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这里我要问你们各位看官一句,你们最害怕什么?当然,如果你们说最怕老婆的可以除外。这里告诉大家,我最怕黑暗,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因为在黑暗的环境里,我们不知道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存在。最可怕的,其实就是我们自身的心理,因为很多人都会自己吓自己,当然,我也不例外。很喜欢自己吓自己。
可能是那些万恶的恐怖片作祟,我现在全身蹦的紧紧的,生怕那个黄妞鬼会从我身后蹦出来吓我一跳。说句实话,这比鬼屋可刺激多了,特别是当你确定有一个鬼正在等你的时候。
很意外,她竟然没出来吓我,除了在上楼的时候被自己踩到的碎玻璃吓了一跳外,平安无事,我上到五楼时就但觉到了一股令人感到压抑的气,而且越往上走这感觉越强烈。若干年后互联网上有一张搞笑图,那张图里的台词正好符合我当时的心情那就是“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强忍着想跑的冲动,我来到了七楼,在手机的光亮下我来到了左边数第二间教室,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推开了门!
迎面扑来一股煞气!!确实是煞气,还好我早有准备,我飞速的抬手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手上的‘丁已巨卿护体符’发出了一道淡绿色的光芒,将直奔我面门而来的煞气一分两半,从我的身边穿过。
卧槽,好危险!我的身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看那个小娘们儿,我悲剧的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动手,刚才那股煞气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而她一直没有回头,居然还在窗户边向外望着,完全没有把哥们我当盘儿菜的样子。虽然说我并不在意她无视我,但是要知道老狗也有几颗牙。哥们儿今天找你谈判来了,你怎么也得象征性的回下头啊?
吗的,我心里想着你无视哥们儿,哥们儿也就不客气了,就直接给你玩点花活儿。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拿在手里,嘿嘿嘿。九叔过告诉我,不管是再凶再恶的鬼,只要把这张符往它的‘鬼门’(额头)上这么一贴,一定都会被六甲阳神的威力打的魂飞魄散。
我刚把符拿出来的时候,她开口了,但是还是没有转过身来。我清晰的听见她说:“你,能看见我是么?”挺好听的声音,但是却让我那原本还没退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她说话,证明她还有意志存在,也就是我还有更大的机会消灭她,我该怎么办?
答案A:回答她,和她聊聊,劝她早日投胎。
答案B:装作看不见她,然后装成路人甲,到窗户边看风景时趁她不注意,一举将其击灭。
答案C:老子不干了,还是快跑才是王道。
我的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了这三个答案,但是第三项很快就被我否决了,怎么已经到了此时还能想着逃跑呢?而第二项随后也被我否决了,傻子才相信这么晚了会有人跑到这么恐怖的旧楼上看风景。
还是回答她吧,吗的。和她好好谈谈,看看这事儿还有没有和平一点的解决方式,毕竟要是真动起手来,我也没什么获胜的希望。我很清楚还只是个菜鸟。因为我的腿现在还在抖。
干,身为一个老爷们儿怎么能让一个女的给拿住?老子拼了,纵然是落的一身剐,也要把你个鬼娘们儿拉下马。
我鼓足勇气开口对她说:“恩,我能看见你。”
她缓缓的转身,又是一股怨气扑面而来,在这里跟各位看官解释一下什么是‘怨气’。你是不是经历过那种晚上睡觉时,忽然一下感到很冷的感觉。那种让人战栗不安的感觉。我相信各位都曾经有过这种经历。而我那时的感觉要比那种程度来的还要强烈许多。
她缓缓的回头,校园中的路灯的灯光投进窗子,我依稀的看见了她的脸。她看上去应该算是美女,就是脸煞白煞白的。貌似形容鬼都是这么形容,但是也的确如此。她望着眼前这个一头蓝毛的我,面无表情的说:“终于找到一个能跟我说话的人了。”
鬼原来说话都不张嘴啊,我天终于见识到了。可这话我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她不会是想找替身吧。
我想到好歹也算沟通上了,那就先和她侃会儿吧,我谨慎的跟她讲:“可是这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能和你说话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这里解释一下,我说出这句话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早在一本古书上就提到过类似这种鬼魂的形成,讲的是古代有一个大地主,是当地的地方一霸。专门欺压穷人,又一次这位地主犯了案,是杀头之罪。但是那是一个何等黑暗的年代,这个地主就使了大把的银子打点了当地的县官,找了自家的一个长工当替罪羊。那长工受到莫大的冤屈,平白无故的就要被问斩。问斩的当天,地主前去观斩,刑场之上那长工对着地主大喊:“我死后一定会变成恶鬼咬断你的脖子!”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而那个地主却十分镇定,他对那跪在地上马上要砍头的长工说:“如果你被砍头后,你的头能飞起来咬住你你旁边的旗杆,我就相信你。”
长工恶狠狠的望着地主,时辰已到,侩子手手起刀落,令人恐怖的事情出现了,那个长工的头果然被看断后飞了起来,死死的咬住了身旁的旗杆,而且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想不到长工的头真的能要在旗杆上,他们担心那个长工下一步会找地主报仇,可是地主却大笑道:“放心吧,他已经安心的走了,因为他死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要找我报仇,而是怎样头才能飞起来咬住旗杆。现在咬住了,他的心愿也就达成了。”说罢转身回家了。果然,从那之后一直平安无事。
不得不说书中这个地主确实很有智慧,他抓住了所谓的‘死前最后心愿’这一点,长工死时脑子里想的只有咬住旗杆,根本没有想报仇。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问这个鬼娘们儿还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如果我能帮她完成心愿的话,她也就自然的会踏上阴市的火车了。
那女鬼望着我,看的我全身上下直发毛,她继续不动嘴唇的对我说:“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能看到我吧。”
吗的,她还挺谨慎,于是我就跟她说:“我·······我其实是一个阴阳先生。所以能看的见你。”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它,不过九叔生前就是干阴阳先生的,身为他徒弟的我,这么自称应该也不算过分。
在东北,阴阳先生这一职业确实十分古老的,和迷信有着挂钩的职业,民间基本上没有不知道的。那女鬼生前好像也听过这个词,她听完我的职业后稍微有一些惊讶,因为她眼前的这个乳臭未干的蓝毛儿的形象根本和这个民间的神秘职业一点也联系不上。
她又问我:“阴阳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这姑娘生前一定是一位不善于沟通的人,因为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这两句话,完全是那种没话找话型,完全不在重点。让我感觉好像在QQ上遇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样,因为她们上来头两句一定会问你‘你是干什么的’‘你叫什么’。让你有一种被人查了户口一样的感觉。
不过我现在心里确实不那么害怕了,我开始发觉,也就这么回事儿,不怎么吓人。要知道,哥们儿我可是上大学以后在网吧呆的次数要比上学多,对付这种女人,我最有心得了。
但是我留了个心眼儿,因为以前听老人说过,如果你遇到鬼后,鬼问你名字,你千万别告诉它,如果你告诉了它,就有被勾魂的可能。
我左想右想,然后眼珠子转了一圈后,计上心头,于是我对那个鬼娘们儿说:“我姓秦,名字叫爱德。”其实我想和它说我的名字叫鲍金龙了,但是觉得这么做太不仗义了。于是只好随口编出了个‘秦爱德’。
显然这个女鬼没什么大脑,她完全没有听出来我这个名字的玄妙之处。她幽幽的对我说:“秦爱德,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卷舌提灯
一个手里掌握着方圆五里内人的性命的大姐要跟你讲个故事,你听不听?反正当时的我是跟孙子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听听听!这是个机会啊!等哥们儿我知道你为什么还留恋人间的原因后,哥们儿这老中医就有机会给你对症下药了。
她用有些像梦呓的口气跟我讲了出了了她的故事。
她是这所大学以前的学生,那是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她喜欢上了同系的一名男同学,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可是偏偏这个男生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那个男生的女朋友还是这个女生的室友,可是她不在乎,她勾引那个男生跟她发生了关系后让那个男生和他女朋友分手。可是那个男人事后却十分后悔。从那以后疏远了她,她很生气。于是利用了一次聚餐,把那个男生的女友灌醉了以后,假意送她回家,然后把她丢到马路上以后自己走了。
结果那个女生出了车祸。终身瘫痪了。她本以为这样那个男生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谁知她找到那个男生以后,那个男生却当着很多人的面把她臭骂了一顿。并且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
她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就在自己生日的那个晚上,从这个七楼的教室跳了下去。
我听她说完她自己的故事,我后背上的冷汗一直没停,怎么这么诡异呢,按常理来说,你这是死有余辜啊。活活的把人家挺好的一对儿给拆散了你还牛什么牛?
要说女人这种生命体真的是太可怕了,眼前的这位大姐,可算是都害人不浅,生前能把自己的室友丢到马路上让车撞,死后还有害死了两名无辜的工人。吗的,竟然还好意思和我说这个事儿,如果不是因为你实在太猛的关系,老子早一道符飙过去送你上路了。
可是又想了想,毕竟尘归尘,土归土。毕竟她已经死了,要是再和她理论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而且那两名死去的工人也已经活不过来了,还是劝劝她,让她早日搭上阴市的火车才是正道。
站在她面前和她对视这么长时间,我的腿一直在不停的颤抖着。现在好不容易习惯了这种感觉。我尽量的摆出了一副笑脸,好让哥们在她心里能显的亲切一些,可是事后想想这表情完全是一副奴才样。
我开口的对她讲:“那个······姐姐。你看看···你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应该早已经不在这个学校了,而且··而且那两个工人是无辜的啊,况且···你已经死了···这座楼也马上要被拆掉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所以你还是··还是早点前去阴市投胎吧,下辈子再找个好男人多好。”
话说完,我看着她的反应。显然,我的话触动了她,她开始颤抖着喃喃自语的说:“男人······我死了······男人·····。”
她反复的说着这两句,我却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周围开始变的越来越冷,我感觉到我的呼吸都快要被冻结了,吸气的时候鼻毛竟然被冻上了,那姐妹儿还在反复的嘀咕着那两句,可是我发现了一件足以让我吓尿裤子的现象。
她那件类似大褂一样的纯黄裙子的裙角颜色,正在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变深。我不知道我说的话哪儿惹到她了,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因为那是蓝色。
糟了!!!要说人在危机时刻就能爆发自己的潜能这句话确实很对,我那本来不灵光的脑子里飞速的想到,如果让她衣服全变蓝的话,先去阴市领火车票的那个人一定是我。然后就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
为了不让我和这个学校的学生到阴市领团体票,这时我也顾不上她为什么会忽然失常了,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举起手里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往她的额头之上招呼,可是却由于过于紧张,那句引发符咒最关键的‘急急如律令’却没有喊出来。
看到符贴在她头上却没有效果,我才发现我忘了喊。我急忙结剑指,大喊一声“急急如···········”
“为什么是我死??!!!为什么不是那些男人死??!!!”她忽然尖叫了一声,我感觉到一股阴气重重的击中了我的胸口。硬生生的将我那嘴边的‘律令’两个字给打回了肚子里。
现在回想起来,那击中胸口的感觉就好像是被飙车党七十码了一样。确实不好受,我就像是断了线的破风筝一样像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墙上,要是按照电视剧中的剧情,这次哥们儿起身一定会吐血,但是现实中哪那么容易吐血啊。只是有一种像是被一记重拳给打岔气了的疼痛感,相对这点疼痛,还是我的后脑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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