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来,婚过去 作者:小醋(晋江vip10.25完结,温馨,he)
看着容蕴芝一脸心痛的样子,风聆立刻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立刻解释说:“妈,我也会烧,有时候是我烧给子念吃的。”
顾子念看了过来,嘴角含笑,风聆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又理直气壮地回瞪了过去。
容蕴芝有些释然,但还是叮嘱说:“子念的胃不太好,不能闻太多的油烟,这些事就让保姆去做吧,你多照顾照顾子念。”
顾子语哼了一声:“妈,你看她,是会照顾人的样子吗?菲菲多好,入得厨房,上得厅堂。哥这桩婚事,完全是个错误,乘着还没有公之于众,赶紧纠正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顾子言阴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就菲菲那花瓶样,还是别进我们家来丢人现眼了。”
顾子语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说:“你眼里就只
有章恬,整日里病怏怏的,谁看了都倒胃口。”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显然把风聆视为空气。顾子念的脸色渐渐地有些不好看了起来,良久,他站了起来,忍耐着说:“够了,子言、子语,我已经和你们说了很多次,我再说一遍,现在你们的嫂子只有一个,就是小聆,如果你们不想认这个嫂子,就是不想认我这个哥哥,想清楚了再说话。”
显然顾子念在三兄妹中很有威信,顾子言和顾子语虽然还是面带不忿,但是都不吭声了。
旋即,顾子念对父母说:“爸妈,真是抱歉,我先斩后奏了,但是小聆是个好女孩,我不想错过她,请原谅我的鲁莽。”
他的语气是那么诚恳,风聆在一旁听了,颇有些不是滋味,想想自己在父母面前遮遮掩掩的,而他却这样郑重地将自己带到家里,相比之下,自己太没有担当了。想到这里,她也站了起来,诚挚地道歉说:“爸爸妈妈,真对不起,当时太冲动了,应该先征得你们的同意才对。”
容蕴芝微笑着说:“儿大不由娘,不过子念你结婚了,我心里还是很高兴。”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顾云乾,屏息等着顾家这个大家长的意见。只见顾云乾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风聆足足两分钟,清咳了一声说:“子念,你喜欢这样的女孩,我没想到。闪婚这种事情,发生到你身上,我更没想到。现在木已成舟,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你的媳妇,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有一点必须要做到。”
“小聆是吧,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既然嫁到了顾家,就把以前的工作辞了,安安心心地在家,最重要的是,赶紧帮我添个小孙孙。”
顾子语和顾子言在一旁听了,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而顾子念的心里却微微一沉,忧虑地看向风聆。
风聆呆了呆,脑子里转过好几个念头,几乎有种夺门而走的冲动,良久,她勉强一笑:“爸爸,这有点意外,我要想一想。”
顾云乾愣了,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里有些愠怒,冷冷地说:“好,那等你想明白了,再叫我一声爸爸吧。”说着,他大步离开了餐厅,到楼上去了。
顾子语幸灾乐祸地笑了:“哎呦,看起来还挺有志气的嘛,什么工作让你这么恋恋不舍?”
风聆再也没心情和她应付,直截了当地说:“千金小姐是不能明白劳动的乐趣的。”
顾子语尖叫了起来:“妈,你看她,你看她这样对我说话!”
顾子言嘲笑说:“她没说错啊,你每天除了打扮、逛街还干了什
么?早叫你不要和菲菲那个花瓶在一起了。”
“我还是学生!学生的任务就是读书!”顾子语十分气愤,张牙舞爪地说,“你呢,你每天游手好闲地干什么?除了你那个破乐团,你还能干什么?”
“我要出名早就出了,环宇传媒捧个谁谁不红?”顾子言显然被戳到了痛处,脸都涨红了。
场面顿时有点混乱,风聆呆呆地看着互掐的两兄妹,忽然有种很好笑的感觉,她朝着这个家中唯一看起来对她有点好感的容蕴芝点了点头:“妈,谢谢你的晚餐,我先走了。”
容蕴芝看着她,欲言又止,也微微颔首:“常来玩啊。”
风聆大步走到了院子里,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和皎洁的明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子念的脚步声随后而至,不一会儿,一双手臂悄悄地环住了她的腰:“聆聆,对不起。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辞职了。”风聆颇有些感慨。
“你生气了?”顾子念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上,闷声说。
“生什么气?今天是我失败了,是我低估了对手的凶残!”风聆发出了磨牙的声音,“你等着,我不信我收服不了他们!”
顾子念的肩膀一抖一抖,显然在心里闷笑:“你怎么说得像打仗一样。”
“我们金总说了,敌人越顽强,就越能显出你的本事,”风聆握了握拳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咯咯地笑了,“子念,有一件事情,我好庆幸。”
“什么事情?”顾子念有些奇怪,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
“我居然没有碰到一个恶婆婆!电视里那么多婆媳大战的桥段都用不上了,好可惜啊!”
风聆无声地大笑起来,顾子念看着她那促狭而张扬的表情,忍不住俯□去,含住了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平安回来啦,台风也打不到我这个小强!呜呜呜,妹子们都还在吧?挥挥小手~~~
☆、第 15 章
气氛一直有些暧昧,在顾家受的一点委屈仿佛落在身上的灰尘,被这些暧昧吹散得无影无踪。两个人回到家里,五指相扣,手拉着手在小区里散了一会步。月光如水,仿佛所有的情感在它的魔力下都被无限放大,无限延长……一直持续到了就寝的时候。
风聆潜意识里若有所待,眼看着顾子念冲完澡从浴室出来,几滴水珠在他的胸膛上滚落下来,有种男性特有的魅力,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只可惜顾子念很绅士地躺在了大床的另一边,温柔地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下,便关了灯。
风聆很想拒绝承认从心头泛上来的是一种名叫失落的东西,只是,在黑夜中,听着身旁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而她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一忽儿燥热,一忽儿愤恨,一忽儿鄙夷……最后她支起身子,偷偷往顾子念身旁挪了挪,接着室内的一点点光,仔细地打量着顾子念的睡颜:他的嘴唇薄而紧闭,据说这种唇形的人十分薄情;他的眼线狭长,依稀可以看到眼睫毛十分浓密,怪不得眼睛睁开看人的时候特别大而有神;他的鼻梁很挺,中间有个微微的突起,据说这样的人脾气倔强……
看着看着,风聆不由得俯□,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只觉得那睫毛仿佛一把小刷子,刷得她心痒痒的。“喂,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就是因为要拿我当家里的挡箭牌吗?”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顾子念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怨念,皱着眉头呓语着,翻了一个身,宽大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吓得风聆赶紧僵硬地躺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风聆一觉睡到了十点钟,醒来的时候四肢大开趴在床上,唇边还留着一滩口水印子,一想到顾子念可能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羞愤万分。
早餐已经放在餐桌上,保姆正在厨房里准备中餐,风聆穿着睡衣,从这头走到那头,无所事事,只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除了吃,就是睡,马上就要变成一只真正的米虫。
一想到这里,她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老板,义正言辞地要求马上复工。
“金总,我都快闲得发霉了,你把小动泡到了没有?要是还没有,我就鄙视你啦,太没有效率了简直!”她义愤填膺地说。
“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不想来上班了,怎么,顾子念没把自己的老婆安排好?”金湛调侃说。
风聆一听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呐呐地问:“金总你居然知道他是谁?”
金湛的语声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小聆
,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以后别说你是我秘书,真丢人,嫁个人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嫁的是谁。”
风聆顿时哇哇大叫了起来:“老板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你知道他是谁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太奸诈了!”
“猜猜他付了我什么当保密费?”金湛的心情听起来很好。
“什么?”风聆恶狠狠地从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以后他旗下的媒体广告费全部八折。”金湛顿了一下,“这一项,能给公司节约将近百万的广告成本。”
“老板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奸商!我要分成!我要奖金!我要加薪!”风聆气得直跳脚。
挂了电话,风聆的嘴都翘了起来,恨恨地拍打了一会沙发,仿佛那沙发就是顾子念和金湛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不一会儿,门铃声响了起来,有人送来了一大堆礼品,风聆精神抖擞地才开来一看,连衣裙、肩包、项链……看起来都很眼熟,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些不就是那天逛富美国购时她试的那些东西吗?
风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欣喜吗?受伤吗?自卑吗?好像都不是,好像都有一点,她犹豫了片刻,给顾子念发了一条短消息:礼物我收到了,谢谢。
顾子念的回复很快:怎么,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风聆不由得呆了一呆,怎么这个男人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她想了一下,诚实地回复说:是的,我不是很喜欢这样,我喜欢对等的,你这样,让我心里有点压力。
顾子念:是啊,我也喜欢对等的,其实我很不想说,说出来让我很没面子。
风聆: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顾子念:从认识到现在,我居然没有收到过老婆的礼物。
顾子念:我也曾经算是一个钻石王老五,居然还要开口讨礼物,说出去被朋友笑死。
风聆看着这条短消息好一会儿,忽然心里就释然了,是啊,这些东西不管它们外在的价值如何,其实只不过就是一份心意,一份顾子念的心意,他有钱就买贵的,他没钱就买便宜的,何必过于纠结他们到底值多少钱?自己既然这样追求男女之间的平等,为什么没有象顾子念一样用心呢?
可能是风聆迟迟不回短信,顾子念的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低,好像在开会的样子。“聆聆,还是不开心吗?如果你实在介意,我下次就不买这些东西了。”
“那你准备买什么?”风聆掩着嘴想笑。
“去地摊买点假货啦,十块钱三件的那种。”顾子
念有些懊丧。
“那我知道啦,我现在就给你去买十块钱三件的假货。”风聆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好像一只小母鸡。
“你——原来你在骗我!”顾子念恍然大悟。
“我想明白了,谢谢你的礼物,”风聆止住了笑容,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的一片心意。”
顾子念终于放下心来,低声笑道:“你这么调皮,小心我回来打你。”
“哼,小气鬼,你骗了我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和你计较。不和你说啦,你上班忙吧。”风聆轻快地挂了电话。
收拾整理了一个上午,吃完午饭,看了电视,上了一会儿网,风聆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闲得发慌,忍不住约了虞美美一起喝下午茶。
虞美美一反上次见面萎靡的颓废状,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从一见面开始就一直呵呵地傻笑。
风聆不屑地捏了捏她的脸:“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们老板怎么的你了?”
“他没和那小明星好上,昨天他找我一起喝酒了,他酒量可差了,没一会儿就倒下了,我套了他的话,还吃了他好多豆腐。”虞美美手托着下巴,一副色迷迷的模样。
风聆忍不住窃笑起来,十有□,她老板是故意被她灌醉的,不然,只怕他的装修公司存在不了这么久。
“那你和你老板表白了没有?”风聆提醒她。
“我才不表白呢!我一定要等到他向我表白,你没听说吗?一个女人,就算她再喜欢一个男人,再不能没有他,再想做他的老婆,那也一定要忍住,不能主动表白。”虞美美振振有词。
“你这是什么理论?”风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真想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这是美美理论。”虞美美很多事情都很迷糊,只是不知为何,唯独对这件事情十分执着。
“好,你慢慢等,以后哭鼻子了来找我,我的肩膀给你靠。”风聆慷慨地说。
虞美美忽然贼兮兮地一笑,揽住了风聆的肩膀,“小聆你真好,不如让那些臭男人都去死,我们俩在一起吧。”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忽然虞美美想起了什么,问:“小聆,前几天那男人真的是你老公?”
风聆有点脸红,那天她实在太生气了,一直想着回家守株待兔等顾子念摊牌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