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文叔的故事讲到了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掐灭了烟头儿,然后又点着了一根,从他开始讲往事的时候,这烟一直没有断过,偌大个烟灰缸已经瞒了,这卧室里也满是烟草的味道,确实有点儿呛眼,因为我看见文叔的眼眶好像都红了,林叔依旧低着个脑袋一言不发。
老苏问文叔:“那,文叔,我能问问那甄颖阿姨到底选谁了么?而且为啥上次在七台河没见到她?”
靠,我一听老易说出这话,心中顿时替他默哀,你说这话不是纯属找揍么?明显谁都没选嘛,要不然这俩老家伙至于现在还是老光棍儿么?也不知怎么的,我的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下大雨那天的场景,雨中的花环,这预兆着些什么呢?
可走出奇的是,这次林叔并没有生气,好像完全没有听见老易的问题一般,似乎他还在回想当时的情耸,文叔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对我们说:“我们其实都错了,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还真是年纪太
文叔继续跟我们讲到,他两个,兄弟再次回到甄家大屋时,已经是傍晚了,可是这次他们回来时,竟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屋子们口等待他们的并不是甄颖,而是甄家的老三,还有十多个他们不认识的男人。
他俩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太在意,便想进屋,谁知那老三竟然不让他俩进,说不认识他俩,接着,一帮人上来把他俩人给打了,打完之后直接丢到了树林中,并且说,以后不准再缠着他姐姐。
我听到了这里十分的惊讶,顿时打断了文叔,冉道:“他为什存要打你俩?你俩不是救过他家么?”
林叔低着头,双手捂着脸,手臂有些颤抖,文叔听我这么问,便苦笑了一下,对我说道:“可能,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吧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心险
一姿说钱这玩意儿是人造出来的。可是人往往都是被钱给晓。。有多少人深陷此中不能自拔,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想想我第一次为钱感到烦恼好像是小时候吧,这一点可能大家都差不多,我记得那时候我老爹带我逛小百货儿,我望着货架子上的组装型六神合体直淌哈喇子,可是老爹不给我买,说这就是浪费钱的玩意儿”记得当时我连抢银行的心都有了,心里想着这钱是谁造的呢,真孙子。
后来上了大学以后,都市的夜生活无时无玄不在诱惑我们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当时我就想,钱实在是太可怕了,谁造的钱呢,感情这造钱和造孽差不多了都。
我听文叔说完刚才的那句话后,还是怎么都想不懂,因为钱?这件事关钱什么事儿呢,再说了,甄家的银元不就是文叔和林叔给的么?于是我有些惊讶的对文叔说道:“因为钱?因为什么钱啊,那甄家的钱不还是你俩给的么?”
文叔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对我们说:“是啊,可是我没想到就是这一水缸银元惹出来祸端
文叔继续跟我们讲到。那时候师兄弟两人上山的时候就受了一身伤,而且对方人多,两人对付个妖魔鬼怪什么的还行,但是对方是人,自己只能有挨揍的份儿,新伤加旧伤的两人躺在树林之中,一动都动不了,那时的他俩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各自靠着树一句话都没有,心里想着那甄家的人能出来给自己一个说法。
等到了半夜,从甄家的大屋里溜出了个人影,两人一看,是他家的那个小妹妹甄梅,也就是我和老易的干妈,那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她偷偷摸摸的跑到两人身边。然后边擦着眼泪边跟他俩说出了他家这几天的变故。
要说一贵一贱交情乃现,人啊,还真就不能有钱,特别是穷到家的人,有钱之后一般只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极其的大方,毕竟以前是穷苦人,有钱了以后,也不会忘了之前没钱的苦,所以乐善好施,而另一种,就是极其的抠门儿,正所谓越有钱越贪钱,除了自己外不想再花一分钱,几近病态。
可悲的是,甄家正是后者。有了钱以后,就生怕失去这财富,要说贪钱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性,这是千古不变的命运,甄家的那老三甄岭,也就是日后种大烟的那个人。他从小就一肚子的坏水儿,属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主儿,本来甄家都看的出来两师兄弟都喜欢甄颖的,包括甄老爷子,由于两师兄弟的人缘很好,而且对自己家有大恩,所以便想顺其自然,谁娶了甄颖他都不会反对。
可是坏事儿就坏在这甄岭的身上了,这小子那时候就是满肚子的坏水儿,不知道为什么,从两人到他家开始,他就讨厌这两师兄弟,可能是因为嫉妒吧,嫉妒两个人比自己有能力,但这都是次要的,真正让他感到讨厌的是自己家里的财富是这两个人给的,日后不管是谁娶了自己的大姐,如果到时候再把钱收回去该怎么办?
要说人性都是自私的,这甄岭正好就把自己的这个性格发挥到了极致,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完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思想是可怕的,本来一个小小的念头,但是每毒都想的话就会像是滚雪球一般的越滚越大,最终,他绝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这两个人从自己家里赶走,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来抢财产了。
于是他便趁着那两兄弟出去办事儿的这一个月里,反复的鼓动自己的几个兄弟,跟他们讲着其中的厉害关系,本来他们都是山里人,没什么文化,思想也很守旧,虽然一天没往心里去,两天没往心里去,但是经不住甄岭天天捣鼓,正所谓谎话千遍就变真相,那兄弟几人想了想后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他们哥儿几个。就一起去找甄老爷子,甄老爷子听完后,把他们臭骂了一顿,本来么,有这么对恩人的么?
可是他们损人自有损招。一听自己的老爹向着外人说话,便都放出了狠话又要寻死又要上吊的。要说甄老爷子也挺没出息的,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见自己的儿子要寻死。顿时慌了阵脚,于是最后便也不管了,虽然这样对不起那两师兄弟,但是更不愿意看见自己儿子死,所以便跟甄岭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等到这件事传到甄颖耳中时,甄颖气的不行,她不相信自己从小照硕大的几个弟弟们竟然有如此的心肠,于是便找到他们大吵了一架。可是那时候的甄家人好像都疯了一般,竟然认准了自己的姐姐也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于是他们就把自己的姐姐给关在了屋子里,末了,甄岭就找了一帮自己平时的狐朋狗友来自己家,等着两人
我一听到这里,顿时都有点儿岩得不可思议了,那个老三也太缺德了吧,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么?我和老易都是一脸的殿友,我俩心里想着,活该他二十年后被老潜水员干死。真娓狐丛河!
文叔说道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叔忽然开口了,他捂着脑袋表情痛苦的说道:“别说了!老杂碎。别说了!!!”
我不知道林叔为何会如此反常,这完全就不像他平时的那副强势的风格,现在的他完全就像是一个伤心而有些发狂的老头儿一般,文叔望了一眼林叔,哭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这么多年了,老,我知道我没忘,你也没忘。”
文叔说完,便继续跟我们讲道,当时的他俩一听这事儿,也愣了,他俩不知道人性怎么还可以如此的丑恶,自幼九叔就教他俩,为善最乐,好人好报,可是为了什么他俩会有如此的下场?
都说世人皆有善心,可为什么善心在金钱的作用下,会如此的不堪一击?他俩都快崩溃了,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便发狂似的起身向那甄家大屋跑去,想要问个明白讨个说法,现在已经不是甄颖跟谁的问题了,他二人心里想着,如果不行的话,就带着甄颖一起远走高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令他们心寒的是。此时的甄家人完全都变了个嘴脸,把两个人又打了一顿后,甄岭十分嚣张的跟他俩说,想娶我姐也行,再去弄一缸银元来,要不然就别进我们家门,说罢,便将他二人赶了出去。
愤怒,羞辱,不甘和失望袭来,使万念俱灰的二人不知道该去哪里,想起师父以前就曾经说过两人修道动机不纯,日后定有劫数。今日里此般遭遇,恐怕也是二人应得的吧,于是两人便一声不吭的向山下走
。
可是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俩,他俩回头望去,只见甄梅极度惶恐的跑了过来,告诉了他俩一个噩耗。
文叔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天花板,但是也没有止住眼眶中的泪水,一行老泪流了下来,身旁的林叔低着头,浑身颤抖着直搓手。一瞬间四周边的安静起来,无比的安静,我现在大概已经能猜到是什么噩耗了。
甄颖死了,连一个金尸都没有留下,文叔留着眼泪跟我们说,善良的甄颖顿时万念俱灰,从窗户跳了下去,他没有脸再去见两师兄弟,毕竟自己的家人竟然做出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走投无路之下,她只有选择自杀,可是她跑出去的时候,被自己的小妹妹看见了,甄梅便喊出了哥哥们,但是甄梅已经跑远了,众人上前追她,一路追到了止。顶,甄颖站在山崖上,回头凄惨的笑了一下,对甄梅说了一句话后,便跳了下去,就此香消玉殒。
听到这里,我们几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没有想到两个。“老神棍。还有如此的遭遇,我终于明白了两个老神棍在七台河的时候为什么对那甄家人那种态度了,要我说这都是轻的,这次根本就不应该去,他大爷的,这两个老神棍的立场怎么就如此的不坚定?
文叔和林叔都沉默了。良久。文叔擦掉了眼泪,开口说道:“甄梅对我说,他姐姐临死的时候。对她说的那句话,是转达给我俩的,甄颖说,这辈子没有缘分,希望我俩不要怨恨她的家人。”
说完这句话后,两个老神棍又沉默了,这深埋在心底的记忆被钩了出来,显然依旧痛苦,就好像是一块儿无法复合的伤口,即使时间使其不再流血,但再次看的时候,依旧有一块儿伤疤,我终于明白了两个人三十年后为什么要去七台河了。很显然的,他们是在用自己的行动来兑现着和甄颖最后的约定。
不要怨恨。
这句话说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我忽然很佩服这两个老家伙,这么多年了,一直孤身一人,表面上有些形骸放浪,但是却把情字深藏心底,三十年漫长的岁月,也无法将甄颖从心中忘记。
不要怨恨,这句话说起来也真的很简单,因为这两个人真的做到了,三十年后甄梅打来电话。告诉他俩她家又有麻烦了,两个老家伙虽然是满心的不情愿,但是为了曾经的爱人,依旧强忍着对甄家的鄙视而前往了七台河。
文叔跟我们说,自那以后。两人的心就完全的变了,他们除了知道人心险恶之外,也知道了“钱。的重要性,甄颖死了,是被钱给害死,的,自那以后,两兄弟便分道扬镀,虽然他们心中彼此并不是太怨恨了,但是由于面子的问题。使他俩一直都分不出对错,在那时,两兄弟已经完全没有了除魔降妖的志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于是两人就此分手文叔去了长春,当起了“文明白”而林叔则自己前往了哈尔滨,而认识袁家兄弟的地方,就是在哈尔滨,这个几代阴阳先生曾经交集的地方。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七死的
※》尔滨众地方汛真是人杰地灵。起码对我来说是纹样的…散川始的时候我一直就觉得这块儿地方吃阴间饭的就我一个,一直以为别人都是井底的蛤蟆。可是没想到听文叔说完事情的真相后我才觉得,原来一直在井底下待着的是我。
文叔说。他回到长春之后并不怎么顺利,虽然有真本事,几年后文明白的名号也打响了,但始终觉得这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看尽了人情冷暖,尝遍了世态炎凉,让他对别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信任之心,直到有一日。林叔忽然给他打个电话,跟他说哈尔滨有大买卖,问他来
来
文叔和林叔虽然性格不和,总是吵架,但是彼此心里都知道,这并不是真的。其实两个老家伙心中都有对方,毕竟师父死了,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太长时间不见再,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于是文叔便答应了,坐着火车前往了哈尔滨。
那时候。林叔的易福馆还只是个雏形,只是租了个小房子帮人家相地破煞,直到有一天的下午小店儿里来了两个客人,是一对兄弟,那个时候改革开放才没几年,一看这俩兄弟西装各领的就是老板样儿,于是林叔便陪着笑脸问他们需要解解啥心疑。
这俩兄弟正是袁德袁枚两兄弟,那时候两兄弟的公司才刚刚成立,虽然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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