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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起来,看你讲起蔚家少爷,便滔滔不绝,若真的讨厌,哪记得人家那么多事?红叶呀红叶,你心中喜欢的,当真是那位九爷么?我低下头,理了理思绪。蔚彤枫?是我大哥的名字么?我果然没有找错人,今天在红叶这里的收获实在是太丰盛了。至少我已经可以肯定一点,我这位大哥,绝对不会是楚殇找人假冒的,他也没有那个必要找人假冒一个已经被赶出家门的蔚少爷。既然蔚少爷与九王爷的关系不错,若能与他取得联系,接近九王爷,告之蔚家被灭门一案,应该也指日可待了。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悦起来。
——2006、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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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今天全城停电,从早上一直停到现在,偶的笔记本只能支撑到偶下午把这章写完。。555。。让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
第30章 骄女
这一夜我没有睡好,我整晚都在想着怎么联络上蔚彤枫,红叶倒是时常被九爷点牌子到他府上,但靠红叶传话是不太可能,一则我不想红叶生疑,二则我也不想红叶牵涉其中,平白为她添些危险。而我自己该怎么联络上他,仍是一筹莫展,我如今是宇公子包下的人,面子上自然不能再对他之外的其他男人产生兴趣,平白再得罪些个显贵。想来想去,都没想到个好方法,辗转反侧,一晚都没睡着,到天明时候,才沉沉睡去。睡了没一会儿,却听到小红来唤我起床,原来是寂将军差人来传话,让我今天过他府上一趟。
赶紧起来准备,换了件素净的罗裙,头发仍旧不绾,还叫小红系上丝带了事。小红诧异地道:“哪位姑娘过府都是打扮得很齐整的,姑娘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些?寂将军若是觉得姑娘太怠慢,责怪下来……”
我瞥她一眼,笑道:“是你知道将军的喜好多些,还是我知道得多些?”没人知道我其实真正去见的人是宇公子,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位宇公子应该会喜欢我今天的装束。
带了吉他出门,我之前在病中的时候,已经请金大娘帮我的吉他做了个琴套。其实我自己的手工活做得也是很不赖的,编织、布艺、刺绣都不在话下。前世我织得一手好毛衣,钩、编、织都不犯难,每次织出的毛衣都会成为同事们争相模仿的样版;刺绣不是仅指十字绣,当然十字绣是绣得最拿手的,最精致的一幅作品是给自己绣的写真照片,足有一米长、八十厘米宽的双面绣;还会做漂亮的布艺手工,布娃娃呀、布花什么的,每次都能让上我家玩的同事的小孩抱着不放手,最后都得统统送给他们;衣服也能自己裁自己缝,最有兴趣的是缝少女漫画书里的漂亮服饰,还参加过漫画节的漫画人物扮演大赛。所以基本上,我认为自己还算得上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是适合讨回去当贤妻良母的,可惜相亲的那些男人看我长了个水桶腰大胖脸就没下文了。缝个琴套对我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既然现在有人帮我做又不用我花钱,我何必去自己费那个事儿。
到了将军府,将军府果真是气派,门口站着的家丁都比别家的生得威猛。小红上前去递牌子,一会儿有个官家模样儿的老伯从里面出来,笑着对小红道:“将军请卡门姑娘进去,小红姑娘就随小厮去门房里休息。”
大户人家果然规矩多,轿夫连大门都进不去,小红也只能在门房的休息室里呆着。我也不以为忤,笑了笑,咐吩小红在门房里候着,我则带着吉他随那老伯进了大门。绕了些七弯八拐的回廊,进入一处花园,园子里除了菊花,还有几株打着花苞的芙蓉树,另外植了几株金桂,看得出很有些年头,都长得高大茂盛,满树米粒大的小花,香气却浓郁诱人,甜得发腻。
正左顾右望间,花树间突然冲出条黄毛大狗,一头向我扑过来,我吃了一惊,赶紧闪开,那狗扑了个空,掉过头又一口咬过来,我连连后退,那狗已经咬住了我的罗裙,那领路的老管家赶紧喝斥那条大狗:“虎子!松口!松口!”那狗哪里理他,“嘶”地一下,从我的裙上扯了一大块布料下来,我的长裙顿时半成了及膝裙。我倒抽了一口气,幸好这古代的服饰又宽又长,要是穿裤子那狗定将我的腿肉咬了去。
那狗得了块布料,面露得色,也不再扑,只“哼哼”着,喘着气不怀好意地瞪着我。这当儿,突然听到一声娇笑:“虎子,干得好!过来!”
我抬头一看,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我前方不远处,那虎子听了她的召唤,立码向她跑过去,后腿儿站起来,搭着两只爪子,将口中的布块献宝似的呈给那小女孩。小姑娘取了碎布,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不屑地转过头来,望着我道:“我还道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倚红楼艳妓多么美艳无双呢,果真是长得又瘦又丑。”
那小姑娘着了一身俏丽的粉红罗裳,质地华丽优良;头发一左一右在头顶上扎了两个高高的羊角辫,缀着大大小小的五彩珠子;皮肤粉嫩嫩的,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在眼眶里乱转,一看便是个大户人家娇生惯养、宠得无法无天的刁钻小姐。
“小小姐,这是将军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能这么无礼。”领路那老伯赶紧喝斥那小姑娘,可是我怎么听,也觉得他的话里带着纵容和幸灾乐祸的味道。
看来我不怎么受欢迎呢!我笑了笑,对那老伯道:“老人家,能否麻烦您替我找一套衣服换了,这样子去见将军恐怕不太妥当。”
算是一个警告,我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寂将军,你也要对我客气些,这些大户人家做了几十年下人的老人,自然听得懂我的言外之音。那老伯怔了怔,面露难色:“这……,将军府上除了小小姐,再无别的女眷,她的衣服姑娘恐怕不合身。”呵,还有些不愿意呢。
“我才不会把衣服给她穿呢!”那小姑娘叫嚷起来,“省得给我粘些骚味,洗都洗不掉。”
我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对那老伯和颜悦色地道:“没有女眷的衣服,老人家随便给我找件丫环的衣服换吧,若还没有,给我找套男装也行。”
怎么,还不行?真要我穿套男装去见寂将军,你这怠慢客人的过错就担定了。那老伯的脸色变了变,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姑娘请到前面的厢房里等等,我这就让人找一套衣裳给姑娘换。”
“林伯,干嘛要找给她!”小姑娘见我根本不理他,林伯又仿佛是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高兴了,“她不过是个倚红楼的下贱女人,我们将军府的丫环衣服她也配穿?”
“小小姐,你别胡闹!”那林伯已经知道我不是个好捏的柿子,担心那小姑娘愈说愈离谱激怒我,沉下脸来喝斥她,一边对我赔笑道:“姑娘请跟老夫去前面的厢房。”
“林伯……”小姑娘没想到林伯会厉声喝她,瞪圆了眼,声音愈发大了,那林伯也不理会她,径直带我往前走,我微笑着跟在他身后,经过那小姑娘身边,仍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当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气得那小姑娘脸涨得通红,眼中的怒火似乎快要将她自己燃起来了。
林伯将我请进厢房,转身去给我张罗衣服,一会儿就将衣服送过来了。我打开一看,还不错,将军府的丫环的衣服,布料也比普通人家好。脱了衣裙准备换,门一下子被冲开,刚刚那小姑娘冲进来,气呼呼地叫:“喂!你给我听着……”
蓦地顿住,看到我赤裸着上身,小姑娘的话顿时结结巴巴地吞回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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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穿围腹,照旧当她不存在,自顾自地穿衣服,那小姑娘仿佛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关上门,气冲冲地道:“你……,你看到我冲进来,为什么不叫?”
我笑了笑,看来我再不理她,这小姑娘要气疯了:“我为什么要叫?小姐喜欢看我更衣,我便穿给小姐看,我们青楼姑娘,最是善解人意。”
“谁喜欢看你更衣?”那小姑娘转过头,气呼呼地道,“不要脸。”
我笑了笑,不说什么,穿上外衣,扎好腰带,理了理裙子,收拾妥当,走去开门。小姑娘见我又不理她,又气又急地冲我叫嚣:“喂,你给我听着,你别以为动点歪脑筋迷住我二叔就可以嫁进我们将军府,我二叔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勾栏院的下贱女人。”
二叔?寂将军吗?原来是寂将军的小侄女。我笑容满面地转过身看着她,和颜悦色地道:“既然将军不喜欢我这种下贱女人,那小姐你还担心什么?”
“我才不担心。”小姑娘被我问住了,一时答不出,气恨道。
“既然不担心,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她,呵呵,这小丫头还真有趣。
“我在这里……”那小姑娘猛地停住,答不出来,又觉得在我面前扫了面子,蛮不讲理地道,“这是我家,我愿意在这里干嘛就干嘛,你管得着么。”
“我自然管不着,小姐喜欢呆着就呆着吧。”我笑了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踏出门槛。
“你……,你……”那小丫头在我身后“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我仍不住笑起来,看来气得不轻呢。林伯忐忑不安地看了我一眼,领着我继续往前走,又是七转八拐的,远远看到一处小院,寂惊云大将军站在院门外,背着双手。见我们过来,笑着迎上来道:“姑娘路上辛苦了。”
我笑了笑:“辛苦倒不辛苦,只是遇到只捣蛋的小野猫,拗着我不放。”
“野猫?”寂惊云怔了怔,我则一笑,林伯神色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寂惊云见我无意作答,也不追问,再看到我穿的衣服,奇怪道:“这衣服好像是……”
林伯正要开口,我抢先道:“来的路上绊了一跤,衣服蹭脏了,直接过来太失礼了,所以让林伯给我找了一身衣裳换。”
寂惊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林伯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感激之色。我笑了笑,听到寂惊云对林伯道:“林伯,辛苦你了,你忙你的去吧。”说完,带我进入那个小院。小院其实不小,只是那仅一人高的围墙和小门,带给了我一丝错觉,院子里是座园林,有荷花池、假山、花圃、凉亭,顺着荷花池上曲折的小桥过到池塘对面,是一片开敞的空地,寂惊云停下脚步,转身对我道:“我就带姑娘到这里,姑娘自己往前走吧,宇公子在前面等你。”
呵,见个人竟然麻烦成这样,这宇公子的排场也太大了。我在心里叹口气,独自一人往前行去。
——2006、9、11
第31章 公子
池塘对面那开阔的空地,植了很多矮株的香桂,氤氲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浓郁醉人。另有几棵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树冠撑开如巨伞,树上一片叶子也没有,却是满树的繁花,花呈淡淡的粉色,有风拂过时,那花便有花瓣脱落下来,如纷飞的彩蝶,轻飘飘地自树上盘旋而下,上下飞舞。
花树下,一个蓝衣男子席地而坐。地上铺了竹席,席上有矮几和软软的坐垫。近了,见那蓝衣男子正是半月前见过的宇公子。他今日着了一身浅蓝的袍子,像春日的湖水,头发仍用发带高束在脑后,一手拿着一把小刀,一手拿着块小木块,神情专注地雕着什么。他的发梢和袍上,已沾了数片粉红的落樱,天空中,仍有一片一片的花瓣纷纷扬扬地徐徐而落,有一瓣落到他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那瓣花瓣便蓦然飘落至袍上,他不为所动,一刀一刀地刻着手里的木块,神情仍是专注的。落樱缤纷,花瓣如雨,人在花雨中,如同一幅绮丽的画卷,美不胜收,却又显得那么不真实,我甚至不敢呼吸,怕打碎了画中的宁静,惊扰了这梦境中的人。
他把小刀放在矮几上,吹了吹手上的木刻上雕出的木屑,慵懒的声音随即响起:“伫在那儿做什么?不累么?”他没有转过头来,眼睛仍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木刻。我微笑着走过去,将吉他轻轻放在凉席一角,轻声福道:“卡门见过公子。”
“坐吧。”他头也不抬,仿佛手里的木雕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我坐下来,他才抬眼看我,表情是十分轻松和柔和的,连眼中那慑人的目光都收敛了。这样的他让我觉得易于亲近,不用那般提心吊胆地时时刻刻算计他的想法。
“病好了?”他淡淡地问我。
“好了,谢谢公子关心。”我想起他借寂惊云之名送来的补药和糕点零嘴,赶紧道谢。
“怎么这场病来得这么凶猛?”他捏着手里的木雕,漫不经心地问。
“受了寒,我身子本来就弱,所以好得慢了些。”我小心翼翼地答他。这位公子爷的每句话都怠慢不得,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常常暗藏了机锋,让人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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