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魅影情人
她倏地回过头,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女人冷冷的看着她,但很快,那张冰冷的脸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和优雅。
杜雪痕一怔。
那人,
竟然是,
很久不见的……单珠雅,
国内十大企业之一的单氏企业董事长千金。
——————
次日下午,天空下起了绵绵的细雨。
杜雪痕又像打仗一样忙了整整一天,刚下了班,她走出秘书室,重重吁了口气。还好今晚没应酬,否则又像昨天一样,全身虚脱了。她还真佩服以前的总裁秘书关落落,在费宕尘这么快节奏而庞大的工作量下,居然整整工作了近十年的时间,铁一般的耐心啊。
刚走到公司门口,一道秀丽的身影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抬头,愣了愣。
“杜小姐,我是单珠雅,还记得吗?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单珠雅站在她两步的位置,斯文优雅的浅青色长裙,礼貌而温和的对她说。
杜雪痕沉思了片刻,点点头,“好的。”
单珠雅的车子在公司外面等候,是一辆宝蓝色的蓝鸟轿车,身穿整齐制服的年轻司机看见她出来,连忙打开车门。
单珠雅礼貌的邀请杜雪痕一起上了车。
车子开到了市内一家典雅舒适的咖啡厅,单珠雅和杜雪痕面对面的坐在桌子的两边。
服务生很快端来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泛着氤氲的气。
“杜小姐,听说您已经有了费宕尘的女儿了,对吗?”
单珠雅开门见山的说。她优雅秀丽的脸上有一丝阴冷的云朵,很快又被敛去。
杜雪痕心里隐隐有些感觉到,单珠雅这次约她来,似乎有些来者不善。
“是的。”
杜雪痕承认道。她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她当初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选择了这个结果,再瞒下去只会让自己藏得更深,而无法坦诚的面对世人。
“杜小姐,您很坦白。那么,我也想告诉你,你有了费宕尘的女儿,而我,”她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脸上有抹柔和的光,
“……我也怀上了费宕尘的孩子。”
杜雪痕脑子轰地一震。
心的隐痛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她忽然有种幻假幻真的感觉。
“杜小姐,你难道不相信吗?我怀了费氏集团总裁费宕尘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单珠雅继续说道。
臼如雷击般。
……怀了费宕尘的孩子……两个月了……
也就是她刚从烈果岛回来的时候。
咎她还记得,那天,费宕尘站在全城贸易公司的门口,如天神般的出现,他誓言般的吻,印上她的唇……
“那我只好努力……让你爱上我了……”
沉如深湖的声音,
仿佛从远古传来,
如一道激流,
涌入她的内心。
……
就是这样的男人,他竟然……让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心有种揪痛的感觉,眼眶在渐渐发烫。
他是国内首席的“钻石王”,拥有强大的权势和无数的金钱,他会娶妻,生子,那是必然的事情。
为什么……
心,还是有种隐隐的痛。
“我父亲已经和费宕尘的父母商量过了,一个月后,我和费宕尘会结婚。到时候,你会来吧?杜小姐,我诚挚的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单珠雅还在说着,她漂亮的眼睛在发着光,柔和又幸福的光,那是属于女人得到幸福一刻的光芒。
杜雪痕突然感觉有些刺眼,她擦了擦眼,却抹了一手的泪水。
“我……会祝福你们。”
她轻轻地说,喉咙干涸得有些沙哑,她想站起来,离开这里。单珠雅又继续说道:
“杜小姐,您的女儿真的是费宕尘的吗?听说你和叶氏企业的总经理叶冷箫在国外住了几年,说不定……如果真是费家的,您应该让欣然认祖归宗,我想费伯父和费伯母会接受她的,而以后我也会待欣然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您不用担心。”
杜雪痕身子一震,吃惊的看着单珠雅。难道她想让她将欣然姓费,然后把欣然‘送’给费家?!
开什么玩笑!
杜雪痕噌地站起,眼眸冷如雪霜,说:
“对不起,单小姐,我很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欣然是我的女儿,只是我的女儿,她姓杜,她只叫杜欣然。”
她俏脸绷着,不管任何人是怎么看待她的,无耻的女人也好,深有心计的女人也好,欣然的出生是一个意外,而她要了这个意外,这完全与他们费家无关!想要欣然,休想!
单珠雅惊怔的看进她眼中的坚定,嗫嚅的说:
“杜小姐,我知道您喜爱欣然,可是您未婚带女总是很艰难的。费家家世显赫,对欣然的成长……”
“单小姐!”杜雪痕打断她的话,“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还有事,告辞了。”
杜雪痕礼貌的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天空中绵绵细雨还在一直下着,杜雪痕仰脸望着天空,细细的雨水洒在脸上,冰冷冷的感觉,冷入了心脾。
————————
次日早上,天空还是下着小雨。
如丝如雾的雨,淅淅沥沥飘来,世界仿佛变得淡淡的,朦胧的。
费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下午桐高公司的殷董事长会派人送一份新开发‘金色港湾’的合作计划书过来,你安排一下……还有明天的董事会议的资料……”
费宕尘伏在办公桌边忙碌边说。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起头,看见杜雪痕正怔怔的抱着记录本却没有在记录,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杜秘书。”
他轻唤道。
杜雪痕猛地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的失态,羞愧的说:
“抱歉,总裁,您刚才说了什么?”
费宕尘细细打量她脸上的神情,发现她眼底有一轮黑色的眼圈,昨晚一定没有睡好吧。是有什么事吗?
他担忧的问道:
“雪痕,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站了起来,走向她。
“不,我没事。”
杜雪痕退了一步,想拒绝他眸中泛起的关怀,而自己眼中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滚落下来。泪水烫着肌肤,有种被灼伤的感觉。
费宕尘看见她的眼泪吃了一惊,心里更担心了。他上前抚着她的双肩,柔声的问道:
“雪痕,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请不要问了好吗?”
泪水还是流之不止,特别是在他柔情的关怀下,她更是止不住内心的受伤。明明只是听到不喜欢的人要结婚和生子,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受伤?当他这番柔情也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她的心忽然有种揪紧的痛,难道三年前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她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雪痕,不要哭。一切有我。”
脸上有些痒意,他已俯头吻去她脸上的泪,轻柔的仿佛她是易碎珍贵的瓷娃娃。他深邃的黑眸闪着的柔情,仿佛能融化世上最坚硬的钻石。
结婚言之过早
“不,不要。”她惊的推着他,太亲昵了,他们不可以这样!
他捉着她双臂,不要让她退却。
“雪痕,你冷静一点,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软弱如青柳的脸,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了倒下。这样的她,让他泛起深切的怜惜。
臼“对不起,总裁,我今天可以请假吗?”
杜雪痕抬起头,怯怯的说。就算不能逃离她所要面对的现实,也让她暂时离开这个地方,静静的平静自己的心。
费宕尘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他说道:
咎“我听说单珠雅昨天下班的时候来找过你。”
杜雪痕的脸刷地一白,手指瞬间冰冷。费宕尘看见了,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是单珠雅对你说了什么吗?所以,你才会哭。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他有些着急,只要是她的事,他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杜雪痕还是哭着摇头,她怎么能告诉他,是因为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是因为单珠雅有了他的孩子。她把一切看得太单纯了,如果一个月他真的结婚,她能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切吗?
费宕尘静静凝视了她很久,在杜雪痕的身上得不到答案后,他只好走回书桌打了通电话。挂掉电话后,他拉起她的手说:
“跟我来。这件事没有弄清楚,我们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工作下去了。”
数分钟后,费宕尘亲自驱车带着杜雪痕离开了费氏大楼。
过了不久,车子直接来到费家的老宅,杜雪痕曾经来过一次的地方。那一次,费宕尘的父母在那里羞辱了她,而费宕尘,在那天,答应和单氏企业的董事长千金订婚。
车子直接开到主屋的门外停下来,费宕尘拉着杜雪痕的手下了车。
“费宕尘,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杜雪痕停滞步子,困惑的问道。
“单氏企业的董事长夫妇和单珠雅正在里面和我父母亲谈话,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费宕尘认真的说。他能感觉出来今天单氏董事长夫妇和他女儿到家里来的目的似乎不单纯,他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可是,我……”
杜雪痕犹豫了,她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的呢,她根本没有资格来。
“雪痕,请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他亲了亲她的发际,安慰的说。
随后,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屋子。
走到客厅,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费宕尘的父母费云龙和程晰清,他们的对面是单氏董事长夫妇和女儿单珠雅。
“爸,妈,今天有这么多客人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费宕尘牵着杜雪痕的手大方自然的走进客厅,面对单氏董事长夫妇微笑道:
“单董事长、单夫人,单小姐,早上好。”
说罢,拉着杜雪痕在另一张沙发坐下,下人很快奉上了两杯香菜。
费云龙夫妇和对面的单氏夫妇目光异样的对视了一眼,费云龙轻咳一声,说道:
“宕尘,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和单董事长夫妇商讨你和单小姐下个月结婚的事情。”
费宕尘一怔,嘴唇噙着一丝冷笑。
“谁说我要结婚的?就算要结婚,我也是和我身边这位杜雪痕小姐结婚。”他握着杜雪痕的手,深情的看着杜雪痕说。
众人脸色一变。
费宕尘的母亲程晰清噌地站起,怒目而视道:
“宕尘,可是单珠雅小姐怀孕了,她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吗?”
杜雪痕一震,手指冰冷。单珠雅,真的怀了费宕尘的孩子吗?
费宕尘握了握她的手,像是要给她温暖和信心。他站起身,用自信明朗的声音说:
“单小姐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现在还不能确实,谈结婚言之过早。”他转脸对单珠雅问道,“单小姐,请问您是什么时候怀上我的孩子的?”
单珠雅脸色煞白,她绞着手指,嚅动嘴唇,轻声说道:
“两个多月前,在‘圣地’PUB那晚。”
费宕尘眼神一变。
两个多月前,费宕尘再次来到和杜雪痕初次相遇的“圣地”PUB。
他坐在吧台,腹中已喝了几杯烈性的伏加特,整个人有些醉薰薰。
这时,店里大厅的灯光暗沉下来,只有几盏淡黄的吊灯暖暖流泻出朦胧的光。
“先生,这是我们店里的余兴节目,叫‘魅影情人’,您有喜欢的女孩吗?”
热情年轻的酒保对他说道。
“‘魅影情人’……雪痕……”
心像被利箭刺般的痛,尝下去的酒如苦水般的难受,心爱的女孩已经在他面前整整消失了三年。
“……雪痕……你到底在哪里……”
端起酒杯,杯里的酒在灯光下泛着溢彩,就像那天,透白如天使的女孩出现在会议厅的那一幕,炫彩,震憾,让他心动。
令人怜惜的傻
心中一阵剧痛,他举起杯子,毫不犹豫的一饮而下,烈性的酒烫烧着他的身体,他的头忽然一阵眩晕。
“先生,您喝得太急了,这酒太烈,不能这么喝的。”
年轻的酒保担忧的说道。
“别管我,再给我倒一杯。”
臼他不耐的挥挥手,把空杯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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