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蓝紫姬子-美神禁猎区
而且在马克西米安的起居室中,两人也曾度过一段平静安详的时间。
——马克西米安比较少用隔壁的书斋,他总是在起居室的桌子上写东西。
起居室的桌子是用桃花心木做成的,已经用到翌出饴糖色光泽的桌子,四角镶嵌著金箔。休尔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可浮现出马克西米安坐在那张桌子後的样子。
虽然不算高雅,但他却是个即使放松四肢,举止也不会变得粗俗难看的男人。坐在那张桌子後时、他会自然流露出领主的威严,将自己的领地治理得井井有条。
桌上堆满领民送来请愿书、或是要求他仲裁的案例、怀念他的好友的来信、必须尽速回覆的信件、盖有国王印玺的重要文件等等,他都用自己的方式,处理得有条不紊。并接受几个新农作物品种的改良报告,拿钱奖赏那些人。
有好几次他还请休尔帮忙写文件,可是,他说休尔的文字太过神经质,最後还是自己重誊一遍。
有时候,他会在桌子上磨指甲,支著脸颊看书。
他也曾让休尔跪在桌子上,张开肉体,顺从他的需索。
这时的马克西米安,已脱下贵族的假面具,变成一只雄兽。一只拥有黑曜石的双眸以及漆黑头发的黑色野兽、一只黑豹——
被抱时的记忆,在肉体深处渐渐苏醒,令休尔几乎透不过气来,彷佛要甩开回忆似的,他匆匆离开那扇沈重的大门,逃入自己的房间。
10
本来马克西米安是应该留在都城的,可是他却回到自己的城堡里,所以使者只好频繁的往来於两地之间。
使者每次来访,休尔都得躲起来,反锁在房间内,而且遇到单靠使者联络还是无法传达事情,马克西米安必须亲自外出的时候,还会叫他回到塔屋里去。
被关在房间里的休尔,可以感觉到城里有很多人在走动,有搬动家具的声音,还有东西被弄坏的吵杂声。令人不安的转变,使他无法保持平静,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
发生某些事情了。
正在逐渐改变——他预料到这短暂的和平时刻即将结束,这使他非常不安。
不过,到底是要结束什麽呢?是马克西米安要结束的吗?休尔无法猜测日来。
他心中所感到的不安,说不定全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没有人能为他一解疑惑,休尔只有单凭想像去猜测。
特别是像休尔这样的人,想像总是会往悲观的方向发展。
发帖人 主题: 35 第35楼
用户名: minaangel
注册日: 2005…01…13
积分: 35
等级: 耽美婴儿
发表于 2005…02…26 13:12:08 '引用回复' '编辑' '删除' '查看ip' '加入黑名单'
三十五
没多久就到了收获月,马克西米安更常以领主的身份外出,也影响到休尔的作息,使他失去到城外驰骋的机会。
休尔被要求回到塔屋,就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後。
「楼下的起居室里,有客人想见你。」鲁本斯上来通报,突然要他离开塔屋。
休尔想不出会是什麽样的客人,他本来想问老管家,不过,鲁本斯一向沈默,非必要以外的话绝不多口,就此错失了询问的机会。
休尔从塔上下来,前往马克西米安的起居室,当他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时,休尔发现这间与他最後一次看到的时候,情景没有丝毫改变的房间内,坐著拉蒙.高尔战将军。
「拉蒙……」
休尔全身的血液顿时冻结,僵立原地,几乎无法动弹。
拉蒙的来访带给休尔不祥的预感,遭到两人凌辱的记忆也同时浮上脑际。
——暴风雪肆虐那天的事。
休尔不仅被拉蒙.高尔战将军发现自己肉体的秘密——兼具两性的神秘肉体,而且,还被他在秘花上滴以热腊,受到惨痛的凌虐。
任凭休尔不断凄厉的哭号喊叫著「杀了我吧」,两个男人仍然毫不留情的用他们勃起的肉刀,像拷打似的凌虐休尔的前後。
还青涩的女花以及隐藏在白色山谷间的花蕾惨遭蹂躏,令休尔的神智险些为之崩溃。
同时遭到两只野兽的肆虐,想起当时的屈辱与痛苦,身心恍如要被撕裂般,休尔只觉得一阵量眩。不过,後来拉蒙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休尔面前了。
马克西米安也没有冉邀请拉蒙吧。因此,休尔才能够将这位拥有褐色皮肤、琥珀色双眸的战将军,推出记忆之外,忘却了他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然而这位艾斯德里的战将军却突然出现了。
如潮水般涌上的恐惧与不安,使休尔双脚发软,几乎当场倒下。
从看到拉蒙那一瞬间,他就冲动的想要後退逃走,他内心已经完全放弃要跟这个男人抗衡的念头了。
但拉蒙却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房间内,好像对待宫廷贵妇人似的,恭敬的对休尔行礼。
「你还是这麽美,休尔圣将军。这件白色洋装穿在你身上真是太漂亮了,马克西米安还真是独具品味……」
拉蒙第一次看到休尔穿女人的衣裳,嘴角勾起一抹嘲谚的笑。休尔从男人手中抽开手,把身体退的远远的。
「眉梢眼角都笼罩著忧郁,不过,更是魅惑力十足。」
拉蒙战将军以夸张的动作,配合一口低沈、清晰的声音,说著似赞美又似揶揄的话语,不过,又立刻大踏步逼近退到墙壁边的休尔,用一双满是肌肉的手紧紧抱住他。
拉蒙把脸凑近拚命抵抗的休尔,又闻又嗅的贴著他滑嫩光洁的脖子。
「好香的肌肤……」
这句话令休尔全身僵硬。
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他,令他几乎透不过气来,男人的体重、怀中的热度,都让休尔感到晕眩。
「放手!拉蒙……拉蒙战将军!你穿越国境,就为了做这种事吗?别忘了你可是艾斯德里的将军!」
被紧抱在他怀中的休尔,冷冷的提醒他的身份。
「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通知你。另外,则是特地来摘下你这朵美丽的白百合。」
休尔倏地抬起清亮的绿色美眸,瞬也不瞬地注视著男人。
拉蒙笑了笑。
「看来你那无情的心,已经把我忘得乾乾净净了。」
满脸无趣的拉蒙,要休尔坐在靠窗的沙护上,自己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然後突然说:
「我不知道你跟马克西米安之间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他要费尽心思的得到你,把你逼得无路可走?不过事到如今,你们两人间有过什麽瓜葛都无所谓了。」
休尔不懂男人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这时拉蒙.高尔又用清晰的口吻继续说:
「休尔将军,回艾斯德里吧!王政被推翻,祖国已经变成共和主义,你必须回去看看。」
休尔的心意瞬间产生动摇,这一点并未逃过拉蒙的眼睛。
自己与马克西米安之间的关系,眼前的男人到底了解多少?他完全无法掌握。
马克西米安为了替妹妹报仇而猎捕休尔,并加以凌辱。可是现在,从都城回来之後,他根本没碰过休尔。虽然感受到彼此都渴望著对方,可是,男人似乎对休尔己失去兴趣,不想再品尝他那神秘的肉体了。或许这是一种新的复仇方式,用禁欲的方式来对待他。
拒绝平抚休尔体内的骚动。
休尔无法掩饰自己的困惑,拉蒙对他说:
「你不懂吗?这也是马克西米安的意思。」
「马克西米安的意思?」
敏感到自己的话造成效果,拉蒙继续说:
「马克西米安认为——你是他的妨碍。」
休尔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似的,睁大双眼,愣愣地注视著男人的脸。
拉蒙发现自己使用的话,带来出乎意料之外、致命的效果。但同时也感受到休尔对马克西米安的心意,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意。
所以,他更进一步的打击休尔:
「不管真相如何,你该不会想要留在以暴力侵犯你的男人身边吧?」
休尔反瞪著这麽说的男人。
「……你还不是一样……」
拉蒙笑了,盯住他说:
「那可不,我绝不像马克西米安那麽残忍。」
休尔从男人身上移开眼眸。
从以前,他对这个魁梧的大个子就没有好印象,拉蒙.高尔似乎对休尔很感兴趣,却是带著一种戏谴的态度。
他甚至曾经怀疑过,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发现到自己肉体的秘密?
「我不会亏待你的,休尔将军,离开这座城堡,回艾斯德里去吧!」
——马克西米安说过,要折磨休尔至死,他抓住休尔就是为了替克蕾蒂雅报仇。休尔不认马克西米安会让自己从他身边逃走,如果必须让休尔离开,马克西米安应该会乾脆杀了他。
可是艾雷欧尔的领民都知道休尔在这座城里,更重要的是拉蒙也知道。
难道他会放过杀自己的机会吗?可是,恨意如此深沈的他,应该不可能会心软的。
发帖人 主题: 36 第36楼
用户名: minaangel
注册日: 2005…01…13
积分: 35
等级: 耽美婴儿
发表于 2005…02…26 13:12:40 '引用回复' '编辑' '删除' '查看ip' '加入黑名单'
三十六
他是个外表冷静,内心热情——燃烧著熊熊复仇之火的男子。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的内心如果对另一种事投以热情的话,可以想见一定会更加激烈。
「如果是我妨碍到他的话……」
——他可以杀了我啊!休尔在口中喃喃说著,不过,当他感觉到男人突然从坐著的椅子上站起时,他不禁吓得倒退了一步。
可是拉蒙之所以站起,只是因为他发现门外有人。
厚重的橡木门打开,马克西米安出现了。
拉蒙.高尔是艾斯德里的军人,现在是革命政府的首长,也是国民议会的干部,他向入内来的马克西米安执以应有的礼数。
「刚才有先到的客人,让你久等了,抱歉。」马克西米安说。
拉蒙点头,已知道所谓的来客是谁了。
「是国王的使者吧?」
拉蒙是从城堡後门进来的,当然还不能让亚美利斯国的人看到他。
「他们的来意是什麽?我大概可以想像得到……」
马克西米安看著一脸笑意的男人。
自都城来访的使者,两人携带著国王的亲笔文件而来。根据这个国家的习俗,他们穿著代表紧急事件的黄|色制服。
使者说:国王知道休尔.亚洛.艾雷欧尔停留在这座城里面。
那又怎样?
对这麽问的马克西米安,使者说,罗兰德公爵的领民看到休尔,误以为他是领主的情人。
「这种谣言很快就传开来,还传到国王陛下那儿。今天艾斯德里的新议会也送来文件,要求公爵回国。希望您不要忘记,您也快与巴瓦伯爵夫人的千金结婚了,这是国王与王后的亲笔书信。而让艾雷欧尔公爵早日回到艾斯德里,也有助于两国间的友好关系……」
——在使者传达这个讯息的同时,拉蒙出现了。
休尔发现马克西米安对拉蒙,已经没有以前那种亲密的感觉了。
不只是如此,两人之间还弥漫著某种危险的气氛。
拉蒙出其不意的问马克西米安:
「休尔比以前更加美丽,才一阵子不见,美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你用了那个吗?」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才知道的事情。马克西米安摇头否认。
「喔?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拉蒙困惑的喃喃自语。
休尔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这一刹那间,他发现这个房间多了某种以前没有的东西。这个房间内的每一样摆设,他都非常熟悉,可是现在却添加了新的东西。
那东西就放在马克西米安的桌子上。
桌子上相当杂乱,诉说著他最近的工作有多麽繁重。可是,上面还多了一张烙画。
在那张用金红两色镶边而成的烙画里面,精细的画著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裳,五官娟秀的少女。
以前休尔也有过相同的金红镶边烙画。
金色与红色。在亚美利斯国,是代表婚姻的颜色。以这两种颜色镶边而成的烙画,通常都是送给作为结婚对象的人。
顺著休尔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