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颜乱羽
,自然就能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成功的时候,百里容又翻身了。这次翻身仿佛是因为她这个抱枕消失而失去了一个平衡点,他的身体彻底压了下来,成了趴姿,将她整个儿全压在了胸膛下,只有她的脑袋侥幸逃脱,卡在他的下巴下,脖颈边。
夜熙蕾的舌头都被压了出来,她吐着舌头,身上承受着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让她几乎呼吸困难。好在她身体结构柔软,除了不能动弹,内脏还是不会被压坏的。
她慢慢调整了呼吸,决定放弃。她现在只能动脖子,她转到右侧,不舒服,再转到左侧,还是不舒服,她再转回来,脑袋向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拉自己的身体,想够到他的枕头,想那样会舒服点。
“恩——呼呼呼呼!”一点都不能动弹,她垮下了脸,完全放弃。
来来回回这一折腾,在安静下来后,她的眼睛开始闭起,鼻尖都是百里容特有的像竹叶一般的清香,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宁静的,翠绿的竹林,而在竹林深处,出现了一片静如镜的湖面。
就在那翠湖的中心,停泊着一叶扁舟。扁舟形如冻结在湖中,亦是静止不动。就在那叶扁舟上,坐着身着宽袖白衫的百里容,他正在抚琴,那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抚……
月色越来越浓,虫声渐渐寂静。从百里容鼻中而来的轻柔的有节奏的呼吸,抚过贴近他下巴的毛茸茸的大耳朵,那只大耳朵动了动,慢慢耷拉下去。
百里容慢慢转身,再次平躺,身边的小狐狸开始蜷缩,还向他的脖颈拱了拱,贴近了他的皮肤,她才再次变得安静。
他的唇角在黑暗中微微扬起,随即,他的呼吸再次变得平稳,脸慢慢朝那小小的身体,侧去。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化敌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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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鸡啼响起时,夜熙蕾眯开了眼睛,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气,砸吧砸吧嘴。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变回了人形。
她心中一惊,赶紧看自己的双手,还是狐狸蹄子,她放下了心,那她看到的肌肤是谁的?她的视线朝上而去,看见了熟悉的下巴,这个下巴线条很柔和,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猛地,她想起自己是睡在百里容的床上。
她立刻惊跳起,发现自己原来趴在百里容的胸膛上,宛如将他的胸膛当做了床,而之所以看到了一片雪花白的肌肤,是因为百里容内单的衣领不知怎么敞开了。她愣愣地站在这片赤裸的,雪白的,还有些清凉的皮肤上,她啥时候钻到人家衣服里面去的?
她想了起来,昨晚她睡地很热,能不热吗?五月天,百里容要她用狐狸的形态睡觉,一身皮毛就像盖了一层毛被。所以她就往凉快的地方钻,映像中,她找到了一张清凉的冰床,然后……就趴了上去。
Orz!!!她把百里容……给睡了。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百里容的皮肤会是清凉凉的?夜熙蕾非但没有反思自己这种强睡男子的行为,反而回到人形将自己的脸贴在了百里容的胸膛上。
冰冰凉,滑溜溜,就像上好的寒玉床,夏天睡在他边上肯定不会出汗。她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笑眯了起来,果然是个宝贝啊,宝贝~~她喜爱地开始在百里容赤裸裸的胸膛上蹭啊蹭。
忽的,百里容翻身了,腿又朝她而来,这次不是压住她,而是直接将她,踹下了床。
“哎呀!”她老清早被人踹下床,还真丢脸。她揉着屁股,鼓着脸,暗想百里容的睡相真差,明明看着是一个那么斯斯文文的人。不过看在他有潜质做冰床的份上,原谅他。
她揉了揉眼睛。视线无意识地落在床脚。她起先没注意。等看了一会她惊讶地一下子跳起。孙小柒呢?她明明记得孙小柒就是被捆在床脚地。可是现在。床脚除了一堆松散地绳子和睡得像死猪一样地茂茂外。毫无孙小柒地身影。连根白毛都没留下。
“不好!”她立刻奔出了房间。嗅闻空气。想如果孙小柒没有跑远。她还能追踪。
“别闻了。我没走。”带着一丝疲倦地声音从她身后而来。夜熙蕾立时回头。却看见孙小柒好好地坐在门边地角落里。
“我被你封了法力。出去等于送死。”孙小柒地身上依然保留着昨晚地狼狈。她似乎已经不在意了。不在意自己头发地凌乱。不在意自己地身上沾满了红色地果酱。她形容憔悴。甚至还有着一丝无望。
看着她落寞地神情。夜熙蕾变得沉默。她慢慢走到孙小柒地面前。静默了许久。才坐到她地身边。眼睛斜看上方:“那个……其实我昨天骗你地。上次救我地大仙根本不是我地主人。”
孙小柒略带惊讶地看向夜熙蕾。夜熙蕾转回脸。不好意思地笑着:“你真不想说出公主地下落就算了。我会另想办法。”
“既然他不是你的主人,为什么会救你?”孙小柒追问。
夜熙蕾的大眼转转了一圈,耸肩:“谁知道,他总是想收我做宠物,我没答应。”
“为什么?”孙小柒更加不解,“他似乎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做他的仙宠说不定能早日成仙。”
“要成仙做什么?”
“可以不被法师追杀,不被神仙诛灭,不用再东躲西藏,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活着!”想起那些战战兢兢的日子,那些惨死的同伴,孙小柒至今为此心寒。
夜熙蕾听完一脸的不以为意:“我现在也是不被法师追杀,不被神仙诛灭,更没有东躲西藏,提心吊胆啊。”
“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我同是妖类,遭遇竟是天壤之别?”孙小柒大惑不解。
“有什么奇怪的,同样是人,也还有差别呢。不说了,我要去救我朋友。你就再委屈几天,等我找到那公主,再放你自由,以免你去给主人报信。”夜熙蕾朝孙小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孙小柒的神情开始变得复杂,她拧了拧纤细的眉,咬紧了红唇,柔美的脸因为一丝坚定而重新散发出了光彩:“我们不打不相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夜熙蕾起身,一边拍屁股上的灰尘一边回答:“小蕾,大家都这么叫。”
“小蕾。”孙小柒沉眉重复了一下,然后仰脸,看向站在晨光下的夜熙蕾,“我带你去。”
“去哪儿?”
“去找真正的月逐颜公主!”
夜熙蕾微微一怔,孙小柒是认真的。她惊然中又带出了欣喜,可是随即,她又皱紧了眉:“你说你的主人是神仙,是谁?”对方是神仙的话,就不能靠打来取胜。惹了神仙的妖精,向来都没好下场。
孙小柒慢慢起身,黯然地垂下了脸:“天庭画仙:左陆之。”
“左陆之!”
“你认识我的主人!”孙小柒又变得有些激动。
夜熙蕾挠了挠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一脸的无辜:“不认识。”
孙小柒有些泄气,她以为这个有大仙相救的小妖精,一定有什么厉害的背景。所以在人间才能如此顺风顺水。
轻轻的脚步声从屋内而来,两人同时望去,原来是百里容。他今日穿了一身带着小碎花的长袍,墨色的小碎花稀稀落落地分布在白色的长衫上,使百里容显得儒雅而温和。
孙小柒有些吃惊,她没有见过百里容,但是这一见却让她无法移开目光。对方虽然是一个盲人,但依旧可以看出他的容貌,他居然有着不亚于她主人的俊美。尤其是此刻晨光正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如同从晨雾中而来的世外仙人,不沾红尘。
百里容面带温和的笑,似乎昨晚睡得很舒服。他这副惬意的神情却让夜熙蕾很郁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睡品恶劣的人,可是,事实就是白天像书生,晚上像恶霸,不是压她就是踹她,和他睡在一起,不当心的话第二天就是伤痕累累。
“你说,你的主人是画仙左陆之?”百里容停在了孙小柒的面前,他亲和的笑容和因为刚醒而有些低哑的声音,都成了魅惑女子的毒药。孙小柒呆呆地点头,这百里容虽是凡人,却更似神仙。
但是,百里容又怎能看到孙小柒的反映。于是,他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你是说左陆之是你的主人吗?”
“她说是的。”夜熙蕾终于忍不住帮孙小柒回答,她奇怪地看着孙小柒,再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百里容。
“原来是他哪……”百里容悠悠地感叹了一声,便摸索着走向了院子,而孙小柒的目光也随之而去。
夜熙蕾乐了,没想到百里容是个瞎子,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孙小柒那痴迷的目光让她想起了在妖界,当狼王和龙王出现的时候,他们身边的少女都是这种闪着桃心的目光。她乐了,百里容被人钦慕,让她觉得十分骄傲。
早饭过后,夜熙蕾就整装待发。就在她和孙小柒准备离开时,百里容忽然叫住了她,他将一个水壶塞到了夜熙蕾的手里:“拿着。”
夜熙蕾推回:“用不着。”
百里容笑了笑,为夜熙蕾挂上了水壶,摸了摸她的短发:“此水自有妙用。”
夜熙蕾拿起水壶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特别之处。竹制的水壶,上面还刻着素雅的竹林,竹林中,有两只熊猫正在嬉戏。她又拔开盖子喝了一口装在里面的水,也是普通的水,百里容说水有妙用,会是什么?
不过,她相信百里容,他既然说有用就一定有用。
“你不问百里先生这水到底什么用?”倒是孙小柒忍不住问。
夜熙蕾嘿嘿一笑:“问也没用,他一定会说……”她学着百里容双手背到身后,扬起了风轻云淡的笑容,慢悠悠说道:“时候到了,你自然知道。”
一阵轻柔的风经过夜熙蕾的身旁,她的短发在轻风中扬了扬,还真有了点百里容仙风道骨的清远的味道。可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原样,拉起孙小柒,欢快地蹦跶蹦跶而去。
孙小柒看着夜熙蕾欢快的神情,心中很是不解,似乎任何事情,在这只小狐妖的眼里都变成了好玩的,有趣的事情,瞧她那一蹦一跳的样子,哪里是去救人,更像是去郊游。
挂在她腰间的水壶随着她的蹦跳,一颠一颠,孙小柒的目光随着那水壶一起跳动着,那位英俊儒雅的百里先生,难道才是这位小蕾的主人?
正文 第五十章 画仙?春宫画师?
时值五月,端午佳节刚过,但天气依然闷热,街上也依旧时不时飘荡着粽子的清香。
夜熙蕾带着孙小柒没有走大门,因为她觉得烦,到时遇到老苏又是一番解释,所以她直接走非常路线。她前脚离开,后脚宫里就来了人,是留正,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班元兵。
留正顺着妖气找来了苏家,想询问一下进展,正巧,百里容从门内而出,他的身边伴随着老苏,现在老苏只有从百里容这里才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留正看到老苏,直觉上老苏应该是家丁,就大步上前,好言相问:“请问……是否有一位大仙住在贵府?”
老苏有些惊讶,看着留正和他身后的元兵,一时不敢轻易作答,他拉过百里容:“您问他,他都知道。”
百里容侧了侧脸,不发一言地站在原地。
留正则是细细打量百里容,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然后,他想了起来,他指着百里容:“你是不是在天桥边摆过算命摊?”
百里容淡然而笑,双手作揖:“原来是国师驾到。”
留正一惊,不禁又细看百里容几眼:“你怎么知道本国师的身份?”
百里容神色不变,他微微侧了侧脸,耳边是喧闹嘈杂的人群,他面朝留正,右侧的耳朵却动了动,熟悉的声音从东北侧十米外,流入他的耳朵。
“请问这位老伯,苏府在哪里?”
一丝讳莫如深地笑容在百里容地唇角扬起。他对着留正答道:“国师有次经过天桥。百里便记下了国师说话地声音。”
留正此番虽然解惑。但却是惊讶面前这位盲眼公子细致入微地观察力。但他随后想到盲人地听力确实是在普通人之上。便不再惊奇。转而多了分轻蔑。口气也有些狂傲:“本国师特来拜访大仙。”
百里容是何等听力?他自然能轻松从对方地语气中辨别他此刻地态度。于是侧身。不再正对留正:“她走了。”
“什么!”
“你不必在此等候。她今日便会将真正地公主送回。”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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