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再跑 寒梅墨香
“真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啊,就是不死心啊,勾引我儿子带坏我儿子这都不算,还用这个办法要带走我儿子吗?打死你,打死你!”
老太太擀面杖飞舞的快,潘雷看着那一下一下都担心害怕,可别错手了打在田远身上。
“妈,我可以让田儿更幸福,你怎么就是不同意呢?”
“妈,我和他真的会很幸福的,你消消气啊。”
田远拦着他妈妈,还帮着潘雷说话,田妈妈的火冲到了脑门,一下子就烧断了理智。
擀面杖一转,冲着田远打过来。一棍子削他腿上了,田远差一点跪下去。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恬不知耻,打死你免得丢人现眼。”
田远招架不住,他没有什么功夫耍一个擒拿之类的可以抓住擀面杖,他也不能推开他妈妈,只能左躲右闪,可老太太的擀面杖大起大落,他在躲,也躲不开。
一擀面杖打在他的背后,田远痛呼出声,老太太的擀面杖又到了,叭的一下擦着耳朵打在他的后颈,田远一侧头,擀面杖又冲着他的头打过来。
潘雷抓着防盗网,拼命的摇晃着,他奶奶的,这个破烂东西,不该结实的时候瞎结实,这个紧要关头,他就是没办法跳进去救田远一把。
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田妈妈的擀面杖一下一下打在田远的身上,越打越凶狠,越打越危险。
“你放了他,要打打我就好了,打他干什么,放了他,放了他,听见没有,赶紧的放了他!”
潘雷眼珠子都红了,谁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打田远,谁也不行,就算是他父母也不行。
这比挖掉他的心还疼,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这么看着田远在他面前挨打,他被打的翻滚,打的倒在地上,打得疼呼出来,那有多疼,每一下起落,都好像击打在他的心上,宁可这顿苦揍是他来承受,而不是他来看着。
到这个时候,什么礼仪都忘了,只能大吼着,给我放了他,他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能伤害他!
他放在心尖子上的人,拿菜刀他都不让,这顿打他能受得了吗?会不会打断骨头?会不会有内伤?
他太没用了,他只能这么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田妈妈不是那些罪犯,越是不让她打,她打得越是厉害。
“分不分手?说,分不分手?不说我打死你。”
田远咬着牙就是不吐话口,就不说。
“别打他了,他受不了了!”
潘雷瞪着眼睛,只能在五楼外吼叫,她会把田远打坏的。
“打残废了你我养你一辈子,我也不让你给我丢人。”
田妈妈真的气疯了,擀面杖冲着田远的脑袋就打过来,不管潘雷在大吼,不管田远是否满身伤痕,就这么打过来。
田远只觉得翁的一声,潘雷的声音慢慢变小了,母亲的咒骂和质问也变小了,慢慢的,听不见了。
潘雷,我要和你在一起,说好了永远站在你身边的,你看,我没有放手,也不会和你分开。
潘雷不知道,他的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他只看见田远挨了一棍子,慢慢的倒在那,他妈妈的咒骂还是没有停止。
心,就像被挖掉一样疼,特别的疼,疼得他手脚冰冷,他倒在那,他觉得他也活不下去了。
潘雷深呼吸,快速地从五楼爬下来,掏出手机,他不能再这么看着了,他等不下去了。他被逼到发疯的地步,他必须马上把田远救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二伯?你让人给我送一把枪过来。对,我现在在你管辖范围内。让当地的军区马上给我送一把枪过来。十分钟之内我就要,让他们赶紧的给我送过来。”
他忍不下去了,他要用自己的办法,把田远抢出来。门关着他进不去,那就不要怪他了,好话说尽了,什么都按着礼数来办,他父母不知情怨谁?什么办法都不好用,只有来直接的比什么都好。
他出了部队没有配枪,被逼无奈他只能求救,这一带是他二伯父的管辖范围,他只能让当地军区出手了。
潘二伯父一个电话打到当地军区,马上就有人上车,当地军区的领导怕是这位潘司令家小公子遇上什么问题,需要枪,肯定是大事,又调了一个小中队,一起开车过来。
行动很快,说十分钟,十分钟就到。
车上跳下来一支小队的荷枪实弹的军人,当地军区的领导找到走来走去的潘雷,论起军衔级别,他没有潘雷大。上来就敬礼。
潘雷简直度日如年,在楼下走来走去,他现在必须要耐心等待。潘二伯父一个电话打到潘雷老妈那里,问问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着急的要一把枪呢,潘雷很着急,也不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党红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谈崩了。潘雷脾气上来了,他要枪干什么?一气之下崩了田远的爹妈?
打电话给潘雷,轻声细语的安慰,可别惹事啊,别给田远惹麻烦啊。
潘雷正烦着呢,我有分寸!一句吼,就挂上电话。
车来了,兵来了。
“潘少校,这是你要的东西。”
一把九五式自动步枪,满梭的子弹,潘雷接过来,打开保险,喀拉一下子弹上膛。
所有围观的人都吓得倒退几步,这,这是要干什么。怎么来了军队,还带着枪。
潘雷丢了烟,踩了一脚,提着九五式自动步枪大步上楼,动作潇洒果决,让所有人看见了中国军人威风凛凛的一面。他就这么提着枪,脸沉的就像水一样,一言不发的往楼上走,那模样,就像行军打仗的威猛战士,线条刚毅,态度决然,沉稳不乱,却是,气势逼人。
蹭蹭的上楼去,一手举着枪,深呼吸,克制自己不要胡来,他在最后给他们一个机会,最后一次了。
砰砰的敲门。
“爸妈,你们把田远交给我。我们马上就走。”
跟着他一起上来的士兵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是干什么啊。
“滚!我儿子绝对不交给你这个混蛋!”
潘雷咬咬牙,这个时候,就不要怪他不懂孝道,不要怪他不知道爱老尊贤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自动步枪子弹已经上膛,潘雷对准防盗门锁,开枪。
弹壳乱飞,比过年放的鞭炮还要激烈,根本就不会停顿,扣动扳机,就是打满一梭的子弹。他把防盗门当成俗世的仇人一样,乱枪扫射,直到打光最后一颗子弹。
所有子弹把防盗门锁打烂为止。隔壁的人刚开门,就被一个弹壳崩了脑袋,吓得缩了回去。
门锁被打烂,潘雷终于停止,哗啦一下拉开防盗门,带着队就冲进去。
田爸爸田妈妈早就吓傻了,哭闹着的时候,就看见防盗门出现一个个的洞,震耳欲聋的声音,一会功夫,门锁坏了,一群扛着枪的人,就这么冲进房间。
潘雷也不废话,抬起一脚,踹开田远的房门。把枪丢给一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抱起田远,田远嘤咛一声,睁开眼睛看看他。
“宝宝,咱们回家了啊。”
田远放心的依靠在他的怀里,他来了,就好了。
潘雷眼眶发湿,小心把他抱在怀里,转身离开房间。经过田家父母身边的时候稍作停顿。
“他是你们的亲儿子,可他更是我的爱人。早知如此,我宁可隐瞒你们一辈子,也不让他受这份苦。你们舍得下受伤害他,我舍不得。今天的事情是我无礼。你们不要他,我要,他是我的爱人,我要带他回家。”
就这么抱着他,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肩头,快步走下楼,不管谁看见,也不在乎谁看见,他们回去了,回家去。这次恐怖之旅,也算结束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丈母娘心疼了
田家父母还没理解发生什么事情呢,人带走了,只留下被打坏的防盗门,还有那么多围观的邻居,田妈妈又惊又吓,嚎啕大哭,可这次,只有他老伴陪在身边,儿子已经被带走。
潘雷来不及感谢地方军区,也只匆忙的给他二伯打个电话,说事情解决了,潘二伯询问地方军区,确定没出什么大事,也就什么都没追究,能追究什么,要不是把潘雷逼到这个地步,他也不会对他的公婆动粗吧。
潘雷一点也不停顿,直接带着田远上飞机,直接飞到他们的城市。根本就不敢让他脚落地,谁爱看谁看去,就抱着田远下飞机,快步离开。
田远昏迷也只是暂时的,就是头很疼,身体很疼,睁开眼睛就头晕目眩,一阵一阵的恶心,他知道,妈妈那一下他是脑震荡了,他只要多休息就好。
“我们回家吧。”
田远依靠在他的肩头,和他商量着。
潘雷报上武警医院的地址,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你乖,先睡一会,我们做完检查就回家。你要让我安心,我要知道你伤的有多重。”
他没来得及脱下他的衣服检查他的身体呢,他怕他看见一个布满淤青的身体,这会让他愤怒的杀人。他没办法原谅自己,也不原谅他的父母,当着他的面,就在他的眼前,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人,被打,被打到晕过去,他真的很想杀人。
田远是真的没有力气,只能依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闻到他的气息,这才让他安心。他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很好,这就很好。父母看样子是不要他了,可还有这个人。他不孤单,他还有潘雷呢。
潘雷抓着他的手亲吻,低头吻着他的额头,他可以摸到田远的头上有多大的一个包,老太太下手真狠,已经紫黑色了,他该有多疼?如果那不是他的父母,如果那是不相关的人,他肯定会不顾一切。
抱着田远下了车,他不相信市第一医院的技术,他要他妈妈告诉他,田远是否没事。
他抱着田远进了医院,林木正好在一楼,一看见他赶紧跑了过来,发现他怀里昏沉着的是田远,大惊失色,赶紧叫人推到急诊室。
“你干的?”
他们又吵起来了?田远又干了什么让潘雷发火了?
“他妈的说什么呢?赶紧的给他检查一下,他头上挨了一棍子,身上挨了不少殴打,给他做一个脑部扫描。我估计是脑震荡。”
林木也不和他废话。一路跑向急诊室。
“潘雷,这要是你干的,我们几个和你绝交。”
潘雷脾气不好,暴躁易怒,他要是下手不知轻重,打老婆,谁都看不起他。
党红也着急慌忙的从楼上跑下来,什么也不多说,亲自给姑爷做检查,剪开身上那身衣服,白嫩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大多数都是长条型的,一看就是棍棒殴打出来的。
田远身体白皙,这些青色,紫色的痕迹,在他身上格外明显。
“妈妈,我没事,就是头疼,估计是脑震荡。”
潘老爹没少抽打潘雷,潘雷十八岁那年,都把他的后背快抽烂了,党红就是心疼。可这么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身上布满伤痕,做妈的心疼得要死,摸着田远的头发。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好孩子,没事了啊,妈妈在这,妈妈给你治疗。”
林木跟着上楼做检查,全身检查,脑部扫面,做了CT,全身拍片,怕的是有哪个骨头断了。
党红带着潘雷在外边等,潘雷心急如焚,也不管这是在医院了,抽出烟就点上了。党红看了他一眼,打开窗户。
“怎么闹得这么厉害?他父母打的?”
“要不是他父母,我肯定把他们打成蜂窝煤,气死我了。当着我的面,就用那么长的棍子一顿揍。”
“你是死的啊,你不会拦着一点?”
“我在楼外呢,他们不给我开门,我只好要枪了。”
党红点点头,他儿子她了解,能忍着没对田远父母出手,就很不错了。
“别担心了,我看基本上都是外伤。他父母那边的工作我和你爸爸去做,田远一年半载的别回去,让他别着急上火的,我就不信了,搞不定他们。看把我儿子打得那么惨。”
田远被送进单人病房,林木拿着片子过来,神情有些缓和了。
“脑震荡,要休养几天。左边胳膊小臂有些骨裂,已经打上石膏了。其余的地方都是外伤,多休息就好,没什么大事儿。”
潘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幸好,没什么大事,要不然,潘雷这条暴龙肯定暴走。
潘雷踹了一下墙。
“枉费我找那么多人伺候他们,早知道如此,我也不缠着他一定要回去了。回去可好,弄一身的伤回来。你看他们把他打得,头上那个大包。”
“你以为公婆就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啊?他们就是一时的接受不了,你以为所有父母都像我和你爸那么开通啊,我们也是用了十多年才接受这件事情的。能有什么办法,这一辈子是你的,你幸福了,我和你爸也就安心了。别怨恨他父母,他们也是期盼田远生活的好。”
党红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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