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来,婚过去 作者:小醋(晋江vip10.25完结,温馨,he)
比灰彩钦庋?br /> 她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梳理着自己对顾子念的感情,不可否认,她很喜欢顾子念,这个温文尔雅又心思缜密的男子带给她的感动和欢乐,丝毫不逊于当初的方铮。她不知道这份喜欢有没有变成爱,但愿没有,希望没有,她不希望自己在爱人的心中是永远的第二,如果这样,她宁可不要这份爱情。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把
风聆从沉思中惊醒,是老班长打来的。风聆不免有些惊奇,定了定神,接通了电话。“班长,怎么有空想到我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好半天,风聆才从中分辨出班长的声音。“小聆,你快来一趟吧,方铮发酒疯呢,我对付不了他了。”
风聆吓了一跳,跺着脚说:“你怎么让他喝酒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点酒量。”
班长苦笑着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他的酒量长进了不少,可他把酒当白开水,我怎么也劝不了。”
“你在哪里?拦着他点,不行你就把他敲晕了!”风聆气急败坏地说。
风聆急匆匆地赶到了班长说的那个酒吧,右耳酒吧坐落在离东湖不远的一条古巷里,经常会举办一些摇滚歌手的专场歌会,在H市小有名气。推开大门,重金属摇滚音乐扑面而来,那鼓点仿佛直落心脏,仿佛整个人都要失去自我,窒息了一般。
风聆一眼就看到了方铮和班长坐在吧台前,她走过去一看,方铮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已经有些发青了,班长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小聆,这小子下午来找我的,一直在聊你,聊着聊着就不对了,非得拉我来喝酒。”
方铮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直,大着舌头说:“来,再开一瓶,给,小聆,我们干杯!”
风聆默默地看着他,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一仰脖,灌进了自己的脖子里,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里泛起。“够痛快!你喝吧,喝个够,喝死了就能回到从前!”她狠狠地把酒杯摔在地上,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方铮。
酒杯发出哐啷的巨响,碎成一片又一片,酒吧里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又见怪不怪地挪开了目光,巨大的音乐声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声音都淹没了。
方铮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低头作揖说:“小聆,你,你别生气,我只喝了一点点,真的,我发誓,班长,你快来作证!绝对不耽误明天上课!”
班长乘机扶住了他,把他往外拖去,哄着说:“我作证,我作证,快,宿舍要关门了,你再不走,小聆再也不理你了。”
方铮挣扎了几下,扭头喊:“小聆,你快来,我帮你去食堂抢红烧肘子……”
风聆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捂住脸,飞快地紧走几步,逃一样地离开了酒吧,站在门口,扶着那青砖墙,失声痛哭。
班长拽着方铮紧随其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喧闹的音乐声随着厚重的门被关在了他们身后,就像他们的青春和爱情,一去不再复返。
良久,风聆终于
平静了下来,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对班长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班长叹了一口气:“我真没想到,你们俩能阴差阳错成这样。”
风聆走到方铮身旁,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爱人,眼神缱绻,仿佛过了很久,她抬起手,捋了捋方铮凌乱的头发,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低声说:“方铮,好好照顾自己,一定会有个更好的女孩子在前面等着你。”
醉酒中的方铮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茫然地抬起眼,努力地想要去抓她的手,嘴里念叨着她的名字。
班长有些心酸地问:“小聆,真的没法挽回了吗?你们俩这样,我看着都难受。”
风聆摇摇头:“你把他送回去吧,等明天他清醒了,就说我心肠真狠,说什么都不肯来。”
班长苦笑了一声,摇头扶着方铮跳上了出租车走了。
风聆在幽静的西山路上慢吞吞地饶了两圈,这才开车回到了家里,她神思有些恍惚,顾子念和方铮不时地钻进她的脑海,互相撕扯着,争吵着,让她的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等风聆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她才发现,顾子念居然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默默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伤感地路过,你们几个慢慢折腾啊,某醋老了,需要找个地方晾晾小心肝~~
☆、第 29 章
风聆愣了一下;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笑着问:“游湖好玩吗?”
顾子念的语声中带着一丝浅浅的疲惫:“我以为你会不高兴。”
“我为什么会不高兴?”风聆被说中了心事;越发咬紧了嘴唇;“我高兴着呢,公司的事情快解决了;我们上上下下都很开心。”
顾子念一仰脖;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慢慢地走到了风聆的身边。“是吗?那我要恭喜你了。我来瞧瞧,咦,怎么眼睛有点肿?不是很开心吗?怎么好像哭过了?”他抬起了风聆的下巴;审视着她。
风聆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我高兴得哭了,不行吗?”
顾子念轻笑起来,眼神中有着风聆看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聆聆,你可真会骗人,晚上你是不是去了西山路了?是不是见过什么人了?”
风聆呆了呆,忽然一股愤怒直冲脑海:“顾子念,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你要是想和我吵架也找个靠谱点的理由,我行得正坐得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这个我信,可是,问问你这里,”顾子念指了指她的心脏,“这里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风聆又惊又怒:“你胡说什么?我既然和你结婚,自然是要对彼此的婚姻忠诚,你这样问我,是不是你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顾子念凝视着她,良久,他缓缓地说:“风聆,你从来都没有明白过,我想要的,并不只是一个婚姻的空壳,并不只是你所谓的那种忠诚,三个多月了,我以为你已经明白,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里走去,风聆不假思索地反问说:“好,那你告诉我,你那个章恬到底是谁?你在B市的老朋友是谁?你那天晚上陪着哪个老朋友在吃饭?”
顾子念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狐疑地问:“哪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和方铮在雕刻小筑看到……”语声戛然而止,风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顾子念呆呆地看着她,骤然大笑了起来:“聆聆,原来你今天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心存愧疚吗?你放心,我顾子念还没有这么可怜,需要一份带着同情和怜悯的爱!”
两个人开始了婚后第一次冷战。
风爸爸和风妈妈吵架是干柴烈火型的,两个人互相指着鼻子大声吵架,吵完以后各自生气,半个小时以后重归于好。
隔壁的陈叔陈姨吵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陈姨时而絮叨,时而骂这个老骨头,时而找人诉苦,而陈叔却一直面带微笑,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楼上的
王伯伯夫妇俩是狂风骤雨型的,两个人一吵就摔盘子,左邻右舍一开始还去劝架,久而久之就习惯了,等他们把盘子摔完就知道两个人快和好了。
……
风聆自幼看惯了各式各样的夫妻吵架,却从来没有经历过,尤其是这种根本不算吵架的冷战。所有的一切都如常,包括每天的早餐和晚餐,顾子念都回家吃,中餐也照常送来,晚上有应酬也会通知保姆,只是顾子念仿佛把她当成了家里的一个隐形人,不笑不说不理。
第一天风聆忍了,她咬着牙学顾子念一声不吭,在心里鼓励自己:就当这是一场比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第二天风聆又忍了,反复想着两个人吵架前的话,忽然有点纳闷,两个人吵架的症结到底在哪里?
第三天风聆忍不住了,好几次对着顾子念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他冷漠的脸,所有的话都咽进了嘴里:人争一口气,树争一身皮。
……
日子忽然就变得难熬起来,回家再也不是一个带着甜蜜和幸福的词,而是变成了鸡肋。每天晚上,那张二米二的大床上,再也没有了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取而代之的是背对背距离遥远的两个人:曾经有多近,现在就有多远。
风聆素来就不是能耐得住持久战的人,每天她都觉得自己一定会输,自己一定会先开口,可她心里觉得自己压根儿就没错,为什么自己要输?两种念头在她心里纠缠,渐渐地,她不想回家了,每天在外面游荡到很晚才回去。
这天虞美美破天荒地约她晚上出去玩。风聆欣然同意,两个女人开着车,绕着东湖兜圈。
“你说男人怎么回事啊?每天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虞美美长叹一声。
“曹建平又捣鼓出什么幺蛾子了?”风聆心不在焉地问。
“他说他受不了每天看到一个白痴了,要到外面去度假散心。”虞美美忿忿地说,“我问他是哪个白痴,开除了就行了呗,真是妇人之仁。”
饶是风聆满腹心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美美,你确定那个白痴不是你吗?”
“怎么可能!”虞美美叫了起来,“我好歹也是二本出身,白痴上得了嘛!”
“那你就腆着脸跟着一起出去度假呗,反正你是他的秘书,机票、酒店都是你定的,到时候月黑风高的,找个机会把他上了就是。”风聆唯恐天下不乱地支招。
虞美美的眼睛一亮,思忖了半晌说:“小聆你这个主意不错。”
风聆握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抖了一抖,差点打滑,幸亏马路上没车。“你不是打死也不表白吗?真准
备上了他?”
虞美美嗤笑了一声:“小聆你真落伍,上床算什么表白啊,大不了上完了以后我拍拍手说,成人游戏嘛,你不用当真。”
风聆在心里喂曹建平鞠了一把同情之泪。“好,那今天我们庆祝一下,祝贺你即将破处。”
“讨厌!”虞美美假意忸怩地拍了风聆一下,“不要说是破处啦,人家会很没面子的,现在还是个处!”
小polo刚好停在了西山路上,风聆和虞美美下了车,这里是酒吧一条街,各式各样的酒吧装潢得个性十足。没走几步,右耳酒吧就落入了风聆的眼脸,风聆感慨着,和虞美美一起推开了它的门。
时间还早,酒吧里人不多,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要了几瓶啤酒,边吃边聊。
“小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心事啊?”虞美美这才觉得好友的情绪有点低落。
“没什么,和顾子念吵架了。”风聆耸耸肩。
“小吵怡情,平时斗斗嘴、吵吵架是情趣嘛,不然两个人要在一起这么多年,岂不是太无趣了。”虞美美故作老练地安慰她。
风聆颇有些苦恼:“美美,你说要是曹建平心里有个女人,然后每天把你当成心里的那个女人,你会怎样?”
“我抓花他的脸!”虞美美愤慨地说。
风聆顿时在心里想象了一下把顾子念的脸抓花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今晚回去我去抓花他的脸!”风聆拍着桌子说,“抓不花就和他一拍两散!”
两个女人拿起啤酒杯碰了一下,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杯,顿时觉得豪气万千。
酒吧里渐渐热闹起来,音乐声也越来越high,让人忍不住有摇摆的欲望。两个单身的美丽女子在这种地方分外地引人注目,有若干个男人上来搭讪。风聆有点头痛,心里也惦记着家里的顾子念,把虞美美拉了起来,准备回家。忽然,大厅里响起了激昂的鼓点,一阵有节奏的呼喊声响了起来:“不言!不言!”
虞美美好奇地问身边的人:“怎么了?不言是谁啊?”
一旁是对年轻的情侣,惊奇地看着她们说:“你不知道不言是谁?言语乐队的主唱啊,好多人到这里就是为了听他的歌的。”
鼓点骤然停了下来,四周嘈杂的人声安静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唱的是一首不知名的摇滚歌曲,带着一种特有的感染力,迅速地把人们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虞美美也情不自禁地摇摆了起来,双手拍打着节奏,惊讶地说:“小聆,这人唱得很好听啊,奇怪,怎么没星探发现他?”《
br》 风聆隐隐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不由得仔细朝台上看去,只见中间鼓手、贝斯手正在忘我地演奏副歌,中间的主唱只看到一个背影,居然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一个干净的小平头,和以前摇滚歌手长发、皮衣、铆钉的形象完全不同。
主唱的声音收放自如,转音完美,高亢时激昂,低沉时絮语,把一种音乐的力量直递人心,一曲终了,连风聆这个素来不喜摇滚的人也忍不住鼓起掌来。
主唱连唱了三首,场内的气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