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无忌闯三国
“麻雀战”的精髓说白了就是不停地骚扰,而且打完了就跑,不停地骚扰敌人,在运动中拖垮敌人。当年抗日战争年代,民兵最喜欢使用这种战术,而张德对这种战术自然是非常熟悉。
……
“无胆鼠辈,可有胆子出来跟老子一战!”严政冲着远处怒吼道。这吼声中不但有愤怒,而更多的则是无奈。严政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被人方冷箭了,每次敌人放十几枝或者几十枝冷箭之后就逃跑了,自己是步兵,人家是骑兵,严政想追也追不上。
开始的时候,严政很愤怒,但是后来,愤怒渐渐的变成了无奈。任凭自己用尽办法,敌人就是不跟自己正面交战,一天下来,严政损失虽然不多,只有不到二百人的伤亡,当然其中有不少人只是受伤,没有失去战斗力,这对严政五千大军来说损失并不是很大,但是整整一天,自己走了不到三十里,几乎是刚走几步就要停下,而且士兵们的神经都绷得很近,恐怕什么时候再次遭到袭击。
到了第二天,情况还是这样,敌人不停的骚扰,有时候,一两枝冷箭就能让大军停下来。这一天走的路程还没有第一天的多。不停地骚扰使得士兵们士气低落,到了第三天,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严政军中出现了逃兵。
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射向自己的冷箭,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开始逃亡,这些临时抓来从人数的壮丁本来就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要是经过训练的士兵,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挫折就会出现逃亡的。
面对逃兵,严政没有更好的方法,只有杀一儆百,严政将抓到的逃兵当着全军给斩首,虽然暂时抑制住了逃兵,但是严政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军心已经不稳了。
……
麻雀战虽然初见成效,但是张德心中仍然很担心,如今还好在临淄境内,若是到了北海,昌豨派人一接应,这麻雀战就失效了,自己现在只能够暂时减缓严政运粮的速度。
“主公,我们抓到一个奸细!”武骑营的一个小校向张德禀报道:“主公,这人一直在附近鬼鬼祟祟,一定是个奸细!”
只见两名武骑营士兵押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人大约三十到四十岁,走路有些瘸,身长七尺,不是很健壮,粗布麻衣,右手已经没了,缠着绷带脸上都是尘土,不过脸上有很多道伤痕,有刀伤,还有被火烧伤的痕迹,已经无法清楚的分辨这人的相貌了。张德一看就知道,这些伤痕是战场上留下来的。这些年兵荒马乱,这样的残疾人并不少见。
“我不是奸细,在下姓李名柔,是来投靠昌豨大将军的!”说到这,这人话音猛然一顿,他看到了张德身后的萧稍宝马,立刻认出这人就是张德,再看看周围的马全是凉州的高头大马,李柔更加确定这人就是张德,李柔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主公,这人既然是来投靠昌豨的,那咱们也不用对他客气了!”一名武骑营小校说道。
张德一想也是,昌豨最近招募了很多所谓的“绿林人士”,看眼前这人这身打扮,的确像是个山贼盗匪,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老百姓了!留着可能也是个祸害,想到这里,张德一挥手,小校立刻拉着李柔就走。
这个李柔一看不妙,这张德是要杀自己啊,于是李柔立刻喊道:“大人饶命,张大人饶命啊!小人有一计可破昌豨……”
张德听到这里,立刻喊道:“把他给我带回来!”
两名武骑营官兵将李柔带了回来,张德玩味的看着李柔,心说自己倒要看看这个李柔有什么高招。
李柔喘了一口气,此时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暂时是保住了,不过要是一会自己说的不好,恐怕还是难逃一死!于是李柔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观大人想必是带着骑兵轻装简从星夜赶来。”
张德没有否认,示意李柔说下去。而李柔此时也继续说道:“昌豨人数众多,凭着大人如今手下这些人马,恐怕难以逼退昌豨。不过若是等到大军赶回,北海城恐有不保之威。大人若想逼退昌豨,最好的办法就是断其粮草。昌豨军乃是乌合之众,粮草被断,必然人心涣散,到时候可以不攻自破!”
张德本来还以为这个李柔有什么高见呢,但是见李柔想到的还是断粮这一招,不免有些失望,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下去。
此时李柔继续说道:“大人手下乃是骑兵,只要日夜骚扰,消耗敌兵运粮队之锐气,然后可一战而下!”
此时旁边周仓有些不耐烦了,小声咕噜道:“这还用你说!”可是这周仓小声的声音也和正常人说话声音差不多,所以被李柔听见了,李柔眼珠一转,立刻问道:“张大人想必是用了此策,是否是略有不尽如人意之处?”
张德点了点头,把情况说了一下,如今自己只能够减缓严政运粮队的速度,至于一战而下,自己有些打不起,不是实力不行,而是张德觉得没有必要拿着自己的精锐跟对方消耗,在张德看来,严政那些人马,要是自己大军到了,一个冲锋就能搞定。
李柔听完一皱眉头,心说这个张德也太贪了,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有打仗不死人的,不过李柔却没敢说出来,李柔突然想到,张德连这个都告诉了自己,那么自己就更不可能走了,若是自己今天拿不出什么计策,恐怕铁定被灭口了,无奈李柔只好说道:“在下有一计,虽然不能歼灭严政,但是拖住严政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一八八章 李柔之谋
张德一听李柔的话顿时眼睛一亮。张德哪里能不明白其中的战略意义,昌豨采用减少运输次数,增加运粮数量,并且派大兵护送的战略正是为了防止粮道被骚扰,这样虽然能够保证粮食运输的安全,但是却有个不小的隐患,那就是一旦有一批粮食出现了问题,那么前线的昌豨大军可能会面临断粮的危险。
于是张德立刻虚心求教道:“还请先生指点!”
李柔一看张德的态度,心说今天命算是保住了,暗自松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
严政此时觉得非常奇怪,前三天一直有人在骚扰,可是今天到现在却连敌人的半个影子都没看到!敌人没来,严政反而觉得有些不安起来,严政感觉到敌人可能有更大的后招等着自己。
“将军,前面发现大批人马驻扎过的痕迹!”一名手下来报。
严政一愣,急忙问道:“可知道有多少人?”
“从敌人炉灶的情况看,大约有两万人马!”小校答道。古代行军打仗,往往能通过敌人起多少个炉灶来判定敌人有多少人马。
“两万人马!”严政心中一惊。这已经足够能吃下自己的部队了。严政紧皱眉头,在青州地界,能有这么多人的只可能是张德和昌豨,若是张德,那说明张德已经从彭城撤回了援军,那么这样昌豨距离失败已经不远,而如若这两万人是昌豨的,那说明昌豨很可能是进攻北海势力,已经撤军了,这两种可能无论那一种对严政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再探,一定要想方设法弄清楚敌人的来历!”严政吼道。
到了傍晚时分,探马终于来报,发现敌人的营帐,严政立刻亲自上前查看,只见远处一座大营,足够驻扎两万人马,此时营中灯火通明,人影晃动,岗哨密布,遍插锦旗,不时还传来马儿的叫声,而大营门前一张金字绣成的大旗,上面“北海太守张”五个大字分外抢眼。
“是张德!”严政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张德现在不会来的这么快啊!无数的疑问缠绕在严政心头。
想起前些日子的骑兵不断骚扰自己,严政突然好像明白过来,想必前些日子那些也是张德手下的士兵,他们骚扰自己目的就是为了拖延自己速度,好给张德的大军提供时间来堵截自己。看着目前的局势,张德这里有两万人,而这说明其他的人马很可能直接去了北海。那么这样恐怕昌豨危矣!
此时严政已经萌生退意,严政觉得跟着昌豨很可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过严政回头想想,人家昌豨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自己,而且委以重任,自己现在跑了太不地道了,要是传出去以后绿林道上也没法混!而且昌豨现在还在猛攻北海,说不定已经拿下北海了,自己还是等等,在等些日子北海那边消息传来再做打算不迟。想到这里,严政立刻下令道:“传我军令,大军退后三十里下寨!”
张德大营。
“主公,刚刚探得消息,敌人已经退后三十里下寨了!”一名小校来报。
张德点了点头,冲旁边李柔说道:“先生的填灶之计果然有效果啊!此战,当记先生首功!”
李柔笑了笑,谦虚的说道:“主公谬赞了!”
如今李柔已经投靠了张德,一来是为了保命,二来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毕竟李柔不是傻子,自从前些日子身遭大难,被人把右手砍了,而且深受重伤,侥幸逃得性命,但是却像个丧家之犬。李柔想想当年的自己显赫,在看看现在的自己,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本想找个地方度过余生,可是自己一个残废人,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连个自保的力量都没有。
前些日子李柔流落到青州,恰逢昌豨造反,李柔本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是运气不好,被张德抓住了,当时李柔认为这些人是昌豨的游卒,于是说自己是来投靠昌豨的,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从张德的马上立刻辨明眼前的是张德,而且又被张德误会,无奈只好投靠张德保住性命。不过李柔暗自庆幸,对亏自己脸上又是烧伤又是刀伤,已经是面目全非,张德没有认出自己!
想到这里,李柔定了定神,确定自己身上没露出什么破绽来,才说道:“主公,明日您还需一早带人前去叫阵,主公可命人将树枝绑于马尾,命其在远处奔跑,然后主公只需带少量人马前去。严政必然以为主公后方有大军驻留,不敢出战!”
第二日一大早,张德就带人前去叫阵。张德命人将树枝绑在马尾之上,于背后三里处奔驰,而自己则只带了少许人马来到严政大营前。
严政听闻张德前来叫阵,立刻亲自到营门处查看,只见张德也就是带着不足千人站在那里。
“将军,敌人不足千人,咱们不如立刻出击歼灭敌军如何?”手下将官问道。
严政刚要点头,突然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严政诡异的一笑,说道:“好个张德,你们看,前方远处尘土飞扬,必然是有大军等在那里,想必张德是带着少数人马故意引诱咱们出战,然后后方大军一起杀到,打咱们个措手不及!哼,雕虫小技!传我将领,大家坚守营寨,不得出战!”
张德叫了一天的阵,结果严政果然没有出战,高兴的同时,张德也对这个李柔佩服起来。这个李柔绝对不是个一般人,此人的智谋非比寻常,而且谈吐不凡,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可是自己想想,三国里好像没有哪个牛人叫做李柔啊!
再想想李柔浑身是伤,应该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若是个闲云野鹤的牛人,张德没听说过也就罢了,可是李柔很明显是上过战场,那张德没听说过就有些奇怪了,凭着李柔的本事,不可能不出名的,看来这个李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此时,北海的战况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第一八九章 破昌豨
此时北海城外的昌豨大营,昌豨正为粮食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老大,咱们的粮食只够三日之用了,要是严政再不运粮过来,咱们可就要断粮了!”昌豨手下的粮官也是当年跟随昌豨的老弟兄。
“这个严政,我本以为太以前在黄巾军中为牙门将,能够有些本事,可是这家伙,关键时候给我出这个岔子!”昌豨愤恨的说道。昌豨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面很明白,怕是严政路上遇到麻烦了!
“老大,要不咱们干脆暂时用小斗分粮吧!”粮官问道。
昌豨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可,咱们手下这些人不少可都是亡命之徒,若是咱们用小斗分粮,恐怕会引起士兵哗变,小斗分粮绝不可取!对了,地道还有多长时间能够挖好?”
“老大,若是日夜都不停工,在给弟兄们两日,地道就能挖好了!”
“两日么?”昌豨犹豫了。若是现在昌豨选择退兵,凭着昌豨手中这些粮草,省着点用,路上再打打“秋风”,是能够撑到大军撤回去的,可是如果自己等到两日后地道挖好了,那么到时候只有攻北海这一条路了,就算攻不下来,自己也没有多余的粮食撤退了。
昌豨思考了良久,最后赌徒的心态还是占到了上风,昌豨决定赌这一把,于是立刻说道:“让兄弟们抓紧时间,一定要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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