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
爹,他若是再出尔反尔…”
黄药师看着欧阳锋的身形,道:“蓉儿可是不相信康儿…至于欧阳锋,他即已与我约定不再插手完颜洪烈之事,即便是不顾忌自己身份,也要问问我是否饶得了他才是。”
黄蓉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直说着叫黄药师窝心的话语。
待与众人分别,我看着那往另一岔道上走去的叔侄俩,思索道:“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叫那《武穆遗书》叫欧阳锋盯上了呢,倘若这欧阳锋待我们走后折回去向杨康他们下毒手,真叫人防不慎防啊…如此来看,莫敖、郑睿、老孙头你们可有事做了,整日里闲着念叨的我耳朵都生茧子了,这下子好了,给你们找到了乐子,莫要太感激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回岛回岛,终于回桃花岛啦
我已经等不及让某个老小孩出场了啦~~~
ps:余薇这娃啊,快要揭秘了罢,望天~~或许快了~~
pps:傻姑这孩子是真的傻么还是真的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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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六章 冥冥中注定 ……
这一路来,有黄蓉同傻姑这二人在,一点也不觉得枯燥,反而倒是嬉笑连连,不时地有些趣事发生,罪魁祸首毫无疑问便是傻姑啦,更有甚的是某次傻姑在摸摸身上空荡荡的荷包后,偷偷将陆冠璇喜欢的配饰拿去换吃食,惹得陆冠璇撵在她身后追着跑了好几里路,最后若不是黄蓉,恐怕傻姑是要被陆冠璇好好教训一番了,不过我倒是好奇的很,为何傻姑盯上了陆冠璇身上的东西,要知道黄蓉与我看上去可是要比陆冠璇纵容她的多,但傻姑偏偏很爱惹怒她的样子,即便最后捞不着好,傻姑也是趣味连连,倒是苦了陆冠璇,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偏又是拿她没辙,这也直接导致了傻姑越来越明目张胆的逗弄,我甚至一度怀疑是因为有黄蓉撑腰,傻姑在故意折腾着陆冠璇,莫不是之前她被陆冠璇欺负了不成,不然依着傻姑的性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与你作对呢,顶多是同你开个小玩笑,最后乐呵呵地跑到一旁独自玩耍罢了,像这样子还真是叫我好奇呢。
在闹市中,直往人堆里钻着的傻姑一个不留神撞到了右前方一紫衣女子身上,她一只手很是不巧地正蹭上了那女子的裙摆,顿时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手印,那件瞧上去本就很是名贵的衣裳顿时显得很是突兀,那女子怒视着傻姑,口中辱骂之词冲口而出,随即冲傻姑脸上一个挥掌,想要教训傻姑,但傻姑偏偏冲她笑了,以为在玩闹,逗弄着那女子,不停地躲闪开。原本她二人身侧路人本也是指责傻姑的不是,怎奈那女子越来越是叫嚣,出手更是不留情面,不消片刻,都纷纷皱眉闭了口,远离着那名明显脾气火爆的女子。
我们几人本是落在傻姑身后,见此情景心道不好,那名女子明显是动了怒,虽然事因确是傻姑的不是,但是没想到她出手如此狠毒,竟口口声声要将傻姑那只碰脏了她衣裳的手剁下,倘若不是傻姑身怀武艺,机灵地躲闪着,早叫她击中,说不定一只手已是叫她生生折了去,若是一个普通弱女子挨了她一招,定是伤的不清,非是伤筋动骨如此简单,更甚可能会直接丢了性命。
我与黄蓉一个眼神示意,忙是上前想要制止那人,不曾想待我欺身上前,抬手接下她一掌时,正欲开口劝说,不曾想待我与那女子对视着,看着她我反倒很是吃惊,而傻姑则是趁着这时躲到了黄蓉身后。
我无暇顾忌着傻姑是否受伤,倒是手中那施力着的胳膊叫我全神注视着,女子的长相虽然没有黄蓉那般惊艳,但她眉目甚是清丽秀美,看上去不过与黄蓉一般大,体态婀娜,肌肤如凝脂,雪白晶莹,按理说此女生得甚美,只可惜她的眼神确是透着股阴狠,生生让她成了那带刺的花儿,碰不得,让我惊讶非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身份—裘千尺!
没想到竟会在此遇见这女子,我心中虽是惊讶,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狠毒,看她刚刚那般教训人的手段,想来还真不愧是那裘千仞的妹妹,同样的心狠手辣啊。此刻她头顶信息明明白白表明了她正是与裘千仞闹脾气离家出走了,我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之巧遇上她。
“你是甚么人,为何救那疯丫头,再不放手,当心我连你一块儿教训。”裘千尺甚是不悦地看着我道。
我道:“姑娘还请手下留情,傻姑确并非有意弄脏了你的衣裳,我代她替姑娘道歉,不知这些可是够…”
说着,我掏出一锭银子,岂料裘千尺哼道:“你以为,赔了银子就能消我心头之气了么,哼,算你们不走运,姑娘我今儿正在气头上,谁叫你们不识好歹撞了上来,既然你与那疯子是认识的,正好,我既然教训不了她,教训你也是一样的。”
话未完,便出掌向我袭来,我皱了皱眉,微微侧过身,避开她凌厉的一掌,虽然落了空,但她随即反手攻我下盘,那股劲力倒很是不浅,真不愧是以毒掌闻名的铁掌帮帮主妹妹,武功可当真是不弱呐…
接二连三地落空叫她很是愤怒,黄蓉与傻姑在一旁拍手叫好,时不时地还出言拐着弯儿暗讽几句裘千尺,这一下叫她着实气恼,到底是掌中带毒,即便她未曾有她哥哥那般功力,但也确是算得上厉害的,尤其是看她出手似乎专以伤及性命,比试反而是其次,招招攻着对方的命门,被挡下的前一招转瞬便变招攻击着另一处,叫人不得放下戒心,此刻我不禁有些好奇刚刚傻姑同她这一路玩耍下来,究竟是如何做到未伤到一分的。
我勾了勾嘴角,接了她这许久招式,她的铁砂掌我倒是瞧出一二,随即使出小无相功,踏着凌波微步,往裘千尺攻去,不论是速度亦或是出招姿势角度,都与她刚刚对我使出的甚是相似,叫裘千尺很是吃惊,脱口而出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我家传武艺的?”
我道:“姑娘你瞧清楚了,我这可与你那甚么劳子的武艺不同呢…”说罢,便变换着手中掌式,往她肩胛拍去,但见她捂着左肩往后退去,眼中仍是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明明就是…”
“哦?”我停下手势,看着她道:“难不成姑娘还以为我刚刚那几式与你一样么,倘若真是如此,现下你应当已是中毒不浅了才是,还能这般镇定?”
裘千尺闻言,脸色一变,抚着肩膀的手紧了紧,傻姑这是拍着手跳上前来,对着裘千尺道:“坏姑娘,傻姑都说了不是故意弄脏你衣裳的,你还想要剁了傻姑的手,这下可好了,姑姑替傻姑报仇啦,哈哈哈…”
裘千尺闻言,不忿地瞪着傻姑,道:“你这疯子,有种的别躲,再接我十招,定要卸了你胳膊来泄气。”
黄蓉娇笑道:“没想到姑娘你生的美丽心肠却是如此狠毒,怎么…还想向傻姑下手不成?”
黄药师或许是觉得此事我与黄蓉可以摆平,便未曾出手,于是就形成了我与黄蓉连同一个傻姑对着个胳膊受伤了的女子,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可能要将我们几个当成了恶人罢…
我正这般想着,一声男子的叱喝声打断了黄蓉的话,待我随声望去,只见一白衣青年甚是愤怒地直冲而来,待离我几人几步时站定,环视了一圈后,在看到那受伤的裘千尺后,气愤道:“几位姑娘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别人,即便是女子,做出此等害人之事,我公孙止也要阻止的。”
我不做声,定定的看着这自称是公孙止的男子,他生得倒是英俊,一派儒家打扮,此刻看去,倒有些逞能之感,他本来看到我时眼中的讶异逝去后,更是被我盯得颇为羞赧,堪堪地移开了目光,落在黄蓉脸上后更是惊诧,仿佛未曾想过这当街欺凌别人之事会出自我们几人之手。
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股奇怪的力量,将原著中的人物给搭上线,这裘千尺与公孙止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了,我本来还很奇怪,依着裘千尺那般性子,又是堂堂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的妹妹,怎么会嫁给了公孙止,原来竟是因为此刻的他“英雄救美”啊!
此时的公孙止眼中倒是一派清明,大街上看戏的人很多,但是却无一人出手,即便事因是因为傻姑而起,但众人却是知晓裘千尺的狠才是叫他们不敢出手的缘由,看这公孙止的举动,想来并未瞧见全程,但是却以一己之力想要自以为的来“救人”,倒也是叫我看得顺眼的多。
我抚了抚一缕发,对着公孙止道:“你可知刚刚发生了何事,你想救的人又是好是坏,如此贸然上前,倘若我们是那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你先下可是脱不了身了呀。”
公孙止闻言,愣了愣,道:“在下多谢姑娘出言相告,既是如此,公孙止便肯定了几位姑娘并非那些个恶人,还望高抬贵手,放了这位姑娘罢…”说着,便看了看受伤的裘千尺,对我与黄蓉作揖道。
黄蓉哼道:“既然知道我们是好人,那你也该知道,你想救的可不是甚么劳子好人啊,你若不信,大可问问这些个百姓,他们可是瞧得清楚得很啊…”说着,便看向周围众人,眼神中有明显的求证。
群众中不知是谁起得头,便听得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刚刚发生了何事,倒是叫公孙止着实愣了愣,看了看黄蓉,又看了看裘千尺,待他听完了个大概,沉默片刻后,突然抬眼,对着黄蓉道:“即便她刚刚真做了甚么坏事,但是念在这位姑娘已是受了伤,想来也是没有气力再去作恶了,还望几位姑娘高抬贵手,放她一马罢…”
黄蓉闻言,道:“哦?你又知道待她伤好后不会再伤人了么,要知道,这位…”说着望着裘千尺,笑道:“可是以虐人为乐子呀,狠起来可叫人寒碜的很呐…”
没想到公孙止听罢,竟开口道:“在下相信,世人皆是有善恶之念的,想来这位姑娘如此也是有原因的,但是只要她改过,从今以后不再无故伤人,这位姑娘可是会放过她?”
黄蓉看着裘千尺道:“你可是知错了么…”语气中满是戏谑,想来她是算准了裘千尺这般心高气傲,岂会因着一陌生人三言两句的维护,就冲我们低头认错呢…
裘千尺听到黄蓉的话,果然甚是愤怒,但是在她的目光看向公孙止时,明显地怒火降了不少,见此情景,我看向黄蓉,心中好笑道:“蓉儿呀,看来你是算错啦,裘千尺可是真的会认错哦!”
裘千尺突然开口,却不是对着黄蓉,而是对着公孙止道:“你算甚么,凭甚么来管我的闲事,我爱如何便如何,与你何干…”
公孙止忙道:“姑娘,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有勇气承认错误,为何还要如此固执?”
裘千尺怒道:“我撕烂你这张嘴,叫你乱说话。”说罢,便迅猛地朝着公孙止出招,没想到公孙止见状,身体虽是晃了一晃,但终究是止住身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那掌击向自己的胸口。
裘千尺的手离公孙止不远处停下,她奇怪道:“你…为何不躲?”
公孙止对她笑了笑,道:“我知道姑娘并非那不讲理之人,又怎会真的对我下毒手呢…姑娘,你还是同她们道个歉罢,既然你有心改善,不管甚么时候都不会晚的。”
果不其然,裘千尺闷闷地道了声:“对不起…”确实是叫黄蓉愣住了,但是公孙止明显的是放下心来,对着我们笑道:“瞧,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好啦,几位姑娘这便是和解啦…”
黄蓉撇撇嘴,即便不甘愿,但还是接受了裘千尺的道歉,傻姑冲着裘千尺咧嘴笑了,口中嚷嚷着:“傻姑的胳膊好好的…”
我看着裘千尺与公孙止二人分别往左右两边离去的身影,心中却有一丝奇怪的感觉,颇有些期待他二人重逢又有些祈祷他们就如此分别,如此矛盾着,只因我知晓这二人的将来,是那般的令人叹息啊!
很快我们一行人便到了舟山,在快到码头之时,陆冠璇又如常一般,很是殷勤地对黄药师道:“祖师爷,可是需要准备些甚么,冠璇这就去…”
不得不承认,陆冠璇很是会揣摩黄药师的想法,她的举动,尤其是每到一处准备的饭菜,很是合着黄药师的口味,做足了好徒孙的姿态,黄药师怎能不喜,更甚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愧对了徒弟们,总归是要做些补偿才是,那便补偿给徒孙,也是同样的,比方说授艺…
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黄药师这两日似乎很些不对劲,尤其是越接近舟山,他给我的这种感觉越发地清晰,这不…
“黄老邪…”我看着那看着手中的玉箫,却是不做声,明显又不知在想些甚么的人,突然出声唤道。
闻言,他回过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却是不语。
“怎么了?”我蹙眉看着他,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