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邪皇
心。
保全堂主等人的家人也算一个不是主要的但却能够让自己略微心安的原因吧。
“不过……”邢鹰轻笑一声:“我也有一个条件。”
“邢先生请说。”
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铁钩转动,指向身旁的任千秋等人。“杀了他们,你亲手杀了他们。”
啊?郑坤成猛一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邢鹰。
“我这是帮你下定决心,为你着想,既然你要帮我铲除五龙堂,那就先从这些长老身上开始吧,就当你练练手。”邢鹰看起来笑的很灿烂,但眼冰冷的目光却让郑坤成通体冰凉,脸色一片惨白。
“来,给郑堂主一把刀,顺便拿一个DV过来,将我们郑堂主的英勇形象给录下来,让郑堂主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回味一下。”邢鹰轻轻松松的语气却让郑坤成彻彻底底的体味到了何谓“阴毒”何谓“狠辣”!
一旦自己下了手,那……自己可就真正的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可……
“郑堂主,给……”曹墨将一个泛着寒光的匕首塞进郑坤成手中,并用力推了他一把。
踉跄几步,郑坤成险些扑倒任千秋身上。
那恐怖的样子让郑坤成浑身一哆嗦,两忙后退几步,脸色再次白了几分。
其实,现在的任千秋、徐青、李文谦、刘奇壬等人已经被割去了舌头,捅破了耳膜,而且折磨的意识模糊,全身的感觉完全被痛苦所替代,他们对于外界的所有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感触,当然也包括郑坤成的背叛。
邢鹰冷冷道:“郑堂主,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你还迟疑什么?如果你是想向我们表现你心中对于他们的愧疚,那我看还不比了。动手吧,有时候一些虚伪的表现会让人感到恶心。”说完冷哼一声,扔掉手中铁钩,向外走去。
铁钩坠地的撞击声,让郑坤成双手一颤,眼睛紧紧闭上,双手握刀猛地向前刺去。
噗……
五天后,苦水牢附近的一万多名紫龙堂成员急速的缩减,缩减至不足三千人,一些对于叛乱毫不知情或者是被迫胁从的紫龙堂成员很快就被送回原驻区,不再追究。并且为了表示天刑队无差别大肆缉捕的歉意,没人还发放了五千所谓的“压惊金”。
至于余下的这些人则全部都是直接参与过反叛行动而且亲手杀害血鹰会同胞的人员。
对于这些人,血鹰会则会妥善的处理,而且整个过程全部都是由颜傲晴亲自处理,小部分天刑队协助,毕竟面对自己曾经的堂主,紫龙堂众人的心理的压力明显比面对狄杰这个血手骷髅轻了很多。
而这次惩处任务秉承的原则就是,只要他们悔过自新,血鹰会仍旧还会给予他们一次机会,一次重新回归血鹰会的机会。而对于一些实在顽固的龙卫死党,颜傲晴当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十个深达二十米平面面积达一百平方米的大坑早就挖好,就在他们的聚集地不远处的山林里,一个个死尸早已经将十个坑的坑底填满。
当然这些死刑的执邢都是秘密进行的,而且整个宽广区域早已戒严,严禁任何外来人员进入。
否则……社会恐慌定然会产生。
五天后的今天,从早上六点钟开始,天空便飘起了轻柔的雪花,如同一个个轻灵的白色精灵在空中漫舞,无甚规律的舞动而下,洒落一地银装。让整个L市的地面再一次裹上一层厚厚的银色衣裳,漂亮却隐隐含着一种莫名的殇意。
L市东北部郊区,有一处规模并不大的简陋墓地,一排排不甚规整的墓碑耸立在墓园之中,在漫天飘雪的映衬下,更显荒凉与孤寂。
下午四点钟,一个身体缠着太多绷带的青年在雪花漫天中迈入墓园,脚步沉重而且略显踉跄的向着墓园的西部边角走去。
那里,有着六个三天前才竖立的崭新墓碑。
第五卷 血翼天翔 第270章 自刎殉情(4)
自刎祭情(4)
步履蹒跚的青年一律向西,最终停在西部边角的那六个墓碑面前。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绷带下伤口的疼痛,憔悴的脸上一片惨然的白色。
这位神情落寞,形容枯槁的青年正是已经被逐出血鹰会的龙卫,刘兆阳!
呆呆的望着面前一个个孤零零的耸立,前面没有任何祭品的墓碑,刘兆阳的身体任凭寒风的吹动而左右晃动着,仿佛寒风再大一点便能将他嫌犯一般。
砰……
呆立良久之后,刘兆阳不顾地面上是坚硬的石板就那么直直的跪了下去。
颤抖的指尖轻轻划过墓碑上的粗糙的刻痕,滴落泪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大哥,二哥……我来看你们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饱含了太多的酸痛与情感,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刘兆阳满脸泪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有那无声的泪水与酸痛的笑容。
没有人能明白他们兄弟九人之间那浓浓的兄弟情义,他们可以抛弃一切,却不能抛弃这份兄弟情义。
紫龙九卫之中最属马德鹏年长,最属刘兆阳年轻,高低相差整整九年,却难以阻滞他们兄弟情义的凝聚。
五龙堂之中有一个规矩,就是在堂主继位五年之后,就将开始物色堂口精英,做为下一代堂主的龙卫后备人选。他们九人就是当时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当年,刘兆阳九岁!
为了能够成为一名统领紫龙堂部众的统领,为了成为一个威震一方的龙卫,为了能够成为一位堂主最中心的守护者。他们究竟付出了多少,没人能够理解。他们抛弃了多少,没人理解。
同样,他们在生死训练中得到了什么,得到了多少,别人同样无法理解,或者无法想象!
九人之间的感情甚至超越了他们对于颜傲晴这个堂主的忠诚,虽然在人前他们以势力的强弱相互排号,但在私下里他们一直是以年龄的长幼来称呼。不论他们在人前是何种的心性,脾气暴躁也罢,为人阴险也罢,狂傲自大也罢,但在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他们就是哥哥……与……弟弟。
而且不论是什么只要是实质上的老大,或者年龄上的大哥,亦或是龙卫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其中一人提出一个要求,不用过分恳求。其他人定然努力去办,哪怕他们即将走上的是一种永难回头的不归路。
就如这一次的叛乱,当任千秋苦苦哀求并保证不会伤害颜傲晴的时候,他们……全部答应了,而且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尽管在那一刻,刘兆阳等人都已经明白,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世界了。带着难以洗刷的耻辱,离开这本来带给他们辉煌的世界。
可……他们不后悔!生与死,他们已经共同经历过太多,太多……
刘兆阳的满是泪水的目光一一漫过面前的六个墓碑,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微笑。
可……可是看着这一个个黑白色的墓碑照片,想着一个个离开自己的兄弟,他……如何能够保持平静。
哇……
努力强笑的刘兆阳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如同失去妈妈的孩童抱着面马德鹏的墓碑放声痛哭,那浓浓的悲戚漫过墓园飘向四周山林,那难掩的依恋涌上天空直入长霄。
雪……在这一刻仿佛大了几分!世界,在这一刻好似静了几分!
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哭嚎让原本漂亮的冬雪笼罩上一种难以掩饰的悲戚,外面,满天飘雪……
内心,天地飘血……
九个生死相依的兄弟,九个患难与共的朋友,九个相约震颤黑道的龙卫!如今……却孤零零的剩我一人,留我一个!
“哥……哇……哥……”十里墓园,空空寂寂,徒留悲戚哭嚎。
“哥哥……”
这令闻着心酸,闻着流泪的痛哭声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暮色慢慢降临,寒风逐渐刺骨,这悲声的痛哭才逐渐低沉下来,声音一点一点的减弱,晴朗的哭嚎也变成沙哑的哽咽。
“哥……”
刘兆阳的目光逐渐呆滞,流了太多泪水的眼中已经干涩,干巴巴的喉咙中无意识的呢喃着那简简单单的字眼。“哥……”
晚上六点钟,已经抱着面前的墓碑两个时辰的刘兆阳,忽然晃晃悠悠的跪了起来,接着白雪反射月光的微弱光亮,再次看了看面前的六个墓碑。
“哥……小阳……来陪你们了。”刘兆阳握着从怀中拿出的一柄发着银光的匕首,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我来陪你们了……”
噗……呢喃几声后,匕首毫不迟疑的划过自己的脖颈。
伤口溅出的鲜血迅速的染红自己的衣襟,染红面前积雪,抽取自己的力气,剥离自己的灵魂。
刘兆阳身子缓缓一晃,软软的瘫在墓碑前,逐渐灰白的眼睛仍旧望着面前的墓碑。
刘兆阳的意识逐渐陷入黑暗,身体慢慢陷入彻骨的寒冷,可他的脸上却在这一刻浮现出一种祥和的笑意。
左手颤颤巍巍的想要向上抬起,仿佛是要抓住什么,又像是要抚摸什么,可浑身的力量已经逐渐的流失,最后……刚刚抬到一半的左手无力的垂下,脑袋一歪,双眼彻底死灰!
就在刘兆阳死后不久,不远处林立的墓碑之中却忽然站起三个人影。三人相视一眼,走到刘兆阳倒下的地方,在他脖子上探了探。
“死了。”
“死的好,害的兄弟们这冰天雪地的跟了他好几天,他要是再不自杀,我可就亲自动手了。现在好啊,嘿嘿,现在终于可以交差了。”
“好了好了,别牢骚了,带回去,我们好交差。”
说完,三人拿出一个装尸袋将刘兆阳的尸体抬了进去,合力抬走。
看来他们是早就已经料到刘兆阳会自杀,否则,也不会随身携带着装尸袋。
翔宇医院顶层,大型监护室,阵阵古怪的笑声正从这个大型医护室中,让这医院中特有的压抑气氛缓解了不少。
房间里,已经全部苏醒过来的疯虎等人都挂着吊瓶,躺在床上,随意的谈笑着。
邢鹰这段时间也是放下手中活计一直待在医院里陪着疯虎他们,一号等人闲来无事也是一起在这医院里泡着,一群老兄弟就在这个大病房里聊着天,谈着心,顺便开着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
玩笑的目标当然是得到消息后立马跑来的李依云和她照顾的疯虎,虽然疯虎嗜杀狂暴,但这屋里可全部都是自己最为亲近的兄弟,而且可使丝毫不惧于他。面对黄泉等人的刻意调笑,疯虎除了翻白眼也就只能苦笑了。
李依云虽然脸颊红扑扑的一片娇羞,不过好在她生性开朗活泼而且和疯虎已经算是定下婚来,面对众人的调笑,她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再者,有了李依云这么一个焦点,众人的聊天也不至于沉闷,已经一年多没有如此真正的坐在一起聊天,而且是不掺杂任何帮派事务的聊天的他们,在一阵阵的低笑中,兄弟情义也是再次凝固,仿佛回到了他们刚刚立足L市的那种时刻。
至于狄杰的那一方面,在疯虎等人还没有察觉之前,邢鹰就已经直接说了出来。了解狄杰心性的他们,在邢鹰的一番开导后,渐渐将那种还未升起的怒气给压了下去。
就在众人在调笑着疯虎和李依云什么时候能够有个宝宝,得有几个宝宝的时候。一个天刑队敲门进来,低声道:“鹰哥,刘兆阳自杀了,就在任千秋等人的墓前。”
第274,花开须折(1)
孙倩雯摇头轻笑:“邢先生只需要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名字即可,至于它究竟是个什么,我实在不便告诉,或者说……我其实也不甚清楚,这得需要去问谷主。
我想将来某一天,邢先生进入天狐谷的时候,一切自会揭晓。”
孙倩雯看了看邢鹰怀中撒娇的小狐狸,心中默念一句。
“时间不会太久,相信当那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它会令所有人惊颤,也会带给你绝对不可想象的震惊。”
邢鹰呵呵一笑,将小东西举到脸前,鼻尖碰了碰小家伙湿乎乎的小鼻子:“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它是我的,永远。”
同孙倩雯一样,邢鹰心中同样自语:“我自信在如今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将我的东西从我手中拿走。
绝对,不能!”寇继宝忽然转头面向童言,那半死不活的眼皮向上一挑:“什么武林,什么天狐谷,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死狐狸,刚才你那个什么师姐说的都是什么呀,来,你给我再复述一遍。”
童言一挑眉。
“重复一遍?我重复你的头。
我怕鹰哥,可不拍你,再说了,我现在可是能蹦能跳,能玩能闹,可不像某些人,半死不活几乎残废。
信不信我现在戳你一指头,你就能在床上多趟十天半月。”
“你……”“我怎么了我,我这是教育你,要学会审时度势,就拿现在这种情况来说,你就应该称呼我一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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