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囍
(PS: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情耽误了,二更晚了点。汗啊!偶果然是龟速党。)
第二卷 (八十二)他怕老婆
(八十二)他怕老婆
赵成材泡了壶茶水进来的时候。就见章清亭在那儿凝眉苦思。知道她是为了店里的事情发愁,他也不多话,放下了茶水,自己也出去开始动着心思。
章清亭为了这个小店付出了多少心血,他全看在眼里,这不明不白的就要关掉,无论如何也让人接受不了。此时劝她什么都是白搭,只有想出解决之道才能真正帮到她。
赵成材长这么大,还真没操过这么难的心,这比让他去背本书写篇文章可麻烦得多。他甚至翻出了孙子兵法,一条一条的看着找计谋。
兵书上说,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道理好懂,若是能找到薛子安的弱点,便能够一网成擒。
可薛子安的弱点在哪里呢?赵成材又不认得他,怎么晓得?有心去问章清亭吧,又怕她也不知,更添她烦恼。可这坐在家里,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赵成材琢磨了一会儿,干脆拿了点钱,想想又去厨房包了只烤鸡。几只卤蛋和一包油炸花生米提着,转头又去了县衙。
不走正门,却进了旁边一道侧门,来到一间厢房门前,轻轻叩响了门扉,“陈师爷,您在么?”
“谁呀?”陈师爷拉开门一瞧,“哟,成材啊,你怎么来了?”
他这屋子里已经打好了大包小包,明儿准备上路回家了。
赵成材憨笑着把东西递上,“这不是您明天就要出门了么,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从家里拿了只鸡和小菜,您又好拿,路上吃着也方便,可比买的可强!”
陈师爷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缝了,“你看你这是怎么说的!你们家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哪经得起你这么送我东西。多少钱?我给你!”
“我哪能收您的钱啊?这些天您可教了我不少东西,又保荐我在衙门里做事,还带着大伙儿关照我家生意,就当拜师谢礼也该是我谢您才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师爷听了心花怒放,“快进来坐!我给你倒杯茶!”
“不必客气!”赵成材可不是为了喝茶而来的,他这段时间历练了不少,也懂得说话了,没有直接说事。而是先看着一地的行李道,“您这东西还真不少,明儿好走么?要不我带弟弟们来送送您?”
“不用了!”陈师爷见他这么体贴还是很感动的,“我明儿雇辆车就是了,不过是到码头,又不太远,花不了几个钱。”
“那可不行!”赵成材一听这话当即要献这份殷勤,“您腿脚不好,就是雇了车,这搬进搬出,还得上船下车什么的,没个人帮着可不行。我弟弟和妻弟反正也闲着,让他们来,没事的!”
“那多不好意思?”陈师爷忽然回过神来,“他们不是在你家店里干活么?怎么有空出来?你可别让他们扔下生意啊,这可千万使不得!”
赵成材这才一脸犹豫的说出真相,“我家那店,明儿不开了。”
“这是为何?”陈师爷略一思忖,当即猜出,“难道是那个姓薛的真的又来捣乱?”
他们家昨日惹得差役上门,是以衙门中人大半都知道。
赵成材也不隐瞒。“可不是么?就因为娘子当初替银钩赌坊打马吊还她爹的赌账时,最后一局输了钱。所以那薛三爷就怀恨在心,今日还亲自上门了,非逼着我们关了门。”
章清亭打马吊之事,在当地几乎无人不知,这个借口说出来,还是很令人信服的。
“嗐!”陈师爷重重的叹了一声,“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若是他实在为难你们,还是关了店吧!就当是蚀财免灾了。”他关好了门,压低了声音才道,“那个人,别说你们,就是娄大人可也不敢得罪的!”
“这个我们也知道,我也这么劝我家娘子,不行就关门算了。安安分分在家度日,也是一样的。”
“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想想陈师爷也替他们可惜,“你们这店还开不到几天,居然就遇上这种事情,也真是流年不利!”
“谁说不是呢!”赵成材附和着,终于问出了想问的话,“那个姓薛的,真这么有本事?连娄大人也不怕的?”
潜台词就是,那他到底怕谁呢?
陈师爷嗤笑,“一个区区的县太爷算什么?就是知府大人恐怕也得给他们家三分薄面。”
“有这么厉害?”赵成材故作惊讶。
“那当然!”陈师爷卖弄道,“不过这也不是全看薛家的面子,而是何家的面子。”
“怎么又扯出个何家来?”赵成材勤学好问。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若说这薛家是捞偏门的大哥。那何家就是大爷!薛家只是在我们扎兰堡一带耀武扬威,可走出去,就全是何家的天下了!据说,半个北安国都有他们的势力呢!”
“那这薛家和何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这薛子安家中兄弟可多得很,他又排行老三,怎么轮到他一人出来,到我们这儿掌管这么大个赌坊?这全因为他娶了何家的一位小姐,这才得了便宜!”
“哦!”赵成材恍然大悟,“这是夫凭妻贵啊!”
陈师爷呵呵笑了,打开了话匣子,“你这么说也一点都没错!所以这姓薛的谁都不怕,就怕他老婆一人!那何小姐可是个河东狮,极是凶悍的,他家里头,至今连个妾室都不敢纳。前几年,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这薛子安耐不住寂寞,和家里一个丫头勾勾搭搭,把人家肚子给弄大了,结果一尸两命,被他老婆活活打死!那丫头的父母不服,跑到衙门里来告状。可谁敢上他家拿人去?娄大人都不敢判,结果找人中人。软硬兼施的逼着撤了诉,只赔了二十两银子,就算完结此案了。两条人命啊!就只值二十两!”
陈师爷伸着两根手指头,感慨万千。忽一时又自悔多言,嘱咐他道,“这事儿你可别往外面说去,要是大人听见,可了不得!”
赵成材急忙应承,“那是当然!”眼见陈师爷有些懊恼之色,忙又极力奉承,“这真是多亏了您提醒。要不我们傻乎乎的,不知人家深浅,别把自己小命葬送了,都不知道原委。”
陈师爷听了这话,才觉得心下好过一些,“好说,好说。以后遇上他,当心些就是了!”
反正该打听的已经打听到了,赵成材也不多留,“那我就先告辞了,明儿一早,让我弟弟们来送您!”
回去的路上,赵成材一直翻来覆去的琢磨。这薛子安怕老婆,老婆善妒爱吃醋。那么反过来推,只要薛子安的老婆发话,薛子安肯定不敢找他们麻烦了。可他老婆又怎么肯帮他们呢?
“哎哟!”赵成材光顾着想事情,一个没留神,撞在了树上,头上磕了大包,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回了家。
还没进门,就见自家门口围了不少人,他心里一惊,别是姓薛的找上门来了吧?
赶紧冲过去一瞧,却见他老娘摆了张案板,正带着张小蝶和赵成栋在那儿卖从店里拖回来的卤水。
“娘,您……您这是干嘛?”
赵王氏一瞧他头上的大青包,可吓了一跳,“你挨打了?”
“我没事!您怎么把娘子的东西拿出来卖了?”
赵王氏听说他没事,放下心来,却脸一沉道,“怎么?这些东西不卖,还真放着自己吃啊?这也太败家了!你自己进去找点药酒揉揉头,别耽误我做生意!”
赵成材被赶了进去,他赶紧去找章清亭,却见她坐在屋里,一脸平静。
“娘子,娘在卖你的东西!”
章清亭瞟他一眼。“知道了。”
外面这么大动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怎么……”赵成材觑着她的神色,“你不生气?”
章清亭白他一眼,“有什么好生气的?东西做了本来就是要卖的。不能搁在店里卖,搁在家门口卖总可以吧!”
说起来,她心里还暗自欢喜。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主意?倒是赵王氏一回来,先是听说被人强逼着关了铺子,气得是破口大骂。而后瞧见一厨房的吃食,她坐不住了,这都是钱啊!就是章清亭的,她也心疼。
当即搬了桌子到门口摆了个摊,找章清亭打听了价钱,全部降下来一点,只当促销,卖给街坊邻居。
章清亭瞧着秀才头上的包有些好笑,扔了瓶药酒过来,“你不声不响的上哪儿去撞了这么个包回来?”
赵成材有些赧颜,接了药酒,嗫嚅着道,“我,我本来想帮你打听点消息,结果知道的净是些没用的事情。”
“哦,那你打听出些什么来了?”章清亭反正现在也是无计可施,不如听听旁人的意见。
赵成材当下一五一十的就把跟陈师爷打探到的消息说了,末了叹道,“谁知道薛家竟有这么厉害的靠山?连草菅人命都敢的,娘子,你还是别跟他置气了,老实关门算了!可惜,我还白送了你一只烤鸡出去。”
章清亭听完他的话,脸色变了几变,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秀才,真有你的!这只鸡送得好!你这回可真是帮了我个大忙!”
(PS:鞠躬感谢亲们的打赏、粉红和评论,弱弱的问下,还有米?)
第二卷 (八十三)戏假情真
(八十三)戏假情真
薛府今日一大早收到了一包衣料。
明显的是套女人衣料。料子不算太好。但也不太差。说是薛三爷要的,人家便给送到府上来了。
何芷衡拿着这衣料翻来覆去的看着纳闷,这又不是过年,又不是过节的,更不是生日成亲纪念日,薛子安干嘛给她买套衣料?就算是买衣料,也应该买套好一点的,怎么买得这么不伦不类?明显不是她的风格嘛!
“送料子来的人呢?”
主母抬头一问,伺候小厮立即答话,“还在门口呢,说是钱还没付!”
“让他进来!”
“是!”
很快,一男一女就被带到了何芷衡的面前。看起来模样清俊,倒不象是普通的商贩。
“你们是……”
年轻男子上前行礼,“我是本县秀才赵成材,这位是我娘子。薛三爷前日来我家小店,说要一身我娘子身上的衣料。只是当时家中遇到急事,来不及招呼,所以今天特意送到府上。”
那小媳妇接着道,“这套衣裳也不贵,一共才二两五钱银子。”
这点小钱她还不在意,何芷衡点了点头。示意旁边丫头去称银子。却又问道,“二位可面生的很,是新开的绸缎庄么?”
小媳妇赔笑着回话,“夫人说笑了,我们本小业薄的,哪里开得起绸缎庄?不过开了个小小的卤水铺子,叫做绝味斋来着。因为顶之前的刘记绸缎庄,故此有些存货,就画了几个样子,贱卖打发了。之前,因为小女子在银钩赌坊打过几场马吊,故此识得薛三爷,那日遇到,他就进来关照小店生意了。”
何芷衡心中一动,存了三分好奇,“莫非你就是那个会打马吊的张蜻蜓?”
“可不就是我么?”小媳妇应得谦虚,“我哪里会打什么马吊?全是运气好,糊弄人来着,最后一局还输了,可真给府上丢人!”
何芷衡微微一笑,很是大度的道,“无妨,无妨。”
此时小丫头取了银子过来,递给了那小媳妇。
小媳妇欢欢喜喜的接了钱,似是想起什么,送上一张图纸,“这是衣裳的图样。夫人收了,给那可人姑娘便是。”
可人姑娘?何芷衡一听,眉头立时皱了起来,“是三爷吩咐送给她的么?”
小媳妇一脸诧异,“三爷没跟夫人交待么?”
她忽地望了相公一眼,似是自悔失言,当下面露焦急之色,何芷衡心中的火腾地就升上来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哪位可人姑娘?”
小媳妇急得似要哭了,那秀才也尴尬之极,支支吾吾的道,“难道……难道不是府上的?那……那是我们弄错了!对不起啊,这钱还你们,我们把料子拿回去!”
何芷衡啪地一拍桌子,手上一寸长被凤仙花染得通红的长指甲顿时断了一根,“不准走!”
那对小夫妻吓得浑身哆嗦,两人拉在一起战战兢兢的道,“夫人……夫人恕罪!”
何芷衡勉强压下心下怒火,“你们快把话给我清清楚楚的讲明白!否则就别想这个大门!”
小媳妇吓得躲到了相公身后,那秀才畏畏缩缩的左顾右盼,吞吞吐吐的道。“就是……其实……是……”
忽地,小媳妇带着哭腔道,“你别说!说了肯定会被三爷拿去打死的!”
何芷衡目露凶光,“你们要不说,信不信现就被我打死?”
小媳妇号得更大声了,那秀才赶忙深施一礼,“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是小本生意,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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