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原来,那晚老易在货架子上怎么翻也没翻到我说的另一把铜钱剑,他怕我在外面再晕倒,于是就不再找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散落铜钱后,便也出了仓库。哪知道出了仓库没几步他就踩到了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草人!而且和那刚才被我俩放倒的那个草人一模一样,老易大吃一惊,怎么那小杂碎跑出了仓库后竟然就变回了原型呢?他忙捡起了那个小草人反复的查看,果然和刚才的那个一模一样。当时的老易见草人已经破了法,也顾不上太多了,慌忙跑到路上找我,可是当时的我已经在前往袁氏的路上睡着了,他上哪儿找去?
即使老易再傻,也能想通这道理,他边暗骂着自己边慌忙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由于我的手机是来电振动,而且我又睡着了,所以就没用发现。老易着急了,他怕我做出傻事来,就慌忙打车追来,可是他的运气貌似没我好,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才打到车,等他追到袁氏的时候,已经开到那些保安正在群殴我了。于是他慌忙推开那些保安。把我送到了医院。好在我命不该绝,天生的皮厚,所以没受什么太重的内伤,只是血流的有点儿多了,所以休克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这是白挨了一顿揍,他大爷的,真窝囊,为啥当时的我出门时就没发现那个小杂碎呢?
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杂碎出门后就又变回了草人呢?难道是有人在暗地里结果了它?不可能啊,现在这个时代,哪还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掉一个‘七死草人’?而且还这么寸,偏偏就是在那个时候?
难道是那草人自爆?不可能啊,九叔说过,这草人是背后有人操纵的,除非是被干掉,或者是干掉它想干掉的那个人,否则是不会破法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人在暗地里帮助我俩,会是谁呢?想想那时候,除了我和老易以外,离我俩最近的也就只有文叔了。
难道是文叔?我诧异的想到,但是很快又否决了我这一荒唐的想法,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文叔那副猥琐的模样,不可能的,那老神棍除了斗地主外就会吹牛逼,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放倒一个‘七死草人’呢?
而且那老东西当时已经被我和老易灌的不省人事,正趴在床上做春梦呢,就算他没醉,打死我也不相信这老东西能有这本事。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到底救了我们的是谁呢?
要知道,这可真是救命之恩啊,是他救了董珊珊一命,当然,也是救了我一命,因为当时的我已经有必死的觉悟了。
心中充满疑虑的时候,又不禁充满了感慨,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么?这真的可以能用神仙显灵来解释了。
算了,还是别想了,本来我脑袋就不灵,想了也不可能想出什么头绪来,与其浪费那脑细胞,还不如多问问老易点实际的。
于是我问他:“对了,老易,董珊珊和张雅欣怎么样了。”
老易一听我问他这事儿,竟然好像有些生气的跟我说:“你啊,你说我说你点儿啥好?后来我我给张雅欣打电话,她还在哭呢,你说你,有啥气干嘛要撒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啊,我跟她说你住院了,她大早上的就跑了过来,看到你这死样子后,竟然又哭了个够呛。呐,那边的花,就是她买的。”
顺着他的手看去,病床旁的桌子上,有一个大花篮,里面插满了薰衣草和别的一些花,我苦笑的想着,看来自己这次却是做的有些太过了,没想到当时情绪激动,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给骂了,细想想,她根本就没有错,唉,看来我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没有理会老易那一脸不屑和醋意,我心里想着,不行,等有个机会真得请她吃顿饭,然后好好的跟她道个歉。
吗的,女人真是太恐怖了,有时候比鬼还要难对付。难怪我这么没有女人缘儿。
老易见我一脸的歉意,也就没再生我的气,毕竟我俩是过命的好兄弟,他即使生我的气也只是因为我骗了他,一个人去送死。
毕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
后来很久之后我和老易讲这句话的时候,老易哼了一声后,对我说:“没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要是动我衣服,我就剁你手足。”
书归正传,老易接着对我说:“至于那个董珊珊嘛,哎呀,你看,那不是来了么?”
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病房门口此时正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董珊珊,只见她手里提了个果篮,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哪里。
而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我见过,正是我昏倒之前看见的那个,穿着一身黑,黑羽绒服黑裤子黑皮鞋,打眼一看就跟家里有丧事儿似的,看来这便是董珊珊现在的男朋友了,长的还算是英俊,目测个头大概能有个一米七八吧,比我得高上半头,人模狗样的,我心里暗骂道:他大爷的,个子高有怎样?电线杆子一个,长得帅又怎样?又不能当鱼丸涮火锅。
望着董珊珊,我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自卑了起来,看来这次我真的是有些太冲动了,竟然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凌晨三点多跑到她公司大闹,尽管当时我实在有我的理由,但是我现在要用什么理由跟她解释呢?
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倒是老易已经迎了上去,对他俩说:“来啦,真是多亏你俩了,要不是你俩用车拉他来医院,恐怕他现在已经挂了。”
那个男人点了点都,很礼貌的对老易说,没什么,这是应该的,珊珊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然后董珊珊和他走了过来,董珊珊把果篮房子那花篮旁,坐在了凳子上,很轻柔的对着他男朋友说:“我和他说点儿事儿,你先出去一下吧。”
她男朋友很有风度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病房,老易也很自觉的走了出去,整间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俩。
曾记得,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恐怕还是大一的时候,我和那黄衣女鬼大战了一晚,然后累的虚脱了,是董珊珊把我扶到了旅店里。我记得我当时醒来的时候,她正睡在我的身旁。眼中满是爱怜。
时间并没有怜惜我俩,转眼已经是物是人非,此时的场景多么想当年,只是我受的伤更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早已经不是那个狗屁不懂的毛头小子了。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就好像牛皮胶,紧紧的黏住了我的嗓子,使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七死篇结束。)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去他大爷的命运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此时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表情,使我捉摸不透。
她对我说:“这么多年了,你好像还是一点都没变,总是做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事实上我也真的不能够回答她,尽管我做的一切并没有任何错,我从最开始就一直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造物弄人。
我忽然觉得我和她仿佛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尽管我们曾经交集过,然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忽然看的很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只要她没有出事就好了,也许我只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但是此刻真的已经不是那么的悲伤了,也许是习惯了吧,经过了那晚后,我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了,一切都似乎无所谓了。
我想到这里,苦笑着对她说:“对不起,我那晚喝了很多酒,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听我这么说后,叹了口气,对我说:“你确实一点都没有变。”
然后她起身,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后,她没有回头,好像自言自语的说:“我现在根本不想结婚,也不可能结婚。”
她这话是对我说的么?啥意思?
没给我再开口的机会,她便走出了病房。留下我一个人发呆,想着她这句话,她为啥要告诉我这个呢?按常理来讲,应该只有三个答案。
A:她也忘不了我,所以特地告诉我,让我从那个电线杆子手上把她抢回来。
B:她得了一种只要是结婚就会死的病。
C:我出现了幻听。
可是后面的那两个答案怎么想怎么不靠谱,但这根本不可能啊,难道老天爷真的开了眼么?
我自己开始在病床上胡思乱想了起来,但是却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有时候我真的挺抱怨我这脑子的,有时候贼灵光,有时候却蠢的跟吴老二似的。
算了,爱咋咋地吧,知道她没事,我这心就放下了,剩下什么的都是浮云,谁让咱是雷锋的传人呢,而且九叔跟我讲过,只要是破了那个‘七死草人’,这法必定会反噬其主,真正在背地里使坏的那个人,照理来说现在即使是生活还能自理,但是最次也得咯痰带血丝了。
不死也得脱层皮,一想到那个背后主使的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爷的,都是他害的,要是没有他也不可能有今天这局面。你说你一天天干点儿什么不好,为啥非要害人呢?难道是看电视看多了对那些反派们心存仰慕?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人。这不禁让我唏嘘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敢乱飞了。
好在哥们儿命不该绝,而你也应该受到了报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害人了。
只可怜我这一身伤了,老易应该已经跟文叔说了吧,唉,虽然老易刚才已经跟我说把那铜钱剑从新窜好了,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威力了。真是郁闷。
好在文叔平时好像都不动那床下的东西,而且那盒子让我放的好好的,他不会轻易的打开,人不就是这样么,往往都会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所迷惑。
殊不知,你看到的也许都是假象,包括董珊珊,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其实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没有错的。当然了,那次揍了董思哲确实是我有些冲动,但是我却一点儿也不后悔,和这次一样。
很矛盾是么?我其实自己也这么想。
算啦算啦,至少现在还留着一条小命儿,我就别去想了,想得太多实在是太累人,那些负担都压得我快喘不上气了。她已经有了她自己的生活,我就不要再去打扰了,不管怎样,以后还是不要再和她有联系的好,否则就是自寻烦恼。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比起之前的夜狐一家,我已经算是万幸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尽快的康复,然后继续去找那个逃跑的女鬼。
我忽然发现,这真是一事没断又添一事,本来以为在袁氏大楼能找到那个女鬼的线索什么的呢,没想到没找到不说,还差点儿把命搭进去。
我越想越生气,老天爷你总是快吧我玩儿崩溃的时候,又给我一丝希望,而在我要有希望的时候,却又把我玩儿崩溃。
去你大爷的老天爷,去你大爷的命运!
我恶狠狠的想着,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起,我似乎变得那么的优柔寡断,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这还是我的性格么?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易回来了,让我奇怪的是他身后董珊珊现在的男朋友竟然也跟了回来。
他想干啥?
老易对我说:“他说钥匙落这儿了。”
我见那小子对我笑了笑,我没搭理他,开始摆弄手机。他见我完全没理他,也没生气,反而坐在了病床上对我说:“你好,我叫由夕,董珊珊的男朋友。”
我抬头望了望他,问他:“日本人?”
他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对我说:“鞍山人。”
吗的,冲他这名字就看的出来他不是啥善类,由夕,还太君呢!难道这厮就是传说中的中日混血?算了,理他作甚,于是我继续摆动手机没有搭理他。
他见我又没搭理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好像露出了本来的面孔,冷笑了一声后,对我说:“董珊珊和我说你俩是老乡,还是高中同学是么?听说你俩关系挺好呀?”
看他说这两句话我就差不多知道他是啥人了,典型的小资白领,小肚鸡肠,正是我最不屑的品种,跟他说话都浪费我宝贵的吐沫。于是我又没搭理他,老易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就站起来了。
那什么由夕见我有没搭理他,也没再生气,反而对我笑了,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吧。”
想不到这厮眼力还不错,他大爷的,我便看了看他,跟他说:“你想歪了,我俩只是好朋友。”
显然,这是他预料的到的,他对着我轻蔑的笑着说:“是也好,不是也好,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和一个疯子做朋友,你明白么?”
旁边的老易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刚要开口,我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也就止住了,我又摁了下手机,和他说:“抱歉,我耳朵受伤了,没听清你说的什么,你是在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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