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接触






弄废了大部分的玉石,吴籍几乎崩溃的时候,终于在厕所里对着马桶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原因是他小便完毕冲水,那抽水马桶将水流形成了一个漩涡,那漩涡虽然湍急,但是漩涡的中心却相对平静。吴籍恍然,若是以此制造出一个相互影响的类似漩涡的场结构,那就是把外界能量给屏蔽了,在漩涡中心总是安全的。

说干就干,很快吴籍终于完成了玉石场的组建。小心的把小红的意识体放入,吴籍试着和小红交流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吴籍有些期待,这毕竟是他第一个“手工艺品”。

“我感觉我正在消散。”小红虚弱的回答。

“怎么会这样?”吴籍很吃惊,忙把一部分能量注入来维持小红意识体的能量流失。

“我也不知道,似乎你这东西并不好用。”小红悲哀的说,“不过,你尽力了,我会记得你的。”

“放屁,你都消散了还怎么记得我。”吴籍有点恼羞成怒,阵法的失败让他在“鬼”面前很没面子。

吴籍思考了半天,仔细的检查,一切似乎正常,没有任何错误,雕刻堪称完美。但原因似乎是那漩涡并没有形成,能量并不能在玉石里面流通。

吴籍气的在桌上一拍,那些被他废弃的玉石被镇落了一块,摔在地面上碎成了两片。没好气去伸手去拾,却被那尖锐的裂面把手指划破。吴籍骂了一声。“鬼”这玩意似乎还真不能接触,尤其是“女鬼”,否则会大大的倒霉。

血顺着伤口流出,有一滴却落在那刻着阵法的玉石上。那血凝聚在玉石表面却不流下,转了几转,竟然被玉石吸收入内,全然不见,只在玉石表面上流下隐隐的血痕,而且那血痕似乎还在流转。

“血玉?”吴籍惊呼到。

“似乎好了,我感觉我不再消散了。”小红突然说。

“耶~,”吴籍高兴的跳了起来,心道:“他奶奶的,这鬼玩意原来必须要人的血才能启动,才能形成所谓的漩涡结构。”吴籍想起自己外星祖宗栖身的那块血玉似乎也是如此,几千年来那外星人的意识能量几乎要流失干净了,但是遇到自己的祖宗随便流了点血,弄个血玉,它的能量就不流失了。而且还需要自己的血,也就是他后代的血才能开启,与如今这块的过程一样。

“妈的,难道是我的血增加了玉石的生物活性?”吴籍虽然骂骂咧咧但是却心情大好,兴高采烈,得意忘形,竟然买一送一,又在那场的外面布上了一个聚能阵。

他理解了这场的原理,自然能举一反三,节点间如何相互影响这类东西他还是背的很熟的……其实是被祖宗硬灌到脑袋里的。于是略略改动,那聚能阵聚集的能量就能自外而内通过漩涡被小红所吸收。

“这里很舒服,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吴籍打算洗澡睡觉了,但是小红却罗嗦个不停。

“我在外面给你布了一个聚能阵,你可以不停的吸收能量,你当然舒服了。多吸收些,估计你能量一高,就可以不怕外界物体场的影响,可以出阵走动了。”吴籍边脱衣服边说道。“不过,你这什么充满力量的台词我听的怎么那么熟悉?”

“那我不是变成了一个厉鬼了?是不是很厉害?我要去杀了那个外星人给自己报仇。”小红很高兴,却对吴籍的问题听而不闻。

吴籍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但,你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的鬼。”吴籍说完这话,想起了自己和老道在自家房上挖出来的那个水晶球,里面似乎也有一个怨灵,不由得感觉自己的话有点虚。

“耶~,我是独一无二的小红。”小红兴奋的喊道,不知道她会不会在阵里作一个很酷的姿势。

吴籍脱掉衣服向浴室走去。

“哇,你身材不错嘛。”玉石里那个色鬼望着吴籍的裸体直流口水……假如鬼也有口水的话。

“什么?你能看到?”吴籍慌忙的捂住下身。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看不到了?”小红捂着嘴笑道。不过,她这个自以为可爱的笑姿吴籍看不到。

“靠,我又没当过鬼,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吴籍忙扔了一件衣服把那块玉罩住。

“你个小骗子,还说自己是个老道。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红毫不留情的大揭吴籍的谎言,并且打听起吴籍的姓名来。

“我叫吴籍,你好好的吸收能量吧!你个色鬼,你就忘了你是怎么死的了。”吴籍骂骂咧咧的,转身走进了浴室。

玉石里传来一阵咯咯的娇笑声:“哇,当个鬼看来也很不错嘛!”

3。遁深山,已多年。 

武当七十二峰拱立。在七十二峰中一个并不显眼的山峰上,坐落着一个小道观。四下数里并无人烟,月色下,这个小道馆显得有些冷清和孤独。

这里似乎和现代文明有些隔离,观内并无电力供应的灯光,只有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似乎,只要那风再劲几分,那烛火就会灭了。

武当当代掌教虚无真人就隐居在这小道观中。自从他把道观事务移交他人,已经在此修炼多年了。

如今,他正在那烛光中反复观看着了一块玉牌,那玉牌外相古朴,显是年代十分久远。在虚无的旁边站立一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是一个十分粗壮的汉子。却正是吴籍等紧追不舍的神秘人。

虚无翻看许久,终于停下,将那玉牌小心翼翼的包好。抬起头来,对那汉子说:“果是教祖真人的遗物,刁角,真是难为你了。”

那汉子身子一躬,对虚无真人似是十分尊敬,“师傅,这是徒儿应该作的。”话里意思,他竟是虚无的徒弟。

虚无摆摆手,阻止了那名叫刁角的汉子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师兄弟三个,意气相争,去寻这玉牌,本是个玩笑之言,谁想到后来都不肯认输。我本以为此物早已经丢失,寻到定是不易,没想到还真被你成功了。只是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你二师兄已经成家生子,而你,原来的少年郎竟然也已经步入中年了。”虚无望望那汉子,言下大是感慨。

那刁角说:“徒儿只是比大师兄和二师兄幸运罢了。找到了玉牌,我并不在乎这多年来的艰辛。”

虚无说:“你入门最晚,所学自是最少,但是却心高气盛不肯占一点便宜。你大师兄本领最高,太极无忧功大有火候,已经能感觉到周天万物之气,所以他采用的方法是到处感应道祖玉牌的气息。你二师兄本领差之,只比你略强,但是为人聪明,所以也能在红尘中创出一片天地,以财力作支撑,倒也是条寻找的路子。只是谁料到造化弄人,这玉牌终究还是被你得了。”说毕不再言语,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老道安坐在房间之内,双目微垂,竟然已如死人。

刁角见师傅半晌不语,终于受不住那寂静,于是小心的说:“师傅,徒儿这次不只是寻回了道祖玉牌。”

虚无睁开了原本似闭非闭的双眼,对刁角说:“你是说那另外的那些玉石吧,那都是各帮各派原本的掌教之物,千百年来受到各代炼气高手的内气熏染,虽然本身不见得珍贵,但也都是灵气之物,也有些清凉祛火开颅增智的作用。你若有空,送归各派便是。”言毕,眼睛一垂,又默坐不动。

刁角不知师傅用意,只好垂立身边,不再言语。

那屋外忽有风吹过,院内,树上的叶子哗哗阵响,夜色中听来竟是十分清晰。屋内烛火随风摇曳,那风虽劲,但那烛火却甚是倔强,说什么也不肯熄灭。

屋内老道端坐不动,刁角已然是满身的汗水。他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越来越重的沉闷气息,竟然压的自己透不过气来。

终于,刁角再也承受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就欲冲向屋外。

老道手一挥,那原本在他手内的玉牌飞出,如有眼睛一般,钻入那刁角的怀内。刁角立感胸口处传来一阵清凉,自己刚刚那狂躁的气息转瞬就消失不见。伸手入怀,摸到那玉牌,略一**,对那仍然垂坐的虚无一鞠躬,然后又矗立在老道的身后。

安静下来的刁角渐渐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走来,那脚步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上。刁角按了按胸口的玉牌,感受着那片清凉,强自静下心来。

脚步声走到院内停下,而后分开,竟然是两人。

虚无终于站起身来,“走吧,刁角,我们去见见客人。”语毕,竟自走出门去。

月亮向地面撒下一片银辉,几若白昼,但是却多了一分冷清和朦胧。院内站立两人, 一个头发很短,根根似钢丝,一个头发很长,飘飘的遮住了半个脸,但是他们的身材竟都比刁角还要高大。刁角一见,不由吃惊,这两人中那个短发人竟是那日在S市地下和他缠斗夺玉之人。

虚无老道翻了翻他那双三角眼,打量了两人一番,然后一抱拳,道:“两位朋友请了,请问尊姓大名,所来何事?”

那两人互望了一眼,短发之人嘻嘻一笑,向前一步说道:“我叫牛头,他叫马面,我们此来是当强盗的。”却正是和刁角争斗的那人,只是言语十分滑稽,显然中文并不太流利。

虚无道人说:“强盗?要抢夺什么?”

牛头说:“我们要了你那些玉石就走,绝对不伤害你们的性命。”后面的马面接上一句:“好说好商量,买卖不成仁义在。”用了句成语,虽然仍就滑稽,但语言水平显然比牛头略高。

虚无不仅遐迩,说道:“果真就是强盗了,但是强盗是从哪里来的呢?要这些玉石有什么用处?”

牛头说:“我们来自很远的地方,你们无法知晓的空间,总之你们把东西给我们就是,不要强词夺理。”马面又说:“牛头的成语使用错误,不能说强词夺理,应该说胡言乱语。”

牛头说:“胡言乱语也不对,似乎应该是……,你们把东西给我们就是,我们缴枪不杀。”

那长发人马面说:“对,你们优待俘虏。”

马面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声音传来,“对,你们是应该缴枪不杀,我们绝对优待俘虏。”然后从那院外跳进五六个人来,说话那人却是一个女子。

那几个人跳进院子互相散开,将牛头和马面围住,手中都端着枪支,那枪口黑洞洞的对着二人。

“我们是国安局的,请你们放下武器,手放在头上。”

虚无真人见有人来,而那些人口称都是国安局的人,心想还轮不到自己出头,便道袍一甩,走回门口,拉出把小凳子坐下看热闹了。那刁角仍是站在他的旁边,心里却暗自嘟囔:“这一有什么事情,警察总是最后一个来,这些国安局的到是第一个来,不过,看他们似乎是很威风的样子。”见前面是个女子,不由的多望了几眼。

马面看了一眼那女子,夸张的喊到:“哇,女人,还是个很漂漂的女人,我好想要!”

刁角听见那马面的话,一个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对面那数人也尽是哈哈大笑。只那女子眉头紧皱,似是十分不快。

牛头瞪了一眼马面,“你不要那么无聊,真给我们丢人。来到这里就疯狂的热爱上了这种乏味的活塞式交配行为,你不认为这些生物周身都是粘稠的液体已经很恶心了?而体液交换更是无聊到极点?”

马面摇了摇头,显然对牛头的话表示不赞同,说:“你错了,我一直让你尝试这种行为,你总不肯,所以你无法从本质上了解这种行为。那长时间的努力和融入,身体瞬间的爆发与收缩,然后带给你的神经以冲击,那冲击会在你的意识场内留下美丽的能量漩涡,那波动简直是太美妙了。”闭上眼睛,似乎是很回忆的陶醉。片刻后,然后睁开眼睛望着那女子上下打量着说:“我们的身体太规则了,虽然拥有对称的美,但是却很僵硬。你看看那个雌性的生物,她的身体很柔软,和她交配应该更有快感,我多么期待能和她产生美丽的能量漩涡啊。”

“去你妈的。”牛头说到。

马面说:“不可否认,你对地球人的语言比对地球女人更有天分,但是,仅限于脏话。”

马面说完,转过身来,面向那个女子,竟然是一鞠躬,然后很绅士的说道:“美丽的小姐,我多么期待能和你一起去制造那美丽的能量漩涡啊,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那女子听他说话,已经知道了所谓能量漩涡在这男子口中的含义,心下怒极,却不答话, “砰~”一声,对着马面的胸口就是一枪。

马面胸口绿光一闪,然后又隐而不见,那子弹却没能伤害马面分毫。女子望望枪口大惊失色,剩下几人除了虚无仍然若无其事,刁角早有预料,皆是有些吃惊。

马面哈哈一笑,说道:“看到我的厉害了吧?我们缴枪不杀,你们优待俘虏。”

牛头纠正道:“好像他们说的是你们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

马面挠挠头,“这话太难,碳基生物的语言和他们的躯体一样,总是不够简洁,这主谓关系不好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