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间谍
“你以为是小孩子玩游戏!嗯!”葛岩怒视惊呆的司南:“不,我告诉你,这不是游戏,从来都不是游戏,这是用人命用金钱用鲜血在搏斗的现实。如果你***还认识不到这点。就TM给我滚出SIO。”
“这TM不是一个想:_
看着暴怒得血管贲张的葛岩,司南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几时遇到如此严厉甚至狂暴的责骂,在德西一年来养成了他上位者气度和心理,只有他教训别人的时候,哪有被人教训。
这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小莱斯顿了,而是SIO的一名准校蒲公英。在他的头上还有庞大的组织。
他默不作声地听由葛岩一阵狂风暴雨式的痛斥,愤然之余。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撤离德西。放弃掩护身份,真的做错了?
不。不!司南立刻否认,他相信自己地行动是正确的——他总是如此自信而不自大。
葛岩痛骂一会,也疲惫了,坐下来喝了口茶润润喉咙。
办公室出现令人难看的尴尬,司南低头不语,葛岩一边喝茶一边沉思。
清爽的茶香使葛岩心情平复不少,长长叹了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知道我和老于都很看重你,但你这次,太令我们感到失望了。”
“我……”司南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葛岩打断。
“不必向我解释,向调查组解释去。”葛岩疲
的抹抹脸:“关于这次你擅自放弃身份撤离德西的事为有疑点要调查清楚,你把态度端正好,一五一时地交代清楚。”
“还有一件事!”葛岩简直对司南无话可说:“七姑也派了调查组过来,调查关于你逼迫凯瑟琳放弃任务的事,你也交代清楚。”
葛岩不但无奈,而且很无语。像司南这样能惹事的,还真是天上地下独一份,换做是别人,招惹了一个SIO内务司就能惶恐不堪。可司南,却在同一时间招来了两大情报机构的内务调查组,这大概是骄阳情报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次。
“你可真了不起啊!”葛岩恨恨不已,踹了司南的凳子一脚:“把总情报部也招来了!”
司南满怀不忿和郁闷,听到最后这句话,顿时精神大振,引颈期盼:“真的?”
他和妈妈当初说好了,把罪名丢给他来扛。
可妈妈撤离后,他就一直在担心妈妈会主动扛下擅自放弃任务的罪名,那样一来,就太不值了。
把司南的相貌用头套给罩住后,来到另一个房间,里面有一群人正在很热烈地讨论着什么。见着葛岩和司南进来,立刻静止下来。
葛岩示意司南在外面等着,他关上房门对这两帮人点头说:“不管怎么说,他是功臣,我希望你们不要太为难他。”
这群人中的一个笑道:“葛司长,不要担心你地手下,我们会按程序做地。”
司南在外面等了一下,葛岩开门走出来正要离开,他犹豫了一下,叫住葛岩:“长官……”见葛岩转过来,他迟疑道:“真的有很多人准备为掩护我而牺牲?他们没有损失吧?”
“没有!”葛岩欣慰地点点头,看来司南过度在乎感情的特点没有变。走了两步,想起一事,他眼神陡然变得严峻,蓦然回首:“不过,‘幻影’出事了!”
“三天前,‘幻影’被CSS逮捕。”
“幻影”?司南眨眨眼,在脑海里迅速搜索与之对应的人。忽然之间,他目光呆滞,脸色刷的一下灰白:“是他!”
温士顿代号“幻影”!
三天前,司南还在飞船上与韩大使热情聊天的时候。温士顿正在面临一生中最重大的选择,他要在CSS特工的协助下,杀死“爵爷”,并成为“新爵爷”。
行动无比顺利,顺利得温士顿都不敢相信。
但是,他只猜中了开头,却没能猜中结尾。
“爵爷”死了,“新爵爷”不是他,而是他的手下。当他被CSS逮捕的时候,才知道,相比他,他的手下更得CSS青睐。因为他的手下缺乏资本,更加易于CSS控制。
这些是司南通过已获知的情报推测出来的——他知道温士顿要带CS特工去干什么,这甚至是他和温士顿一起联手制定的逃离方案。
“我们现在知晓的是,‘爵爷’已死,‘公爵’正在内部斗争。其中没有‘幻影’,他已被秘密逮捕,CSS推出来的傀儡是‘幻影’的手下。”葛岩看了司南一眼还是说完了,不解司南的紧张——他不知道司南和‘幻影’有接触。
司南怔怔的凝视光洁得简直刺眼的地板……
“我一定带你活着回家,我向你保证,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振作起来,最起码为自己而奋斗。”司南看着颓废如流浪汉的温士顿,捂住胸口向战友保证:“你一定能回家!”
恍惚间,司南仿佛看见过去的自己在向温士顿保证。可笑的是,他回家了,温士顿却失陷了。
仅仅因为温士顿想要完成任务之后,带着战利品回家。要知道,如果他愿意提前放弃任务,至少有一百种可能安全撤回。
司南呢?他放弃任务撤退了。
“练一!”
“我在听着!”练一猜到司南想要说什么。
“我一定要救他,一定!”司南坚决:“我发誓一定要带他活着回家,就一定要做到。”
“我将不惜一切代价营救他!”司南面容间隐隐罩上一层庄严肃然之色:“不仅仅因为誓言!”
“还因为,他是我的伙伴我的战友!”
第二百三十五章 营救(二)
陈耳隶属战略情报局内务司,内务司有不少家伙都是从训练营直接调入,他也是其中一个。
其实他和大家都知道,内务司从来都是最不受欢迎的群体。不过,纵然遭到鄙视,被调查的对象也总是会很配合,罕有抵制调查的举动。
他现在面临的不是这位“熊猫”抵制调查的问题,而是他和调查组其他成员赫然发现,所有事经过“熊猫”的嘴巴描述出来,就已经经过九曲十八弯了。
“熊猫”就像编织了一张迷魂网,把他和调查组拽进网里,迷迷糊糊不知方向,在一团乱麻中,也无法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本次调查的疑点是“熊猫擅自放弃任务以及逼使孔雀放弃任务”。
但陈耳和调查组很快察觉到,整件事将会使他们陷入一个尴尬的处境——“熊猫”的信息级别决定调查组大部分人都不能得知任务细节,而偏偏“熊猫”口口声声说这必须要从任务来解释。
在得到葛岩证实后,调查组暂时华丽的败退了——葛岩等人心头暗爽,好久没见内务司吃鳖的事了。
不过,调查组只是暂时离开,陈耳和七姑这次带队的负责人,保密级别显然都够了解一些细节了。于是,他们都留下来与司南进行谈话,试图了解更多的任务详情。
不同地是。这一次,葛岩在场。
“真的要说?”司南嘟嘴叹气:“好吧,那我就说……”
应付内部调查其实是一件很烦很烦的事,任何一个细节,他们都至少会突然袭击式的问三次以上,以证实阁下并没有撒谎——讽刺的是,每一位蒲公英都是大话王。
葛岩很耐心的倾听司南抵达德西半年期间无所作为的经过,他是一位老行家,很多新手通常在刚刚出道时,都会犯下一些错。其中包括一点的就是疏漏。
像司南的情况,用伪装身份潜伏在一个彻底陌生的环境里,周围是上流社会。如此一来,其实他所接触到地每一个人的一言一行都可能蕴藏着巨大的价值——而且不可能蒲公英们每次述职都把潜伏经历的每一个小事都记录下来,然后交给总部的分析员分析,所以,情报部门总是要求蒲公英具有相当敏锐的判断力,这显得无比重要。
果然,葛岩发现司南初到德西的半年中,其实可以用无所事事来形容。如果换了一个有经验的蒲公英。这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做许多事了。
司南显然觉得自己在初到德西的半年里干得非常好,没有荒废时光——也正是那半年使他站稳阵脚。进而奠定更稳地基础。
相比昨天的调查,司南更喜欢现在的谈话气氛。
“关于奥达利诺……”葛岩把镜屏拨到耳边,目光锐利:“为什么要刺杀他?”
“根据我们地了解,你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包括暗杀,你是怎么办到的?”作为内务司级别相当高的少校,陈耳很快就抓住了第一个疑点。
这个问题难住了他。现在的司南倒是不必再做头套匪徒的打扮了,只是现在的气氛又让他感觉到一些不痛快:“这是有原因的!”
“我对历史很有兴趣,这点大家没意见吧?”别人不知道,葛岩反正是没意见。
“历史上,火药枪一度流行上千年之久,自然有其独到之处。我知道怎么制造火药枪,而且也知道它可以躲得过卫星监察。”司南摊摊手,他开始对调查感到烦恼了。
葛岩心中一动,火药枪真地有那么好用?如果是真的。也许以后的暗杀行动都可以利用起来。
“很讨厌被调查吗?”练一用伊甸园中那条蛇的语气道:“昨天你被葛岩痛骂的时候,开心吗?”
司南翻翻白眼。谁会感到开心?除非变态。
“是的。你不喜欢被调查,不喜欢被人痛骂。”此刻的练一总让司南感觉有点鬼樂:“所以。要想不被骂,不被调查,你得做什么?”
“把事情做得更完美?”司南知道练一肯定不是要这个答复,虽然练一没有身体,但两
熟悉久了,渐渐居然也有了心有灵犀的默契。
“不,想一想你在德西的日子,再问问你地心,你到底想要什么。”练一此刻就像魔鬼一样诱惑某人:“你就会知道答案。”
在德西的日子?
司南面上泛出一丝笑容,不得不说,那地确是一段非常紧张,但实际上也颇为享受地日子。在那里,他享受的是奢华地富豪生活,享受的是尊崇的身份地位,谁敢痛斥他!
蓦然间醒觉过来,司南倒抽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
“没错!”练一一字一句的吐出来,充满决然:“我相信,并认为你的目标应该是情报局的领袖!”
“你希望自己被痛斥吗?你喜欢看见自己的战友被抛弃吗?”
“你有机会改变这一切,前提是,你必须要拥有权力!”
“而且,你需要权力!”这一句,练一指的是对付那个幕后黑手。
司南陷入沉思,葛岩等人显然也在想事,并未打扰他。
权力不权力的,司南不是太在乎,虽然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可作为一个有冒险基因有自我挑战热忱的年轻人,沉沉暮暮的文职工作和办公室生活,显然还不是他现在想要的——也许将来司南会想坐办公室,可现在肯定不怎么想。
但练一说得对,他需要权力来保护自己。
见识过德西高层的权力斗争——人家是国会和总统争夺权力,还有比那更高层的吗?又要面临来自内部的敌人,他必须要权力来保护自己,捍卫自己。
可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准校,什么都干不了。
练一默默一笑,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下意识的总是鼓动司南争取权力,只是觉得好象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你还有一位至少为大校衔的妈妈!”
舒悦卿在奉命去德西潜伏之前,军衔就已经是上校,近二十年潜伏下来,至少也应该晋升一级。
“我明白!”司南定定神:“这是目标,具体的以后再说,先把调查应付过去,我们必须得将温士顿救回来!”
司南满怀苦涩,他追问葛岩,要求他派人营救温士顿。但葛岩否决了,他昨夜纠缠葛岩很久,从讲道理讲大局再到最后的不耐烦,葛岩斩钉截铁的说:“决不,决不会有营救行动。”
司南多少有点灰心,温士顿在德西潜伏数十年下来,竟只得到了如此对待,这到底是可悲还是可怜。
想到自己将来也许有一天也会被放弃,他就感到浑身寒冷。
感情用事?司南自嘲不已,如果这是感情用事,那就用事下去,他宁愿永远都有饱满的感情,而不是午夜梦回时空荡荡的心。
甚至,对叛徒比对自己人还要好!很多时候,情报部门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追杀叛徒,反而不愿意花费一些代价去营救自己人。
司南想起练一的一句话:“人命是最具价值的,同时也是最没有价值的。”
“我们必须要营救他!”司南仿佛看见自己失陷,孤零零的等待死亡降临,那感觉一定非常折磨人。
“怎么救?”练一反问:“你连挥动范围都被限制了,怎么救?”
司南默然。
“但……”练一长长的叹气:“只要你想,我总会为你办到。我们是宇宙中最好的朋友。”
“首先,我认为你要知道温士顿现在的处境和下落,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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