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颜乱羽
一件本来大家都可以开心的事,怎么就成**了呢?则天闭上眼睛,继续思考神仙古板迂腐地想法。
或许夜熙蕾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再一次,与两个男人共睡一室。
则天赖在床上没有离开,那床大得可以睡四个人。只要他不乱来,作为夜熙蕾守护者的天青,就不会去驱赶他,而且,像他那样地人,不是赶,能赶走的。更别说天青此刻大部分地神力还被则天封印。
天青就这样盘腿入定到天明,他用了很长时间,让自己平静,不再去想夜熙蕾的触感,和她开心时地灿烂笑容,以及委屈时那副很是
却分外让人心动的神情。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笑刻入心底。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已经情根深种。
倒是夜熙蕾,睡得分外安心,但是,当她睁眼的时候,还是被躺在床一边的则天吓了一跳。她从天青身后慢慢钻出,悄悄走到则天的面具边,然后抬起前爪,按了按则天的面具。
忽然,面具下的眼睛睁开,就是一声亲昵地呼唤:“宝贝儿~~安。”
立时,夜熙蕾就飞速跳开,如风一般蹿进天青盘起的双腿间,惊醒了入定的天青,他微微一怔,双臂自然而然地圈起怀里的小狐狸。
夜熙蕾狠狠瞪着双眼,戒备地竖起全身的毛发,一副打死都不从天青怀里出来的神情。她这副神情让则天很伤心,但是,他戴着的笑脸面具上的笑容却是不减:“既然宝贝醒了,我这就吩咐人给宝贝准备早膳。”
直到则天离开,夜熙蕾才放松身体,但是并没离开天青的身体,她打算这七天,要跟天青寸步不离。
“我以为你会用美人计骗他千年法力,为什么不这么做?”他低头问。
“才不要,对着他我媚不起来,想吐,而且拿了他法力,我会觉得欠他的。”她老老实实地答。
他笑:“那你拿我就是该拿的吗?”
她抬起小爪子放入他手心:“那是你欠我的。”
小爪子带着肉嘟嘟的肉垫,他不舍地想握紧那只小爪子,她却已经收回了爪子,伏在他盘起的双腿上,虎视眈眈地瞪着门外,嘴里嘀咕:“我这七天都不洗了,熏死他!”
听罢,他无奈地摇头,这到底是熏则天,还是在熏他?但是,即使她不洗漱,只怕也不会发臭。因为她是狐妖,而他又除了她身上的狐狸骚,如今,她的身上只剩下那淡淡的,沁人心肺的幽香。这幽香让人平静,却同时也让人上了瘾,无法自拔。
夜熙蕾真的不离开天青半步,无论去哪里,她都在天青怀里,或是肩膀,或是头顶待着,更不会让则天靠近半分,即使侍婢送来华丽的喜服,她也是远远瞪着,不恢复原型试穿。她打算就算成亲那天,她也是这个形态,那个魔主爱娶不娶。
因为夜熙蕾不离开天青,则天只有时时刻刻跟在天青身边,忽略天青身上的夜熙蕾,在外人眼里,就是他们魔主和一个俊美的男子同进同出,还共眠一室。幸好宫殿里都是知情人事,不然,铁定会以为他们的魔主转性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夜熙蕾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当接近婚期时,她真的开始着急了,她焦虑地绕着入定的天青转圈
此时是舒服的晌午,深秋的太阳带着暖意,但又不是很热,晒在人的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本来,这种时刻,夜熙蕾通常早已在太阳下呼呼大睡,但是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眼看着那些长得奇奇怪怪的魔族也陆续入城,住在那则天给她看过的城池里,看来则天是真的不会放过她了。而且,似乎有强迫的趋势。
或许这七天,他根本就是逗她玩,是啊,以她的本事,就算再增加一千年功力也逃不走,而天青的大部分神力又被则天那个阴险小人封印,怎能带她逃离?
“小东西,安静一会不行吗?”天青睁开那双多了一丝宠爱的眼睛,眸中是晃来晃去的银色的小小身影。
“我在想主意。”夜熙蕾继续来回走。
天青摇摇头,唇角扯出一抹轻笑:“小东西,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夜熙蕾站定在他的面前,认真地盯视他,郑重说道:“我很聪明的!”
“你?呵。”天青舔舔唇角,笑得轻蔑,抬手拍拍她的小脑袋,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你还是给我安静点,我就快解开封印了,别吵。”
“什么!”她拉长脖子,瞪大眼睛,“原来你最近入定都是在解封印?”
“不然你以为呢?”他对着她眨眨眼睛,然后笑道,“你又不肯牺牲美色骗那魔主千年法力,我自不能告诉你实情,不然全让他听了去,再加我一道封印。所以乖徒儿,你还是好好睡一会,保存体力,我们一起跑路。”
“好!”她开心地到他的身边,然后趴成一个大字型,没有了后顾之忧,只一刻功夫便靠着天青的身侧沉沉睡去。
天青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静静地凝视着她,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抑或,他什么都没想,只是想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容。
然后,他闭起双眸,继续解开身上的封印。
第三十章 带你回家
今天看了一天书,真是对不起各位。
四周很静,静得没有半点声音,四处都是五彩的神奇的霞光,她似乎被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包裹,很温暖,很舒适,让她不想动弹,这种感觉,像是在母亲的怀抱中。
“真没想到,这水晶竟是孕育出了一位女神……”轻轻悠悠的声音而来,很遥远,却很熟悉,她睁开双眼,眸中映入一个朦胧的人影。
她慢慢上前,想看清对方,但是面前是一层奇怪的冰壁,但似乎又不是冰,因为并不寒冷。
“你想出来?”外面的人问她,她听出了声音,是百里!
她开始敲击冰壁:“百里,是我!百里!是我!”
外面的身影依然模糊,但是,她却看到了他温和的笑容……
“啪!”忽然,冰壁碎裂,她立时往前扑去,但是她面前的身影却依然模糊如水,她扑了上去,在她扑入他怀抱之时,他却如同幻影一般破碎,她直直地摔落下去,宛如她的下面没有尽头……
一片阴翳而混沌的世界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着面前无边无际的灰暗世界,感到了不安和害怕,这里是哪儿?好似空间和时间在这里完全不复存在,没有人,没有边际,更没有方向。
她茫然地走了一会。身边地世界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她开始奔跑。或许这样可以更快地找到出口。
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不停地……奔跑……
可是。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混沌。扭曲。远比黑暗地空间更让人心慌。
“百里——百里—”她不由得呼喊起来。“百里——带我走——百里——”
声音在她出口之时。便被空间吞没。仿佛这里。吞噬着你地一切。
她趔趄地停下了脚步。无力地跌倒在地上。望着眼前那扭曲、模糊地世界。陷入无边无际地哀伤。她地百里。难道真地……不要她了吗……
“蕾儿。”
她猛然抬头,面前,是白色的竹着银蓝色花纹的衣摆,他来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然后带她回家。
“抱歉,我来晚了。”他俯下身,混沌地世界在他身后竟是变得明亮,强烈的白光笼罩了他的身体,让她只能看见那双从白光中,伸出的接她回家的手。
她伸出手,放入他地手心,是他,是他的温度,她喜极而泣,将自己的脸庞放入他的掌心:“你终于回来了……”
。
“对不起。”他缓缓下蹲,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走,我们回家……”
她开心地凝望他,然后,随着他起身,一起步入那一片耀眼地光明……
天青无法静心,因为他身边的小东西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时而拧眉,时而翻身,时而呜呜呓语,可是最后,却又恢复了安静,忽然,她的身上散发出淡淡地银白的光芒,包裹了她的全身,就像带着梦幻的光彩,宛如落霞水晶。
他微微一怔,夜熙蕾熟睡时从未有此现象,这是要变回原形了。可是,为什么?转瞬间,他身边地银狐已然不在,而是侧躺着一名纯净美丽的少女。
少女双手枕于脸下,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绽放着幸福的微笑。银色的长发铺盖在她那单薄的肩膀上,长裙地领口微微打开,隐隐可见深藏在衣裙下的白晢肌肤。
她微笑地脸庞,吸引着他的视线。之前,她即使睡着也从未现出原形,而今天,又是为何?是她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戒心,才会在睡着时,在他地身边,不知不觉地现出她的原?。
她地睡容纯净地如同神女,是啊,她是她,即使此世为妖,依然不会失去她那份纯净,这是属于落霞水晶的天然纯净。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她睡着了,就在他的身边,他甚至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只要他的手微微落下,便可触碰到她的身体。那顺滑,柔软的触感,她是银狐时的触感就让他无法忘记,而现在,她是少女了。
他,可以吗?他……真的可以吗……
手,不受控制地下落,他黑色的瞳仁渐渐转为了天青,他因她,而有了心魔,而这心魔此刻又在蛊惑他,他不能让这心魔无限放大,那他最后,便会情根难除。
天若有情,后果不堪。
可是,只是一次,一次就好。他双眉拧起,就朝那头银发不再犹豫地抚去。
忽然,他怔住了身体,手在离银发一寸处停住,差一点啊,他就能碰触到她,抚摸她。他身周的空气开始发生奇怪的波动,谁?谁来了!
他立时转头,却当即震惊地陷入怔愣。只见他的下巴下,正抵着一把朱红的,
的神剑,那把剑悬浮于空中,却如同有人控制一般紧巴之下。
周围的花草都感觉到了从那把剑上而来的杀气,纷纷变色。整个世界,有如被浓浓的血腥包裹,让人感觉到了沉沉的压力。
“你不能碰她。”淡淡的声音,却充满了杀气,白色的衣袍在杀气中飞扬,大大的帽檐遮住了来人的面容,只有两缕青丝,垂挂在胸前,随风飘动。
天青,回过了神,紧紧盯着面前的剑:“戮仙!”他立时抬眸,“是你,你回来了!”
白衣人并未回答他的话,寂静淹没了这个美丽的空中花园,但是,花草树木却在戮仙散发出的杀气中颤颤发抖。
一双手,从白色的衣袍内隐现,紧接着,夜熙蕾的身体便慢慢漂浮起来,天青立时看向身边,登时,戮仙剑尖飞转,随他而动,只是轻轻一碰他的脖颈,当即,一缕血丝随即而出。
天青当即怔住,双眸寒光乍现。
“我现在带她回家,这样,你也不会有麻烦。”他将夜熙蕾轻轻接在怀中,无形的目光从帽檐下而出,落在天青肃然阴沉的脸上。
戮仙慢慢退回到白衣人的身侧,天青转回了脸,鲜血从那小小的伤口而出,沿着他的颈线缓缓而下,有如一条细细的红虫,从伤口里爬出,然后爬入他的衣领:“你确定她还能和你在一起?今日你启动戮仙,不久天庭便会知晓,到时天帝下令,你便是六界通缉之人,你还能给她安宁的生活?”
“是嘛。”白衣人的语气异常平淡,“原来,我是这么危险的人物,天青帝君不提醒,我真的不知……”
“你……不知?”天青面露惑。
。 “是啊……真的不记得了……”他淡淡地答,俯身贴上怀中少女的脸庞,“若真是如此,真要珍惜与她的每一日了……”他悠悠转身,身形渐渐隐逝,在完全消失时,风中飘出了他的轻语,“他日再见,便是敌了……”
天青双眉开始收紧,他是真的不知。那他这千万年又是如何度过?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可以隐藏于六界,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现在想起来,那百里容却实与他面容相似,只是因为当初他是一介凡人,又是失明,才会被人忽略。
没想到,他,竟然就是他。
她还是被带走了。心头一阵失落,却反而平静了。诱惑不在眼前,心魔便隐退心底。他闭上双眼,封印慢慢解开,最后救她离开的不是他,而是他,她的丈夫,这,也是天意。老天在告诫他,不要被心魔所控,她毕竟,不属于他。
他缓缓起身,身后**了浓浓的杀气,他悠然转身,脸上**了轻蔑地笑:“你来晚了,她已经被带走了。”
则天缓缓取下了面具,阳光的娃娃脸上,是极度地阴沉:“谁?那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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