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局
“快追!”东平迅速缓过神来,急忙奔向了渔网的方向,东川也急忙跟了过去。渔网,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力,拴网的柳树也开始向池塘的方向倾斜,兄弟俩急忙一人拉住一头,使劲的往上拽,突然又是一松,这次兄弟俩并没有摔倒,急忙将网拉上来,一看,中间破了个大洞,看来是被荫尸用嘴咬坏的。
有了前车之鉴,二人急忙来到鱼塘边,仔细的查找荫尸的踪影。
“呵呵,别找了,它已经回去了!”这时米大爷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怎么样?好抓吗?”
“唉!还是让它跑了,您就别说风凉话,我就不信了,明天咱们再来,一定把它抓住!”东川抱怨的说道。
“明天?你已经砍下了它的胳膊,最近几年它都不会再出来了!”米大爷道。
“啊?那怎么办?”东川焦急的问道。
“嘿嘿,没关系,现在已经知道它的踪迹,咱们明天就去抄它的老窝,否则时间长了它会到别处害人的!”米大爷道。
“那好吧,刚才可真危险啊,对了师傅,刚才的定身符怎么突然失去了作用?”东平对刚才贴了符的荫尸居然可以活动,十分不理解。
米大爷走到了刚才荫尸被定住的地方,在地上将掉下来的符捡了起来,看完后笑了笑:“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原来刚才荫尸从鱼塘里出来,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已经将符上的印记冲没了,所以才失去了效力。
看到这兄弟俩垂头丧气的样子,米大爷安慰道:“别泄气,今天让你们抓荫尸其实就是进行一次演习,你俩表现都相当出色,就是欠缺些实际经验,这个以后可以慢慢提高的,走吧,明天咱们再来抄它老窝。”说完,师徒三人收拾好东西,回家去了。
第二天,三人早早的来到了鱼塘。根据昨天荫尸逃走的地方,米大爷用寻龙点睛之法,确定出荫尸墓穴的具体位置,然后由两兄弟开始向下挖。
大概挖到两米多深的时候,只见一副巨大的松木莲花棺,直直的插在地下。米大爷不禁说道:“难怪这荫尸如此厉害,在聚阳阵中还能有那么大劲头,原来是立葬的。”
“立葬和平葬有什么区别?”东川问道。
“立葬可以让尸体接收不同深度的阴气,棺材越大,接受的范围就越大,所以比平葬产生的荫尸要厉害数倍。”米大爷解释道。
很快,整个棺材就被挖了出来,只见棺材的另一头已经破损,并且地下还有一个洞穴,这一定就是通往鱼塘的通道。
打开棺材,那具没了胳膊的荫尸,又出现在大家面前,脸色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红润,变得十分苍白,身上还湿漉漉的。
于是,按照米大爷的吩咐,在棺材和尸身上浇上汽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最后将剩下的木炭和骨灰又埋到了墓穴中。从此,魏家鱼塘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一周之后,师徒三个正围坐在饭桌前,享用魏家为表谢意而送来的甲鱼汤时,魏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说道:“米大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我们村又有好几户都中尸毒了!”
牛口峪村虽然只有二百来户人家,却三五成群的分布在山脚下,十分散乱。根据魏强的描述,在大坝下面的三户人家以及村子最南边的六户人家,分别都有人出现了中尸毒的状况,皮肤发青,浑身冰冷。
米大爷立即带着两个徒弟和相关物品赶到该村。首先来到村南头的一户黄姓人家,进屋后,魏强按照米大爷提前嘱咐过的,把他以一位老中医的身份介绍给这户家人。听说米大爷曾医治过类似的病症,这家主人黄炳辉显得十分热情,便将他母亲的情况十分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原来黄炳辉家一共六口人,患病的是他那七十岁的老母亲。虽然已是古稀之年,但是身子骨一直都十分硬朗,耳不聋,眼不花,走路不用拐杖。可从几天前的一次感冒之后,身体就开始越来越虚弱,混身发青,总感觉很冷,吃几服药也不见好,现在躺在床上,盖了几层被子还直打哆嗦,本以为就是一般的病症,但听说邻居家也有人得了一样的病症时,这才慌了神儿。
米大爷来到床前,仔细观察着病人的状况,的确在脸、脖子以及手臂上露出来皮肤都呈现青黑色,但颜色却十分的浅淡,不像魏强和他父亲的那样深重。
“你母亲像这个样子多长时间了?”米大爷问道。
“大概有个三四天了吧,但开始没有这么严重。”黄炳辉边想边回答道。
已经有三四天了,不对,如果中了尸毒的话,最多只能活三天,并且身上呈现黑紫色,而眼前的这位老太太身上的青色十分浅淡,并不是中了尸毒的迹象,那会是什么呢?米大爷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正在这时,屋门一开,一个甩着大辫子的小姑娘走了进来,东川觉的十分的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这是我的小女儿,”黄炳辉赶忙介绍道:“灵儿,赶紧过来叫米爷爷,他们是来为你奶奶看病的!”
“米爷爷,您一定要治好我奶奶的病啊,她平时待人非常好,真希望她能尽快的好起来!”黄灵儿一听是大夫,显的十分高兴。
“放心吧姑娘,我一定会尽力把她治好的!”米大爷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心里十分喜欢,看来在这种阴盛阳衰的环境下长大的姑娘,果然十分灵秀。
“恩?你也是房山三中的吧!”看着东川,灵儿也仿佛觉得在那里见过。
“是的,你也在那儿上学?我说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原来灵儿和东川都是房山三中同一级的学生,但不在同一班,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
“你也会治病?”灵儿有些不太相信。于是东川就把来这里的原因简要的说了一下,灵儿听完非常高兴,急忙出屋儿给他们泡茶去了。
为了确认病症,米大爷又看了村中其他的病人,发现症状全都一样的,一共十一人,都是老人或者孩子。这绝对不是尸毒,但又会是什么呢?米大爷点起一袋烟,又回到了黄家,一边喝茶一边琢磨着。
而东川则仔细察看了这几家的房屋结构,并没有发现风水上存在什么问题。于是又拿出了罗盘,看一看附近的气场是不是正常。
罗盘,其实就是一个指南针,相传是皇帝战蚩尤时,他的宰相风后所研制的,最初上面只标有方向,后来自杨均菘创制天盘、赖布衣创制人盘之后,便形成了最基本的天,地,人三层的罗盘,再往后就是各门各派根据不同的用处,在上面又添加了相应的东西。
东川用的是一个四层罗盘,底盘是正方形,代表地,中间是圆形,代表天,称天圆地方。放指南针的地方称为天池,指南针的一端很象一对小牛角,指的是北方,另一端指南方,罗盘上红色的地方表示吉祥,黑色的地方表示凶险。
东川刚把罗盘摆放好,中间的指针就开始转动,最后落在了代表凶险的黑色区域,并开始强烈的抖动。东川急忙又拿出一块罗盘(为了防止罗盘本身受磁化出现问题,一般测风水定位都带两块罗盘。),显示结果完全相同,于是他急忙把这个现象告诉米大爷。
看了罗盘的动向,米大爷很是奇怪,虽说这里水多阴盛,但那是大自然造就的格局,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阴气才对,而且阴气中搀杂了痛苦的气息,人们是无法长时间在这中环境的下生存的。
同时,米大爷也找到了这几户人家的病因,病人之所以都是老人和儿童,是因为他们气血不足,阳气不旺,被这里的阴气侵蚀到体内,才会浑身冰冷,皮肤发青,如果继续留在这中环境下,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于非命。即使是十分健壮的人,在这里住时间长了,也是坚持不住的。
但这么强烈的阴气究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呢?米大爷让东川拿着罗盘,到村子的每个角落都测一下,发现只有出现病人的几家附近有着很强烈的阴气,其他地方都很正常,这更加验证了米大爷的推断。
为了查找原因,师徒俩爬上了附近的几座山顶,从不同角度俯瞰全村结构,也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问题。这就更奇怪了,究竟是那里的问题呢?
“好了,咱们先回去吧,产生阴气的原因咱们以后再找,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要把这些病人治好!”
“没有找到阴气的来源,咱们该怎么医治他们?”东川问道。
“唉,现在只能先用符趋散每一家的阴气,稍微抵挡几天,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咱们赶紧找到根源所在,只有铲除其根本才能真正解决这个问题。”说完,师徒俩加快脚步,朝着村里赶去。
为了不引起村民的恐慌,米大爷并没有把阴气的事情公开说明,只是说他们感染了一种细菌,将魏强家用剩下的蛇酒里放了一些驱阴符,分给了每个病人。同时,让东平趁大家不注意,在每家隐蔽的地方都贴了一道米大爷亲手画的镇宅符,这样就可以在短时间抵制住院子里的阴气,不会在影响到居民的生活。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师徒三人婉言谢绝了各家晚饭的邀请,直接回到了米大爷的家中。进了屋,沏上一壶茉莉花茶,三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讨论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总感觉那个村里怪怪的,一进去就浑身就不舒服,有种阴森的感觉。”东平说道。
“这个村子可不简单哪,里面肯定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米大爷压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会不会和咱们挖出的那具荫尸有关系呢?按照日子推算,就是从荫尸出现之后,村子里才发生变化的!”东川算了算日子,感觉其中应该有联系。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虽说咱们把那个荫尸处理了,但也许并不止一个,不过如果这几家附近真的埋有荫尸的话,应该早就出现问题了,不可能现在才显露出来!”米大爷道
“那咱们明天去挖一挖,确定一下附近是不是真的存在其他荫尸。”动平道。
“要挖你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没有理由老百姓们能让你到他家院子里到处挖棺材?”米大爷想了一会儿,“这样吧,明天咱们先去鱼塘旁边的山坡上,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要到那里确定一下,如果真的和我想象的一样,那这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很可能会威胁到全村人的生命。”“有那么严重啊?”兄弟俩立刻大惊失色。
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米大爷笑了笑:“不用那么紧张,只是猜想而已,明天先到那里调查之后才能确定。现在我把明天要做的事情跟你们讲一下……”
夜深了,一轮弯月斜挂在天空中,仿佛黑暗中的一只的眼睛,笑的十分诡秘。
山村的清晨,总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切都是那么的朦胧,缕缕的轻烟缠绕在山林之中,如同一层厚重的阴气,将夏天那原本花红柳绿的美景,掩盖的毫无生色,而天空那厚厚的阴云,更是阻隔了太阳的光芒,使得整个牛口峪处在一片阴暗之中。
米大爷在山坡上,左查右看,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鱼塘北面的山坡非常大,可以直接通到大坝东边的山顶上。
从山顶向四周望去,只见水库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比较高的小山峰,将整个水库围拢起来。拦河大坝正处在四座小山峰的正中心,而牛口峪村的住户,则稀稀拉拉的从大坝下面一直分散到南边的山脚下,没有任何章法。
米大爷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仔细的检查了位于东边的小山,最后,在这座山的东南角确定了一个位置,让兄弟俩开始往下挖,没一会儿,在两米多深的地下,居然挖到了两口同样的松木莲花棺材。米大爷暗道不好,看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人就是这样,害怕和恐惧往往都是出现在事情发生之前,事情一旦发生了,反而什么都不担心了。米大爷就是这样,当看到又挖出了两口棺材,心里反而镇静起来。
“师傅,咱们也把它烧了吧!”东川一看到这满身裂纹的松木棺材,就想起了前些日子那个荫尸可怕的摸样,于是和哥哥一起准备把棺材挖出来。
“别动,你们上来赶紧把这个坑填上,千万别再动了,之所以村子里会阴气横生,就是因为咱们上次非常莽撞地把那个荫尸烧了,破坏了这里的气场结构而造成的。”米大爷急忙阻拦道。
兄弟俩听米大爷话里有话,急忙从坑里爬上来,东平问道:“您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们听好了,现在,整个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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