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战
腾飞不知所以然,什么梅芳的叔叔?什么图财害命?哪跟哪儿?他告诉马爷别管怎么回事儿,先派人把广场的事情抹干净了。然后他去问曹森,曹森也糊涂啊,问了一圈,才从刘三麻子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
面对着惹祸的刘三麻子,曹森眼睛一瞪,刘三麻子扑通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起来!”腾飞呵斥,“就这点胆子?没胆量别在天林公司混!”
“去干你该干的,这事你没做错什么。以后有关梅芳的事情,不论大小,都告诉我和腾飞。”曹森也不想挫伤他的锐气。
“那……那……森哥,飞哥,事情闹到这么大,该怎么办?”刘三麻子爬起来结结巴巴的问。
“就这点破事也算事情?”腾飞怒其不争的训斥,“老刘,你的称呼里也是带总的人了,以后碰到事情你给我稳住,去干你该干的事,这事不用你管了。”
等刘三麻子走了,腾飞对曹森说:“不知道是哪路人马对我们下手。”
“就怕他们没动作,只要动了手,我们就有机会。”
“要不要见见梅芳的叔叔?”
“一个长辈能对晚辈出这种招数,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让马爷处理了就行,别让梅芳和香香知道。”曹森抽出腋下的配枪看了看弹夹,又插回枪套,“我去陪梅芳爬山散心。”
“好,我也去。”
兄弟两个往外走,却看到石达迎面走过来,三大门中,石达和曹森兄弟的关系是最好的,两个人把石达让进房间。
“二位,没啥事,俺来就是想问问曹森兄弟,你怎么控制九坤降魔阵的通道,我们研究了很久,边都没摸上。”石达说着注意看曹森的脸色,他问得问题很敏感,如果只有曹森一人知道其中的秘密,那等同于掌握了星海,异能者还是要受控于他。
“石大哥,这让我怎么说呢?”曹森沉吟着。
“兄弟,要是不想说,俺绝对不勉强。”石大急忙表明自己没有过多的奢求。
“你误会了,不是那意思。石大哥你救过我兄弟丁海涛的性命,也就是我的恩人,没什么秘密要向你保留。只是……大哥,我建议你别只盯着大阵,多注意教学楼周围的动静。”
“知道,俺知道你话里的意思,东大闹鬼闹的邪乎,咱们能轻易找到大阵也邪乎,真这么简单,这大阵早就被发现多少年了,还等到我们来指手画脚的。”石达爽快地说,“兄弟,我不管东大里边有什么花样,只要能把大阵琢磨透了,什么花样他也玩不转!”
这话实在也有道理,曹森就把自己如何控制白云的方法告诉石达,石达连声感谢着匆忙走了,看来是急于尝试一下。
腾飞疑惑的看着曹森,眼神里的意思是:你真把秘密告诉他?
曹森微微一笑,“我是先学会掌控星云,才会控制大阵里的白云,他们没这经历。”
空头人情,腾飞笑着骂了一句,兄弟两个去找梅芳。
梅苑这边不把梅芳的叔叔放心上,马爷却不能不上心,曹森的命令他不敢也不想违背。马爷是老江湖了,懂得人心向背的重要性,梅芳的叔叔利用人们同情弱者的心理取得支持,他要是派些壮汉去解决此事,只会乱上添乱,所以马爷派出了娘子军。
广场上,梅芳的叔叔吃喝着由好心人提供的饮食,吃两口他回忆一段以前如何疼爱梅芳,如何在冬天雪地里抱着高烧的小梅芳去医院看病,被绊倒了如何为了保护小梅芳而摔的鲜血直流等等,周围的人听的不胜唏嘘。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一个身体纤弱、普通妇女打扮的中年女子突然分开人群站到梅芳叔叔面前,“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吗?你不是说拿我的积蓄挣了大钱,就回来娶我?你个流氓……请大家评评理……这个骗子骗了我的人又骗了我的钱,现在又来骗大家伙!走!跟我去警察局!”
梅芳的叔叔愣了,结巴着说:“大姐……你……你认错人了吧?我从来没见过你。”
“好好好!”妇女气的浑身直抖,“玩够了骗光了就不认识了!天底下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跟我走,去警察局!”妇女说着拉住梅芳叔叔的手使劲拽。
又有两个女人分开人群钻了进来,这二位可就是五大三粗不亚于男人的壮妇了,“妹妹,是这个王八蛋骗了你?”
先来的女人委屈的点点头,泪珠啪哒啪哒往下掉。
一个壮妇上前轮圆了巴掌大耳光就扇了下去,另一个扯开嗓子替妹妹鸣冤,说到气愤处,也是拳打脚踢,最后三人齐动手,把连声呼唤冤枉、认错人的梅芳的叔叔拽走了。
看热闹的人一时蒙了,闹不清到底谁是真谁是假,也没有谁阻拦。慢慢的众人也就散了。
不久,一个清洁工慢慢走过来,看看地上铺着的控诉书,小心的叠起来收好。
不远处的一辆巡逻车上,一名中年警察目睹了事情全部过程,对身边的小警察说:“看了吗,这就是高手过招,你小子学着点。”
小警察连连点头,今天是开了眼,“他们两家谁能赢?”
“赢?早着呢!”中年警察泛着油光的脸掠过一丝兴奋,“开场锣才敲响,好戏在后头!”
第二十五章 周鲁平
当天晚上,那份控诉书、一份审讯记录和一份梅芳父亲的遗嘱交到曹森手里,曹森看了点上烟思索良久,决定去周鲁平家走走。梅芳叔叔来南泉市大闹,还闹腾到广场上,背后有人挑唆利用是肯定的,但警局中有人对此不管不问甚至暗中推波助澜,曹森不能等闲视之。
明争暗斗和上战场一样,寸土必争,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阵地。警局,就是曹森的一块滩头阵地,其中的关系必须理顺,否则后患无穷。即便警察局长可以通过马爷施加影响,但警局不是局长的家,很多事情局长也无能为力,曹森准备从不得志的周鲁平身上打开缺口,慢慢把触角渗入警局。
在梅苑一间密室中,立着不少文件柜,曹森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把一份档案给丁海涛看,封皮上写着“市刑警队,二级警督,周鲁平”。
丁海涛一目十行飞快地看了一遍,“这位厉害啊,破了那么多大案要案?”
“今晚就去他家,看看能不能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曹森把档案重新放回文件柜。
“什么时候建立的秘密档案室?”丁海涛打量着四周问。
“这密室早就有,资料是后来上边给的。”曹森让丁海涛出去,自己在后边关上几十厘米厚的钢化门。
“‘上边’?什么级别的长官?”丁海涛好奇的问。
“哥们,我能说一定告诉你,可我不能。”
“得,算我没问,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些破事我也不想掺和。森哥,郭敬当年在刑警队混过,怎么不叫他一起去周鲁平家?”
“这小子不去,他说不愿看着我腐蚀一名优秀的警官。”
“我靠!”
丁海涛和曹森坐进一辆警用越野车,向梅苑守卫大门的甲组组员打了个招呼,越野车呼啸着驶向市区。
周鲁平家在一片老式居民楼中,进出的道路狭窄坑凹不平,各式车辆纠缠在一起,开车不如步行快。
越野车磨蹭了十五六分钟,终于挤进一个小区,丁海涛看到眼前的车位都已经满了,就慢慢开着车在小区里逛,寻找空闲的车位。
曹森半闭着眼睛,仰靠在车座上,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车窗外,这是他坐车的习惯之一,但凡目光所过之处,分毫不漏。
因为没有找到车位,丁海涛驾车第二次开过周鲁平所住的楼洞,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引起曹森的注意。桑塔纳里隐约坐了个男子,每当丁海涛开车路过时,那男子就要稍稍躲闪一下,把身子伏低,而丁海涛开的车是带有警徽的专用警车。
丁海涛的眼睛也不是吃素的,也发现了桑塔纳的异常,“森哥,管不管?那小子不地道。”
“这是周鲁平的地界,咱们用不着多事。”曹森不再看那辆桑塔纳。
“也是,放着个现成的神探,我们操的哪门子心?”丁海涛看到不远处刚刚空出个车位,猛踩油门一头扎了进去,旁边一辆也瞄上这个车位的宝来无可奈何的点住刹车,调头寻找新的车位。
丁海涛边下车边说:“这些老牌小区的车位就他妈的不够用,停个车比追个媳妇还费劲!”
“你那媳妇得手没有?”曹森问的是萧晓。
“嘿,别提了,那女人非要我加入他们的门派才答应我的要求,靠!”
呵呵,曹森笑了,三大门也在拉拢分化自己的兄弟。
兄弟两个路过那辆黑色桑塔纳时,都没有再看一眼,说说笑笑的走进楼道。来到周鲁平的家门口,丁海涛摁了半天门铃也没有人应声,莫非没人?
曹森对着门框上方的位置挥挥手,露出微笑。
丁海涛这才发现,门框上的门牌号下,非常隐蔽的安置了一个针点式摄像头,他心中暗想,这老周是不是有职业病?怎么把这玩艺装家里来?搞的和偷窥一样。
不久,周鲁平开门迎进二位贵客,连称怠慢怠慢。
房间的面积不大,大概是两室一厅的布局,主客厅摆设简单,有一两件家具看上去颇有年头,似乎周鲁平的生活有些窘迫。
曹森和丁海涛落座,曹森笑着说:“贸然来骚扰你,周大哥别介意。”
“叫我老周,你是我长官。”周鲁平忙着倒茶上烟。
“老周,嫂子呢?”曹森的称呼虽然改口了,但一声嫂子还是显示了他对周鲁平的尊重。
“去回娘家住两天,孩子想姥姥。”
“今天我们兄弟来也没别的事,就是请你以后在独立办公室上多操点心。”曹森说道。
“没错,我们兄弟太年轻没经验,很多事情都要仰仗周大哥的照顾。”丁海涛接住曹森的话题。
“局里我们不常在,有什么事情还真要靠你周大哥。”曹森又接过丁海涛的话音。
“我们做的有不到的地方,周大哥也要多提点一些。”
兄弟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十分钟,周鲁平硬是没插进一句话,听着哥俩把自己所有的推辞都卡死了,就知道这二位是有备而来。
周鲁平当年也是叱咤过风云的,哪里会被两个小子几句话说动了心,警局的水有多深他不是不知道,当年他被水呛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曹森和丁海涛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梅芳被其亲叔叔在广场骂的事情已经在警局传遍了,但凡脑子正常的人不会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梅芳是曹森兄弟保护的,曹森兄弟又有局长和省市里的长官出面支持,可梅芳还是被骂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了有另一方势力在叫板,像周鲁平这样的人都懂得如何明哲保身,根本不想掺和进去。
不过周鲁平也知道眼前这两个年轻人不好打发,谁要以为他们年轻就轻视,倒霉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周鲁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就是面临局长他也没这么用心过。
双方又推了会儿太极,周鲁平还是没有表示要加入曹森的队伍中。丁海涛笑眯眯的使出了杀手锏,就是临来前,曹森给他看的那份档案记载的东西。
“老周,听说你以前是咱们刑警队第一把好手,抓了不少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疑犯,我们都很佩服。”
周鲁平心中犯了嘀咕,这小子说这话题什么意思?
“其中最有名的是一个连环强奸案的案犯吧?这家伙最喜欢同时强奸母女,多少警察都束手无策,还是周大哥出马拿下。我听说,该案犯是市里某位高官的外甥,现在这个案犯办了保外就医,上面已经批了。我还听说,这个案犯叫嚣着,出来第一件事就要找周大哥谢恩……”
这话说中了周鲁平的心事,得到那家伙保外就医的消息后,他的妻子和女儿就没过过安生日子,连家都不敢回,东躲西藏,生怕被案犯盯上,他自己也提心吊胆,家里搞的像个监狱,门上的摄像头就是防备仇家上门的。而且最近几天,他家门口总有人盯梢,又没有多余的动作,明明知道这是仇家在向自己示威,要尽情戏弄够了再动手,周鲁平除了转移妻女,什么也无法做。
对于这些事情,周鲁平虽然是警察,又能怎样?不能因为案犯一句话就要求警力对妻女24小时保护吧?也不能制止案犯保外就医,不管案犯有没有这资格,他周鲁平已经不是当年的神探,没有能量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有要好的同事想帮忙,周鲁平不想把朋友牵连进来拒绝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仇家找上门后,他和仇家拼个死活一了恩仇。
因此丁海涛话音一落,周鲁平的脸就沉下来,“二位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消遣我没本事保护女人。”
“很简单,”轮到曹森说话了,“你在独立办公室上多操点心,我们帮你解决后顾之忧。”
“彻底解决?”周鲁平紧跟了一句。
曹森笑了笑没有回答。
周鲁平知道自己关心则乱,刚才问的鲁莽了。等解决了那案犯的问题,曹森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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