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间谍
无论练一是怎么诞生地,他地思维无疑是完全人类化的。他以前从未想过,司南有一天也迟早会死,而他却是永生地——只要没有意外,他也许能生存到宇宙终结。
亲人、友人、爱人!
任何自然人一生中最不能缺的就是这三种人,练一原本就缺其中的两种。他不想连唯一的友人也失去!
但他如今被困在核心机,接触不到奥,就无法回到司南身边了!
他渐渐平静下来,也许先完成自己的任务再说!
他开始尝试破解并控制核心机!
一开始,司南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事实上,作为情报界插班生,对这些常识他知道的其实不多。
核心机的安全级别是情报部最高的,每一个情报部的总部核心机,都意味着该情报部所有过去现在的活动及信息。任何人得到这部核心机里的内容,就意味着该情报部彻底在阁下面前变得赤裸裸,再无任何秘密。所以,接触核心机的除情报部高级官员外,就只有专门对此负责的人员。
无论PPD还是SIO,甚至调查处,都是一样——就像调查处的核心机,除了处长和副处长外,就只有直接管辖的科级部门主管能接触。
当司南发现这个最重大最不可原谅的疏漏的时候,是第四次与奥会晤的时候——确切的说,是五名联络员中的一位与奥会晤后。
他和练一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相当致命的错误!
奥和古令德的第四次见面是空手而来,没有带着练一归来。而他,述职完毕,将要回到波西亚准备下一年度的工作。
奥没有理由留下来,也没有机会接触核心机。
司南逗留法斯星,想遍所有方法,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切实可行的营救方案。
少是少了点,好歹蚊子也有肉吧
第二百八十章 代言人(七)
第十六天!
奥离开法斯星十六天了,还没有练一的消息。
司南的担忧毫不掩饰,如果他现在驾驶战舰,说不定会毫不犹豫直接攻打PPD!
作为调查处副处长,作为调查处在兰卡的最高领导人,他必须要对其他人负责。
摆在他面前的是,他之前安排下去的任务,手下的人都一一完成了。
之前布置下去的任务除了常规的分析任务外,就主要是为撤退做安排。如果任务在情报员心中地位最高,撤退无疑就是第司南很谨慎的制定了两个撤退计划——好吧,尽管他讨厌计划这个词,可现在妈妈回来了,他做这行始终还是要接触这个词,甚至必须得这样做。他想他得尝试着摆脱这个词的阴影。
撤退计划被练一统筹清楚的分拆为无数细节,交给彼此不认识未见过的多人执行,防止有人变节泄密。
从手下的陆续回报中,撤退计划已布置成功,从资金到渠道和交通工具等等都已准备妥当,甚至连必要的武器都有——考虑到当初在密林的营救行动,司南甚至准备了一个类似的快速反应营救计划。
不得不说,童年阴影实在令司南对计划深恶痛绝——不过,这也许是好事,至少他绝不相信有绝对完美无漏洞的计划。
但练一教训得对。凡事有两手准备总不是坏事。
就像现在,突然没了练一的插嘴,司南大感不适应。可他目前必须得适应下来,必须得忍住自己波荡起伏地情绪,为下属安排新任务。
财务专家的任务当然就是负责为司南处理金钱上的事,但经济师在这方面也能凑合帮上忙。不过,司南还是让财务师抽空做了一个将资金洗白漂黑的计划,交给经济师执行——所谓漂黑,就是指将资金转入地下,成为不为人知的秘密活动资金。就像司南撤离德西前留下的三百多亿秘密资金。
任务一一布置下去,司南真切的感到人手不足。分析员不够,联络员不够,专家不够!每个人都忙到飞起来。而现在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天知道接下来还要经历什么。
其中最令司南挠头的还是联络员——联络员是情报渠道最关键的一环,在秘密活动中,联络员通常都是以一对一的方式执行任务——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这并不是小说里才有地格言,同样也是情报员的座右铭。
一直以来,司南执行的都是秘密活动,他信赖一对一的联络方式。而目前他所拥有的仅仅只有三十八人,包括病毒在内有十四名外勤特工。八名分析师、经济师及统筹师等专家八人、专业联络员仅有五名,其他都是综合技能人才。
很显然,从目前来看,联络员的数目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
光是对总部地联络就占去一个名额,对奥#谢尔盖的联络又将占去一个名额,与其他蒲公英的联络,至少也将占去一个名额。而对叛军的联络员,更加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兰卡叛军远远不止一股)。
其实总地说起来。联络员的匮乏只是目前司南艰难局面的一个体现——也许经费足够了,但人员和情报的缺口绝对弥补不上。
暗中司南还稍稍的责备妈妈为什么不多派一些人过来,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该死的念头。
他和练一讨论过这件事,知道大规模向兰卡派情报员和外勤特工绝非明智之举——真当人家PPD和KID是摆设吗?
而且。正如练一的分析,他违抗CIC联合命令,无论这次行动是否成功,回国后一口天大的黑锅势必要砸在他脑袋上。到时,就必须要有人脱身出来作为后盾。而他在情报界唯一地后盾。就只有准将妈妈。
所以,凯瑟琳并非不想大派人手。而是不能也不现实。
可依靠现在的人手就想完成任务?司南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的念头有多么荒谬了——他当时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以为凭三五个人就能像在德西一样在兰卡称王称霸。
但无论如何,就不要说司南天生没有半途而废地性格,任务进行到这一步,也绝对没有任何退却的余地了。
其实要是现在撤退,未必来不及。这批人抵达大约半个月,CIC很可能还不知道他的擅自行动。
可我们都知道,司南绝对不会做这种决定的。如果他是遇到困难就退却的人,当初执行第一次任务地时候就死在德西侦察舰下了,第二次密林任务时,也不可能下达营救命令了。
人员和情报地缺口,怎么补上?
即使走上法斯师学院礼堂讲台的时候,司南依然在寻思这个打开局面地方法。
小礼堂大约有五千座位,竟然出现座无虚席的盛况,也真难为了校方。
光是在法斯星逗留,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司南就不知想了多少主意——很显然无论KID还是PPD,总有人在注意着这位骄阳信息调查处副处长的行踪。
最后还是法斯师学院得知他在法斯星的消息后,主动送上合理解释——他们邀请他来学院做一场演讲,并代课两周,讲授他对《公元1910》那个时代的考证。
他走上礼堂讲台的时候,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学生们兴奋的鼓掌。
“我很高兴能够来到历史悠久文化气息浓郁的法斯师学院,同样很希望等一下同学们踊跃的提出自己的疑问,科学总是要有人怀疑的!”司南抿嘴浅浅一笑,却不知暗中有一个人为了他这个似曾相似的笑容而恍惚不已:“当然,前提是,你们不能问我外形的保养和怎么返老还童!”
演讲中任何形式的自嘲都有永恒不变的暖场效果。
果然,台下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看来司南对自己外形的自嘲的确赢得了学生们的初步好感。
“嗯,今天的演讲题目是《机械战争》……”台下响起失望的呼声,司南洒然笑道:“至于公元纪年的历史,也许我们可以放在课堂上再讲。”
“关于机械战争的推想,其实是源自一位老朋友的提醒……”司南娓娓将曾发生在罪星的历史以推理小说的形式道出来。
他的演讲虽谈不上多么新颖,但胜在内容新奇,也颇引人入胜。一口气讲了大半,他趁机喘了口气,指了指一个跃跃欲试的学生:“你有什么问题?”
“是的,司教授,关于你的论文的表达方式,听说有不少历史学家都认为采用小说的方式来阐述,更像是儿戏。历史是人类共有的财富,是尊重,而不应该被如此亵渎,你怎么看?”
“当然,历史是财富,否则历史学家就只有在街头要饭的命了。”司南开了个玩笑:“但我想,历史不是要我们把它们摆在神坛供奉,而是让我们翻开她的神秘面纱,让我们每一个现代人都为祖先自豪,让我们更明了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前身。它们会告诉我们,什么错是不允许再犯的。”
好在司南的兰卡语在经过练一长期培训后,基本算是熟练掌握了这门语言,否则这一通话讲下来,他舌头势必要打结。
这位同学显然不是很满意司南避重就轻的答案,但另一位学生站起来提问,使他不得不悻悻坐下:“司教授,科学界一直存在争议,认为历史学不应该列入科学界范畴,你的主张呢?”
“嗯,这个点为难我,你应该知道我不但学历史,也学了一些其他的。”司南笑了笑,在德西的日子给他了面对任何人和事的台风:“科学是对未知事物的挖掘,历史学是对已发生过去的挖掘。这与科学的行为上是背道而驰的!不过……”
一句不过立刻吊住学生们的胃口——历史学家很少有精通科学的,司南同时作为科学家和历史学家,这问题他们还真好奇。
“不过,科学和历史学都有一个本质上的相同点。”司南环顾一周,目光温和,心想将来要是不干情报了,没准做教授也不赖:“它们的所有立足都是为人类服务。”
台下嘘声大起:“教授,你太赖皮了,这样的回答跟没说有什么分别。”
一个柔柔的却充满坚定的声音在礼堂中响起,回旋不止:“教授,请问你去过德西吗?”
司南顺着声音望去,顿时惊骇不已!
第二百八十一章 星网攻防大战(一)
淡黄色的连衣裙飘飘,简单随意的马尾辫在脑后甩动,白皙如玉的肌肤,娇小的身段。
竟然是维妮卡!
“请问你去过德西吗?”
难道她认出我了?司南惊骇,电光火石的瞬间定神淡然答道:“没有,从未去过德西,但我想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维妮卡失望之色溢于神情之中:“真的吗?老师很像我的一个好朋友呢。等一下您能为我签名吗?我是《公元1910》的忠实读者!”
“当然没问题!”司南虚惊一场,他看起来像小莱斯顿吗?一点都不像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女人的直觉?
演讲结束后,大批学生冲过来要签名。别看维妮卡娇小,却是第一个冲上前来,只是被后面的人一挤,顿时就站立不稳,正要摔倒之际,一只温柔有力的手穿过腋下将她轻巧的搀扶站稳。
这只手像是带着电流,轻微的触碰便令维妮卡浑身为之一颤,眼前恍惚又再一次浮现小莱斯顿的含蓄微笑。
以前只有博尼能令她有同样的感觉,但今天这位新来的教授却令她产生了这感觉。
不得不说,正如终身未娶的“光量之父”阿德尼斯所说:“女人是宇宙中最神秘的事物,任何方程式都解不开她们的密码。”
不过,传说终身未娶的阿德尼斯有一位私生子,看来,再神秘再难解的女人,也终归有一把钥匙去开启她们。
把维妮卡放稳。司南脑子里飞快转过无数念头。却怎都想不通,维妮卡怎么会在兰卡。
他想到无数可能,但没想到,其实事情比想象中简单。
维妮卡获得签名后,寂寥的倚住墙远远眺望这位神情举止很像博尼地教授,本该年少不知愁滋味地她,却发出了一声令人心碎的幽怨低泣。
小莱斯顿在“游艇爆炸案”中丧生,连完整的尸体都拼凑不出来,维妮卡甚至连博尼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小莱斯顿的死对司南来说。只是简单的整形,从生活里划去这个角色。
可对维妮卡,她深深爱恋着的男人,又怎么是简单的一笔就能从她的生活和心中划走的。初恋总是刻骨铭心地,更刻骨铭心的是一段她永远不会知道结果的初恋。
司南轻巧的从德西脱身。但他不会知道,同时有一个纯情女孩为了博尼流下几乎一生总和的眼泪。
家里人不知道她郁郁不欢地原因,直到她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终日流连在小莱斯顿留给她的海边别墅里,撑着小脑袋呆呆的凝望着海面,一连几个小时。
直到心疼妹妹的奥斯卡闻讯息赶回来,罗宾森家的人才算知道了小公主的心思。
连哄带骗。总算把小公主给安慰住一些。可小公主整天呆在小莱斯顿生前的住处,那只会更令她忘不掉他。
正巧小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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