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接触
掉。这样,他看人类的身体,不再到处都是恶心的黏液,和以前相比,便好看的多。只不过眼前,这些讨厌的泥浆却是用地球人的视角也可以望见的,他不能无视。
又趟过一条浅河,前方是一片比较开阔的平地,干爽的如头上的蓝天。牛头踏上,长出了一口气,舒服了很多。甩了甩了鞋上的稀泥,走了几步,脚下呱叽呱叽的响着,象裤脚里扎了两只蛤蟆。
搬过了一块碎石坐下,牛头脱掉鞋袜,那鞋里都灌满了泥水,甩到一边,郁闷到了极点。
吴籍、马面也学着牛头,搬了块碎石坐下。吴籍取出水,给金霄喝了。金霄则直接坐在吴籍怀内,搂着吴籍的脖子,这次旅行是被迫的,但竟是生平未遇的奇妙经历,雪山,冰河,还有那碧蓝碧蓝的天,望也望不够。
这时,吴籍听到一阵“突突”的声音传来,正是原来枪响的方位。抬头望去,远方地平线处出现了三个黑点,随着那“突突”声越来越响,那黑点渐渐的大了。
第十五回:风雷,益。
2。烹嫩羊,饮美酒。(正式解禁
第二章)
距离更近些,看清楚那是三辆吉普车,一路甩着泥浆,跨过浅浅的冰河,向四人歇息处驶来。
几辆车都很破旧,是淘汰的军用吉普,顶棚敞着,没被帆布遮住。上有六七个人,穿着黑色皮夹克,有的戴着皮帽,尽是一身凶悍之气。金霄望见,下意识的抱紧了吴籍。
车从四人身边驰过,却不停息,继续向前。但是,吴籍却嗅到一阵浓烈的血腥气,从车里弥漫出来。皱了皱眉头,心想:“血味浓厚,这些人刚刚进行过杀戮,绝非善类。”
那车子渐远,牛头却突然跳起,大声喊着,“回来,老乡,回来。”声音传的极远,那三辆车兜了一个圈,又转回来,驶到四人面前停下。当头的一辆车上,一人探头出来,络腮胡须,浓浓密密的,问道:“啥事?”言语甚是不耐烦。
牛头推了推马面,他厌烦继续这样走下去,但是让他出口相求,却也是为难。马面知道牛头心思,站起身,说道:“我们想搭个便车,方便不?”那人打量了一下四人,问道:“干什么的?要去哪?”马面说:“我们是游客,要去‘另那措’方向。”
吴籍心道,“这个地名很陌生,一点也不熟悉,想必是个小地方。”现在吴籍只知道如今几人是在青藏高原上,但是对于具体方位却是一概不知,所以仔细听两人对话。
那人口中说道:“游客?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啥游的?真是吃饱了撑的。”缩到车内和一人商量了一下,又望了望四人,说道:“好吧,坐后面两辆车,不过拉到地方你们每人贰佰块钱。”吴籍心下好笑,心道:“这群人看似不象在乎八百块钱的样子,但却装出财奴,定有些事情不想让别人看到,”
不待马面说话,牛头却早已答应,“八百就八百。”那人笑笑,把手伸出。牛头一把拉过吴籍,吴籍问候了牛头几万光年远的亲属,然后掏出了八百块钱,递给那络腮胡子,那人接过,放好,然后招呼四人上车。牛头马面两人上了第二辆,驾者是个胖子。吴籍和金霄却上了第三辆车。那人挥了一下手,车子启动,继续向前奔去。
这车里原本有两人,一个人坐在司机的位置,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那司机很年轻,看来不过二十岁。见到吴籍两人,笑了笑,热情的说:“我叫丹巴,两位是来旅游撒?”操着西北地方的口音。
吴籍掏出烟,替过去,还有半盒好烟,仍在兜里。那两人接过,各自点燃了,吴籍也点燃了,吐出一口烟雾,说道:“是啊,我们来旅游,本想一直徒步的,但走到今天,实在太累了,走不动了。”
丹巴说道:“这里的旅游者太少,毕竟是无人区,很危险,而且有狼,若是单个的狼也就罢了,但是遇到狼群,那就危险了,你们确实也够胆大的。”言语中,竟把着荒原说的十分恐怖。
吴籍笑笑,心道:“要是狼遇到了前面那两个煞神,估计怕的会是狼吧?”
这个叫丹巴的小伙子很是健谈,一路上给金霄讲了些这里的风土人情,金霄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问这问那,一晃,太阳又是偏西了。
天色渐黑,一行人找了一处洼地停下,要在这里扎营。吴籍在草原里已经过了两日,知道这里昼夜温差很大,白日的河流在夜里都会重新结冰,而夜晚里的风,犹如利刀,寻一个低洼的所在,却是好避风寒。
篝火点燃,那群人拿了些羊肉来烤,吃的都是馍馍,用状若锅盖大的大饼,横竖几刀切成,入口极硬,吴籍和金霄吃了一口,就极不适应,停下不吃。只是那羊肉却极鲜美,高原缺氧,羊肉入口几乎感觉不到腥膻。但烧烤的出来却是极大的块头,吴籍拿了把小刀,将那肉慢慢的割成小块,给金霄吃了。
那络腮汉子从车内拿出一个可乐瓶子,扭开盖子,递给马面,说道:“这可是上好的青稞酒,朋友喝了。”牛头马面闻到酒香,虽然极度想喝,但是又怕自己喝酒以后的样子引起怀疑,忙摇头谢过,表示不会喝酒。
汉子神态似是极度鄙夷,哼了一声。草原上的人性格豪爽,你若是拒绝他们的好酒,他们便认为你瞧他们不起。但最近些年,到草原上旅游的外地人渐渐增多,草原的牧民等也知道了些汉人习俗,便不强求饮酒。虽然如此,那汉子终究是有些不高兴。
吴籍望到,说道:“大哥,你这酒是青稞酒吧?”汉子说:“是的,兄弟格要来尝些撒?”说着,把那瓶子递了过来。
吴籍接过,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那酒入口辛辣,从喉咙到食管犹如火烧一般,吴籍偷运无忧功压住,酒劲被压,那味道变的很是醇厚,口中说道:“好酒,够劲。”然后,吃了一大块肥嫩的羊肉。
络腮胡子见吴籍一口喝掉好多,出声赞道:“好汉子。”然后自己喝了一口,递给了身边的人。
丹巴说道:“这草原里的羊肉啊,就要喝着青稞酒,那吃着才够鲜美,这两位朋友不喝酒,是可惜了。”
牛头马面苦笑不语,吴籍暗自偷乐,心道:“不是他们不想喝,他们想喝的紧呢,这青稞酒和五粮液是两种味道,估计那意识体里的能量漩涡也会有与众不同的美妙吧。”
可乐瓶子在众人间轮换,转瞬,瓶子见底,那络腮胡子甚是高兴,见没酒了,就去车上又拿了一瓶出来。吴籍心道:“这些人干的绝对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却难得如此豪爽。”他靠着无忧功压制酒气,所以喝到现在,面不变色,那西北男儿敬重的都是豪爽汉子,原本看吴籍很是文静,先是没放在眼里,眼下见饮酒甚豪,便不由自主的和吴籍拼起酒来。
络腮胡子狠狠的一大口灌下,说道:“兄弟贵姓?这草原上近些年总有些人旅游,但兄弟这样豪爽的却是少见撒,我瘦狼交定了兄弟这个朋友。”话语之中,称呼自己是瘦狼,看来这是别称。
吴籍也喝了一大口,吃了一块牛肉,然后又撕了一小块,放到正枕在他腿上望着星星的金霄口中,然后说:“瘦狼兄抬爱,敢问瘦狼兄在这草原是作何生意?”
众人中一个肥胖的汉子阴阴的说道:“我们作的都是杀人防火的勾当。”吴籍听着那汉子的言语竟有几分滇省口音。瘦狼瞪了一眼那汉子,说道:“肥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然后转而对吴籍说道:“我们是草原的游魂,见不得那阳光的,兄弟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吴籍点了点头,说道:“草原上的老鼠,总是不敢坦然的晒着太阳,但是那天空上的鹰就能。瘦狼兄是个好汉子,当然不肯作那老鼠了。”白日,吴籍就闻到车内浓重的血腥之气,联想到那枪声,并知道了这里是藏羚羊的栖息地,他已经隐约的知道了这些人身份,但并不说破,只是话语中有了些规劝之意。
那肥鱼嘿嘿冷笑,说道:“小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这不是说狼兄是个土耗子嘛!”言语竟然有挑拨的口气。吴籍抱拳说道:“肥鱼兄,听口音是滇省人?”那肥鱼说道:“在滇省住过一段时间而已。”丹巴接口说道:“肥鱼,你不是说你在滇省如何如何的牛B嘛,只不过撞死了人才来这里混的。”那肥鱼怒道:“住口,你个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杀了你?”说毕,从腰中抽一把尖刀恶狠狠的望着那丹巴。
瘦狼正默不作声,切了一大块羊肉狠嚼,见两人恶语相向,说道:“都是兄弟,肥鱼你收了刀子,丹巴是个小孩子,你要让他几分的。”那肥鱼收了刀子,坐下喝酒,不过吴籍却看见他眼神中闪过一片阴冷之色。
那瘦狼对吴籍说道:“朋友见笑了,没有人愿意干这刀口上的日子,这里没有耕地,草原的草也不肥,养不了大量的羊;矿藏是国家的,我们没资格去开矿,即使有,我们也没关系,办不下证件;攒点小钱,作点生意,我们也作不过汉人,你们汉人都比我们聪明。唯一的,就是这草原,我们应该是这草原上的主人,但现在,打打猎,也犯法了。”言语竟带着几分无奈和凄凉。
牛头马面竟自吃着,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话语他们并不能理解。
吴籍哈哈笑了,说道:“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来,喝酒,喝酒。”瘦狼也道:“对,他奶奶的,老子活着一天,就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快乐一天,管他奶奶的明天是个什么熊样子。”说着,一大口酒猛灌了进去。
渐渐的划起拳来,吆五喝六的只喝到半夜。吴籍见金霄早已经犯困,只是强打精神的支撑着,便起身告辞,回到不远处的帐篷里。钻进睡袋,哄着小丫头慢慢睡去,渐渐的,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也小了下来,草原安静了下来。吴籍慢慢的睡着了。
睡了一小会儿的样子,吴籍突然醒来。练习无忧功至今,功力早已大增,而且,精神力相比以前,更是成倍数的增加,睡梦之中,仍耳听八方,稍有异样就会醒转。吴籍坐起,定神屏气,仔细搜索四周的动静。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争吵声,被风吹的听不清楚,显然,在的极远。
悄悄出了睡袋,又掖好睡袋边角,看着金霄犹自睡着,悄悄的出了帐篷,见四下无人,展开身形,向那声音处掠去。
第十五回:风雷,益。
3。竟引来杀人祸
出了那片洼地,一百多米过去,有一个土丘,那声音就来源于土丘之后。吴籍跃到后面趴好,六识展开,就听见有人说道:“大哥,我半夜出来撒尿,就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我想这小子要干什么?就跟踪过来,却见他正打电话,原来他就是内线。”声音尖细,却是今晚一起喝酒的那个叫肥鱼的胖子。
一人低沉着说道:“丹巴,你还有什么话说?我们都对你不薄,虽然你年龄小,但是我们仍然把你当兄弟,但你怎么能作出卖兄弟的事情?”言语中透着失望,却正是那络腮胡子瘦狼。
“丹巴?”吴籍暗道,“这孩子竟然是个内线,看来今天他是凶多吉少。”忙仔细偷听。
那丹巴说道:“你们都是恶人,佛祖说,恶有恶报,因果循环,那些羊们的魂灵也都会保佑你们下地狱的。”
“啪~”一声清脆的嘴巴,听那肥鱼声音尖细,骂道:“小崽子,还嘴硬,现在我就让你下地狱。”然后是丹巴的破口大骂:“肥鱼,我知道你早就看不顺眼了,今天不幸落到你手里。”
瘦狼说:“丹巴兄弟,别骂了,我不是你们藏民,我不信佛祖,但我也不是汉人,我们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但是,我们穷啊!看看大家,有的三四十岁了,还没有说上媳妇。”停顿了一下,说道:“今天我们是不能放过你了,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保证,再干一票,大家钱够了,就收手不干了。”
丹巴骂道:“你别假慈悲了,你们穷?看看你们的车辆,一辆车可以买多少头羊啊!还有你们的武器,穷人怎么能买的起?”
瘦狼吼道:“住嘴,丹巴,我们想风风光光的过日子,不想就守在那几头羊身边,我们也要有汽车,也要有住楼房,也要穿名牌,凭什么那些汉人就可以?凭什么我们只要穿的暖吃的饱就可以了?都是作人,为什么差距要那么打?看看来这里旅游的,哪个不比我们过的舒服?今天那四个人,你见着他们穿的普通,那一件衣服就过一个藏民过一年了,都是名牌货。”
吴籍暗自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了雪山,四人就换回了轻便的装束。他现在这件衣服购买时花了四千多块,当时他觉很贵,打算不买,但金霄是从小花钱花惯了,就这样的衣服,还硬嘟囔着说寒酸。心里暗道:“这瘦狼的眼光还真不错,对名牌服装深有研究。”
丹巴说:“今生的富贵都是前生修来的,你们今生作孽太多,来生还是受苦;今生多积德,来生就可以过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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