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特警
恍?br /> “当然是权力。”张倩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叶空说道:“有了权力,想要钱会容易很多。”
“可是有了钱同样也能得到权力,你认为我说地对不对呢?”叶空微笑着问道。
“应该也对吧……”张倩一阵茫然,好像陷入了沉思。
“你再认真想一想,权力和金钱到底应该选哪个?”叶空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的敲击声却渐渐大了一些。
“选哪个……”张倩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叶空,一边摇着头,一边自言自语:“选哪个……我应该选哪个……”
“其实我觉得选金钱比较好。”叶空等了一会儿,忽然小声说道:“你觉得呢?”
“对。选金钱好。”张倩眨了眨眼睛,呆呆的看着叶空,一动也不动。
“那么怎么样才能得到金钱呢?”叶空微笑着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跟爷爷要……”张倩呆呆地答道。
“可是不够啊。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叶空继续一边敲击着沙发扶手,一边柔声问道。
“我不知道……”张倩茫然四顾。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直接从金库里拿怎么样?”叶空接着问道。
“不行……这
违法的……”张倩正低声说着,忽然眼睛一亮,紧盯声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叶空皱了下眉,一改刚才温和地态度,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如果张小姐不肯说的话,就暂时住在这里好了。什么时候你肯说,我自然会让你回去。”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张倩再次变得怒气冲冲,瞪着叶空,摆出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
“既然这样,告辞了。”叶空冷冷的看了张倩一眼,转身离开了卧室。
“怎么样?”叶空刚刚出来,陈卓枫便迎了上去,满是血丝的双眼带着一丝紧张。
“有问题,但是应该跟案子关系不大。”叶空皱着眉,沉吟了一下说道:“继续看着她,我再试试其他办法。”
“好。”陈卓枫虽然有些失望,还是点了点头,随即迟疑着小声问道:“还没有伟良的消息?”
“暂时没有。”叶空沉默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不用担心,伟良会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
前半夜下了一阵小雨,空气显得格外气闷。天依旧阴沉沉地,听着耳边传来一阵阵的海浪声,陈伟良默然坐在码头上,呆呆的看着远处黑黝黝地海面。他恨自己的父亲,也恨自己,他希望自己能够像电影里演地那样将父亲绳之以法,可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
“时间快到了……”耳边忽然传来陈友邦略显疲惫的声音。
陈伟良抬头看了看父亲,黑夜里只能看到他佝偻的身子,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截然不同,让他觉得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
“我们需要先躲一下……”陈友邦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儿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转身向旁边的小屋走去。
陈伟良没有说话,默默地站起来,跟了上去。
“伟良,坐这边。”陈夫人看见儿子进来,急忙招手。
陈伟良看了眼站在窗前的父亲,走到母亲身边坐下,将头埋进双腿之间。小屋里再次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窗外传来的海浪声。
“这条船的船老大我曾经帮过他的忙,应该不会出问题。”陈友邦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过于安静的气氛,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一会儿船到之后我先去看一下,你们等我的消息,如果有问题,伟良你带着你妈妈立刻从后面走。”
“老陈……”陈夫人嗔怪的叫了一声,显然是对丈夫的安排不满意。
“我是说万一。”陈友邦转过身来,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万一有事我一个人顶,不能让伟良牵连进来。如果真的出事,你们就说是我用枪逼你们的,总之全推到我身上就行。”
“不会有事的。”陈夫人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伟良……”陈友邦没有理会妻子,接着说道:“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这一次是爸爸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很难做,如果你想抓我回去,现在还有机会。”
“老陈,你说这些干什么?”陈夫人有些惊慌的看了眼陈伟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紧紧抓着儿子的衣服。
“这支手枪你拿着。”陈友邦慢慢走到陈伟良的面前,从怀里抽出手枪,蹲了下来:“我知道你跟着叶空学了不少本事,如果有事,一定要保护好你妈妈。”
陈伟良坐在那里,好像泥塑的一样,一言不发。陈友邦等了一会儿,见儿子不肯抬头,只好轻声叹了口气,将手枪放在陈伟良脚边。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从窗前闪过,一阵马达声隐约传了过来。
“传来了,你们在这里等着。”陈友邦站起身,看了眼窗外,转回身说道:“我先去看一下,没事的话,我再回来接你们。如果听到我喊,你们立刻从后门走,不用管我。”
“我跟你去。”一直默默无语的陈伟良忽然抬起头,声音沙哑的说道。
第二百七十七章 … 码头
夜中,一艘不大的快艇缓缓靠上了码头,一名水手借光跳下来,将缆绳系在码头的铁桩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先是向码头上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踩着跳板下了船,用力的拍了几下手掌。
“一切顺利吗?”陈友邦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站着陈伟良。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老者先是仔细辨认了一下,嘿嘿一笑,说道:“先把你们送到大船上,到了越南会有小船送你们上岸。”
“这次实在匆忙,等我安顿下来,一定尽快把钱给你。”陈友邦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辛苦你了。”
“这是什么话?”老者脸色一沉:“当年要不是你帮忙,我早就喂了鱼,能帮你一次我开心地很。”
“我知道……”陈友邦苦笑一声,转过身对陈伟良说道:“去叫你妈妈,咱们现在就走。”
陈伟良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黑夜中的快艇,过了一会儿才后退两步,重新隐入了黑暗之中。
“你的孩子?”老者把目光从陈伟良消失的地方收回来,微笑着说道:“真是蛮帅气的,跟你年轻时候一样。”
陈友邦忍不住笑了笑,摇头道:“还提什么年轻的时候,咱们都老了……”
“是啊……”老者跟着叹了口气,好似想起了当年的样子:“一转眼快三十年了,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你官做得最大。”
“不提这个。”或许是忽然想起陈友邦目前的处境,老者急忙收住了话头,干咳两声。向旁边的水手招了招手:“阿水,过来一下。”
“老爸什么事啊?”阿水先是向这边看了看,这才扔下手里的绳头。跑了过来。
“这是你陈伯,问好。”老者摸了摸他地头,略带些宠爱的说道。
“陈伯好。”阿水点头问了声好,声音有些憨憨的。
“这么大了?”陈友邦笑了笑,赞叹道:“真是够壮地,比你当初还要粗一圈。”
“可惜啊,小时候烧坏了脑子,要不然也用不着成天跟着我。”老者叹了口气:“还好他两个哥哥有点出息,我死了也能有人照顾他。”
陈友邦跟着叹了口气,想起陈伟良。一时无语。码头上再次安静下来,海浪声却渐渐大了一些,原本沉闷的空气忽然兴起一阵涟漪,送算缓和了一下气氛。
“要下雨了。”老者忽然抬头看了看天,沉声道:“看来要抓紧一些。”
“马上就来了。”陈友邦转过身看了看。说道:“天太黑,路有些不太好走。”
“阿水,去迎一下。”老者拍着阿水的背。指了指陈伟良刚才站的位置,说道:“快点回来。”
“哦。”阿水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对了,你到了越南有什么打算?”老者忽然皱了下眉,小声问道:“没听说你在那边有什么朋友,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下?”
“不用了。”陈友邦摇摇头:“我不打算留在越南。”
“这样……”老者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你这次走的匆忙,别的帮不上你,我船上有二十万现金,你带上好了。”
“谢谢你了。”陈友邦摆了摆手:“钱我还有一点。省着点够用了。”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老者瞪了他一眼,看样子有些不开心。
陈友邦正想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做了几十年的警察。陈友邦毕竟有些经验,几乎立刻便听出来是用了消音器的枪声。顿时心中一紧,猛地一拉老者,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躲到几只木箱地后面。
“怎么回事?”老者也是一脸紧张,探出头看了眼,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是枪声。”陈友邦脸色煞白,手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大口喘着粗气。
“枪声?”老者先是一怔,急道:“坏了,阿水刚过去。怎么办?”
“一定是来杀我的。”陈友邦背靠着木箱,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心中的慌乱,悲声道:“你快点上船走,不要管我了。我不上船,那些人应该不会为难你。”
“不行,阿水还没
。
“你不走阿水更危险。”陈友邦恨不得立刻把他扔到船上去:“来的一定是职业杀手,阿水那孩子一看就没有什么危险,他们不会对他动手地。”
“真的?”老者看了眼陈友邦,显然不太相信。
“我骗你干什么?”陈友邦急的声音都变了:“既然被那些人找上来了,我肯定是跑不掉了,他们地目标是我,只要杀了我,就不会再为难你们。”
“不行。”老者狠了狠心:“我不能看着你死,要走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就谁也走不了。”陈友邦苦笑道:“算了,你不想走,我出去也一样。”
“等一下。”老者急忙拉住陈友邦的衣服,从身上拿出支手枪塞到他的手里:“好吧,我走,枪你拿着,如果没事,给我打电话。”
“好。”陈友邦接过枪,哆嗦着检查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还没老到拿不动枪。”
“小心点。”老者最后看了眼陈友邦,咬了咬牙,从地上一跃而起,拼命向快艇的跳板跑去。
“死就死吧……”陈友邦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着,举起了手中的枪。
******
陈伟良趴在草丛里,安静的盯着眼前的黑暗。在码头上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就是叶空曾经告诉他的那种对危险地直觉。甚至在昨天晚上之前,他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但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地,就在刚才,他亲眼看到那个水手被人一枪打爆了头,现在尸体还躺在他身前十几米的地方。从那个水手倒下地姿势,他能判断出开枪的人就在他右边不远的地方,只是黑夜中什么都看不清。他的心里没有丝毫恐惧的感觉,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冷静,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都正常的很,就好像平时训练一样。
他能肯定,开枪的人还在那里,这么黑的夜里没有人能无声无息的移动,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到那个人动。对自己的枪法陈伟良有着绝对的信心,就算那个人的动作再快,也绝快不过他的子弹。除非他可以向昨天晚上那样,悄无声息的从自己背后下手。
忽然右边传来一阵轻响,是草叶折断的声音,陈伟良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应该是一块石头,显然对方非常谨慎,想要将自己引出来。从这一点来看,至少可以说明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慢慢的将上衣脱下,铺在身边的草地上,然后感觉了一下风向,陈伟良小心的向后退去。在他身后不远,是一小片灌木丛,在那里不但可以很好的隐藏起来,还能看到现在这个位置。陈伟良相信,那个人很快会到这边来,到时候草丛中的衣服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不管他是直接发起攻击还是过来察看,都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风渐渐的大了起来,草叶发出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许多,为移动提供了一些掩护。陈伟良感受着风吹在脸上的强弱,忽然扔出一个小土块,正好落在他留在草地的衣服上。不能用石块,这是叶空曾经教过他的,因为石块坚硬,会四处滚动,有经验的人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土块虽然也会滚动,但落在衣服上,只会发出一些细微的闷响。
等了大约五分钟,周围还是那样安静,但陈伟良知道,刚才的声音足够引起对方的注意。现在越是安静,越是说明对方不是普通的杀手。不过时间在自己这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对方失去耐心。
码头方向忽然传来马达的声音,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已经上了船,想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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