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影帝国的诞生
“五斤二两;比你草稿上要求的略重了点。”吴可男也拿起来一个奖杯;示意道:“我在这里加了一点料;这样重心更适中;拿着才稳当。”
“还是您想的周到。”沈冲拿着奖杯;做了几个举杯致意的动作;然后很满意的说道:“手感很不错。对了;吴老师;这奖杯;别人也能做么?我总不能每年都来烦劳您。”
“做这个工艺要求并不高;裙子上的花丝和圆球上的镶嵌;我们厂里很多人都可以做。”吴可男指着一直没说话的白静宜;说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找静宜;我的本事;她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这二十个奖杯;有一半是她帮着做的。”
李开元拿手指摩挲着奖杯;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吴老师;做一个奖杯;需要多久时间?”
“现在有模子在;做起来很快的;熟练工的话;一天就可以做一个。”
机器制作的普通奖杯;一天能做几万个;而这个奖杯;工艺并不复杂;还有成在先;熟练工每做一个都要一天的时间;而每个熟练工;至少要三年的时间培养;传统手工艺的生产效率;可见一斑。
“艾伦;你的颁奖典礼只需要用十五个奖杯吧?”莉莉放下奖杯;双手合十;哀求道:“这里有个;不如送我一个吧。”
“不行;我需要几个做备用;以防意外。”沈冲言辞拒绝;说道:“再说了;要是你拿一个;他拿一个;我还办什么颁奖典礼?不如直接每人送一个好了。”
“莉莉;你在北京还要呆好几天。”吴子名献殷勤;说道:“不如让吴老师再帮你做一个好了。”
莉莉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摇头说道:“还是算了;艾伦说的有道理;这是奖杯;不能随便乱拿。”
“吴老师。”李开元插口说道:“我可不可以参观一下你们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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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财团十三()
“小沈同志。 ”陈播提着军绿色的铁壳水瓶;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关于引进《空山灵雨》的问题;今天谈的怎么样?来;喝茶。”
“谢谢陈局长。”沈冲站起来;双手接过充满时代气息的白瓷茶杯;放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说道:“电影输入输出公司不地道;大家分歧太大;我觉得没法谈了。”
“哦?”陈播眉毛一挑;他坐在办公桌后;笑着问道:“怎么个不地道法
“他们开价才10万;这不是明显欺负我么?”沈冲故作抱怨;说道:“内地群众观影热情高涨;武侠电影又是一片空白;我这部《空山灵雨》;新鲜又新奇;即使比不上《保密局的枪声》1800万的票房;ru0万总该有的吧?这可是邓公看了两遍的片子;才给10万;打发叫花子呢。”
“你啊你;真是个地道的资本家。”陈播带着笑容;用拿着烟盒的手虚指他;说道:“输入输出公司刚成立;资金有限;你也要理解他们。”
“我理解他们;可谁理解我啊。”沈冲摊手;说道:“我买这部电影的版权;可是花了100多万港币;10万就卖;岂不要亏的倾家荡产。”
“说什么话;你可是大富豪;这点小钱哪能让你倾家荡产。”陈播哈哈大笑;他点燃香烟;抽了几口后;才一咬牙;说道:“小沈同志;我在这倚老卖老;厚着脸皮帮输入输出公司的老张求个情;你给北京电影学院和北影厂捐了几百万美元的器材;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次就当捐赠;做个人情;10万卖给他们;好不好?”
“陈局长;不是我刻板;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沈冲坐直身体;正色说道:“我觉得吧;生意归生意;捐赠归捐赠;做生意不是一个人的事;大家要按规矩;凭本事来;捐赠则是个人的意愿;怎么捐;捐多少;都是个人的私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要不然会乱套。给输入输出公司捐款;我没意见;只要他们开价合理;我拿到款子后;立马就可以捐回去;总而言之;这钱得先让我合情、合理、合法的赚到;然后才能谈捐的事;不然以后谁见到我;生意还没谈;就先让捐点;我还怎么过日子?”
说完之后;停了一下;他又接了一句:“这就好比做官;我不好好工作求上进;而是直接跑过来跟你说:陈局长;你位高权重;我是平头百姓;不如你捐点权力给我;发个科长处长给我当当吧;这样能行么?坏规矩嘛是不是。”
“小小年纪;大道理倒是知道不少。”陈播用大笑掩饰尴尬;笑过之后;说道:“我也知道你说的是正理;可是电影输入输出公司真拿不出钱;他们没放映权;买回来后还要交给中影去放;中影公司不开高价;他们又怎么能开高价?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公司成立两个月了;一部电影都没谈好;老张胡子都要急白了。”
“爱哭的孩子才有奶喝。”沈冲揭开白瓷茶杯盖子;淡淡的说道:“白自家的胡子有啥用?张经理应该天天去文化部哭;哭红了眼睛;说不定可以要一点政策出来。”
“你这促狭鬼;政策哪是哭出来的。”陈播摇头;他无可奈何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这部电影是上头指定要引进的;总不能老拖着;对大家都不好
“很简单啊;要么给我100万人民币;要么让我从票房里分成。”
“你可真是又臭又硬。”陈播猛抽了一口烟;然后熄灭烟头;说道:“说了好几次了;我们还在研究电影票房分成的政策;政策没做好;你就是哭破天;也行不通;再说了;你想分成就分成?票房怎么统计;分成什么比例;财务怎么走账;香港就一个城市;500万人;全中国有多少城市;又有多少人口;你想过没?很麻烦的;要有耐心”
“全国票房分成我不奢望。”沈冲吹开茶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要不这样;10万我也不要了;你让张经理去找中影公司;在地图上哭个城市出来;不管是北京上海还是广州深圳丨那个城市的票房;我和他五五……不;四六分;我四他六。”
“瞎胡闹;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
“上头不是说了吗;摸着石头过河。”沈冲笑着说道:“国家都专门开了个深圳丨特区摸经济的石头;电影局就不能找个城市摸放映的石头?”
“我就知道你今天特意来找我;不单是为了你那电影节。”陈播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你死咬着票房分成也没用;内地电影院不管是基础设施还是管理水平;都很不完善;大部分电影都是免费放映的;根本不具备分成条件;就算让你去分;最终也拿不到什么钱。”
“现在分不到;不代表以后分不到;我年轻;等得起。”沈冲极力鼓吹道:“票房分成好处多多;既能调动制片厂的生产积极性;让它们生产质量更好的电影;又能让督促放映公司提高管理水平;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说的轻巧”陈播一口否决;说道:“电影工作者要有社会责任;要引导观众的观影兴趣;培养他们健康积极向上的审美观;而不是一味的迎合群众的口味;那样会出问题的;你那一套;在国内行不通。”
意识形态一出马;万贯家财也挡不住……
沈冲败退;他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说起正事:“陈局长;我提交的名单;文化部批准了吗?”
“批了。”陈播从案头拿起一份印着文化部提头的文件;说道:“我们已经下放权力了;电影剧组成员赴港的事情;由制片厂里自行安排;电影局就不再过问了;至于评审和嘉宾名单;除了有几位不太适合出行之外;其余的也都批了。”
沈冲走过去拿过文件;浏览了一下后;问道:“赵丹老先生怎么了?”
“他病了;癌症。”陈播语气低沉的说道:“已经晚期了;不过大家都瞒着;他本人还不知道。”
沈冲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确诊了?”
“确诊了;北京最好的医院做的诊断。”陈播叹息一声;说道:“前两年北影厂拍摄《大河奔流》;想请他演周总理;定妆照出来后;和总理本人一模一样;大家都非常满意;不料后来有些风言风语;说他太出名;如果演周总理;观众只认赵丹;不认总理了;当时的局势;你也知道;复杂的很;所以剧组把他换掉了;当时黄镇部长还安慰他;说这次演不了;下次再演;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就没下一次了……”
“那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还行;能吃能睡;外表看不出来是个病人。”陈播表情落寞的说道:“不过医生说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所以我们就没批准他去香港。”
沈冲黯然;天不遂人愿;生老病死;非人力可挽回。
“不过说起来;你这份名单;知道的说你是要做电影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在香港开全国电影人代表大会呢。”陈播毕竟是历经风霜的人;他很快抛开情绪;说道:“几乎把国内知名电影工作者一打尽了;足足四十多个人;好在组委会负责食宿和路费;要不然;这些人就算批了;也未必能去;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有钱;在香港;吃喝拉撒都要钱的。”
“我年轻嘛;年轻人就爱显摆。”沈冲拿着名单;笑呵呵的说道:“我恨不得把全国所有电影工作者都请过去;可是香港地方太小;装不下那么多人;真是遗憾。”
“那你就多显摆几次。”陈播也笑;说道:“这种显摆;越多越好;电影人确实要多出去看看;学习世界各国的电影经验和技巧;才能创作更好的作
“陈局长高见。”沈冲拍了一句马屁;说道:“香港经济地位特殊;我办电影奖;一是为了表彰电影工作者的辛苦工作;二是想借着电影颁奖的名头;让内地和台湾的电影人相互交流;都是血脉同胞;有个沟通交流的渠道;总是好事。”
“你说的没错;香港很适合进行统战工作。”陈播拿着香烟;在桌子上轻敲;说道:“好好做;我们会大力支持的。”
沈冲对此时的两岸关系非常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笑着调侃道:“怎么支持?给我个官还是发点津贴?”
“你别得寸进尺。”陈播拿起火柴;笑着说道:“官呢;你大概也不想要;钱呢;我们没有;我们只有人;你要多少给多少;就拿你这名单来说;上面四十多人;天南海北的散居各地;你以为召集起来再送去香港容易吗?”
沈冲呵呵笑了两声;把文件折好;塞进口袋;闲聊了几句后;问道:“陈局长;听说《大众电影》在计划恢复举办百花奖?”
“是啊。”陈播说道:“连你们香港都有电影奖了;国内总不能什么都没有;百花奖是19年周总理亲自指示《大众电影》举办的;《大众电影》既然复刊了;百花奖自然要恢复;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那个金像奖是在四月初颁奖;百花奖准备在五月份颁奖;不会抢你的风头。”
“我一点都不担心;不是自夸。”沈冲傲然一笑;说道:“就是再过三十年;百花奖也别想抢走我金像奖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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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四章 财团十四()
隔着老远;沈冲就隐隐约约听到强劲的音乐声;他对身边的女孩说道:“听起来挺热闹啊。 ”
女孩子年约十**岁;明眸皓齿;颇为俏丽;穿着粉红色的羽绒服;戴着绒线帽子和绒线手套;裹着米色的围巾;搭配的很讲究;时尚又可爱;即使放在二十年后;也不落伍;她笑着说道:“他们是挺能闹腾的。”
“大冬天的闹腾闹腾;可以活血驱寒。”在寒风中;沈冲缩了缩脖子;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玩?”
“也不是经常;只来玩过几次。”女孩抓着帽子两边的绒球;向下拉了拉帽子;说道:“北京不像香港;没有歌舞厅什么的;大家就自己捣鼓了一个;瞎玩儿;有时候玩的挺疯狂。”
“无处安放的青春;就该疯狂。”沈冲呼出一口白气;笑着说道:“再不疯狂;人就老了。”
女孩闻言;侧头看着他;在白雪反照的路灯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沈先生;你刚才说的真好;是诗歌吗?”
“诗?”沈冲哈哈大笑;du年代这是文艺青年的黄金年代啊;笑过之后;他说道:“我这是胡言乱语;和诗八竿子都打不着。”
“我觉得很好听啊;很美;无处安放的青春;有种说不出的惆怅与哀愁。
威名赫赫的将军;居然有个文艺气息浓厚的孙女……
“这么说吧。”沈冲侧身;躲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说道:“如果你是阿名;我刚才的话;就是这么说的:瞧你丫那操行;都是大老爷们;矫情什么?玩就玩;不玩滚可你是个小美女;我不能唐突佳人;所以就说的委婉点;其实意思是一样的;和诗歌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女孩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她在雪地里欢快的蹦跳着前行;说道:“沈先生;你可真风趣。”
“那你可想错了;你信不信。”沈冲站在一栋貌似礼堂的建筑前;说道:“只要我进去了;过不了多久;里面就偃旗息鼓;然后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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