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窦芽菜()
意地说道。
而云罗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御花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园内有古树一百六十余株,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如绛雪轩前摆放的一段木化石做成的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尤显珍贵。
今夜,御花园的夜色似乎格外朦胧,适合弹琴适合说爱适合诉衷肠,刘皝和云罗二人并肩走在这亭台楼榭之中,无人先开口说话,就这么默默地走着。
“六哥哥,今日我去找皇后娘娘了……”走了半日,云罗事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刘皝心中一惊,他倒是忘了,母后是极疼爱云罗的,说不定会为她做些什么的。
“很出乎意料的,娘娘竟然……竟然说要帮我寻一户好人家……”这也是云罗来找刘皝的原因,她听了刘琰的方法,请罪疼爱她的皇后娘娘出手,但谁曾想却在最有把握的地方碰了钉子。
“是吗?”母后的决定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从而也进一步验证了他的某些想法,“母后总是会很为你着想的。”
“那你呢,六哥哥,那你呢?”云罗停了下来,走到刘皝面前,仰面看着他的脸,这是一张怎样风华绝代的脸啊,曾经多少个难熬的日日夜夜,她便是靠回忆着这张脸来度过的,而如今,这张脸近在咫尺,却不能拥有了。
云罗伸出手,颤抖着抚摸上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而刘皝身子微微一侧,后退了一步,云罗的手落空了,她的手就这样硬硬的收回了。
“云罗,就算母后不给你找户好人家,六哥哥也是要帮你找的,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父皇母后,还有大刘王朝的百姓都不会忘记的……”
“六哥哥……我要的是你的不忘记,你知道么?”云罗动情的呼喊。
“云罗,六哥哥已经成了亲了。”
刘皝停下脚步,说道。
“是么?”云罗也停了下来,却不再顺着刘皝的话说下去,转而打起了月亮的主意,六哥哥,你看今夜的月色似乎特别美,让我想起了一首诗,‘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散唤声,虚应空中诺。’六哥哥,你还记得么。这是我去突厥之前的最后一页,你我在这里一起吟的诗。”云罗回过头来,看着刘皝的侧面说道。
诗写的是一女子对情人的缠绵思念之情。诗中通过对这女子望着深邃的夜空和皎洁的明月,辗转反侧,不能成寐的描绘,把其内心世界无法排遣的思亲之情和孤寂之感委婉地透露出来。这女子望着明月,思念着远方的爱人,望得发了呆,想得出了神,朦胧中仿佛听到亲人断断续续地在呼唤自己,情不自禁地答应一声,这乃是虚幻。当她发觉亲人并没有呼唤自己,夜空还是万籁俱寂,看到的依然是高悬的一轮明月,她是多么的失望和痛苦啊!
这诗明白如话,刘皝不会不知道云罗的意思,而云罗正是用这首诗在试探他的心意。
“还记得一些,这是那首《子夜歌》。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年少轻狂,很多事情是不明白的。”
“六哥哥……”刘皝一句那时年少轻狂让云罗痛苦不堪,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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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很多事情便如这花园中的叶子一般,已经枯黄,落入泥土,再也不可能变回原来那片叶子了。”
“可是,六哥哥,化作春泥更护花呀,我成了一片落叶了,却呵护了花的成长,究竟谁才是那一朵踩着我的躯体吸收我的营养,长在你这棵树上的花呢?为何我就成了落叶,我不甘心不甘心呀……难道你忍心?”
“云罗,十年了,过去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窦芽菜呢?六哥哥就只记得她吗?是她没有办法接受我的存在,是她连你要纳侧妃她都不许是么?回宫以后,关于侧妃的事情我也听闻了一些,窦芽菜还是不够识大体的,你是六王爷,将来的皇上,她如何能独享你呢……她怎么能这样霸占着呢?”
“云罗,我想对于窦芽菜,你可能有些误解了,她并没有阻止过我纳妃。”
“那刚才呢,她刚才当着我的面说求爱诗,把你借给我之类的话,又该怎么解释。”云罗泫然欲泣,但还是拼命忍住了,如若她此刻流泪,便表示输给那窦芽菜了。
“刚才她说的,也是实情罢了……”
什么?云罗几近跌倒,但仍然维持了良好的修养,事以至此,她还要争什么?还要叹什么命运的不公,命运的天平很早就偏离了她的。
只是,那干扁的窦芽菜,她如何就赢了她了,这实在是不能明白的一件事。
“云罗,很晚了,早些回茨芯宫吧,我也回宫了。”
刘皝转过身,朝景阳宫的方向走过去了。
云罗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生出了邪恶的想法,她仍旧是不信命的。
是的,不信命。
窦芽菜的命不该是王妃命,而她也不会是和亲公主的命。
想着,云罗朝刘琰的睿清宫走去,她决定了,接受三哥的建议和条件。
————
说明一下:
我个人在写作《王妃窦芽菜》的时候就已经确定
这篇文不是以情节取胜,我更多的是创造一些诙谐幽默的语言
有的亲说,这文没什么悬念了
我的回答是:第一,悬念在后面,还有很多悬念
第二,但是,如果你读这篇问是为了悬念,那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我把诙谐的语言放在第一位,更多享受的是幽默的语言带来的乐趣。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91 刘皝中了毒了,窦芽菜害的
刘皝中了毒了,窦芽菜害的(10000字)
【1】刘皝被窦芽菜推啦
刘皝回了景阳宫,回去的时候窦芽菜在书案上研墨,那认真的神态是他从未见过的,听见他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问道:
“是分外眼红还是激|情燃烧?”
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刘皝已经习以为常了,反倒是问道:
“你说呢,本王的爱妃?”
“见你的样子,大约是吃了云罗郡主的瘪了吧。”
“你不经本王同意,擅自将本王借出去,还让人利用利用,该当何罪?”刘皝把玩着她的辫子,将她揽在怀中,看她研墨。
“大概应该是什么罪呢?”她偏头,做努力思考状,这现代的法律和古代的规矩里可有一条是“出让夫君【老公】罪”。
“爱妃,天色还早,且陪本王到钓鱼池边走一走吧。”刘皝突然提了个奇怪的要求。
“那……你的诗呢?”窦芽菜很想要当朝六王爷的真迹。
“你且将笔墨纸砚带着,钓鱼池边作诗去。”
话说,这钓鱼池的兴建乃是由于皇帝刘隆基块钓鱼,于是命人挖了这么个鱼池子,这鱼池子里有上千种鱼,鱼池的面积站了御花园五分之一那么大,平日里,皇帝皇后以及后宫的妃嫔常在钓鱼池边聚一聚,谈论些国家大事或者美容养颜的问题。
而今晚,六王爷约了六王妃到这钓鱼池边谈心,谈些人生或者爱情的问题。
两个人就在鱼池边的石阶上肩并肩坐了下来。
“窦芽菜,本王问你一个很是严肃的问题,你务必要老老实实,掏心掏肺地回答。”
窦芽菜点头。
“可不许打马虎眼骗我。”
“大叔,你常被骗么?”
“……”
“不然芥蒂心怎么这么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按说被蛇咬过的人才会怕蛇。”
“……”刘皝原本的一本正经都化成了一缕烟,第一次,他仿佛觉得,在言语上他永远也胜不了窦芽菜,她言语的陷阱,防不胜防啊。
“本王多多少少被你骗过一些,但是窦芽菜,那是本王给你几分薄面,你以为以你的道行真能骗得了本王?”
“本王,我倒是觉得你越来越啰嗦了,跟我爹似的,有什么问题快点问吧。”窦芽菜撇了撇嘴,这大概就是代沟的意思了吧,刘皝总是怕她闯祸、怕她不懂礼节。
“好,本王问你,你喜欢这皇宫么?愿意在这宫里生活么?”
窦芽菜脸上原本的戏谑之意如同电视的画面暂停在那里了。
“为什么会问这么个问题?”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听实话么?”
“实话。”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从未想过么,窦芽菜你该想一想你的人生和你的……爱情了。”王大叔再一次扮演了父亲的角色,对他的小王妃循循善诱,放在现在这大概是就是“白毛女和黄世仁”结合模式的悲哀吧。【白毛女与黄世仁特指现代年轻女孩子嫁给老男人吧】
实际上,刘皝这个颇为深沉、沉重、重要的问题,也多少触及到了窦芽菜的内心。从现代穿越到现代,是她所料不及的事情,在现代,她是那个父母离异,纸上超高,天文地理历史精通,被周围的人和媒体炒作到风口浪尖的人,她的身边永远有人包围着,她乖巧甜美的外表人人都很喜欢。到了古代后,便犹如一片飘零的落叶,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不像在现代她可以随心所欲,而刘皝是她找到的第一个港湾,她不假思索地就依靠了,如今,在这古代,在这皇宫中,除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大叔,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知道,你是那‘我们村’的人。”提起那我们村,刘皝便有汗流浃背之感,那七婶婶、六伯伯、阿三都是些厉害的人物啊。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来自很远很远的以后,来自一个你已经死了千把年的时代,而大刘王朝实际上没被史书记载的一个朝代。来了大刘王朝之后,我一直在思考,大刘王朝并非没有史官的朝代,而且皇上的典籍记录都那么多,何以没有在历史上留下点什么呢?难道大刘王朝曾经遭受什么大的劫难一切都毁于一旦了么?”
窦芽菜将自己来自何处来自何地一一交代了,甚至将自己怀了很久而且一想到就会忐忑的问题说出,如果,大刘王朝真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大叔呢,大叔会好好的么?
“窦芽菜,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本王不甚明白,什么本王已经死了千把年,什么大刘王朝不在历史的记载上,你是看了什么野史么?”
“大叔,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你没有要故意逗你,我真的不是现在的人,我是……”窦芽菜急于解释,但是现下她一下子找不到好的让他信服的方式。
“好,窦芽菜,本王不管你是以前的人还是现在的人还是以后的人,本王只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喜欢皇宫么?愿意在这宫里一直呆下去么?”
“我……大叔,你觉得你家的皇宫适合我么?”
她好动,而这皇宫规矩太多,若不是刘皝对她的管教不是很严,而且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她已经被那规矩束缚地发了疯。
“似乎是不合适的。”
“所以,我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这皇宫。”
“你想要离开?”刘皝的神经过敏了一下下。
“有时候会有这想法。”
“是吗?”王爷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些刺激。
“嗯,是的。”
“也是,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自然觉得自己配不上我,然后怕我把你赶出去,所以事先打好基础,故意说不喜欢皇宫,是不是?还是,我曾经喜欢云罗你还是有意见?女人的心,果然是小心眼的心。”刘皝自顾自地说道。
“大叔,你的思维会不会转的太快太拐弯了。”窦芽菜转过身,看着刘皝略微有些厚颜的俊脸问道。
“其实,你不用自卑的,本王的条件是比你好了些,而你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胸部小如柑橘,屁股扁如大饼,腰身细如竹竿,但总归我娶了你,你不必自责了……”刘皝说着,似乎为窦芽菜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窦芽菜终于明白了刘皝放的是些什么屁了。
她站了起来,呵呵一笑,将手中上好的墨汁,就是那样回云罗让宫女月月姐姐过来要的六王爷习惯用的那墨汁生生朝刘皝的脸上泼去,刘皝的俊脸和伟岸的身姿都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那白袍子变成了花袍子。
“你……”嘴一张,那乌黑乌黑的墨汁又流到他的嘴巴里去了,有口难开。
在刘皝抹去脸上墨汁的时候,窦芽菜伸出脚一个劈腿,将刘皝生生从钓鱼池边踢到了钓鱼池里,惊起了一池的大鱼小鱼,那鱼哗哗从池子里跳了起来,有好些还跳到了岸边。
窦芽菜看见刘皝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身子在钓鱼池里扑腾了几下,看得出喝了不少水,那墨散了开来,月光下的钓鱼池多了一分黑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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