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窦芽菜()
整个御前表演,最后整个变成刘皝的个人表演秀。
刘皝在经过蹲在地上检查丫鬟身子有无大碍的窦芽菜时,脚步踌躇了一下,他的手伸入怀中,一个冰凉的东西从他袖口滑落,掉在窦芽菜脚边。而后,扬长而去。
“来人啊,将窦府的丫鬟抬去疗伤。”
显然,皇帝老爷子对儿子这种仍女人的行为已经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皇后站了起来,携同皇帝和一干嫔妃离去,其他人也开始散去。
“站住!刘皝!”窦芽菜的声音犹豫平地里的一声惊雷,让准备离去的人纷纷转过身来。
“小姐。”小泥巴伸出可怜的小手抓住窦芽菜的衣角,“别在老虎身上拔毛啊。”
“嘿,他的毛我又不是没拔过,我还脱过他裤子呢,今天我还就老虎头上拉屎了我。”
“你这个没有风度的老男人!动不动就对女孩子动手,你以为就你自己有爹妈吗?”窦芽菜直直地朝刘皝身上撞过去。她本来想飞身踢起的,但是她在冲他跑过去的途中想到,刘皝的功夫比她的厉害多了,若用正常的招数对付,必败无疑,于是她用了最无厘头的一种打斗方式——撞,然后再跳起,用头顶狠狠顶了他的下巴。她听人说过,下巴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攻击这个部位,十有八九有胜算。
果然……
刘皝捂住下巴,弯下腰来。
众人目瞪口呆:刘皝被打得低头弯腰了。
“窦芽菜……”痛得眼泪流出来了,刘皝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干嘛?想还手是吗?来吧,反正你也没少对女人动手!本小姐奉陪就是!”窦芽菜纵然抬头挺胸,在气势上还是输了大半,因为她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是颤抖的。
“男人就男人!你干嘛还非要在前面加个‘老’字!!”
第1卷 弃女窦芽菜 68 玉佩之事
是的,众佳丽期待了一年的御前表演最后在刘皝和窦芽菜的打斗中彻底结束。而横空出世的窦芽菜不仅赢了御前表演,也赢了刘皝。
皇宫里就是这样,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各方的猜测和戒备:
永明宫,皇后的珞璃阁。
皇后娘娘刘端氏心事重重,拊掌皱眉。
“娘娘,该歇着了。”小林子提醒道,皇后挥一挥手屏退了左右的宫女。
“小林子,明日宣段严前来商量对策,我六儿的婚事不能再拖延了……南方水灾赈灾款项被私吞,御史张文钊将全部的罪状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张文钊是刘琰的人,此事必然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皇上却没有再查下去了,明显有包庇的意思啊……”
“娘娘,若六王爷实在不肯成亲怎么办?依奴才今日之所见,六爷似乎对今日表演的都没有丝毫的兴趣,反倒是那窦芽菜能近六爷几分,六爷也不见着反感,后来虽然也扔了,其实是被三王爷逼的,奴才看六爷扔的时候是手下留情的。”
“荒唐,你这奴才,难不成也想刘琰那般,想要撮合本宫的儿子和那|乳臭未干的丫头么?这还不如不娶。”
“娘娘饶命,小林子多嘴了,奴才自己掌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朝历来以孝治天下,他总归地听他亲娘的话,本宫自有办法让他娶王妃。”
————
睿清宫,三王爷刘琰寝宫。
“王妃,王爷让人传话,今日留宿侧妃明珠那,就不来了,请王妃早点歇息,安心养胎。”
三王妃锦玉面露凄清的神色,怀着孩子的她,在房中枯坐了数个时辰,最后却只听到一句王爷让人传话,今日留宿别处,不过来这边了。
“晓梅,依你看,今日御前表演获得父皇赞赏的那个,三王爷会喜欢她吗?”锦玉问贴身服侍的宫女。
“王妃说的是太尉府的窦芽菜吗?”
“正是。”
“奴婢听皇后那的人说,其实这窦芽菜不是窦大人的亲生女儿,是窦大人收养的,她身份那么低贱,人又那么丑,三爷不会动心才是。”
“就寝吧……”锦玉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上了床榻。
————
景阳宫,刘皝寝宫。
赵南给刘皝剥鸡蛋敷下巴,刘皝几度欲言又止。
“六爷,有什么话您就问吧。”赵南说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要问问题。”
“都写您脸上了。”
“是吗?你真的看出来本王想问你问题?本王这么容易看穿?”
“看出来了,以前很难看穿,但现在……我确实从六爷脸上看出六爷心中有问题,但是又不太好说出口。”
“你看错了,本王没有任何问题要问。”
“赵南该死,妄揣六爷心事了。”
“,三王爷那边不要放松,他安插了眼线在我们身边。”
“眼线?六爷如何得知此事?”
“我们是兄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下去歇着吧。这次去查张御史的事情辛苦你了。”
“谢谢六爷的体恤。”
赵南退了下去,刘皝坐了起来,一手拿住鸡蛋贴住那红肿的地方,一手轻敲脑袋。
——那块劣质的玉,那日他在逸风楼捡到的那块窦芽菜的玉,御前表演的时候他从怀里掏出扔回给了她,但是她有没有捡回去呢?
好像有吧,他明明扔在她的脚边,她应该有感觉才是;不对,好像没有,她看都没看就从地上爬起来打人了,打完人就跟着回窦府了,如果她有捡起来,应该挂在脖子上了的……
算了不想了,就是一块破玉么?而且那妮子口口声声说他老,简直该斩了才是。睡觉!
……
唉,到底,有还是没有呢?
刘皝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这个问题在他的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直到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
第二天一早,等候在外的赵南一打开刘皝的房门就看见他的六王爷不仅下颚没有消肿,连眼圈也是通红的,像是熬了一宿夜。
“六爷,如此为国事操劳,但也要身子为重。”
“嗯,那个……本王昨晚通宵读了《史记》,原来秦始皇有可能是吕不韦和赵姬的儿子,而赵姬又和假太监嫪毐发生过不耻的事情,那秦始皇嬴政到底是谁的儿子?”
“……六爷,您……您一宿没睡就想这个问题了吗?”六王爷阅《史记》的时候会想这些野史上的八卦?看来,将来做皇上的还真的是要什么都要懂一点。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赵南。”
“六爷,赵南不才,请六爷恕罪。”
“咳……赵南,本王有个事情,有个事没看清楚。那个……咳……我扔到窦芽菜脚边的那块玉,她最后拿走了吗?”
“这个……六爷,我也没注意。要不,我帮您去太尉府问问?”
“不用,本王只是……一时糊涂,随便问问。”
刘皝长袖一挥,准备上朝。
第1卷 弃女窦芽菜 69 代领赏赐
窦芽菜谢了恩领了赏回了窦府,一回到房间就大刺刺躺在了床上,好累,御前表演上又是舞剑又是跳舞又是弹琴的已经够累了,后来还和刘皝大叔干了一架。
而且,皇帝的赏赐怎么会那么奇怪呢?还要她明日去那个叫做什么“景阳宫”的地方拿。
“我都听说了。”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在她房里突然响起。
窦芽菜吓了一跳,一睁开眼就看到窦碧玉站在她的房门口,脚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由无双搀扶着。
“姐姐……”窦芽菜从床上坐了起来,门口受伤的美人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都听说了。听说你的御前表演让皇上大为赞赏,我们窦家还真没白捡你。”窦碧玉推开无双,用一只脚和一根拐杖移动着身体走进房来。
窦芽菜觉得,虽然窦碧玉现在不能行走,但是她轻蔑的眼光仍然让她矮了一节。
“若不是有人害我,让我掉进粪溷,哪里轮得到你呢,什么都轮不到吧。”
“是的,轮不到。”窦芽菜有些心虚。
“我听说皇上给了不少赏赐,往年那些赏赐都是我的,什么珠宝啊,玛瑙啊,黄金啊,丝绸啊。”
“姐姐多才多艺,我肯定比不上的。只是那时候的情形……”
“情形?既然我掉进了粪溷,你也应该装个肚子疼上不了场才算对得起我。”
“……我没有姐姐想的周全,下次……。”
“下次断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她究竟是想怎么样呢?
“皇上的赏赐,你给我,就像你刚来窦府那天穿的衣裳一样,原本都是我的。”
“好的,不过皇上说这赏赐要去宫里拿,明早宫里会派人来接,姐姐准备一下吧。”
“算是扯平了,你代我一次,我代你一回。”
窦芽菜心想,这正中她下怀呢,将刘皝大叔打了一顿,去了宫里再撞见他,怕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第二日一早,宫里来人了,窦碧玉早就已经准备好。
“大小姐,皇上要接的是二小姐。”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见窦碧玉盛装打扮好,为难地说道。
“路公公,我妹妹窦芽菜不懂事,不愿领皇上的赏,说是皇上包庇六王爷随便乱打丫鬟,她不要见到那样的人。我只好代替她前去请罪了。”
“这……于理不合呀。”
“路公公……”窦碧玉示意无双拿出两锭大黄金塞到路公公手里,“您尽管领我去宫里,其他的事情您大可放心。
第1卷 弃女窦芽菜 70 儿臣不娶
皇后的永宁宫内,段严正在和刘端氏商量该如何将刘皝的婚事速战速决,皇后是左叹一声气又叹一声气,整个永宁宫都笼罩在一片悲观的气氛当中。
“娘娘,依臣所见,六王爷有不同于一般王爷的坚持和见解,若是硬来,怕是会收效甚微,甚至是造成相反的效果啊。”
“段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再拖延下去,会要撼动我皝儿的地位了。皇上昨儿个跟本宫闲聊之间,透露出想要退位做太上皇的想法,若不短时间内掌握绝对的优势,怕是会生变。”皇后忧心冲冲地说道。
“娘娘考虑的很周全,只是……微臣仍然觉得此事用此种办法甚为不妥。”
“没什么不妥,一切都是本宫的主意,到时候六儿要是要怪罪于你,本宫定当为你撑腰。去准备吧……”
“微臣……遵旨。”
“退下吧。小林子,请六王爷过永宁宫!”
“是,娘娘。”
段严跨出珞璃阁的时候,只觉得脚下灌了沉重的铅,迈不开步。这主持皇家王爷的婚事,真不是一个轻松的差役,要是再多一个六王爷这样的主,早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唉,流年不利啊……
“段大人眉头紧皱、印堂发黑,想来是为咱们六爷的婚事操心国度吧。”一同出门的太监小林子说道。
“公公的眼睛真是雪亮,唉,不瞒公公,忙完六王爷的婚事,段某打算归老还乡了。”
“哦?皇后娘娘可是一直很器重大人的,常说若是六爷的婚事顺利的举行了,定要在皇上面前美言,让大人你加官进爵呢。”
“谢娘娘的美意了,只是段某有种不祥的预感,即便是六王爷顺顺利利和王妃进了洞房,也未必就一帆风顺啊,怕是还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事发生。”
“大人所滤并非没有道理,六爷的性子烈,皇后娘娘怕是不能操纵这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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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刘皝刚走出大殿,皇后身边的小林子便迎了上来,奉皇后的命令,他在殿外已经等候两个时辰了。
“六爷,小林子给您请安,皇后娘娘请您过一趟永宁宫。”
“知道是什么事吗?”
“回六爷,小的不知,娘娘只说让六爷下了朝务必来一趟永宁宫,本宫有些想他了。”
刘皝往昨天御前表演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往永宁宫的方向走去。
到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倚在凤塌上看书。
“儿臣给母后请安。”
“来了,坐吧。”
“谢母后。”
“今日朝上都说了些什么事情。”
“父皇说要举行一次乡试,选贤任能,让儿臣担任主考官。”
“三年一度的乡试,上回因为战事停止了一次,你父皇早已感到朝中的贤能之才越来越少,这次乡试肯定是格外重视的。”
“儿臣定会不辱使命。”
“今日让你来是想跟你讨论几个问题,我刚才看书,看到‘夫维圣朝以孝治天下’,治理朝政如此,那家里的规矩也应当如此。皝儿以为如何?”
“儿臣认为孝顺是为人子应该要做到的事情,但是孝顺不能‘愚孝’,比如说‘父叫子亡,子不亡,子为不孝。’儿臣认为这就是‘愚孝’。”
“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皝儿又怎么看?”
“母后,对这个问题儿臣没有看法,因为儿臣并不像娶妻。”
“你!……你当真是想要气死本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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