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阴阳怪气的声音对我冷冷的说:“阴阳先生?你的道号是什么?”
道号?哥们儿我哪有什么道号啊?正当我想随便蒙一个过关的时候,由于那无常口齿不清的关系,床上的易欣星把道号听成了外号,他那颤抖的说:“他的外号。。叫‘释倪迭’。”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心里哭道:易欣星啊易欣星,你可真是我亲爹,少说一句你会死啊?
那无常听后愣住了,好像正琢磨着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老天!要是让你想明白了这‘是你爹’的含义,我不是必死无疑么?于是我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慌忙对它讲:“他说的是外号,不是道号,我没有道号,我的名字叫崔作非。我俩真的是白派的阴阳先生!”
床上的易欣星也慌忙说着:“真的。。。。纯纯的白派!!”
那无常听完我说的话后,冷笑了一下,又举起了哭丧棒,对我说:“小小鼠辈还敢骗你家无常老爷?吃阴间饭的哪会没道号?多说无益,受死吧!”
他大爷的,我真是没道号的阴阳先生啊!九叔教我本事以后也没告诉我我的道号啊!!等等,九叔?对了,它老人家不是在阴间谋了份差事么?如果提它老人家的话应该能好使吧!
眼见着扑街就在眼前,我连忙对它慌乱的说:“别动手别动手!!!我真的没道号,不过我的师父叫魏凤娇!!它也是阴差!!你。。。。你认识不??”
好在,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他见我说出魏凤娇的名字后又是一愣,它问我:“你是小九的徒弟?”
看来它真认识九叔!!太好了,看来有一个阴间的公务员当靠山真是件幸福的事啊!这次九叔又变相的救了我一命。我忙点头道:“没错没错,我是他第三个徒弟。《三清符咒》的传人!”
只见那无常鬼又放下了哭丧棒,自言自语的说:“上次和小九喝酒的时候,好像听说他有一个姓崔的徒弟。”
暂时安全了,我感觉我现在浑身都是虚汗,跟洗桑拿似的,那些汗水浸到后背上的伤口,又开始火燎燎的疼了起来。
那无常看着我俩,问道:“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偷看本差勾魂?”
都到了这时,我哪还敢有所隐瞒,于是就把刚才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它。
那无常听完我讲的话后,眉头一皱,阴阳怪气的说道:“既然你俩真是吃阴间饭的,有五弊三缺所制,本阴差就不追究你俩偷看勾魂之罪了。”
我和老易一听他不追究责任了,都大喜过望,太好了,看来这次小命又保住了!可是那无常又冷冷的笑了下,开口说道:“现在咱们该算算因为你们而跑了一个阴魂的帐了。”
啥?我心想你这不蛮不讲理么?那鬼魂又不是我俩放跑的,再说了你身为勾魂无常,要把它钩回来还会费你多大的力气?
于是我便壮着胆子怯怯的对它说:“那啥。。无常老爷啊。。。你看,我俩也不是有心的,而且无常老爷你神通无边,要再把那逃跑的鬼魂钩回来还不是小菜一碟?”
多年的经历告诉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我这个马屁应该属于上乘之作了,在夸奖它神通盖世的同时,又圆滑的打了太极,让它想到自己梦应该自己圆的道理。
可是这无常却好像并不吃我这一套,它狠狠的说:“你这小辈知道个屁!那阴魂刚才已经让我在生死簿上注销了!!本来马上就要带往阴市,谁料想却让它跑了!生死簿一注销,我上哪儿找他去?”
我俩见它又发怒了,顿时身上又新起了层冷汗。于是我又怯怯的问他:“那。。。。无常老爷,你看。。我俩该怎么补偿。。?要不您开个价?只要不要我俩的小命。。。多少都行!”
要说刘先生的故事够我学一辈子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相信你这老鬼也不爱钱?那无常见我也是明白人后,又笑了,常言道喜怒无常,这话说的可真对啊。
它阴阳怪气的笑道:“别以为钱能打发我,告诉你俩,给你俩一年的时间,给我把那个跑掉的阴魂给我找回来,要不然,我不管你是谁的徒弟,一年之后便是你俩的死期!”
它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你自己疏忽放跑了的鬼魂竟然让我俩帮你找?你都找不着要让我们怎么找啊?听它说完后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他大爷的。要不是我现在身上带伤而且一张符都没有的话,我这小爆脾气真的会忍不住冲上去和他拼命了。
这家伙真是逮住个蛤蟆就想攥出团粉来,但是一想现在我和老易的命还在它手上攥着呢,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先保住命再说了。
于是我对他说:“这个。。。我俩还入道不深,不知道那鬼魂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特征啊?”
那无常对我俩说:“它是个女鬼,我的勾魂索的锁头只要扣住了它的手,没有我的话是绝对解不下来的。虽然它不知怎么挣断了绳子,但是你俩还可以通过它双手的锁头来认出它。现在能告诉你俩的就这么多,明白么?”
能不明白么?这就是大海捞针啊。我和老易现在丧气极了,只想把它先送走。我苦笑的对它说:“明白了。无常老爷您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啊,要是有的话您就先忙吧。”
那无常听到我说的话后,又笑了,它说道:“别以为帮我办一件事就可以这么简单的解决这事儿了,一码归一码,换命钱还是要给的。”
你大爷的!都这样了你还死要钱!但是这都是小事,于是我问它:“多少钱?”
它伸出了三根手指对我说:“三千亿,少一分都不行,必须是天地银行出的,要不然我们那不流通。”
吗的,你也有脸说!但是人在屋檐下啊,哪敢不低头?我眼睛一转忽然又想出了一个主意,于是我堆砌了笑容对它说:“没问题,我给您六千亿,外加俩洋妞,您看能不能再宽限我俩几年?”
(夜狐篇结束。)
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两年倒计时
那无常一听我说出此话,马上笑容满面的对我说:“孺子可教也,好吧,那就在宽限你俩一年,两年之后必须要把那阴魂抓回来。对了,洋妞我不要美国的,我家里有,你整一个菲律宾的和一个日本的吧。”
我心想你个老色鬼,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于是马上笑容满面的对它说:“没问题,没问题。一定让您满意,对了,抓到了那鬼魂后我俩要怎么交给您啊?”
那无常又阴阳怪气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我俩,说抓到那鬼魂后直接用这瓶子对着它就可以把它收进去了,两年之后我会再来找你俩。
说罢,它转身就不见了。
病房之中又恢复了平静,在小蓝灯的映照下,我和老易此时都是一副苦瓜脸。
我和老易面面相觑,都没也话,我心想这算啥事儿啊,想不到看个热闹都差点儿看出人命来,怎么就这么背!弄的现在小命等于寄存在了无常哪里,还得在两年之内抓到那个女鬼,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和老易迟早就得去阴市领火车票。
我望着老易,心里充满了愧疚,都怪我,纯属是闲的,没啥事看啥勾魂啊?弄的现在还把他牵扯了进来。
我决定如果现在不和他说点什么我心里实在是过不去,于是我对他说:“易哥,真对不起,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易欣星一副苦瓜脸对我颤抖的说:“咱俩要上哪弄六千亿啊?”
“····················。”
看来是我多想了,这个天然呆根本没往心里去,他正在为怎么筹钱和找洋妞发愁。我苦笑着对他说:“没事儿易哥,它要的是纸钱。等我出院了以后上批发市场就买了,至于洋妞,到寿衣店应该能定做,加一起也不过二百块钱。”
易欣星听我说完后顿时想明白了,他苦笑的说:“瞅我这脑袋,冷不丁一下蒙住了,唉,可是咱俩要上哪儿找那逃跑的女鬼啊?”
他问的正是我最头疼的问题,这鬼海茫茫,要找一个女鬼可真是大海捞针一样的困难。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别说两年,就是找一辈子都够呛能找到。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过两天问问九叔,再怎么说也不能等死啊?于是我站起了身,对易欣星说:“别怕,我阴间有人儿,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想太多了,快睡吧。早点养好身体然后就开始找。”
于是我俩便没再说话,我趴在床上心里想着,真得快点出院,刚才差点被吓尿了裤子。一想起那白无常的死驴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就是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压迫嘛!要是毛爷爷还在世的话,这种货色早就被拉出去游街了!
主要还是我太弱了,尽管这几年我已经很努力的学习《三清书》,但是却依然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唉,要是我有猴哥那两下子的话,别说是无常鬼了,就是阎王老子我都不惯着。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议。弄的我焦头烂额,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满目疮痍。仿佛我走到现在一直像是被某个人事先策划好了一样,我按照他的剧本一步一步的走着,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好像我长这么大就没碰到过啥好事儿,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抱怨的时候了,我必须要勇敢面对才行,一切的困惑,就留着问九叔吧。他老人家应该会帮我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耳边传来了老易那轻微的呼噜声,我苦笑着想,看来还是心大的人有好处,起码不会像我这样自己往牛角尖里钻。
于是我也不想了,闭上眼睛,希望等待我的不会是噩梦。
我的伤恢复的很快,一个星期左右就差不多又能跑能跳了,于是就出了院,老易可就没我这么好的运气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他只是小腿骨裂了一个小缝,但是最起码也得两个月才能出院。
我俩互相留了电话,他把那块夜狐临终时送我俩的那块儿皮给了我,说放我这儿。我俩约定好以后如果在店中遇到了那些真正得了癔病的顾客,晚上便一起出动。
我出院的那天,鲍龙和他媳妇来接我,把我感动够呛,在我住院的时候他俩就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为我买水果买吃的。这朋友真没白交。
回到了家中,我往我那软乎乎的床上一躺,哥们儿终于又没事儿了,不幸中的万幸啊。说来也巧,我出院的那天便是十五。我翻出了镜子和瓶装井水,准备晚上和九叔好好的聊聊。
晚饭后,我坐在电脑前静静的等待着丑时的到来。
夜挺静的,我望着电脑屏幕不知道该干点儿啥好,于是就打开了个电影看,是以前港台的仙侠片,我看了大概有十分钟后就给关了,受不了里面那极善极恶的剧情,那反派的妖魔就跟别人都欠它钱似的,碰上个人就祸害,而那正派也跟不要脸似的,碰上妖魔就咬牙切齿的猛砍。
这也太脸谱化了,我碰上的妖魔咋就没这样的呢?唉,就是这些破电影误导了我十几年,才弄的我面对现实的时候才发现反差竟然是这么的大。
索性不看了,我点开了模拟器,玩起了KOF,习惯性的选择了泰利、冬藏、和红丸。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董珊珊。她现在也应该毕业了吧,还会在哈尔滨么?我发现有现在竟然有点像个娘们儿似的,老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越不愿想起的,却偏想起。
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当你总是在回忆过去的时候,你的内心就已经开始慢慢老去了。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已经没有以前那蓝发少年时的漏*点和爆发力了,先是步入社会被社会所强暴,又是帮人除魔时被妖怪所震撼,后来竟然住个院都被白无常勒索。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啊?
想到董珊珊,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女鬼的眼泪,对了,这事儿一直被我忘了,我连忙关了游戏,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那个珠子,我把那珠子拿在手中,只感觉到掌心之中一阵凉爽,在灯光的映照下这颗珠子泛着淡淡的光芒。有些像玻璃球,就是没什么重量。
我又把那块皮拿了出来,这是一块五寸大小的皮,与其说是动物的皮,还不如说是像玉质的树皮。厚厚的很粗糙,我把房间里的灯关上后,它就发出了淡淡的白光。想那夜狐一家,拼死就是为了保护这块儿东西,才会有之后的悲剧发生。
看来这东西还真的算是一件宝贝。尽管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是竟然有人千里迢迢的找到它们就为了一块儿皮,所以我觉得这事儿绝对不简单,还是等会儿问问九叔之后,就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吧。
终于,三点了,我来到窗户边,把镜子打开后,开始往上边倒水,边涂抹边轻轻的说道:“魏凤娇,魏凤娇,魏凤娇。”
不多时,便有一阵气从围绕着镜面旋转,然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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