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天下
嗽迹杀г?br /> 于是努尔哈赤派皇太极和莽古尔泰二人,率精骑五千驰援。林丹汗围攻奥巴所居之格勒朱尔根城数日不下,在听闻皇太极前往支援后,竟仓惶夜遁,丢下驼马无算,科尔沁由此解围。
孝庄2
消息传回沈阳,举国震惊。
蒙古察哈尔的首领林丹汗威名赫赫,打个不恰当却还算贴切的比方,察哈尔在蒙古各部中的地位,就相当于以前女真各部中的建州部,而林丹汗的威名足可比拟努尔哈赤。其时,林丹汗虽未统一蒙古,然而在实际地位上却是蒙古各部的领军人物,蒙古各部犹如分封四处的诸侯小国,每年需向中央集权的察哈尔部纳俸献供。
这么厉害的一个传奇人物,居然就此在皇太极的追击下望风而逃、不战自溃,怎不令人振奋惊叹?!
我满心欢喜,替皇太极倍感骄傲自豪。虽然早就知道他会成为一代君王,可是却不清楚这位清太宗的生平作为竟能如此厉害。
这日皇太极凯旋回城,按例先赴宫城拜见父汗,这当口哲哲亦在家中精心张罗,准备大肆庆祝一番。
我让厨房另外开灶,点了一些皇太极爱吃的菜色,又让歌玲泽去门口候着,皇太极一回来就告诉我,我好让厨房及时上菜。
一切布置妥当,巳时末,歌玲泽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主子!爷回来了……”
我闻言大喜,正要出门迎接,她又叫道:“可是……西屋的侧福晋拦在门口,把爷硬拖走了!”
我心里一沉,拂袖直接冲出了门,还没走到花园子,就听皇太极的声音沉声斥道:“撒手!”
“爷!你为何这般狠心绝情?大玉儿哪里做得不够好了?”语音楚楚娇柔,惹人怜惜。
我脚步一顿,急忙闪到一旁,一颗心怦怦乱跳。
皇太极不吱声,布木布泰嗔道:“难道……我的心意爷当真不领情么?”
“你的心意?”皇太极缓缓低下头去,因是侧身背向于我,我瞧不见他脸上是何表情。
布木布泰着急的扯着他的衣袖,如花般娇艳的脸上赧颜羞涩。她咬了咬唇,星目流转,猛地拧腰跺脚:“我……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所以求玛法和阿玛让我嫁了给你!”
“喜欢……”皇太极哧地一笑,声音低迷,“你懂得什么叫喜欢么?”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无奈的笑道,“你还只是个孩子!”
“爷!我不是孩子!我……我可以替你生孩子……”
“我没有孩子,一个都没有。”皇太极冷笑,“那些个是血脉延续,却都不是我的孩子。”
他用力挣开布木布泰的束缚,布木布泰失望的伸着双手,满脸委屈。
皇太极撇下她,冷傲的离开。
“爷——”布木布泰扯开嗓门大叫,“我就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呜呜……”
皇太极身形没有丝毫停顿,直接穿过花园,渐渐远去。
布木布泰伤心的蹲在地上哭了。
我背靠在墙头,心里暖暖的,酸酸的……
这个才不过十二岁的小女孩,居然会直言说喜欢皇太极?!
是啊,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会不令人心动?皇太极的魅力岂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能抵挡得住的?
然而面对她伤心流涕的模样,我却只能无奈的说声:“抱歉!”
在爱情的国度里,它永远是自私的。你喜欢的男人恰巧是我一生最爱,所以无论你将来是否真是孝庄,我都不可能把他拱手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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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宁远
天命十一年、天启六年正月十四,努尔哈赤趁冬日河面冰结,亲率诸位贝勒统领八旗,向明朝再次发动大规模的进功。
十六日,大军抵至东昌堡,次日开始横渡辽河。
当时驻守右屯卫、锦州、松山、大小凌河、杏山、连山、塔山这些城池的明军,遵循辽东经略高第的保守指令,事先焚房烧谷,全数撤入山海关内。以致金兵所至,如入无人之境,轻易占据。
唯有山海关督师袁崇焕紧急招集本部人马全部撤入宁远城内,宁远城外坚壁清野,所剩屋舍与积蓄付之一炬,全都焚毁,致使金军二十三日抵达时一无所得。
“袁崇焕真是文官出身么?”皇太极兴味正浓的看着纸上的墨字。
“嗯。”我忧心忡忡的随口应道,“听说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还做过知县……”
他哈哈大笑:“诗倒是做得极好,你听听——五载离家别路悠,送君寒浸宝刀头。欲知肺腑同生死,何用安危问去留!策杖只因图雪耻,横戈原不为封侯。故园亲侣如相问,愧我边尘尚未收……”
“咝……”一个没留神,削苹果的尖刀割到了手指,我痛得缩手,血滴子甩到了地上。
“悠然!”皇太极从水貂褥椅上弹跳而起,心疼的拉过我的左手,“怎么也不小心些?”瞥眼瞅了瞅那刀子,“以后这种事不用你做……”
我蹙着眉,心乱如麻。
“怎么了?这一路上你都闷闷不乐,有心事?还是挂念兰豁尔和敖汉?”
我摇头。
总不能告诉他,袁崇焕此人虽是文官出身,却比大明任何武将都要出色,因为……他将会在这次的宁远之战中,击败努尔哈赤,给予一辈子未曾尝到败绩的大金国汗一记最惨痛的重击。
宁远之战——金军必败!
我早已料到这个结局,却无法说出口……
即日努尔哈赤向城内投书招降,诱以高官厚禄,被袁崇焕严词拒绝。
二十四日,努尔哈赤下令发动全面攻势,先以全军主力抢攻宁远城西南角。而明军防守的重点是城东南角,此侧正当着通向山海关的大道。
金兵绕开对方主力,以明军防守的薄弱部分城西南角作为攻击点,试图由此处攻入,同时亦能阻击从山海关调来的明援兵。
大金汗横刀跃马,亲自指挥攻城。一时间旌旗飞舞,剑戟如林,金兵十三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城下。忽听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城上点燃西洋大炮,竟是一炮轰向西北方的大金后营。
硝烟滚滚,炮火就落在我身前二十米开外,十数名金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我身上的白色甲胄瞬间溅上点点红斑,一如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后军大营乱了套,因顾忌到在明军炮火射程范围之内,赶紧拔营移至西侧。我呆呆的望着满身血污,心有余悸。
转眼金兵推至城下,阵前推以楯车——这种楯车车前挡以五六寸厚的木板,再裹上生牛皮,车装双轮,可以前后转动——大金专以此车对付明兵火器。楯车后紧跟一排弓箭手,后头排以一队装载泥土的小车,负责填塞沟堑,布在阵最后的才是八旗铁骑,人马皆穿重铠,号称“铁头子”。
楯车一路推进,大金步兵骑兵施放弓箭,万矢齐发,箭若飞蝗,乌压压的罩向城堞悬牌。明军在城头上摆开十一门大炮,周而复始的轰击,火力极猛。金兵的楯车抵挡不住威力巨大的西洋大炮,只消被炮弹击中,立即被炸得粉碎。
然而八旗士卒勇猛难挡,竟是不顾死伤累累,踩踏层层尸体拼命向城下推进,前赴后继,毫不气馁。如此全力施为下,一些楯车终于直抵城墙脚下,猛烈撞击城墙。隐藏在车后的金兵随即手持斧镬奋力凿城,顷刻间便有三四处高约二丈余的城墙被凿成大窟窿。
城头大炮不能直射城下,因而失去作用,城上的箭矢、檑石却奈何不了楯车上的挡板,眼看宁远城即将告破,忽而从破口处涌出大批明兵,士气如虹,丝毫不畏惧金兵血刃。
缺口很快被明军填土堵上,城上士兵竟是将棉被稻草之类的物什点燃往下投掷,这些东西里挟藏了火药,一经燃起,顿时便将城下楯车付之一炬。
攻城之战惨烈异常,金兵冒死不退,战至天黑,城上燃火,将火把、火球之物纷纷掷下,顷刻间城上城下亮如白昼,红彤彤的火光灼痛人双眼。
金兵伤亡惨重,尸横遍地,激战拖延至二更时分,努尔哈赤终于下令停止攻城,全军撤回营地。
三更过后,皇太极满身血污的回来了,我打老远见他雪白的铠甲上染得通红一片,险些晕厥过去。没等开口,他却已是一把抓住我,急问:“怎么身上有血?你受伤了?”
热泪盈眶,我哆哆嗦嗦的摸着他疲惫的脸庞,哑声道:“不要再打了……宁远有袁崇焕一日,便永远打不下来。”
皇太极闷哼一声,眼眸中闪过狠戾:“袁崇焕不过仗着那十一门西洋火器……”
“不是的,火器再利,也不及民心所向……你、你何时见汉人如此不畏生死,军民团结一心的?这,才是袁崇焕真正厉害之处啊!”
皇太极眉头紧皱,脸上表情犹如暴风狂袭,过得片刻,他终于按捺下烦躁心绪,长长的吁了口气:“也许你说的很对,但是……以十三万的兵力若是拿不下宁远区区两万人,只怕真要被人当作一场笑话了。袁崇焕再厉害,能力也是有限,我不信他明日还能再撑得下去。”
听他如此一说,我便知多说亦是无益,只得哀怨惋惜的住了口。
翌日继续攻城,凄厉的厮杀声,隆隆的炮火声以及呼呼的北风交织在一起,到得下午申时许,金兵士卒受挫,竟无一人敢再靠近城下,八旗将领只得挥刀在后面驱逐士兵前进,然而那些士兵稍一靠近,便被明军炮火击中,非死即伤。
西门外的瓦窑成了金兵尸首的焚化场,民舍门窗被拆卸下充当燃火的材料,浓烟飘扬,烧焦的刺鼻味弥漫在宁远城四周。
攻击又持续了一夜,仍是一无进展。
第三日,金兵围困城下,明兵不断拿火炮轰击,努尔哈赤气得发狂,无计可施下遂命转攻辽东湾上的觉华岛。
觉华岛乃明军屯粮所在,适逢严冬时节,风雪交加,海湾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无论走人行车均可来去自如。八旗兵踩着冰面杀入了觉华岛,岛上七千明兵全部阵亡。努尔哈赤盛怒之下,将岛上所居商民男妇一律屠戮干净,掠夺尽所屯粮料八万二千余石后,将岛内屋舍设施一俱焚毁。
努尔哈赤久攻宁远不下,八旗将士损失惨重,而攻夺下觉华岛总算聊以慰藉。二十七日,努尔哈赤心有不甘的率领大军撤离宁远,自兴水县白塔峪灰山箐处东归,大军路经右屯卫,于二月初九返回至沈阳。
遗诏1
努尔哈赤自二十五岁起兵以来,未尝一败,宁远不克对于他的打击可想而知。他年已老迈,心结难舒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然而对于汗王继承人他却始终闭口不提,仍是主张国政由八贝勒共同执行。
七月廿三,饱受毒疽之苦的努尔哈赤决定前往清河汤泉疗养。八月初七,忽有汗谕传至沈阳都城,命大妃乌拉那拉氏随行清河。
沈阳城内顿时自发的陷入紧迫状态,阿巴亥带领随从前脚刚出城,皇太极已由潜至清河的密探得回确切消息:大金汗王病危。
时局紧张,颇有种弓已满而箭未发之势。皇太极既然能探得密报,相信其他和硕贝勒应该也不例外。如今各家互相观望却又互相牵制,虽说努尔哈赤已定下八和硕贝勒共治制度,然而国不可一日无主,无论如何总得在其中挑一个人选出来继承汗位。
这个人人觊觎的位置,到底最终会落到谁头上?我虽明知最后胜出之人当是皇太极无疑,然而就目前形势看来,皇太极实在没有占据多大的优势。
对于今后势态发展的走向,连我这个未来人也已失去绝对的信心和把握。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家憋了三日,我终于按捺不住焦急,追问皇太极,“你心里是否已有把握?”
他老神在在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有信心,可我总觉得他的镇定自若不过是虚演给外人看的假象。
果然,皇太极沉默稍许后缓缓开口道:“我这几天都在找机会潜出城去,事实上其他人都在动这脑子,眼下谁都巴望着能赶到清河……”
我自然明白他意为何指,这当口不管努尔哈赤有没有最终立诏,只要能见上一面,哪怕是用逼的,他们一个个也都想从重病缠身的努尔哈赤口中挖出个传位口谕来,必要时甚至不惜动用武力。
眼看一场争斗在即,局外人茫然无知,局内却已是风云诡谲,波涛暗涌。
皇太极是出不去了!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他们彼此监视,谁都甭想离开沈阳半步。
我反复的咬着嘴唇,直到红肿的唇瓣再也不堪牙齿的坚硬,破皮出血。舔舐到嘴里那股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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