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邪皇
那个长脸囚犯看了他一眼,嘿笑一声:“当然有意义,这每一个红心都代表我*的一个人,嘿,不论男还是女,总共二十七个。”
邢英目光一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表示,继续低头吃饭。
疯虎倒是很感兴趣的道:“不论男女?呦呵,兴趣广泛啊。”
长脸男自豪的道:“每一次完事后,我都喜欢扭断他们的脖子,用他们的血来刺着红心刺青。”
疯虎道:“不错,有点个性,不过我不喜欢。不谈这个,你来这多久了。”
“一年多了。”
“那你一定对这监狱很了解了吧,我是昨天新来的,你给我介绍一下如何?我对这个监狱还没一点了解。”
长脸男扫了疯虎邢英一眼:“怪不得看你们这么眼生,好吧,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说说就说说吧。
嗯……这所监狱名为禁闭死囚牢,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厂,每个厂内关押着两千名左右的犯人,每个厂内同样分为六个牢楼,分别称为天、地、阴、阳、奎、劫。同时,每个楼内都有五楼特殊牢号,但凡在监狱违规的,都要去里面静心一个周,之后会再次下放到一至四楼的集体囚室。
我们住的这个楼呢称为劫楼,是这六所楼里最为普通的一个牢房。里面太过十恶不赦的并不太多,也就有那么二三十个。
而且,每一个楼内都有一个最强的公认的霸主,称为东厂六霸,是所有人的老大。
我们劫楼霸主名为白垩,是一个很张狂的人,不过由于前段时间被天楼的黄泉打伤,住进了医院。再过几月,可能就回来了。
对了,我们这个监狱可不是一般的监狱,我听说,整个全中国,像我们这样的特殊监狱,总共有九所。
这里的犯人可都不一般,全部都是宣判死刑的死缓。有曾经的高官,有曾经的富商,有大的毒枭,同样也有曾经的特种部队成员。有很多人都曾经有过辉煌的过去,或者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
我给你们先介绍一下我们东厂的刘霸:天楼霸主,黄泉。听人说,他曾经是一名部队将领,授衔少校,是一个国家神秘特种部队最年轻的军官,曾经执行过多次国际性的特殊任务,为国家夺得了大量的荣誉。只是由场酒店斗殴中,无意中得罪了一名中央高官子弟,这才被陷害到此,在狱中也是遭到过多次暗杀,却都被他化解,是如今东厂公认的第一强者。
楼霸主,泰山。一个地下黑拳拳王,实力着实可怕,出道四年,连获东北地区黑拳界总冠军,曾经更是多次取得百连胜,是地下黑拳的一个不灭的神话。只是同黄泉一样在一次与人斗殴中,杀死对方二十余人并误杀前来制止的警官九名,遭到通缉。
阴楼霸主,黑腹。中国北部第一大毒枭,是金三角的最大主顾之一,俨然是金三角与中欧地区毒品的交易站。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人称毒囊。后来被自己的心腹手下背叛,暴露行迹,被华北缉毒总局联合JN军区一个师团的部队困于大山之内多达五天五夜,最后被俘。
阳楼霸主,王爷省黑道教父,七年内一统整个HB省黑道之后,威名一时无二,但由于为人太过狂傲,无视省政府的多次警告,甚至威胁省委书记,最终被政府派人缉捕。他的帮派被随之打残,而他的忠心部下大多数随着他一块进入这所监狱,是东厂第二大势力。
奎楼霸主,冷锋。一名黑道杀手,据世界的杀手排行中可以位列前五十强。实力强悍,手段更是十分残忍。只要有钱,他谁都会去刺杀。最后由于激起几大黑道势力的公愤,被联合追杀,最后被追杀惨了,这家伙竟然跑到监狱自首来了。
劫楼霸主,白垩。一个退役侦察兵,退役后无事可做,同泰山一样也是加入地下黑拳,曾经一天内连战七十八场,七十八连胜。后与泰山交手,虽然被泰山击败,但仍旧击伤泰山,被誉为地下黑拳界仅次于泰山的第二王者。在两年前,被一个SD省黑道教父许爷收入麾下,任首席保镖。在一场黑道搏杀中,为救许爷被警方缉捕,宣判死刑,许爷以钱买通法官才判处了死缓。
这就是我们东厂的六霸,每个人都已经一统了自己的楼区,除去天楼霸主黄泉以外,其他五大霸主都不服对方,这打斗也就时常发生。我们这个监狱不同于其他监狱,我们每天早晚都会有一个时辰的放风时间,其他时间都关在牢房内,不得外出。同时,这个监狱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一旦进入牢楼,就不得打斗。可是在放风时间内,嘿嘿,那就没人管了?”
疯虎双眼一亮,仿佛爆射出两道精光一般猛的盯住长脸,那狂热的样子就仿佛荷尔蒙分泌过度的雄狮在憋了一个月后骤然间发现一头雌狮,这毫不掩饰的狂热吓的长脸不自觉一个哆嗦,杯中的牛奶完全洒了出来。
“你说……任意厮杀?”
长脸嘴角一抽搐,用力挤出几丝笑意:“不是任意厮杀,是……可以厮杀。”
“那狱警不管?”
“不管,六大霸主和狱警都很熟悉,况且……这都是一些死囚,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给放出去了,没有人关注我们。我们对于生活已经没有希望,这里又没有女人,要是不来点厮杀发泄精力,这暴动是早晚的事。所以……只要是在放风时间,狱警都会坐在墙头看好戏,死上百八十个他们也不会管一管。”
疯虎忽然嘿嘿笑了,裂开的大嘴里满是嗜血的狞笑。“哈哈,痛快啊,黄泉、泰山、黑腹、王爷、冷锋、白垩,不错,嘿嘿,不错。”
疯虎扭头看着细嚼慢咽的邢英,“这个监狱简直就是一个斗兽场啊,简直让人热血沸腾呀。反正已经出不去了,怎么样,你我联手,灭了他们什么六霸怎么样?”
咕噜……
长脸脸色一白,艰难的掩口唾沫。
疯虎的声音虽然不是多么洪亮,但却绝对不小,声音一落,整个餐厅的声音立时以他为中心慢慢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投向了一脸狞笑的疯虎和一脸平静的邢英。
第一卷 狱中血鹰 第005章 心死怒不惜
邢英淡淡的看了一下四周,轻轻哼笑几声。“没兴致。”
而后喝完杯中牛奶,径自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邢英的这种淡然性格,在他人看来却是最大的挑衅。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自命清高。简直就是无视他们这些老大们如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这时,邢英前面忽然有人说道:“猛哥,就是这新来的小子,就是他昨晚一掌劈死了山猫,一脚踢死了光头张海,太tm狠了,现在被关到了五楼。昨晚听牢头们私下议论,这小子好像是个杀人狂魔。”
哦?
所有人眼中又是同时闪出几丝惊讶,一掌劈死了山猫?一脚踢死了光头张海?五楼?还杀人狂魔?
可看样子只是个清清秀秀的中学生啊,最多十八岁吧。
身后坐着的疯虎,双眼又是一亮,看着邢英的背影嘿嘿笑了起来,一把抓过长脸餐盘里的煎蛋填到嘴里,又向长脸身上胡乱擦了擦,也是跟着邢英向外走去。
当疯虎经过一个满脸横肉的犯人身边时,此人十分不爽的来了句。“这家伙又是谁?这么拽?”
嘭!
身沉闷的撞击声,刚刚说完话的那个家伙哀嚎着就飞了起来,近二百斤重的身子横飞出十米有余,连续撞到了三张餐桌,速度之快力度之大无不令人倒吸凉气。
此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要指着疯虎马上几句,可刚一张嘴。
哇大块儿红呼呼的东西带着大量的鲜血喷了出来,此人踉跄几步,嘭然跪地,身子再一晃,倒地身死。
哗个餐厅如同炸锅一般沸腾了起来,所有人惊恐的目光投向疯虎,显然没想到此人骤然出手,更没想到一脚就将一个二百多斤重的胖子踢死,刚才喷出来的红呼呼的东西还指不定是身体内的那部分内脏呢,那可怕的力道由此可见一斑。
疯虎嚣张的环视一圈全部站起来的人群,随手将一边桌子上的一个煎蛋放到自己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的向外走去。
餐厅一角,一个面目刚毅的军官,脸上闪出几丝笑意,同身边的一名军官对视一眼,淡笑道:“新来了俩有趣的斗兽啊,我们又有乐子了。去,给我拿这两个人的材料,从他们出生到现在的详细资料。”
场内,邢英叼着一根青草静静地靠在墙角,看着这个足以用巨大来形容的*场。
刚才的餐厅就算不小了,可这个*场显然比餐厅足足大上两倍有余。由于现在是夏季,*场上一片绿草茵茵,四周也是种着一排*的法国梧桐,光从外边看来就可以判断出这些梧桐已经至少二十年寿命,仿佛也预示着这个国家的死囚牢的寿命已然超过二十。
而出来的疯虎并没有和他走到一块儿,而是在离他一百米处依着一块儿半人大小的石头蹲了下来,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仿佛在等待着好戏的上场。
不到十分钟,餐厅内的囚犯们稀稀拉拉的就慢慢走了出来。出来的犯人们并没有像长脸说的一样,出现什么混战,甚至连大声说话的都没有。
都是奇怪的或站或蹲的围成了一个直径达三百米的大圈子,而圈子的焦点处就是靠在墙角的邢英,每个人都是满脸的兴奋,仿佛也同疯虎一样等待着什么。
甚至连那些狱警们也是几乎全部走了出来,好笑的看着圈中的邢英。
而邢英却似乎浑然未觉,仍旧低垂着头,轻轻嚼着嘴中青草,嚼的津津有味,细细的品尝着青草的苦味和那股难言的清新味道。
当那些囚徒都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不下于疯虎的平头男在七十余个囚犯的跟随下走进圈子。
此人身形魁梧的有些臃肿,浑身上下隆起的一块块肌肉将上衣绷得紧紧地,不似其他囚犯的张狂,此人面无表情,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股彪悍气息,眼神中不时流露着冷光。
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邢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庞猛,是白垩大哥的手下。白垩大哥不在的这几天,暂时由我接管整个劫楼,你可以称我一声猛哥。”
邢英心中暗叹一声,总是不让人清静啊,邢英抬头还算客气的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好,我叫邢英。找我有事?”
“tmd,你小子什么语气,你以为你谁啊,敢这么和猛哥说话。”一个脸上一道劈过右眼刀疤的汉子冷声喝斥道。
猛哥摆摆手,示意那人不要说话。“邢英是吧,年轻人难免有些傲气,这无所谓,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管你曾经是谁,有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丰功伟绩。只要来了这里,来了我们东厂,你就得遵循这儿的规矩。我们劫楼更是有自己家法,昨晚你一言不合就出手杀人,这已经严重违反了劫楼楼规。我作为暂任劫楼之主,更是不能在白垩大哥不在的时候而荒废了家法。所以……”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样?”
“所以,你要对每一个劫楼兄弟磕一个响头。另外,由于你是杀害自家兄弟,所以,要你两根手指。虽然你是新人,但法不可废。兄弟,自己动手吧。”
邢英看了看面前的庞猛及他身后的七十多个手下,还有远处看好戏的大群囚徒。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想闹事,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两年牢狱生活。为何你们要*我,我真的不想动手。”
自己的这两双手,邢英淡淡声:“手指,你可以拿去,但磕头,你们不配,我邢英跪天跪地跪父母师傅,绝对不会给其他任何人下跪。”
“呸!你tm挺狂啊,还跪天跪地跪父母师傅?在东厂,在我们劫楼,白垩和猛哥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邢英原本平静的眼神忽然一寒,双眼微微眯起,精光暴射间如同两道红光闪过。刚刚开口的那刀疤脸竟然浑身一个哆嗦,连续后退两步,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住的老鼠,在这炎炎夏日中竟然冒出冷汗。
不过这可个东厂囚徒警官的注视下,自己又岂能丢脸,庞猛轻轻咳嗽一声,刀疤条件反射一般飞身跃出,一记干脆利落的回旋踢扫向邢英,一连串动作瞬间完成,凌厉而有气势。
邢英嘴角挂上一抹狞笑。
砰!
腕与脚腕撞击发出低沉闷响,邢英纹丝未动,可刀疤脸却是倒飞而去。
邢英行随心动,右手一旋一把握住刀疤脸的一条腿,向后猛的一轮。
嘭
嘶……
庞猛等人倒退两步猛吸凉气,惊恐的看着邢英以及墙上的“肉饼”,刚刚嚣张的刀疤脸现在却成了一摊血肉脑浆碎骨的混合物。
血腥可怕的场景,令一些人立时将刚刚吃下的早饭全部吐了出来。
“你们可以侮辱我,我也可以给你们我的手指,但绝对不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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