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魅影情人
何焱这时停下了脚步。
“听说阿姨病重的消息,我马上赶到医院,刚才我抽血检验,可是让我失望的是,我的肾根本不符合阿姨的,否则……”
他微垂下头,神情有些沮丧。看见阿姨病重憔悴的样子,他却帮不上忙,心里非常的难过。
否则他会不顾一切的捐出部分吧。
杜雪痕心中感激的看着他,即使她曾经愧负了他的感情,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帮助她、关心她,甚至是她的家人。
“焱,谢谢你。”
只是感谢并不能表达她内心真诚的谢意,她对他羞愧,还伤害了他,而他却毫不计较得失的真心帮助她。
“雪痕,”他握着她的手,神情有些激动而又深情的说:“我曾一度以为,如果我捐出了肾救了你的母亲,你或许会因此感动而嫁给我。我很傻,是不是?”
“焱……”
杜雪痕深深的凝视着他,他很傻,可是却很真诚,善良,是她没有福气得到他的爱,她真心祝愿能有一个真诚善良的女人去爱他,连同她的份也一起爱他。
“你真的……爱上了叶冷箫吗?”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下了力道,他心里是紧张的吧,他一直爱恋的女孩爱上了别人。忍着心中的痛,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这两天他看着叶冷箫一直陪着她来医院,他们两人交汇的眼神,他看得出来。
杜雪痕眸光微深的注视他,点点头:
“是的,我爱他。”
“那么不久后,你们会结婚吗?”
他的声音有些轻颤,相爱的人最终会结合在一起,结婚,这是必然的吧。
“也许……会的。”
她微垂下眼睑,这三年来叶冷箫曾多次向她求婚,直到去夏威夷那次她才真正考虑结婚这件事,可是如今为了母亲生病的事情,她根本就顾不上这些。
听了她的话,他身子一震。
“缘份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它来的时候,你很开心,很幸福,当它走的时候,你会很痛苦,很哀伤。也许你说的对,缘份不是可以强求得来的东西,不是我的,终究还是不是我的。”
他用带着几分感慨和凄婉的声音说。
“那……我祝福你们。”
何焱握起她纤长的手,弯下腰,在她的手背印上他真诚祝福的吻。
他的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背,热烫的泪,带着他内心的痛楚,滴在她的心里。
她泪流满脸。
焱,请忘了我。
还有,对不起……
你会答应和我结婚吗
一个星期过去了,母亲的病情越来越重。医院方面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杜仁政一天到晚紧锁着眉头,杜雪痕担忧的看着母亲的脸色一天天的苍白,一天天的憔悴,心里如同被刀剐着,疼痛难受。
叶冷箫这几日放下手头工作一直陪着她,他搂着她日渐削瘦的身子,握着她冰冷的手,安慰她。
“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医院很快就会找到肾源,做了手术,你母亲的病情很快就会好了。”
他的安慰给了她一丝温暖。杜雪痕抬起头看着他,眼神跳跃起一丝感激,说:
臼“我知道你曾验过血,你也想救我的母亲吧。谢谢你。”
她前几日,有一次看到他的手臂有针筒扎过的痕迹,才知道他原来也曾去医院检验过是否符合母亲的肾源。
“可是,我也不符合。”
咎他搂紧她,心中轻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在全国甚至在国外寻找合适的肾源,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这让他感觉有些沮丧。
“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
叶冷箫和她刚回国,他就马上安排母亲住在最好的加护病房里,聘请专职最好的护士日夜看护,还每天准时送她来探望母亲,尽心尽力,她心里很感激他。
“不用谢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叶冷箫怜爱的亲了亲她乌黑柔顺的发际,爱屋及乌,照顾她的母亲也是想帮她分扰多一点的烦忧,让她不要再这么继续削瘦下去,她现在瘦弱的就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嗯。”她脸红了红,把头轻轻靠着他的肩膀,宽厚壮实的肩膀,让她感觉有一种安全感。
——————————
下午,叶冷箫回叶氏企业上班,杜雪痕和杜仁政在病房里陪着母亲。
杜雪痕给母亲喝了些稀粥,母亲吃得很少,刚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脸色苍白如冬日的雪花。杜雪痕扶着母亲躺下来休息,母亲吃稀饭吃得越来越少了,她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
这时,“叩叩叩”房里敲开,有三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他们熟悉的医院的院长,另一个身穿白大褂看起来像是资深经验丰富的年长医生,而另一人,竟然是费氏集团的总裁费宕尘。
院长介绍道,这位郭医生是国内最有名的肾病专科的资深医生,前段时间一直在度假,是这位费先生亲自到国外找到他并带他回来。最后,他还告诉他们一个惊喜的消息,肾源找到了。
杜仁政和杜雪痕惊喜的站起看着院长,肾源真的找到了吗?
“是的,就是这位费宕尘先生,我们经过周密的检验,他的确符合杜夫人的要求。可是……”
院长说到一半,却皱着眉没有说下去。
费宕尘吗?……
杜仁政和杜雪痕震惊的看着费宕尘,这是真的吗?!
费宕尘冷静的看着他们,在杜雪痕身上定定的注视着,深邃的黑眸很暗,很暗,他静默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
秋分的季节终于到了。
秋风吹起,医院里所有的树木纷纷掉下叶来,遍地的落叶,踩上去很柔软。
“很抱歉,这么久才来探望你的母亲。我得到你母亲病重的消息后,打听到一位国内肾病专科的郭医生医术十分了得,我赶忙赶到国外亲自把郭医生找回来。”
他轻声说道,低沉磁性的声音隐隐泄出一丝疲意。
“谢谢你。”
杜雪痕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直接下了飞机就赶到医院来吧,她很感谢他的这份心意。而且……
“肾源的事……是真的吗?你……真的……”
她问不下去,那是伤害他身体的事情吧,她怎么能这么自私的要求别人捐出部分肾给母亲,她和他……根本什么也不是。
“是真的。郭医生亲自帮我检验过了,我的确符合。”
他转过头,黑眸微深的凝视她,尔后问道:
“如果我以此要胁你,要你跟我结婚。你会答应吗?”
她一震,咬着唇定定看着他。尔后,她低下头,泛起青白的指尖在轻轻颤抖。
“我……会。”
她轻声说。她把母亲的身体健康比自己的幸福看得更重要,如果要在两者选择一个,她会的,会和他结婚。
“就象你父亲的事一样,为了保护你的家人,你把自己给了我。因为你是这么善良的女孩。”
他温柔的抚着她纤弱的肩膀,瘦弱的肩膀,她真的瘦了很多,这段日子来她一定过得很痛苦吧。
“可是这一次,我不会像上次那样要胁你了。我已经在手术书上签了字,我答应做这个手术,把部分肾捐给你的母亲。”
杜雪痕吃惊的抬头看着他。
“你……答应了?而且,签了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他一点益处也没有,而且,他不要求和她结婚,也不要求她做什么,毫无条件的,帮助她吗?
手术
“是的。如果可以救你的母亲,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抚着她肩膀的手无意识的用了力道,他黑瞳深情得如大海。
“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不想看到你痛苦,只要能让你快乐,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黑眸很深,很深,深得如暗夜里的黑潭,深不见底。
臼她心脏有种痛苦的窒息。
她望着他,深深望着他。
“即使,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吗?”
咎他凝视她,深深地。
“这是我欠你的,我曾经伤害了你,就让我这一次做个补偿吧。”
她微震的看着他,尔后真诚的说:
“谢谢你。如果你救了我的母亲,我会一辈子感谢你的。”
“不用谢我。”他轻轻摇了摇头,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她说:
“你能在做完手术后,给我一个吻吗?”
他伸出拇指轻柔的抚着她柔软的唇瓣,他一直向往的红唇,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自愿的献吻,即使是在三年前别墅的时候,他也是逼迫她的。他多么想要她一个心甘情愿的吻,哪怕一辈子,只有这一个吻……
她没有拒绝他亲昵的举动,她只是看着他,一瞬也不瞬,用她的心,感觉他的温柔,感觉他的痛苦,感觉他的哀伤。
她静静的,凝视他。久久,她轻声说:
“好。”
——————
几天后,手术很快就进行了。
杜仁政、杜雪痕和叶冷箫坐在手术室外足足等了一天一夜,杜仁政焦急的踱来踱去,叶冷箫陪着杜雪痕坐在长椅上。叶冷箫握着杜雪痕冰冷的手,感受着她内心的紧张。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了,不一会儿,手术室门打开,身穿白大褂的郭医生走了出来。
“郭医生,我的妻子(妈妈)怎么样了?”
杜仁政和杜雪痕冲了上去,焦急的问道。
郭医生解开一边口罩,脸颊带着一丝疲态说:
“手术很成功,令夫人很快就会没事了。”
“真的吗?谢谢您,医生。”
杜仁政和女儿惊喜的对视了一眼。
“那……费宕尘呢?”
杜雪痕这时带着担心的轻声问道。
叶冷箫目光带着一丝复杂的看了看她。
“费先生的情况不太好,这三年他饮酒过量造成肝脏有些损伤,这一次的手术我原本劝他放弃,可是他固执的坚持下来。他的情况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我已经让人送到加护病房里,你们可以去看看他。”
郭医生说完后便离开了。
杜仁政和杜雪痕、叶冷箫站在病房看着连心纾,连心纾睡得很安稳,很沉。手术很成功,那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吧。杜雪痕心中欣喜的想着。这时她想起了费宕尘,不知他怎么样了?
“我想去看看费宕尘。”
她垂睑轻声说。
“需要我陪你去吗?”
叶冷箫问道。
“不,不用了。”
她轻声拒绝,“只是去看看他,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撇开头,逃避叶冷箫深沉的目光,然后转过身往另一层费宕尘的病房走去。
来到费宕尘的病房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杜雪痕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费宕尘。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苍白的脸,他一直是明朗朝气,混身充满着强势的气息。可是现在,他虚弱的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小动物,毫无一点生气。
他自己身体明明就不好,为什么他固执的想要动这个手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感动她了吗?
心里忽然有种隐隐的痛,几滴晶莹的泪水不知何时已滑下了颊边。
“杜小姐,真的是你?!”
一声尖锐妇女的声音,杜雪痕转过头,看见费宕尘的父母亲费云龙和程晰清正朝她走来。
程晰清双眼冒火的瞪着她,气呼呼的说道:
“你可把我们的儿子害惨了!他这几年为了思念你不停的喝酒,造成肝脏损害不止,现在又为了你母亲捐出部分的肾,弄得现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费氏集团现在少了我儿子,你知道每天要损失多少吗?”
费云龙脸色有些冷沉的看着杜雪痕,程晰清却是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杜雪痕则一直低着头。
“对不起。”
如果只是说抱歉还不能表达她内心的愧疚,如果费宕尘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她该要如何面对他的父母亲。
“只是说‘对不起’吗?我真搞不懂宕尘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冷漠的女人,平凡的家世不说,又不是长得绝世美貌,还如此冷漠……”
杜雪痕羞辱的一直咬着唇,低着头不说话,忍受着费夫人的责骂。
“好了,晰清,不要再说了。”费云龙终于止住了妻子的话,拉着妻子的手说:“我们进去吧。”
程晰清最后冷冷的瞪她一眼,随即走进加护病房里。
玻璃窗外,
杜雪痕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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