿了!”
  二姑娘咽了口唾沫,指着小庄:“你哪里弄回来的?别是在山里?水里?……洞里?”
  成祥莫名其妙:“哪跟哪?”
  二姑娘咬了咬牙:“瞧这勾魂眼水蛇腰,肯定是个精怪……”
  成祥抬手,笑把二姑娘的脑袋撇到一边去:“去你的!瞎说八道。”
  成祥压下二姑娘,才又转头看向小庄,陪笑道:“这是我妹子,稍微毛躁了点儿,爱乱说话,可是人不坏!你们认识认识……”
  小庄坐直了身子,不疾不徐,轻轻向着二姑娘倾身行礼,语调柔和动听:“妹妹。”
  “谁是你妹妹!别乱攀亲戚!”二姑娘咬牙,仇恨地望着小庄,又恨又妒:同样都是女子,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这妖精不过稍微动了动,居然引得她的心都跟着乱跳了一下,听着她的声儿,魂儿都跟着荡了荡……是男人听着看着,那还了得?
  成祥果断又拍了二姑娘一把:“人家那是客套,有这样儿的姐姐你不是三生积德烧了高香啊?”
  二姑娘气苦,仍愤愤地看小庄:“我才不稀罕!”
  成祥看她气不顺的样儿,乐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别瞅了!再瞅你也没人家好看!”
  二姑娘听了,比成祥打她多少巴掌还难过,瞪大眼睛,几乎要大哭出来:她的姿色在乐水本也是拔尖儿的,敢当面这么损她还损的泰然自若,也只有成祥了。
  成祥见她脸色不对,这才又温和点嘱咐道:“二丫头,我有事儿要去衙门,你帮我照料小庄,厨里有她要服的药,你去熬了给她喝,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有伤,留在咱们这儿,就是家了,好好照看,别怠慢了,知道吗?”
  二姑娘忍无可忍:“你怎么这么烦?你还叫我当她的老妈子呀!”
  成祥伸手在她肩膀上一勾,低头看她,道:“不给哥哥面子?人家是客人,咱们是地头蛇,自要好好地招待,这有什么不对?我是信得过你,才叫胡老二叫你来,……你要真不愿意,那就回家去,我叫隔壁张妈妈来照料就是了。”
  二姑娘赌气之下本要跑出门去,听了成祥的软和话,心头一软,转了个念头,当下便答应下来,成祥又格外叮嘱几句,软硬兼施地,二姑娘忍无可忍:“难道我是老虎,会把她给吃了?”不由分说地就把成祥推出门去。
  成祥笑哈哈地,回头又看一眼小庄,却见她静静靠在炕边上,神情很淡,又好像浅笑着,说不出的静美可人,成祥心尖摆了两摆,恍恍惚惚出门去了。
  二姑娘把成祥推了出去,不理会外头探头探脑的大娘大婶们,把院门一关,心头一合计,就转身往屋里来。
  三只狗儿本来簇拥着她跟成祥出门,此刻大概也嗅到了二姑娘“来者不善”,居然不敢跟着她回房,撒腿跑到院后自玩儿去了。
  迈步进了里屋,二姑娘走到桌边,俏生生站住脚,她哼了声,杏眼圆睁,带几分煞气,瞪着小庄,磨牙切齿地开口:“你老实说,你是哪里来的?姑奶奶眼里不揉沙子,就算你真是苏妲己白素贞……用勾魂计美人汤想勾引虎子哥,也得看我乐不乐意!”说话间,二姑娘抬手往桌上一拍,手腕上几个银镯子叮叮当当撞在一起,桌子发出“啪”地一声,就像是堂上审犯人,响了一声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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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摸萌主k跟小萌物jo,谢谢火力支援哦(╯3╰)
  小庄:我看出来了……这两只有内情~
  成祥:妹子别这样,哥哥是清白滴
  小庄:当众勾肩搭背,清白个屁!
  成祥:你好像变凶了,嘤嘤嘤……

☆、第 15 章
  上房的丫鬟们看到解廷毓,纷纷退下。解廷毓进了屋,正厅无人,他慢慢拐进里间,见到母亲吴夫人坐在炕上,贴身丫鬟绿玉正在打扇子。
  吴夫人看了解廷毓一眼,一抬手,绿玉放下扇子,退了出去。
  解廷毓上前:“母亲叫我来?”
  吴夫人“嗯”了声:“你从哪里来?”
  解廷毓垂眸:“才从部里回来。”
  吴夫人微微一笑:“毓哥儿,别糊弄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解廷毓沉默了会儿:“母亲想对我说什么?”
  吴夫人道:“你越来越大了,自有自己的主张,别人的话听不进,我这当娘的说话你也不爱听……”
  解廷毓不做声,吴夫人盯着他一会儿,道:“你打量着你父亲不理会内宅的事儿,所以连我也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解廷毓道:“儿子哪里敢?母亲指的是什么?”
  吴夫人眼中掠过一丝恼色:“你从来都是这个性子,什么都不肯直说,反倒逼着别人说,既然如此那好,你听清楚了,我指的是秋燕那个贱婢!”
  解廷毓不动声色,道:“秋燕曾是母亲身旁的丫鬟,母亲为何竟如此不喜她?”
  吴夫人道:“是我身边儿的人不错,我把她拨到你身边儿去伺候,就是看着她聪明懂事,能照顾人,却不是叫她去勾引主子乱性胡来的!”
  解廷毓听到这里,才抬起头来,目光依旧平静:“母亲说什么,我不懂。”
  吴夫人大怒,抬手在桌子上一拍:“你不知道?你敢跟我说不知道?”
  解廷毓见母亲高声,便又低下头去。吴夫人仔细听了听外头无人,才将声音放低,道:“你当真好大的胆子,当着我的面儿也敢如此嘴硬,既如此,你说,游船那日秋燕是不是也在船上,为何刑部会审的时候,竟没有她?”
  解廷毓眼睛眨了眨,平静回答:“母亲是不是弄错了,秋燕不在船上。”
  吴夫人一听,气得脸色发白:“毓哥儿,为了这个贱婢,你竟然跟我这样虚与委蛇,死不悔改?”
  吴夫人气恼的声音发抖,解廷毓听在耳中,叹了口气,道:“儿子不敢,还请母亲保重身体。”
  吴夫人道:“之前不管如何,横竖不曾闹出事来,如今,出了这种几乎会祸及满门的大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