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疯子
上那血龙不断怒动的情形,何松以心理学判断,罗孟有可能走向极端,所以,趁热就要打铁,不能给予对方过多的时间去思考对策。
何松和禹健诚的精神高度集中,两人都很清楚,罗孟不是普通人,而是冲动间就杀死七人,打残九人的危险人物。且调查资料表明,罗孟是因为奶奶身死受到刺激的分裂性神经质患者。
这种具有极端思想的人,这个时候是听不进好话的。
“一,二,三……六……八……”
当何松喊到八的时候,两人手枪上的保险已经打开了,枪身保险上的二个红点在隐隐闪烁着。罗孟见此,暗中狠狠的咬了咬牙,手一松,提着的两名干警同时放了下来。
何松和禹健诚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罗孟左手一推,其中一名干警被推了出去,而那名叫朱义的平名干警却是被他拉身挡在身前,同时右手做掐指状夹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要是敢开枪,我就弄死他。”罗孟眼神发狠,手上也加大了一分力气,夹得朱义喘不过气来。这平头干警朱义是打自己打得最狠的一个,罗孟想要谈条件自然是拿他做挡箭牌,万一谈不成,那他也是要捞回点成本的。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他,否则我……”何松慌了,喊的话很是没有底气,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下挡在罗孟身前,想要开枪已经是不可能了。换作平时,在外面遇到这样的情况或许狙击手能派上用场,可现在这是在地下室里。
“否则怎么样?”罗孟一笑,见到对方那紧张的神情倒是轻松了许多。心道:“果真如我料想的一样,现在我占住上分,主动权也在我手上了。是时候跟他们谈谈条件了。”
何松与禹健诚相视一眼,眼神中都有着责备。责备自己过于松懈大意了。的确,刚才他们俩如果不是看到罗孟放下二名干警时心中一松,又怎么会使自己处于被动。相反,他们要是在罗孟假装放下两人,露出空档的时候同时开枪,说不定罗孟已经倒在地上了。而不是现在要挟人质来笑对着自己。
何松瞄了瞄地上那崩断的铁链和手铐,心中不由有些发怵,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对方是如何把这钢铁打造的手铐和铁链崩断的。这要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如果这样的力气打在人身上,那?
“罗孟,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不能再造次了,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何松放低语气看着罗孟,同时手中的枪也放了下来。
第7章 不要乱传
“商量,好啊!”
罗孟也确实不想无故杀人,何况杀一名警察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益处,就是自己被枪毙死了,到时只会被全国人民唾骂的更加厉害。罗孟看过电视,上过网,他是知道,凡是有警察在对抗歹徒的过程中牺牲了,或是被无故杀害了,新闻媒体以及互联网网络那是要全国性报导的,闹得人人皆知。警察死了是大英雄,而行凶者就得遗臭万年了。
这样虽然很出名,可不值得。
“不过,你们说是商量,但我又怎么能够相信。”罗孟也不傻,知道眼前的两名持枪警察要比刚才鞭打自己的四人官大,且瞧他们老奸巨滑的样子,还在不时的对着眼神,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我们的枪都放下了,你还想怎样。你以为杀了他就能跑出这间地下审讯室吗?”何松装作恼怒的愤声道:“告诉你,外头已经有大量的武警在包围着,他们手上的枪只会更多,你就是能跑出去,也只会被乱枪打死。”
“哈哈。”
罗孟大笑,“大量的武警,还持枪,你当我三岁小孩吗,武警赶来哪有这么快,还有刚才跑出去的那两人,估计都被吓傻了,在被窝里缩着还难说呢。”
听到这话,何松与禹健诚愕然。本是想吓吓小孩,但他们没想到罗孟的心思会是如此敏捷。
没错,罗孟的年龄在两人眼里,无非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孩。是拿来忽悠的。
“好了,我也不跟你们废话。”罗孟打断了两人的沉思与错愕,正色看向他们,开门见山的道:“我不想杀人,也不想与国家公仆为敌,更不想逃跑,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逼问我,我是杀人犯,说不说左右是个死,如果你们再鞭打我,或是私自再用其它的刑罚对付我,我不介意再多杀两人的。”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罗孟又接着道:“现在我放了他,你们也放我回牢房里,我不会逃跑,你们也不用再锁我,因为锁着我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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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孟笑看了地上断掉的手铐一眼,很是自信。“我终于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强了,这应该是神秘玛瑙融入体内后的结果。尽管这手铐只是中间细小的连接部位扯断,铁链也不是实心的铁绳,但扯断这些由电焊连接而成的接口,没有几千斤力气也不行吧!”
何松两人也顺着他的眼神瞧去,心中泛起了一阵浮云。飘浮不定,拿不定主意。他们更不知道,罗孟所说的是真是假。万一罗孟逃了,那就是他们的失职,乌纱帽也就戴到头了。
可是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就连钢铁制造的手铐都能崩断,那他们井观派出所还有什么东西能锁住他?
“罗孟,你的确是个怪物。你体内的力量和那条会动的血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你如果想逃,我们空手的确拦不住了,但只要你不会飞,跑得再快也是快不过子弹的,所以,我想你应该是个聪明人。”禹健诚不可谓不精明,这话又是恭维又是威胁。
何松却是劝慰着道:“罗孟,你是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少年,没错,你是杀了人,但只要不继续犯错,法律也是会网开一面对你执行缓行的,如果你在看守所改造得好,说不定连正式的牢房都不用进,接受一下教育重新出来做人也是没可能的。”
罗孟有些心动,但他也是懂点法律的。自然不会轻易受蒙骗和诱惑。自己杀了七人,打残九人,现在又挟持民警,光是这条罪就已经够他吃一壶的了。对于接受深度教育就无罪释放,他不敢奢望。
就是法律上肯,华兴的那帮人也不会放过他。
当年,小叔罗朋被抓住坐牢,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正因为只有八岁,奶奶怕他受影响,所以经常教育着他。对他的生活作风也非常严谨。而当他读初中时,更是看了一些相关的法律书籍。
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他十分的清楚。自己杀人,是被逼的。他无法接受奶奶被人害死的事实。至于杀人的罪行,他更是清楚。
“行了,你们也不用蛊惑我。我说不逃就不逃,我也愿意对自己罪行接受法律的一切决定,但是,我在临死前的这段日子,希望跟我的兄弟关在一起,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只要你们答应了我,我就放了他。”罗孟掐住朱义脖子的手放了下来。眼神却是盯着何松二人不放松。
朱义在还是惊慌未定的站在那里,他是真的被血龙所散发的恐怖气息给吓破了胆。在罗孟身前,他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以前那种勇猛抓犯人的精神荡然无存,估计以后也是难以振作。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怎么会想到今天清晨抓到的小子会是这么个存在。连手指粗的铁链都能扯断,这不比见到鬼还要恐怖,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条血龙。之前他们还以为这是血液纹身,但那血龙会动啊!
“罗孟。我们相信你。”
何松顺手把枪插进皮套里,不经意的对一旁禹健诚使了个眼色,又道:“不过,也请你相信我们,我们对你真的没有恶意,之所以对你用刑进行逼问,这也是上头决定的。”
何松这倒是实话,但他还不知道上头领导这样的决定并不是惩罚罗孟,而是要重任他进行某项任务的意志力坚定的考验。
树看浆,人看皮。何松也看出了罗孟的真实神情,考虑到双方顾虑,只得诚恳说道:“你被抓的情况和调查资料报表我们已经汇报了局里,同时也上交了省里,相信你很清楚,你的事情属特大事件,我们是不能有半点马虎的。”
“这样吧,刚才的要求我们答应你,等会我会把王涛送来和你关押在一起,但我希望你不要生出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等会我出去,会上报局里调动武警在门外守着。如果你们想逃跑,那后果……”
“你嘴上说相信我,可实际上还是对我不放心。”罗孟挪揄一笑,“行,你们快去把王涛带来吧,这家伙我暂时扣下,王涛一来,我自会放了他。”
要把自己关在地下刑房里,罗孟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用意。地下室想要逃跑,难度比在外头大上十倍百倍,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本来就不想逃,但这朱义还不能放,一旦放了,他们肯定是不会把王涛送过来的。”罗孟心中明白得很。
何松和禹健诚自然也明白他的顾虑,所以并没有考虑多久便答应了他。转眼间,那被吓破胆叫小曾的干警也被禹健诚喝醒,三人也不走空路,直接把地下刑房中的一些刑具直接给带走,甚至连那套崩断的手铐和铁链也一并拿走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个活人和一条已经固定在水泥地上的铁凳子。
*****
出了地下室,禹健诚把刑具往房间中一扔,焦虑看向何松:“老松,现在你有何高见。”
“有点棘手。”
虽然是上下属关系,可何松和禹健诚是共事多年的老友,实话实说道:“这个罗孟年纪不大,心思却是慎密,半点也不会吃亏,现在朱义在他手上,我们马虎不得,老诚你立即打电话去武警支队,让黄团长调派二十名武警过来镇守,不,五十名,记得一定要全副武装,而我现在再赶去局里,跟局长他们汇报一下真实情况,我们还是按上头指令行事好。”
“嗯,有道理。”
禹健诚行色匆匆,抬脚便往外走,边走边道:“老松,所里可缺少不了领头人,你在这方面经验比我丰富,去局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路上我会直接打电话给老黄让他调派人过来的,不过在这之前,这个罗孟你一定要给我看守好了。绝不能让他逃掉,只要人不逃,你我的脑袋就不会掉,懂吗?”
“放心吧,地下室没那么容易跑掉。你快去快回,我还等着你的消息。”禹健诚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何松却是对曾明吩咐道:“小曾,你赶快去把张腾找来,别让他乱跑,告诉他,这事暂时不要传出去,找到张腾后,你们俩去笼房把那王涛带来,送进地下审讯室里。”
“队长,我……”曾明脸色发苦。
“我我我,我什么,你真被吓傻了啊,警察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还不赶快戴罪立功,回头我撤你职,还不快去。”
……
*****第二章到。明天也尽量二章补起欠下的。事情真他娘的多,大头只能说声抱歉。
第8章 郭文
曾明被队长何松臭骂了一通,迫于淫威,脑袋不由清醒了些。苦着脸低头跑了出去。找之前那逃跑的张腾三人去了。
罗孟的事情,目前还只有这四名干警知道。至于何松和禹健诚,身为长官和领导,这种听起来不切实际的现象是不会乱传出去的。
“这个罗孟,一家三代涉黑,爷爷是地方黑霸,父亲罗义于十二年前离奇身亡,罗朋七年前入狱,姑姑罗玲现在更是省城‘北大’领队‘欧阳南’的女人,十大女毒枭之一。”
何松搬了条凳子坐在地下室门口,抬手给自己点了根烟。右手掏出腰间手枪,啪的一声,子弹上膛了。
“调查资料显示,罗孟的长辈身上并没有发生这种离奇事情,他们的体能和武力也只是比平常人强上一些罢了,可为什么到了这个小子身上,却变得如此离谱呢?”
“手铐和铁链都能给拉断,这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他身上出现的那条血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世界上真有鬼神的存在?”坐守在门口,何松一个人在反复推磨着。
“我不信。”
何松摇了摇头,手中的烟不知不觉中已经燃烧完了。他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个世上会有鬼神,可是他用常理又推断不出罗孟身上出现的到底是什么现象。
“这个世界上,那些藏龙卧虎的气功师,硬气功师……传统的武术大师他们也有可能拉断手铐和铁链,我们部队里的特种兵,国际刑警,一级特警,也都有这个能耐,但是,罗孟才是十五岁,且从小就生活在老街片区,更没有拜过名师的经历,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又怎么可能扯断钢铁打造的手铐和铁链?”
“他身上的血龙会动,绝对不是街上那些混混所纹的血液纹身,这应该……是一种邪术。”
“对,就是邪术。”
“瞧他生气时肤色变化,血龙出现,这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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