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接触






这天又来上班,做好准备工作,她静静的站在收银柜台后等待着客人前来点餐。不过却听到同事互相议论着,凑过去,有些疑问的插话道:“你们说什么呢?这样神秘!”同事说道:“小珊,你还不知道?最近出来一个罂粟女侠,专门惩罚那些臭男人,只要你受了男人的欺负,让女侠知道,她就会为你打抱不平,惩罚那个男人。”唐珊听到“罂粟女侠”心下一惊,连忙仔细询问,那同事见有人听,说的更是神秘:“据说,现在已经有近十条人命挂在了那女侠身上,都是些罪大恶极的臭男人。”唐珊淡淡的说道:“杀人也不好啊,那是犯罪呢,不是有警察嘛。”同事说道:“唐珊,你就是太善良了,早晚会被男人欺负,再说警察管有用吗?上次那两个老外强奸人,还不是给放了?说没什么证据,还不是人家是投资商,要大局为重,难道大局就牺牲我们女人?”说完犹自忿忿不平的。

那外国人的强奸案件到是整个城市传的沸沸扬扬的,唐珊也有耳闻,到最后不了了之,她也可怜过那个女孩,不过在她眼里杀人总是不对的,当下问道:“那……,那个女侠杀了很多人吗?”同时说道:“也不是了|奇+_+书*_*网|,只是特别罪大恶极的才杀了。据说她可厉害了,有的男人抛弃了老婆,被她遇到,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男人就会死心塌地对老婆好起来,老婆让他向东那男人就向东,太听话了。”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又听了些那罂粟女侠的侠事,渐渐的客人多了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但唐珊心里却总是有着那天美丽女子的影子,心里想到:“她那样漂亮的人却是那样的厉害,罂粟花,妖艳美丽的,但也是可以害人的。”她的心里为那女子很是担心。

最近离奇的案件很多,让刘枫等人忙个不亦乐乎,却很多都和那罂粟女侠有关。纸里包不住火,渐渐的这个称呼先是在在民间开始流传,后来本市的报纸和新闻却已经展开议论。“这个时代我们是否需要侠客。”“罂粟女侠背后的妇女问题。”等等。妇女权益协会只是简单的发了个通告,说我们并不支持暴力解决妇女问题的不平等现象,简单的没有任何营养。刘枫对她们也是表示了理解,虽然罂粟女侠作的都是违法的事情,但惩罚的却都是有罪之人,而且罂粟女侠在妇女之间声望极高,那些官太太更是大吹枕边风,搞的官老爷们对这个问题也都是羞答答的不肯多表态。

但案子却是要破的,虽然明着的舆论对罂粟女侠很有利,可这是一个男权社会,这女侠的行为已经触动了社会最敏感的神经,暗地里,一场抓捕罂粟女侠的天罗地网已经渐渐展开。

开了午夜出售的窗口,一直要到凌晨一点才关门。经过上次的事情,唐珊下夜班已经不敢再走三十度坡回家了。虽然那里已经经过改造,路灯亮了很多,保安岗亭也有了人值班,但她却还莫名的害怕。记忆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遗忘的。

这条街道很明亮,也很繁华,在人多的地方,唐珊感觉安全了许多,虽然绕了一个圈,路程变远了些,但她心里踏实,丈量着街道却也是种快乐。

转过这个弯,跨过那个桥,就回到了从三十度坡绕过的路上。这里靠着江边,顺着江边走上一段,她就会到家了。每当走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都会很柔软,她知道,那个男人也住在这里,在两年以前,她经常来这里送外卖的。

江水静静的流着,透着舒服的凉气,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两声枪响,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随即,夜又回复了宁静。很警觉的四下望望,这样的事情在城市中并不多见,唐珊忙拎紧了随身的小包,向家里走去。

远远的却见一个人影跑来,很踉跄的样子,她下意识的闪在一旁,待那人跑近,她的心却突的一紧,脱口而出:“是你?”那人停下,路灯淡淡的光照出她的容貌。唐珊心道:“好美的女人,比自己美的多了。”见那人一脸警觉,忙说:“是我,你救过我的。”那人却正是罂粟女侠。

远处警车凄厉的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那人听到,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美丽的脸上挂着清霜,说道:“你快走吧,别管闲事。”唐珊望见那人一手捂着肩膀,血顺着手指渗了出来,惊讶的说:“你受伤了,要找医生的。”那女人呻吟了一声,望了望路的尽头,咬咬牙,瞪了唐珊一眼,迈步就要离去。

唐珊见她要走,连忙说道:“你就这样走,很危险的,他们……,他们马上就要到了。”那女子头也不回,说道:“不用你管,你不要把见到的事说出去就可以了。”说完,走到江边,竟然那么跳了下去。

第二十回:妇人吉。

4。逃命(下)

怔怔的望着,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唐珊扭头望去,车灯刺眼的射来,她扬起手臂,遮挡住了那两道强光。

车在她面前停下,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跑到她的身边,手电筒的光芒向她照来,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唐珊仔细望望,那人一身的黑色夹克,正是曾经找过自己的那个警察刘枫。

唐珊强自镇定的说道:“我,我刚下班,路过这里,你……,你要干什么?”她心里说:“但愿花姐姐能跑的远点,我多耽误一些他们的时间。”刘枫四下望望,说道:“你见没见到一个黑色衣服的女人从这里路过?”唐珊刚要说没有,却一转念,暗想:“我若说没有,他们肯定不信,即使相信了也要追下去的。”连忙说道:“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但没看清,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女人。”刘枫忙问:“向那里跑了?”唐珊眼睛一转,说道:“向那边的。”指了指那女子跑去的反方向。

刘枫说道:“夜很晚了,你快点回家吧。”说着一挥手,就要带着众人追去。一只脚刚踏上车,心下突地一动,暗道:“我怎么忘了这小丫头是谁了?那夜很可能就是那罂粟女侠救了她,所以她才闭口不肯说实话。”暗骂了自己一声,连忙叫下来几个人,口气严厉的对唐珊说道:“站着别动,回来再和你算帐。”

见唐珊所指的反方向却通向江边,当下带头冲了过去。唐珊见他们冲向江边,心里暗自叫苦:“自己的小聪明反而害了花姐姐的。”心下后悔,却见刘枫等人已经到了江边,手中电筒向江面晃去,然后分来两路分别向上游和下游跑去。

一会儿,两对人又折了回来,唐珊见刘枫他们空手而回,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刘枫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真的看到那女人向那边跑了?”说着指了指唐珊曾经指的方向。

唐珊一脸冤枉的表情,说道:“我都说了,我只见了一个黑影,或许是只猫呢,我没见到什么女人。”刘枫狠狠的瞪了唐珊一眼,重复的说了一句:“你快回家吧。”当下带领人向唐珊指的方向追去。

警车驶去,唐珊几乎坐倒在路面上,她的衣服都已经要湿透了。

那罂粟女侠却正是苏宁,回到K市以后,由于离开的太久,所以这些天都在公司里熟悉业务,以便能尽管代团恢复正常的工作,那天正好回去的晚了,就碰巧救了唐珊。

这是她第一次救人,心里也有些紧张,便用上了能让人呼吸急促的蛊粉,这样的蛊粉用过以后,能在短时间内让人体缺氧而丧失力量。不过见那群人向自己逼来并都是很狰狞的样子,怕药物发作不快,就增加了三倍的用量。她以意念控制只对了那五人使用,所以唐珊毫发无伤。拉这唐珊跑出许久,要离开的时候,见那唐珊发问,就编制了一个罂粟花的名字。

第二天见了报纸,才知道那五人已经死了。她一下就弄了五条人命在身上,也是十分忐忑不安。不过早在两年前她学蛊以后性情就变的刚硬了,而这一年更是学蛊杀蛇,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柔弱女子。过了几日见没什么动静,也就慢慢心安,浑然不当回事情了。

又回想五个壮汉在自己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心下又有几分得意。一日偶见报纸上报道一起强奸案,心下恼怒,想起自己的异能,便在当夜潜去,给那人下了蛊粉。她没有任何作案工具,而蛊粉却又是现在的检测仪器手段无法检测的,所以没留下任何的证据,让那刘枫大感头疼。

有了一次两次的经历,渐渐胆大起来,只要听见些男人欺负女子的事情,便忍不住出手惩罚。心里暗道:“这蛊术既然是天神赐给女人的礼物,那就让我充当女人们的保护神吧!”这事情作的多了,却弄出一个罂粟女侠的名号。暗地听同事和朋友议论,听到的都是对罂粟女侠的敬佩,于是偷偷的竟有满足之感。

不过她终究阅历不深,这日去救一个大喊救命的女子,却没想到是刘枫设下的陷阱。她虽然运出蛊粉伤了几人自己逃出,却也身中了一枪,她心里慌张四下里奔逃,到了河边却遇到了唐珊,几句以后,虽然那唐珊没有帮上什么忙,但她心里却渐渐的平静下来,见旁边是河,就有了逃命的法子。

跳下河便向下游游去,夜里昏暗,两旁行人也没有注意。那刘枫等人被唐珊耽误了些时间,待又沿河寻找时,她早就走的远了。

伤口疼痛,血仍然流个不停,坚持着到了一个桥下,见有一个铁皮船,却是白天里那清洁工用来收集垃圾所用的,于是爬了上去,躺在船上,解开拴船的绳索,便沿着昏暗的河堤的阴影,缓缓的向下游飘去。

蛊粉都包在皮制的小包里,却没有在河水里弄湿,取出来涂在伤口之上。这蛊粉本就是药,可以伤人也可以救人,只是炼制配用的方法不同。她每样都有准备,这当口却是救了自己。

虽然那子弹还未取出,但终究血是止住了。苏宁躺在小船上,一动不动的,身上的衣服和船只浑然一体,纵然仔细的看也很难分辩。这河不大,水面只有二三十米宽的样子,原来水很浅也很脏,这几年经过改造,挖的深了些,在两面的堤坝下布置了排污管,所以这江水现在很清。水流经城市的这一段河堤都很高,两岸的道路上都有路灯,对比下来河面很是昏暗。她就这样躺着,隐藏在光明之外,睁大眼睛望着天上的星星,偶有动静就警觉的向四下望望,慢慢的,顺着河水飘流着出了城市。

那些感觉危险的灯光渐渐远去,两岸的堤坝也不再是石砌的,靠岸边的水里生长了些杂乱的芦苇,透过芦苇可以望见岸上的庄稼田地,是些成片的稻田,青青的稻苗在夜风里微微起伏,偶也会路过些油菜花田,虽然是夜晚,但在星光下仍然可以辨认出嫩黄的花色。

空气变的清新了,少了城市里的汽油味道,风中的草木清香让苏宁的精神略略振作了些,挣扎着坐起,肩膀的疼痛让她几乎叫出声来。回头望望,城市已经变成了一边迷朦的亮光,离的却是很远了。

身子倾斜,从铁皮船上滚了下来,伤口接触清凉的河水,又是一阵疼痛。划着水,忍着疼痛将船弄翻,看着船沉到水下,然后向岸上游去。

芦苇很密,有已经长老的粗枝划破了她的衣裳,肌肤上也是红红的刮痕。她平时都是爱惜肌肤的很,如今却管不上这些,爬上岸来,见是一片稻田,便顺着田埂颤颤的走去。

走出很远,终于了有了条路,继续沿着路走,一会儿前面有了些灯光,并偶有狗吠的声音传来。她是导游,知道些民俗,从那建筑的样式上来看,是个白族村落。

村落建在一个缓坡上,她手捂着伤口沿坡上行。走到最边缘的一家院墙外,望到院墙里的二楼窗户,紧闭着黑洞洞的不见人的影子。

院墙上开有对称的院门,门上帖着门神,夜里看不清图案,但仍然可以模糊的辨认出那神的狰狞样子。

正要路过,却突然听到狗的急速吠叫,心下紧张,连忙准备些蛊粉在手里。那院门吱的一声开了,里面一条大狼狗探出个头,见到苏宁,露出尖锐的牙齿扑了上来。

苏宁连忙运用意念打算将蛊粉运出,却感觉眼前一黑,她的体力和精神已经严重透支,如今运力,却让自己昏了过去。

狗的吠声似乎就在眼前,最后的意识里,狗嘴里那两颗獠牙闪烁着亮光。

第二十回:妇人吉。

5。丑楚(上)

昏迷中感觉到炎热和疼痛,有很光亮的东西在眼前晃动着,然后传来一些声音,似乎是争吵,就在离她的不远处。这让苏宁感觉到了危险,她极力挣扎,想睁开眼睛,但眼皮重若千斤,无论她如何努力却都无济于事。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困在一个牢笼一般,可以朦胧的感知到周围的一些情况,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周围是浓稠的黑暗,沉沉的拉扯着自己的灵魂,意识就如被拴住翅膀的鸟,扑愣愣,扑愣愣,任凭挣扎却无能无力。

黑暗中,苏宁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