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顾不上什么了,随手搬起一盆我能拿动的花就往墙上串,可是。还没等我下墙,他家的孩子就回来了,我记得很清楚,他家的那个小孩儿比我大三岁,不像我这么孤僻。反而很有人缘,附近很多的小孩儿都跟他玩,当时我还在墙上,见被他们发现了,一失手,那盆花就掉了下去,碎了。”
石决明说,当那盆花摔碎了的同时,那些小孩儿也把他从墙上拽了下来,由于他从小性格就内向,所以根本没什么人缘,现在偷东西还被抓了个现行,一顿臭揍是免不了的,年幼的石头由于营养不良,根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任凭那些孩子的辱骂和殴打。
这件事儿还不算完。那家的家长回来了,问清了怎么回事后,拎着石决明的衣领像拎小鸡儿似的把他拽到了市场,大庭广众之下问石头的妈妈是怎么教育的儿子。本来他妈妈就是不容易,一个单身母亲,在众人的目光下无地自容。只能唯唯诺诺的说着对不起,然后从收钱的包儿中拿出了很多一毛两毛的钱赔给了那家人,这件事才算罢了。
虽然年少不懂事,偷个鸡摸个狗很是正常,但是听到了这里,我和老易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石决明,石决明好像已经讲入神了,也可能是酒精的关系吧,他又大口的喝着啤酒。然后对我俩说:“那天,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没敢跟我妈说话,只能站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干什么好,我仿佛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我了一般,而我妈妈,也没有刮斥我,她默默的推着小车带我回家,回家后,她拿出了家中仅有的几个鸡蛋给我做了一碗鸡蛋羹,老崔老易你们知道么?那个味道我现在都忘不
石头说到了这里,挠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十分痛苦一般,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吃完那碗鸡蛋莫的,那可能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哭吧,我边吃边哭,那碗羹也就越吃越咸,我妈妈在旁边也哭了。她抱着我,边哭边对我说,她对不起我,甚至连给我买一盆小花的钱都没有。”
石决明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后从桌子上拿起了烟盒,抽出了一根烟点着了,深吸了一口,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抽烟,于是我问他:“你会抽烟啊?”
石决明微笑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是的,不过已经戒了很久了。”
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良久,石决明又开口了,他说道:“自打那以后。我就发誓,永远也不让我妈妈再哭,你能想到我小时候的那副三孙子样儿么?想想我就想哭,记得那时候,居民有低保,可是却被那些所谓的高官领导层层录削,最后街道办事处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从来就没有给我们发过,我的妈妈是个老实人。她跟我说,不要计较这些,我就没有计较,从小漫天的广告电视就说,知识改变命运,于是我就拼命的学习,别的小孩儿在玩儿的时候我在学,别的小孩睡觉的时候我也在学,别的小孩儿在学习的时候我还在学!我发誓我要让我妈妈过上最好的生活!”
石决明确实喝多了,听他说话时激动的语气就能够听得出来,这和之前那个彬彬有礼的石决明有些不像了,可能是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吧,我和老易都没又想到原来石决明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一时间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大爷的,这就是现实的和谐社会啊。
石决明猛抽了一口烟。然后对着我和老易说:“老崔老易,你俩知道么,当我知道自己活不过四十岁时,我哭了,并不是我怕死,是因为我还有母亲啊,她把我拉扯大了,刚过上了几天好日子,要是我死了怎么办?我现在每次睡觉之前都不知道明天是否会平安的醒过来,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死掉了。我的母亲又会回到那之前的生活,不!!我不要!!”
喝醉了的石决明说话语气很大,特别是最后的这几句,引得旁桌的那些喝酒的老爷们儿都侧目看来,我感觉安慰着石决明,劝他别瞎想。现在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么。石决明听我劝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失态了,于是他便抚了抚眼睛。调整了下心情后对我说道:“抱歉,我好像一说起以前的事情就有些激动了,老崔,我们一定可以凑齐七宝的,对吧?”
我望着石决明,此刻的他眼神里竟然显露出了一丝的柔助,这明显和他平时的性格不符,不过一听他这话,我心里也是一丝的苦笑和方奈,我们会凑齐七宝么?会么?应该会吧,应该。
不得不说,今天我终于见到了石头真情流露的一面,其实我们都挺像的,外冷内热,即使是面无刺情也遮挡不住胸中那颗滚烫的心,人只有这样才算真实,那些毫无破绽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恐怕只能出现在那些瘾想而空洞的网游中吧。还“他的表情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这种人不就是死人么?冷个屁。
于是我那半边脸又浮现出了苦笑,我对石头说:“可以的,明天咱跟袁枚拼了,看看那百人怨到底在不在他手里,而且这老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此话一出,我们三人心中都觉得爽快,是啊,要说现在也不是毫方,头绪,不管怎么说,明天应该都能解开一点谜底,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句话,隐藏在真相背后的真相,而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三人又举起了扎啤杯。十分二逼的碰在了一起,难得今天石头喝多了跟我们一起犯傻,那就闹个痛快吧!
老易喝得也差不多了,非要给我们表演个,深水炸弹”于是他跟服务员要了二两白酒和一个鸡蛋。把白酒掺进了扎啤里,又卧了今生鸡蛋,然后一口下去,看的我都愣了,易哥外号果然是易利丹,连喝酒都这么生猛。
可是他不经夸,喝完后把扎啤杯往桌子上十分威风的一磕,我和石头都拍手叫起好来,石头说:“老易,你这深水炸弹还真猛,看来你有当潜水员的潜质啊。”
可是他不知道,“潜水员。这三个字是老易的禁忌,老易一听这三个字后马上面色铁青的打了个酒嗝,然后捂着嘴往烧烤店的卫生间跑
。
我苦笑的想着,老易永远是老易啊,真拿他没自法,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回来了,往凳子上一坐。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有些苦笑的不得的问他:“吐干净了?”
老导点了点头,时我说:“隔夜饭都干净了。”
石头望着老易,可能他还不知道老易为什么吐吧,于是他便问老易:“老易啊,你刚才为啥吐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老易拍着肚皮,闭着眼睛长叹了口气的对着石决明说:“别提了,都是初吻惹的祸啊。”
够难为他的了,我不想苦笑,脸上浮现出的是延迟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七台河时,老易要我逃走时所说的话,要知道即使我俩十分的熟悉,但是这种话平时也不好问,正好见他现在也喝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也就试探的问道:“今天喝的挺尽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对了,刚才石头都跟咱们说出了以前的事情,老易,现在是不是该你了?”
老易刚吐完,还算是有些清醒,他听我这么一说,便睁开了眼睛。对着我俩笑道:“我有啥好说的啊。”
第四卷 第二百零四章 三人的往事下
。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路边遛弯儿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心八”那些三五成群的醉汉们则多了起来,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那些足疗保健的店中,一个个身着单薄的浓妆女子打着哈欠走出了店门抽烟,如果把它们比喻成是猫,这形容可真的挺恰当的,都是白天睡觉晚上精神。
我其实挺尊敬她们的。这是真的,起码她们为这个社会基层的男性带来了快乐,比那些一天到晚只会吹牛逼的专家教授可强多了,有时候我忽然在想,其实这完全是一种连带关系,专家教授害人,一天天不知道抚杀了多少青年人的思维,导致了她们长大了以后什么都不是,只能出台。然后那些专家教授再来光顾,感情这专家们也是无利不起早啊,为自己的幸福而当起了喷子,他大爷的。
我们喝酒这家烧烤店的对面就是一家足疗,正好走出了一今年纪轻轻身着露骄装的小妹子,正好被我和老易瞧见了,于是我俩便向她投去了热辣而又纯洁的目光,说实话,我们这一代的三清传人简直都跟少林寺里出来的似地。都是可悲的处男,要说书里修道的那些人哭着喊着要保持童子之身,那纯属是扯淡,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要说老易憋得时间可比我久多了,难怪我最近看他的脑袋越来越大了,感情儿是憋大的,要说他确实挺那啥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的没想到还是那袁大头的干闰女,不得不说这造物就跟梅花一样,确实挺弄人。
琼瑶阿姨说梅花三弄,不知道这老易会被弄几次,我拍了拍老易,让他把口水擦擦,然后我问他:“别愣神儿,该你了。说说你吧。”
石头喝了酒,显然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他也对老易,说道:“对呀老易,说说吧。你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老易听我俩这么一说。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对我俩说:“我老爹和我老娘?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于是我便十分正色的问他:“对了老易,你上次对我说你的父母小
老易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苦笑的说:“是的,他们全都死了。”
一瞬间,周围好像变的很安静,石头和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望着老易,现在他的脸上平时的那种傻笑已经消失,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对我们说出了他家里的故事。
之前说过了,老易出身在白派先生的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吃阴间饭的,所以五弊三缺在他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像是他的爷爷,犯了命缺所以早早的就死掉了,老易的父亲易峥是独苗,他爷爷死掉之后,只剩下了他奶奶照顾易峥,抚养了他长大成*人,易峥接过了家中的祖业,当然其中就包括那本《三清布衣天书》。
当易峥长大成*人时,由于那时候正实行上山下乡,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广阔天地练就一身赤胆红心,一般的城里小青年都要下乡插队再改造,不过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其实这个社会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有空子钻的,受苦的永远都是穷人,你怎么没有听说过哪个县长或者市长的儿子下乡插队呢?
这便是我们和谐的习俗,即使是那今年月也无法避免,老易家一没钱二没关系,虽然家中有上了岁数的老娘,也避免不了下乡插队的命运。当易峥下乡插队没多久,老易的奶奶就上了一股火,仙逝而去找他爷爷了。
可怜老易的父亲,就连母亲临死都没有赶上,但是这次下乡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易峥在同一个青年点儿里遇到了老易的母亲,于是两个人也就好上了,在主题思想的见证下,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过了些年。知青返城,老易的父亲因为身材比较高大就被分到了一家仿织厂当保安,而他的母亲则是在那坊织厂当了一名女工。两个人也算是男保女织,共通为这社会主义的发展而添砖加瓦。
若干年后。两人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有了老易,老易年纪但是由于没有亲戚帮忙看着,所以老易的母亲只好把老易绑在后背上背着上班儿,这在那今年代,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在易峥也在那个厂子里,可以帮着照顾老易,所以老易五岁以前,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老易讲到了这里,也停了平来喝了口啤酒,然后托着下巴叼着烟,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后对我俩说:“在我的印象里,隐约的能记着我老爹让我骑在他肩膀上,然后牵着我老娘一起下班儿的情景,别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引”老易这几句话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是我却从他这话川,丝悲伤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也不好问,只能等着老易慢慢的跟我们说出以后的事情。
老易想了想,然后说:“那大概是我七岁左右的时候吧,发生了一件事情,至今我还无法忘记,就连对我父母的记忆,也走出自于此
老易跟我们说,他的脑袋好使,学什么就会什么,没有上过幼儿园直接上的小学,可虽然他脑袋好使,但是人际交往这方面他并不擅长,于是就和石决明一样,受别人欺负,但可能是他天性善良,别人耍他他也不恼,别人欺他他也不怒,所以乐观的他还是比较有人缘儿的。
在老易小的时候,老易就已经熟读祖上留下的各种书籍了,当然,其中也包括那本《三清书》,易家有祖,每代必须要有一个白派的弟子解救众生苦难,即使易峥不想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被五弊三缺所致,但是祖不可违背,所以也只好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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