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间谍





家党的民调保持相当差距。
  也就是说,按照眼下的形势发展下去,初选很有可能会是社会党和共和党之争。站在这立场,委实没有必要搞风搞雨。
  智商门是重弹旧调,能在短短两三天里波及全德西,毫无疑问有人在幕后推动。唯一的迷思是,到底是谁?
  若是提及受益者,智商门显然令各大党派都获得了一定的好处——国家党的部分民意被平均瓜分。
  但若是再细细的想一番,司南便察觉到其中的奥妙了——如果撇开民调不计,或许,最大的受益者只有国家党。
  道理再简单不过,这漫天漫地的报道中,想必安德鲁的名字已经深深印在每一位德西人的耳中和心上了——这比任何花了巨额金钱做出的宣传还要有效。
  安德鲁是在吸对手的鲜血和营养来壮大自己?
  司南抿嘴无语,安德鲁若真有如此智商,又怎会陷入智商门——倒是练一提醒他:“安德鲁的智商不重要,重要的是幕僚团的智商。任何政治家或领导从不是孤身一人,总有大量的幕僚,将来你也要这样。”
  饶是如此,想到这种种计策,司南还是头皮炸开,咕哝抱怨:“搞政治的,一个塞一个的阴险,我才不想被人玩弄。”
  智商门使安德鲁家喻户晓,这是好处。但坏处是,人们都认为他低智商,不够格抵掌这个国家。
  要想消除这种坏影响,安德鲁和幕僚团恐怕还得跳出来收拾残局。
  司南不善于分析参谋,可他也知道自己和练一的揣测端不到台面上,或者旁敲侧击一番不失为好法子。
  初选阶段,所有候选人都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首都——为了便于DSS的保护,也有其他原因。
  以修养为名义,司南缩在酒店四天。在枪击案当晚,枪手被抓回警察局之后,凌晨时分,枪手自杀身亡——枪击案从此断了线索。
  对此,布兰登于情于理,都必须开口抨击警方。事实上,他也那么干了。只是,一直缩在酒店不肯出门的司南,在旁人眼中看起来似乎显得有些心怀委屈和不满,警方更是叫屈不已。
  《新闻评论》再度以尖酸刻薄的语气讽刺讥笑,认定枪击案与智商门有某种必然的联系。
  事隔四天后,司南终于走出这家酒店,心情无比愉悦:“你知道,呆在里面简直就像呆在地狱。”
  当智商门与安德鲁产生联系,司南就忍不住怀疑没准枪击案也是国家党安排的,不然为什么那么巧合?
  司南最初打算把枪击案追究到底,但现在想通了安德鲁的法子,反而不敢挖掘下去——如果真是安德鲁的人安排的,要是继续挖下去,那就是在挖自家房子的地基。
  但这绝不表示他会对枪击案不闻不问,只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枪手在警察局死得很是蹊跷——这是大案,按照正常程序,警方应该会连续不断的进行审讯,怎会给枪手自杀的机会。
  博格#莱斯顿抵达德西还不到半年,与外界的接触不多。反倒是加入筹款委员会和协选委员会以来,认识了大量上流人士。但毫无疑问,他都是羞怯而和气的对待每一个人,理论上,不可能有想置他于死地的仇人。
  基于以上的判断,就只剩下一个原因——因为司南协助安德鲁竞选,所以引来杀身之祸!
  如此理解,警方“疏漏”,导致枪手自杀,也就不是问题了。
  一窍通,窍窍皆通。
  顺着思路想,练一不时在一旁提供参谋,很快,司南就将事情给推测得七七八八了。
  “该死,政治真是……”顿了顿,司南捏得拳头咔咔响——最近身体训练有突飞猛进的进展,这让他很喜欢用捏拳头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身体强大:“真是肮脏龌龊下流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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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船不可直接在星球上飞入飞出,除非获得了官方的许可证或通行证——前者的飞行区域和星球有很大限制,大都是平民持有,后者的限制则要小一些,几乎都是富豪或者有权势之人持有。
  只有获得这两种证件之一,飞船才可以直接穿行,而不必在乎空港和陆港的出入境关口。
  西直星平均每天出入境旅客高达三十万以上,吉吉就混杂在这三十万当中,小心翼翼的对伙伴说:“伙计,会不会有点冒险了!”
  “怕什么,吉吉船长,有你在,什么都不必担心!”跟他一起过来的伙伴拍着胸脯安慰年纪其实不是太大的吉吉。反正,他们觉得跟吉吉在一起,总是安全的。
  几名伙伴窃笑不已,他们暗中和其他伙伴们互相殴了一场,才赢下跟吉吉团长一起出游的机会呢——关键不是出游,而是和吉吉团长一起。
  圣洁海盗团自从在德西边境被一个“没道德没良心的劫匪(吉吉语)”抢过后,吉吉的幸运指数又呈现直线上升,涨到峰值的趋势。连续几次行动,都取得了重大成果,圣洁海盗团的小日子过得是无比滋润。
  有钱了,物质水平提高了。当然也就应该提高一下精神文明建设,所以,在军师(天知道这个古老的名词是如何在海盗中流行起来的)的建议下,吉吉决定轮流旅游,坚决要把精神文明建设搞好,建立和谐的共同主义社会——共同主义是一种思想,通常也特指某一群体。
  于是,吉吉在伙伴的鼓动下战战兢兢的出现在西直星的空港。
  走过出入境站口,吉吉的心快从喉咙里冒出来——干海盗的活,再危险他也不怕,可站在这里,他却有些害怕了。
  一道扫描光芒从他身上扫过,工作人员看看护照,再看看本人,重重的盖下大章,说了一句毫无感情而冷漠的话:“西直星欢迎您!”
  过关了?吉吉得意洋洋,向刚刚过关的伙伴炫耀:“你们刚才没看见,我是多么的镇定……”
  *****
  这次惨了,最近都在偷懒,一章存稿都不剩了。惨了惨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暗杀密令
  竞选总部!
  司南的指节轻轻敲着桌面,依然温和得能击碎任何女人的心,但目光无比冷峻:“卡内森先生,我需要一个解释。”
  安德鲁看看克拉克,面露苦色。克拉克为难,沉默不语。
  “嘿,我和伙伴下了二百亿的赌注,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从帐面来看,二百亿占了安德鲁竞选资金的六分之一,司南这位大资助者凝视着他们,庞大的金钱烘托出不可忤逆的气势:“我不想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蒙在鼓里。”
  安德鲁智商确实低,但绝不表示他是弱智。司南的话中分明就摆出了隐隐的威胁,二百亿的威胁,还有来自佛多的威胁——大家都知道,佛多显然是暗中的资助者之一。只不过,他们成功的规避开了《选举法》。
  德西民族有一句很潜规则的古话——没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当然,德西人遵从这句话,但从不会挂在嘴上——对于向来爱惜形象的德西人来说,这句话显然不是什么能给自己增光的好话。
  因此,司南的威胁很有力量,正如练一所说,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肉体,而是来自权力——金钱是权力,人势是权力,科技也是权力。
  从收下二百亿政治资助之后,司南和佛多就是安德鲁的债主和隐性债主,只不过,债主想要回来的不是钱,而是其他。
  其实司南不知道安德鲁和克拉克到底在顾及什么。
  每一个候选人的竞选班底,都有其他候选人安插的耳目——简单的说,这比起最残酷的情报战来毫不逊色,对于候选人,这就是赤裸裸的战争。
  如果不想把秘密泄露出去,就最好把自己毒哑。安德鲁和克拉克当然不会那么干,但他们的计划少一个人知道,自然就多一分安全。
  安德鲁犹疑不定的望着他所倚重的克拉克,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克拉克叹了口气:“好吧,也许是时候告诉小博格了!”
  司南满意的笑了,倾听着克拉克的描述,心中不住掀起波浪,阵阵厌恶情绪在胸中翻腾,对练一说:“该死,我以为我已经把政治想得很肮脏了,原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肮脏!”
  听完克拉克的讲述,司南抿嘴凝神思索:“这么说来,枪手不是你们派去的?”
  克拉克倒抽一口凉气,原来这位金主是在怀疑这件事,立刻矢口否认:“绝对与我们无关!”
  司南盯住克拉克,温和的笑了笑:“嘿,别在意,我相信你们。”
  说到这里,克拉克有些尴尬的看着黑衣神秘少年:“本来有件事,我打算过些日子再跟你谈谈的。但现在既然你了解了这项计划,我想不如趁现在谈谈。”
  “我们还需要二百亿!”克拉克似乎非常尴尬的向司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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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该死!”
  离开的时候,司南表面上依然是云淡风轻式的温和,心中却在破口大骂。安德鲁和克拉克未免太过贪婪了,竟然还想要两百亿的资金。
  天母啊,这两百亿让他去哪里筹,让他如何跟佛多开口。
  其实克拉克为司南解释得很清楚,钱到底流向去了哪里——截止目前为止安德鲁共筹集到一千二百二十八亿德西元的资金(含国家党的资助资金),这也是选举委员会记录在案的资金——由于大笔资助在初选开始前都谈定了,后面不太可能再有大笔资金加入,所以这数字很难出现涨幅。
  安德鲁处于明显弱势,必须要把共和党候选人给拽下来,才有资格进行普选。这一点,克拉克似乎在竞选开始前就预料到了,因此制定了这项计划——好吧,司南还是讨厌这个词。
  智商门的确是克拉克在幕后推动,但不得不提及的是,推动智商门演变为德西全国都关注的事,这其中委实耗费了大量的隐性资金——即是见不得光的政治献金,即使德西几乎把政治献金给合法化,但仍然有些资金来历不合法。
  这是资金去向的其一。
  其二就是智商门的善后,司南不清楚善后计划。但克拉克声称善后需要更庞大的宣传才能把安德鲁的形象粉饰华丽,这就需要更庞大上的资金来进行。从长远的考虑,目前稳居民调第一的社会党筹集到一千九百二十亿资金——这其中,一百亿是麦肯的资助。
  民调有差距,资金有差距。试问即使进入普选,又如何能赢下来。民调可用金钱来弥补,而金钱则由司南提供。
  说起来,二百亿还真不是什么大数字呢。
  司南抿嘴,喃喃自语:“不过,我总觉得这两百亿似乎还包含着其他的意思。好象是逼迫我们下更多赌注在安德鲁身上,增加我们背叛的风险?”
  “不错,他是强行把我们拽进同一部云车,要死,大家一起死!”练一冷冷的说,突然带着一丝赞赏:“司南,干得不错,我想你并不是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
  “总而言之,感觉不对,我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司南紧紧抿住嘴,嘴唇上下细细的绒毛使他看来显得无比严肃。
  “也许,我的建议是,你是司南,不是博格#莱斯顿,无论是否成功,你都不会失去什么。”练一的一句话点醒司南。
  司南眉开眼笑:“幸亏你提醒我,怕什么,他们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到我身上。”
  他是空手套白狼,钱都是佛多砸出来的。就算没了德西这块军火蛋糕,光是自由同盟那一块也足够佛多消化一阵了。
  因此,就算竞选失败,就算克拉克想玩什么花样,他和佛多都不会损失什么。
  想通这点,他原本气闷的胸膛顿时豁然一片清淡开怀之气,充满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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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连温士顿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最近酗酒和吸卡嘉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以前他每天二十四小时最多只有两三小时的清醒时间,其他时间要么是在睡觉,要么就是沉溺在酒精和毒品的麻醉中。
  可最近,清醒时间不知不觉的提高一半以上。
  也许,对他来说,致命的痛苦的不仅仅是感情创伤,还有致命的孤独与寂寞——他曾经有着强悍的心理素质,但感情似乎摧毁了他钢铁般的心理建设,对于无所事事感到无所适从。
  他是“公爵”在德西的二号人物,他的直属上司掌握着“公爵”在德西的情报网——也正是因此,他的请调申请一直都未能成功,SIO要求他至少掌握“公爵”在德西的情报网,现在就只有一步之差了,怎会允许他调走。
  “公爵”的情报有时从星网,有时以人力方式带入。他干的就是接情报的工作,很少有人知道,在接“公爵”送来的情报同时,他还接SIO送来的指示。
  SIO这次的消息仍然要通过他传给“纸飞机”。
  他小心翼翼的破解晶片,读取里面的内容,还是给熊猫的指令:“授权熊猫组建情报网,见机行事,除非重大事件,毋需事事请示。授予临时三级指挥权,建议目标为科技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