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今天的午饭还真的是很丰盛,这里的菜每顿都有鱼,各种花样的吃法,包括今天的玉米鱼粒这道菜,我怎么吃怎么像松仁玉米,就是有着一股鱼味儿。
见着饭我就跟见着亲人一样,我饿坏了,而且现在的心情很好,真正能放松下来后,胃口特别的好,按照惯例,哥们儿我的吃相又被一个桌子上的女生们再后背嚼老婆舌。
但是我今天却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哥们儿我现在很开心就不和她们这些老娘们儿一般见识了,孔圣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心想就连孔圣人都不敢养你们,以后还有男人能养的起你们么?
吃着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张雅欣,于是我转头向大一的那桌望去。只见张雅欣也正在吃饭,不得不说昨晚她的表象十分坚强,不是一般的女生能做到的。
她的脸色还是十分的不好,可能是被附身的伤害和惊吓过度造成的吧,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说来也挺巧,我正望着她的时候,她也不经意间的转头,我俩的视线对在了一起,虽然我的眼神不太好使,但是我依然十分清晰的看见了她的脸又浮现了两团红晕。
她对着我点头一笑,我觉得挺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就只好嘿嘿嘿的傻笑了下,然后转头回来继续吃饭。
一顿饭下来,吃的我直撑挺慌,坐在凳子上直打嗝,这是刘明明走了过来,跟我们说,下午好好的去这附近的旅游景点玩玩,也算没白来一回。
一呼百应,我们都双手赞成,特别是我,终于能放松下来了,一定要玩儿个够本才行。
我带了些饭菜回到我房间留着给关明醒了以后吃,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刘明明带着我们全体,去了镜泊湖的几处美景玩耍。
要说镜泊湖最出名的,那就是‘八大景’。在八大景观中,以吊水楼瀑布最为著名,它酷似闻名世界的“尼亚加拉大瀑布”,一般幅宽40余米,落差为12米。雨季或汛期,瀑布呈现两股或数股迭落,总幅宽达200余米,有着“疑似银河落九天”的壮观气势。在瀑布旁边一座小巧的八角亭榭依岩而立,人称“观瀑亭”,一条经人工凿成的石头阶梯蜿蜒盘伸。每逢晴天丽日,光照瀑布,则有色彩斑斓的彩虹出现,凡到此游览者,无不惊叹其壮美的景色。
等我们一行人到达吊水楼瀑布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由于不是雨季,现在的吊水楼瀑布并没有水,只看见许多被常年流水冲击的熔岩块因磨蚀而形成的大小深浅不等的熔洞,这些熔洞,犹如人工凿琢般光滑圆润十分别致。干枯的瀑布地步是一个碧绿碧绿的水潭,看上去很深,给人一种十分安逸的感觉。
现在是下午,正是最热的时候,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每个人都出了一身的臭汗,于是便坐在道路两旁的石头上歇脚,而这时却让我们发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有人要跳瀑布。没有错,是从干枯的瀑布上跳下去,上演一出高台跳水。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红色的游泳裤,旁边竟然还有两个记者在采访他。
我们上前一打听,原来这爷们儿每天都要来这儿跳一次,真挺佩服他的胆量的。只见他活动活动筋骨,准备跳了。
说实在的,我真挺为他担心的,这么老高,哪能说跳就跳啊?我真怕他一头就直接扎到阴市那边去了。
正当我们还在好奇时,那爷们儿就一头扎了下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还算优美的弧线,跳进下面的深水潭时压的水花还挺小。
我们都不自觉的叫起好来,这可真算是功夫。
我们在这里逗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便开始往旅馆的方向走了,剩下的就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
回到了旅馆,关明终于醒了,我进屋后发现他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我给他留的饭,他抬起煞白煞白的脸问我:“非哥,我咋又跑你屋睡了呢?”
我望着他这副倒霉相,对她说:“你还记得昨晚上你喝多了的事儿不了?”
他挠了挠脑袋,问我:“我昨天晚上喝酒了么?我怎么忘了?”
废话,我骗你呢,我心里想着,但是嘴上却说:“昨晚咱们从空楼回来后,一点多,回来后吃的宵夜。你喝多了。就睡这儿了。”
好在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这点我十分满意。由于本来平时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喝酒,所以他也就没多想,说了句:“我好像受风了,脑袋疼死了。”
我望着他相信了,不觉得有些好笑,显然骗一个男人要比骗一个女人要简单的许多,我又想起了张雅欣,我答应她今天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的。可是我又怕说出来以后她的世界观就会就此改变了,毕竟我要说的都是些听上去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不想了,就这样吧。她如果想听就说给她听,她如果不来找我的话,我也不上杆子找她。
我忽然想再看一次镜泊湖的落日,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这几天每天都画符画到太阳落山的关系吧,这里的夕阳真的很美,整个湖面都被映的呈现出令人舒服的暖色调,相比起这里的朝阳,夕阳更能给人一种十分安静的美感。
说来也很惭愧,这几天一直忙着画符,都没有好好的画过一张画,于是我便背起了画袋和工具箱,准备在走之前把这种美丽记录下来。
来到了我的那块儿风水宝地,此时是下午五点多,正是我想要的那个时间段,我架起了折叠支架,把画板往上面一搭,望着平静的湖面,想着这几天经历过的事情,心中顿时又充满了感慨。
这几天,我害怕过,欣喜过,也绝望过,也想到放弃过,但是幸好这已经都过去了。我还活着,我感觉到了我好像又成熟了一些。但是具体是哪方面成熟了,我也说不清楚。
我就借着此时心中的想法,调好了赭石,开始在水粉之上涂抹了起来。
其实我真的是挺喜欢画画的,因为我觉得有时候画画能宣泄出自身的情绪,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太阳已经快要下山,我终于成功的把我心中湖面最美的一刻留在了我的画纸之上。
正当我准备要收拾东西回旅馆时,身后传来了张雅欣的声音。
“崔哥,你在这儿啊。”
我苦笑了一下,该来的始终来了,我回头对她笑了下,对她说:“恩,总觉得不画一张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她走到我旁边,惊讶的说:“你这不是画的很好么?为什么你之前一直不画啊?”
我坐在了沙滩上,掏出了一根烟点着了以后,示意她也坐下来,望着湖面对她讲道:“我要说的故事很长,你想听么?”
她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本来我是想简单的和她解释一下就算了的,可是我却越讲越长,除了省略掉九叔和《三清符咒》之事外,竟然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她,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知道今天我才大概想明白了,可能是那时的我实在是感觉自己十分的孤独无助,所以就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的关系吧。
而我的故事也的确只像一个故事,让人听上去十分的不真实,不可思议。可是张雅欣却十分认真的听完了,当她听到我因为替那个黄衣女鬼讨个公道而被董珊珊甩了的时候,她的眼睛竟然也湿润了,她是在同情我么?
当我讲到我在她被五通神附身后战斗的时候,她望着我那还没有消肿的半边脸,不好意思的对我说了句:“对不起。谢谢你崔哥,谢谢你救了我。”
我对她说:“你不用谢我。因为不管我遇到谁被附身了,哪怕我不认识他,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夕阳还没完全落下,湖边却起风了,今天的张雅欣没有把头发扎起来,风吹动着她的长发,我闻到了一股薰衣草洗发水的味道,看来她对这个味道十分的情有独钟。
她望着我微笑,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脸上,于是我感觉到了她的微笑也是那样的温暖。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重返哈尔滨
她对我说:“崔哥,你是个好人。”
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女人这么说我,我自嘲的笑了下,对她苦笑着说:“妹子,赶快打住,我是男人,不是好人。要知道只有没有女人缘的男人才能被称作好人。”
显然她被我给逗笑了,笑的挺开心,我越发的觉得,女人还是笑的时候比较好看。但是老天作证,我对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本没有想过希望她以身相许。
其实她给我的感觉就和我的妹妹一样,我从小到大一直是我们家最小的,有时候我就会想,要是我能有个妹妹或者弟弟该多好。
我开口问她:“听完我的故事后,你会害怕么?害怕这个世界其实真是的存在着那些妖魔鬼怪么?”
显然我没有看错这丫头,只见她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害怕,存在又能怎样,不存在又能怎样。我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我不由的暗叹道这丫头回答的真好,正所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而且有些时候,我们人自己反而要比鬼怪阴险的许多。想不到这丫头人不大,但是却这么有想法,如果让九叔遇到她的话,一定会说:‘此子颇具慧根’的。
我又对她说:“好啦,现在我的故事都跟你说了,作为交换,你也该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啦。”
她听我问她后,望着湖面开始发呆,良久之后,她缓缓的开口有些像自言自语的说着:“崔哥,其实咱俩的命运挺像的,不过我似乎比你还要傻一些。”
她对我讲出了她的故事,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接触到女孩子的心事,原来她的感情遭遇也和我差不多,为了一个小白脸付出了一切,但是就在前天晚上,那个小白脸却一脚把她给踹了。
听着她有些像梦呓一样的说完后,我心中不禁感叹,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自己这么倒霉,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的痴情人和无情人存在的。
我忽然觉得,我似乎有些矫情了,总是沉迷着过去,对自己受到的伤害太过执着。现在想想,还是那时年纪小,失个恋就跟天要塌了一样。
记得那时,我听她讲完自己的故事以后,好像心中有些死结被解开了。心中敞亮了不少。。我对她说:“别想了,以后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的。要吃饭了,咱们回去吧。”
可是这小丫头又微笑了下后,对我说:“我才没有想呢,过去了就过去了,另外你和我说的话,也许放在你自己身上比较合适些,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老头。”
我站起了身,边收拾画具边对她苦笑道:“我才二十啊,怎么就老头了呢?”
她捂着小嘴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开始喜欢看别人笑,因为我觉得看别人笑的时候,我也会很开心。
玫瑰色的夕阳已经悄悄的沉到了山的那一边,只留下隐隐的余晖为我俩照应出会旅馆的路,湖边的风吹来暖暖的,夹杂着树木、青草。湖水的纯净气息。这是活着的感觉。这感觉真的挺不赖。
回到旅馆后,正是开饭的时间,这是我们在镜泊湖最后一天的晚上。所以饭菜出奇的丰盛,C作大叔还每桌都赠送了一项啤酒。大家围着桌子谈着这几天在这边的经历。原来每个人都不同,有的人连续七天画画,有的人每天都游山逛水。而我和关明二人却差点把命都丢在了这里。
谈笑风生间,一箱啤酒就被我们这些人喝光,女生们有的喝多了就耍起了酒疯,我们在餐厅胡闹了起来,王城和吕铁竹敲着碗和盘子大声的唱歌,唱的是什么现在也记不起来了,只不过我忽然觉得,其实和这些家伙在一个班也不错。
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都是老天事先安排好的,只不过老天比较照顾我,让我有了别人没有的能力,所以我注定要比别人要累。但是当我每次在暗中帮助和保护了别人以后,我的心却会十分的踏实。
很多人都说我是个老好人,老实人。猥琐的人。这也许和我的性格有着某种关系吧。
眼见着镜泊湖之行就要结束了,我终于如愿以偿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好觉,特别香,没人打扰,再也没海碗没筷子,没五通神没鬼打墙之类的东西来打扰我了。
从晚上九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点,王城叫我起床收拾行李,一会吃完早饭就该回哈尔滨了。
其实真的是一个人一个活法,回到了哈尔滨以后,我又开始了每天无所事事的生活,关明果然如我预料,大病了一场,躺了一个多星期才渐渐的复原。
寝室里面,李小强和鲍金龙问我们这两天玩儿的怎么样,是不是贼销魂,我心中一阵苦笑,是挺销魂的,弄的我带了一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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