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我苦笑了一下,对了,在它的脑子里我还叫‘阿宾’呢,我想了想,告诉它也无妨,于是我跟它讲:“是的,我叫崔作非,他叫易欣星。”
它对我俩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崔作非,你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要是来生我还记得你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又苦笑了一下,这辈子都没活明白呢,还下辈子?你下辈子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别这么倒霉就行了,但是我也不好打断它的积极性啊,于是就对它点了点头。
那李筱见我点头了,好像很欣慰的样子,它开口对我俩说:“那我就走了,希望你们好人好报吧。”
说罢它转身向西边飘去,没飘多远,便不见了。
这可怜的游魂,终于前往阴市了,也不知道它这还有意识的身体,能不能顺利领取鬼心,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吧,还是它说的那句话说的好,希望好人好报吧。
它刚走,就起风了,吹灭了那两根粗蜡烛,这场阴婚就此拉下了帷幕。该是散场的时候了。
我和老易坐在地上发呆,想着刚才经历的一切,真的是很戏剧化,没想到由夕这孙子竟然这么坏,好在恶有恶报,三魂七魄被吓出了一魄,以后注定是残缺之人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会有缺陷,但是不管哪方面有缺陷都够他受的了。
想我三魂七魄受损,导致了现在学什么都很费力,一般人只看一遍便会记住的东西,我要看五六遍才行,而这孙子到好,直接就没了一魄,够他受的了,要知道碾子山的刘大叔刘喜,天生缺一魄,所以导致了智商很低。
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所谓三魂七魄,《抱朴子·地真》中有记载:“欲得通神,宜水火水形分,形分则自见其身中之三魂七魄。”
所谓三魂,分别是: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二名爽灵,阴气之变,属于五行,三名幽精,阴气之杂,属于地。简单点来说,三魂就是: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而七魄,则是分别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贱、非毒、除秽、臭肺。而七魄又分别代表着七种人身必不可少的东西,分别是: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常言说的好: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在身外的天地二魂分别是两把火,分别在人的肩膀两边,而命魄乃是人生存之根本,是一盏灯,在额头之处,身死成游魂之后,此灯便化作鬼门。这便是人身三把火的来历。
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
而我那苦命的刘大叔,天生就少一魄,那魄正是‘灵慧’,所以才会智力低下的,可是这由夕少的到底是哪一魄呢?
我拿出了两只烟,点着了,给了老易一只,身边的由夕依然口吐白沫的趴在地上没醒,我心里这个解气,他大爷的,让你花,看你以后用什么资本去花?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我和老易都没说话,直到烟抽完了,老易站起了身,对开口说了一句话,差点没逗的我笑出来。
他说:“他大爷的,这女人真狠呐,以后咱要有媳妇儿可真的堤防着点儿。”
我心想,这个天然呆,感情刚才一直没言语,原来是想这事儿呢啊,也真难为他了,不只是他,就连我也是挺震撼的。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鬼,只要是粘了个女字儿的,就都太可怕了。
老易说完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而我,也站起了身,对他说:“我说老易,你可别留下什么阴影啊,张雅欣还等着你呢。”
老易一听我提张雅欣,就愣住了,他挺认真的问我:“你说张雅欣能不能也像那个大小姐一样的狠毒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他讲:“你现在还不明白啊大哥,是女人都毒,所以你以后可别做那些对不起女人的事儿,要不然哪天被整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这话说的确实没错,要说女人这中生命体,就好像是蛇,如果你对她好的话,她什么都依着你,因为她爱你,但是任何女人都有一个底线,如果你过线了的话,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对你伸出毒牙。
这也许就是女人的爱吧,足以刻骨,也能铭心。所以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以后要加倍爱护的对自己另一半儿哦,可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的话,后果我就不说了,因为毕竟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嘛。大家看后笑笑也就过去了。
书归正传,我和老易收拾好东西之后,由夕这孙子还没有醒,怎么办呢?现在的老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俩便驾着还在昏迷的由夕往公路上走去,这孙子真是死沉死沉的,我和老易刚才都想把他扔这儿不管了,但是一想,毕竟现在这社会还是有法律的,把他丢在这儿一晚上,一定会冻死的,而且那些小混混也知道我和老易把他扣这儿了,要是他日东窗事发,我和老易都免不了那牢狱之苦。
唉,算了,反正他已经得到应得的报应了,与其让他死,还不如让他带着残缺之身苟且偷生要来的过瘾。
我和老易把由夕驾到他车上的后座,然后和老易钻到了前座,我问老易:“你会开车吧?”
老易对我摆了摆食指说:“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这民间科学家了,要知道我十八岁就考了驾照,二十二岁就有哈尔滨漂移浪子的称号在身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什么‘漂移浪子’,单丝我相信这个天然呆的脑袋绝对好使,对他来说考个驾照还不等于玩儿似的啊,于是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那就行了,走,你晚上就上我那儿住吧,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明天咱俩一起上班,等会到市区随便把车一停,让这孙子自己醒吧。”
老易点了点头拧了拧车钥匙后,挂档,一脚油门儿,车子便开向了市区。
终于要离开这倒霉的江北了,我望着车窗外,没想到这刚过完年,就让我遇到了这样一件事儿,想想就刺激,又是诈尸又是结阴婚的,但是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而且值得称道的是,这次的我到最后竟然没留一点儿伤,比起前几次,这已经算是万幸了,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因为实力确实见长了。
算了,这一切都过去了,他大爷的,要知道明天以后等着我的,还有那个失踪的女鬼呢,一想起这女鬼我就犯愁,这要怎么找啊?
车窗外的精神不断后退,路的两旁已经有了光亮,车子已经过了江桥,开进了市区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跟老易说,你找个地方停车,然后咱俩打车回我家吧。
老易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路旁的停车位上,我下便下了车,我望着车后座上的由夕,心里想着,你这杂碎,恐怕明天醒来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吧。要是运气不好点儿,七分之一的几率让你变成了痴呆,你恐怕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我觉得应该再留下点儿什么,于是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便划破了手指,用血在这孙子的小名牌儿衣服上留下了一行字。
“孙子,离开董珊珊,要不然还让鬼来抓你。--------------释倪迭留”
写完之后我心中一阵得意,这样就不愁这杂碎还缠着董珊珊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老易笑了笑。然后对他讲:“咱先找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地方喝点酒吧,刚才真是打的太痛快了,怎么说也的庆祝庆祝啊。”
老易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说:“行啊,但是这顿得你请啊。”
我一把挎着老易的肩膀,我的好兄弟,我对他说:“必须的么!哈哈,走,先喝个痛快再说。”
我和老易心情大好,便唱唱呶呶的向前走去,夜晚还没有停止,天空上悬挂一轮已经很圆的半月,代表着这月的十五又快到来。
(阴婚篇结束。)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店的后半夜
哈尔滨的夜晚虽然算不上很热闹,但是也有很多的特色小吃开门的,就好像我和老易来的这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
要说哈尔滨这个城市其实也是挺小资的,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对吃的要求也就跟着提高了,记得我老一辈们总是对我们讲,他们那个年代能吃顿饺子简直就是过年,可是随着时代的进步,那一套显然已经是落伍的不能在落伍了,等到我父辈年轻的时候就总是对我们讲什么“鸡鸭鹅狗赶下台,乌龟王八爬上来”。可那个时代也没什么发展了,现在的人讲的是随性,想吃啥吃啥,这是真的,貌似现在还没啥是人不敢吃的,这正是有腿儿的不敢吃板凳桌椅,没腿儿的不敢吃厕所里面的大尾巴蛆。
我和老易走到了那家二十四小时的烧烤店里,店面不大,但是挺干净,由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所以没什么客人,两个二十多岁长的挺漂亮的服务员见我俩进来,便打住哈欠拿着菜单和小本儿走了过来,问我俩吃啥。
我俩坐在了靠窗户的一张桌子旁,由于是刚过完年,我手里还有点儿闲钱儿,所以就把菜单递给了老易,让他别跟我客气,随便来。
当然了,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反而显的我客气了,因为老易是绝对不会跟我客气的,他由于几个小时前才用过‘三遁纳身’所以体力消耗极大,于是他望着菜单的眼睛开始冒光,一口气点了二十串牛肉,二十串羊肉,二十串肉筋,一组涮毛肚,以及鸡翅实蛋之类的东西,末了又要了五串炸馒头片。俨然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我见老易的确是饿坏了,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于是对那服务员儿说:“再给我来两碗疙瘩汤,然后上六瓶啤酒,先来这些吧,不够再要。”
那小服务员有点愣了,她可能再想我俩这这么瘦,却点那么多东西,能吃光么?但是做生意的都是这样,管你能不能吃光,只要能挣钱就行,于是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我点着了一根烟,看着这家小店里,除了我和老易还有两桌,现在这个时间出来吃饭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通宵打麻将的,打累了,就出来吃点儿,还有一种是半夜出来嗨的,蹦累了就来吃点儿。
那两桌显然就分别是这两种人群的代表,一桌是四个人的中年人,貌似正在讨论刚才的牌局,而另外一桌的那伙人则看上去还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他们一共是五个人,两男三女。
看着现在这群小孩儿,我不禁唏嘘道,这真的是长江水浪打浪啊,现在还是初春,那几个小姑娘就已经耐不住寂寞套上了丝袜短裙了,那裙子都快短到屁股了,你还别说,三个小妞的丝袜分别是红黄蓝,整个一套三原色。
要说众生色相便是由此三原色变幻而来,这话确实是正确的,因为看那另外两个小杂毛确实是一副色相。眼珠子都快钻人家裙子里去了。还不断的给那几个小妞倒啤酒一副孙子相,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
反正烤串还没上来,我便和老易仔细的打量着这群祖国未来的花朵,他大爷的,打扮的是够花的。女的一个个脑袋上都带花儿,男的一个个心里都带花。
你说现在这社会怎么这样了呢?暂且不说那几个花姑娘,单说说那两个小男人。我记得我在他们这年纪的时候还是终日穿着高中校服过活的小屁孩儿呢,碰下女孩子的手都会脸红。可是你们看看现在这些孩子,都打扮成什么样了,一个大小伙子竟然穿了一条大红裤子,典型的水当尿裤。留着板寸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他大爷的为啥上面还多出一撮毛呢?打远一看就好像脑袋上顶着陀大便一般,看的我有一种想拿打火机把那撮毛给燎了的冲动。
长江水,浪打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看来我们这代完全是浪不起来了,就好像我和老易,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想想我们这代,还真就是挺操蛋的一代,青黄不接,没钻到社会主义的空子的一代,也是当做社会主义试验品的一代。小白鼠的一代。他大爷的。
望着那些年轻人们在那边形骸放浪,我和老易都觉得自己好像是老了,他大爷的。而这时,肉串烤好了,那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个大铁盘子,上面有一个小锅,里面是油汪汪热气腾腾的涮毛肚。她身后还有一个服务员,手里同样是一个打铁盘子,上面是老易点的肉串。
见吃的来了,我也就不再想了,我操那份闲心干嘛,自己活好就已经不错了,这个社会爱啥样就啥样吧。
于是我让那服务员启开了啤酒,别说这家的啤酒还挺有性格的,这外面天还挺冷的,他家竟然已经开始卖上冰镇啤酒了,不过这点倒是和我与老易的口味,满满的倒上两杯后,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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