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吃饭完后,我把碗刷干净,便领老易到了我的房间。现在是八点多,我俩便边闲聊边等待着丑时的到来。
那时聊的是什么现在都忘了,只记得老易的嘴中就一直没离开过张雅欣。看来这厮是动了真情了。其实我真挺羡慕他的,起码他还有能爱的权利。
终于,丑时到了,我把屋子里的灯关掉后,便和老易一起来到了窗户边,拿出了小镜子和井水。开始呼唤我那等它救命的师父。
一阵气从镜面中散发开来,九叔的模样便出现在了镜子之中,这小老头发现我旁边站了一个人,便问我:“小非,这次叫为师出来又有何事?还有,这位年轻人是谁?不会就是那奇门术的传人吧。”
老易这是第一次见到九叔,说实话他挺惊讶的,作为奇门术的传人他竟然不知道还有这种工具,怎么也琢磨不透这面小镜子为什么涂了水后就可以连接地府的。
他见九叔问话,知道它是我的师父,上次白无常事件中多亏了提了它的名号我俩才保住了一命,于是他毕恭毕敬的对着镜子鞠了一躬,说道:“老前辈你好,我就是《三清奇门》的传人,我叫易欣星。”
九叔点了点头,和他说道:“恩,果然成熟稳重,以后还麻烦你照顾我这顽徒了。”
老易见九叔这个老前辈夸他,连忙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
我心里这个郁闷,看来九叔这老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还让老易照顾我?我不照顾他就很不错了!
但是现在有要紧的事,我就没有耽搁,我便焦急的和九叔说:“师父啊,这次叫您出来是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啊!”
九叔问我怎么了,我便把袁氏集团谢志鹏的事原原本本的跟他老人家说了,我说的很详细,不敢漏掉一点东西,当然,我把文叔给排除了,因为我不敢让九叔知道我在文叔这个蓝道的老神棍那里打工。
只见九叔越听脸色就越沉,仿佛不敢相信我所说的事一样,当他听见我说《三清符咒》和《三清奇门》对那大头女鬼一点作用都没有时,九叔的脸色刷一下的就变了,我头一次见到九叔这副模样,就连上次它见到‘太岁皮’时,都没有这般惊讶的表情。
等我说完谢志鹏的死法和张雅欣与董珊珊后背上一起出现的数字后,九叔沉默了一会儿,以一种十分惊讶和不解的语气说道:“这怎么可能!你说的这是‘七死敛魂’之术!!”
第二卷 第八十一章 七死敛魂
‘七死敛魂’?那是啥玩意,我望着九叔那十分震惊的表情,心里想到这什么七死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我便问九叔:“师父,什么是‘七死敛魂’啊?是不是很凶险?”
九叔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此刻我心里都快急死了,这死老头儿还是这么爱吊人胃口,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已经快火燎屁股了,它竟然还在这儿文绉绉的。
我慌忙对他说:“师父啊,求求您老人家就别感慨了,到底什么是七死敛魂啊??”
九叔表情凝重的说:“所谓‘七死敛魂’之术,是一门敛人魂魄而搜集怨气之术。而且,这是《三清符咒》上唯一一个害人之法。”
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三清符咒》中还有这招呢?《三清书》不是正道的秘籍么?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术?再说了,现在这个世上懂《三清符咒》的应该只有我一人才对啊?这根本不合逻辑嘛!!
我和易欣星都惊呆了,九叔沉默了一会儿后,跟我讲出了‘七死敛魂’之术的由来。所谓符咒之术,都属于双刃剑,有一利必有一弊。人鬼亦是如此,有好鬼,也有恶人。这‘七死敛魂’之术本来是祖师爷传下来惩治那些极恶之人的符咒之法,其难度极高,而其极其残忍。
所谓‘七死’便是七种死法,但是只有六句口诀,分别是‘后背靠墙必见阎王’、‘晴空响雷必丢其魂’、‘落绳齐眉必煞魂归’、‘夜半藏刃必伤其身’、‘空屋没门必装死人’‘双生并蒂必死无疑’。
这六句口诀分别代表了七种诡异的横死,那谢志鹏死在电梯之中,正映了‘空屋没门必装死人’这一句。而最后一句口诀‘双生并蒂必死无疑’便是董珊珊和张雅欣身中之术了。‘七死敛魂’是要以七张凶星的本命符分别贴在七个艾蒿扎成的草人上,丑时做法,便可将将凶星之力附于草人身上,草人便会变化成恶鬼的模样去害死要杀之人。
我听到这里便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我和老易的招数对那大头没有用,原来它本来就不是什么鬼!
可是,为什么连我这个《三清符咒》的传人都不曾听说过的术会出现?于是我问九叔:“师父,我脑子里也有《三清符咒》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术呢?还有,您的传人不是只有我一人懂得符咒之术么?这要怎么解释啊?”
九叔叹了口气,和我说:“没有错,《三清书》现在的传人应该就只有你而已。因为此术实在是太损阴德,所以我传你《三清符咒》之时,便把此页抹去了。而你问的问题,也正是我所惊讶的,按常理来说,现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人懂得如此邪法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我一听就楞了,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我可能面对的是一个和我一样懂得《三清符咒》的人,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谁会每年都杀七个人呢?
我想起了夜狐说的抢太岁皮的人,还有放跑女鬼的黑影,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么?他大爷的,为什么这事竟然变的这么复杂??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就我和老易这俩脑袋加一起想上个一年都不一定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要做的是怎么破那个‘七死敛魂’。先保证张雅欣和董珊珊两人的安全再说吧。
于是我问九叔:“师父,我们要怎样才能破了那个‘七死敛魂’呢?”
九叔对我说:“要破‘七死敛魂’之术,其实也不难,但是必须要会开坛!你俩可曾会?”
开坛作法?我他妈上哪儿会去啊?我心想你这老头儿除了交我画符就是给我讲鬼故事,也没交过我开什么坛啊?
正当我上火的时候,身边的老易对九叔说:“前辈,您说的是三清坛吧,我会,您接着说吧。”
对呀!我望着老易,我怎么把这个民间科学家给忘了呢?要知道他可是阴阳先生世家,这基础的开坛作法自然难不倒他了。这真是‘正愁没人儿教,天上掉下个粘豆包’啊。
九叔见易欣星懂得怎么开坛,便点了点头,对我俩说:“恩,《三清奇门》的传人果然聪明伶俐,比我这顽徒可是强上不少,没错,正是三清坛。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重点,你俩听好。”
我心想九叔你一天不损我好像都不舒服,仿佛您眼里的好徒弟都是别人的。
但是我没那么无聊去纠结这种小事儿,开始全神贯注的听九叔讲这个破解‘七死敛魂’的方法,原来七似敛魂固然凶恶,但是只要破解其一便可是其反噬其主,令施术者不死也掉层皮。
此法需要的是张雅欣和董珊珊两人的头发,放入草人之中,便可将那‘七死敛魂’的草人引来,之后要用尿来泼它,尿水属污垢之水,童子尿的功效更佳。被尿泼过后一般就可以破解此法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来竟然这么简单就可以破它的武功啊,用尿就可以,要知道尿还不好找么?我和老易这么尿性的俩人儿。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和一升的水,就不信今晚凑不够一饮水机那么大桶的尿!
只是开坛好像需要场地和道具啊,这些玩意要上哪儿弄去?刚才九叔对我说,被印上血迹的人,那草人三天之内必定回去索命。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那就是明天凌晨了。
这点儿时间够我们找齐那些东西么?唉,怎么说也要找找看啊,于是我便和九叔说:“谢谢您,师父,我俩知道了。一定会破了那个术的。”
九叔知道了现在这个社会除了我以外竟然还有人懂《三清符咒》,而且还拿它害人,便心事重重的对我说:“小非,你二人要倍加小心,只怕此事还远远不像我们想的这样简单。”
我俩谢过了九叔后,我合上了小镜子。
把折叠床打开,老易躺在上面,我也躺在了我的床上,我问老易。开坛需要什么东西?老易跟我说,需要糯米一碗,朱砂五钱,黄鸡血或者黑狗血,长寿香。最主要的是要有一张正规的供桌。
我一听就楞了,他大爷的,这些东西要上哪儿弄去啊?特别是那什么正规的供桌。那么大个桌子,即使是现卖也没有地方摆啊。
最主要的是我俩要上哪儿开坛呢?我的家和老易的家都别想了,太小,根本施展不开,而且也不好活动。
我脑子里拼命的想着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俩没有顾忌的大闹。
忽然,我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地点,福泽堂的仓库里就有一张老大的供桌,而且有一麻袋的朱砂,那仓库是一个车库改的,地方也够大,足够我俩折腾了。
只是要怎么才能糊弄过文叔那老神棍呢?
想着想着,便又计上心头,嘿嘿,明晚我和老易就假借请他喝酒,把他灌的不省人事后就可以随便用他的仓库了。老知道这老神棍的酒量还真不行,起码我绝对有实力把他灌倒,而且中途不带上厕所的。
想到此处,我便和老易说:“老易,明天咱俩先兵分两路,你负责鸡血,糯米和香,我负责场地、供桌、和朱砂,如何?”
老易点了点头,说没问题,然后他便睡着了。知道了如何对待那东西后,我心里总算有些落了底,就差明天了。
想着想着,我也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上午,我给张雅欣打了个电话,叫她想办法把弄到董珊珊的一根头发,然后带来给我。张雅欣知道我要的东西一定都是有用的,于是便答应了我。
我和老易两人起床后,便各自忙活去了,他去准备开坛要用的必需品以及那个他口中的还没完工的工具。
而我,则给文叔打了个电话,问他今天晚上有事儿没,说承蒙他照顾这么长时间,想请他喝酒,问他有时间没。
不出所料,文叔答应了,而且还答应的挺痛快的。
中午的时候,张雅欣打电话给我,说弄到董珊珊的头发了,问在哪给我,我就和她约了一个地方,等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等了。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我说:“崔哥,这就是董珊珊的头发,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我对她笑了笑,然后把手向她的头伸过去,她眼神中竟然有些慌张,但是却没有动,我快速的拔下了她的一根头发。
她见我只是拔她头发,便边揉着小脑袋边抱怨着。别说,确实挺可爱的。
我告别了张雅欣,便回到了家中,由于还是下午,所以我就又复习起了《三清书》,为晚上的一场恶仗做准备。
也不知道,那个懂得‘七死敛魂’术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但是我现在心中确定的是,我必须要阻止他。
想到这里,我睁开眼睛,拿起床边的大瓶矿泉水,心里想着“好酒!”然后就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
为了多攒点儿尿,我容易么?
第二卷 第八十二章 文叔的宝贝
夜幕渐渐降临,冬季的哈尔滨略显苍凉,街上的残雪还没有铲干净,此刻就被夕阳镀上了一层安逸的淡粉色,路上的行人匆匆从我身边走过,我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而他们又是为谁在忙碌。
尽管我很早就习惯了这个大城市的感觉,我知道这里是不可能像我家乡一样可以目送夕阳落山,但是每到这时我还是会习惯性的抬起头,望着这片钢筋水泥的森林。
身上的羽绒服已经穿了快三年,已经有些不保暖了,一阵凉风吹过,我感觉到脖子很冷,于是拉高了衣领,却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条围巾,曾经带给过我短暂的温暖。那是我在这个寒冷的城市唯一的温暖记忆。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雅兴想起上面那种诗情画意略带伤感的话,但是我现在的这幅打扮确实在诗情画意不起来,我左拎着好几个塑料袋,里面是刚才在袁大叔面馆里买的大叔的拿手菜,而右手则拎着一个一升装百事可乐的瓶子。
里面是我攒了一天的二十多年陈酿童子尿。
这幅模样实在无法多愁善感,由于是心里作用,拿着尿瓶子走在街上,路边的行人擦肩而过,我老是担心会出什么破绽,于是我只能低着头迅速的往福泽堂的方向走去,此时我竟然有些觉得自己猥琐。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特贱,人家都要结婚了我还管她个球,但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依然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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