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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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3层,这里的过道甚至容不下3个人,我只要贴在邓琪的身上,来人迟迟的开门,露出一张饱受风霜的脸,深深的沟壑,让我忍不住想掏出一枚钢镚。
开门一句话不说,留个我们一个佝偻的背影,身后的邓琪一推还愣着干嘛,进去啊。
屋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一张八仙桌上,摆着一看就知道是昨天剩下的面条,桌子靠墙摆着,那面墙上,挂着泛黄的人体穴位图,一张军用钢丝单人床,今年没洗的褥子,几个口袋,一盏昏黄的40瓦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上,不能叫做天花板,就是铁皮瓦上垂着个电线,没有窗子,天哪这就是所谓的中医世家的传人?如果真是,早就被国家当做国宝供起来了吧。中医和藏医是唯一,我们国家允许不进入大学学习,只要有师傅带就能参加执业医师考试的项目啊。
眼前的老人家,不会是大隐隐于市的绝世高人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老头进门就坐在自己的床上,没让我们做。说了一串意义不清的话。
“他说啥?”我凑近邓琪的耳朵问,声音不是太响,但是也足够让这个10多个平方米的小屋里所有的人都听得到。
那位大姐不受影响:“一二三四五六七……”。
两人说的都是天书,丝毫没有为我这个凡人解惑的意思。
他俩说得非常尽兴,好半天才注意到我这人,那人指着我和那老头又是一阵唧唧呱呱。最后,老头从床下摸出一个小瓶子,一个米缸,拿个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洗的碗,抓了一碗米,从小瓶子里到了点油,混在一起,用报纸包好,递给我,女人暗示我给钱,我连忙抽出了2张毛、主、席,恭恭敬敬的递了出去。
如法炮制,邓琪也得了200大元的货,那女人搞了1000大元的货。1000大元啊,够我过2个月的啦。真奢侈。
走在回家的路上,邓琪说:“如果不是熟人,更本不会带你去。”
我说:“他有执照吗?”
她和她朋友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
好吧当我没问,到我家的时候,她们拒绝了我上去坐坐的邀请迫不及待的要回家去试试。我拿着这袋东西,真够恶心的,脏啊。
到了家里,黑票问我去哪了,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总不能说,我去买减肥药了吧,女人可以减肥,但永远不会说自己减肥。这就叫——矜持。美德之一,懂不。
“没事,你今天,可以叫4块钱的兰州拉面吃,我要做点女人的东西给自己吃。”我总不能说我要做减肥餐吧。
黑票受宠若惊的出去吃面了,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这么慷慨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等他出去以后,打开报纸包,一看,妈呀,一团米油乎乎的,闻着一股腥味,还有那种黑色的米虫,忍着恶心,按照邓琪交待的,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在已经洗好的米的电饭锅里,都没敢看。直接盖上盖插上电。剩下的原用报纸包好,藏在了米柜的后面。
做完这一切,我也累得差不多了,很久没有做这样的事了。坐在沙发上,看着芒果台的谈话节目。真催眠的啊,很容易就睡着了。
香——说不出来的香,勾人食指大动,这辈子从来没有闻过如此的好味道。我都被从睡梦中叫醒。干嘛把饭锅里的饭盛出来。
粒粒金黄,饱满静静的躺在锅底,就这样的饭,我不用菜就能吃下去。端起碗来狠狠的扒了一口,真好吃啊,不是辣,不是酸,不是甜,也不是咸,超越了感官,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对就是精神上的满足,停不下口,越吃越好吃,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眼前的这饭好吃好吃。一大锅饭,远远超出了我的饭量,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吃下去,就在我快要把自己胀死了,黑票回来了。
“吃什么呢,好香啊,姐,你不地道哈,自己躲在家里吃好的,亏我还以为你大方呢,给了4块钱吃面。”他小子进来,就要把桌子上的饭吃点,我赶紧抢过来说:“你不能吃的,这是女人吃的。”
“姐别这样,就吃一口,看着香啊。”说完就伸手来夺。
互相推攘中“砰”的一声全部砸了。
“好吧,现在谁都没得吃,你给我收拾去。”真是气死了,浪费了,但是私底下还是感谢他,平时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我都不会把自己吃成现在这样不得动,而且剩下的饭还比较多,这要吃下去真的不能想象。
黑票收拾好了以后坐在我身边说:“姐,刚在你好像饿死鬼投胎哦。”
“你懂什么好吃呗。”我心里觉得奇怪但是嘴上不能随便承认的。
正文 减肥2
更新时间:2012…1…18 15:34:21 本章字数:3766
心里觉得奇怪,就给邓琪打电话:“邓邓啊,那个减肥的东西,有问题吧?有没有什么让人上瘾的,比如罂粟啊,什么的?”
“没有啊,怎么这样说?”
“我用那个煮饭,结果吃的停不下来。”
“是吗?我也是诶,现在一顿不吃就想得很。”
“可能有问题,咱们别吃了,当心吃出问题。”
“好吧,我也觉得有点问题呢。”
……
还没等消停两天,邓琪就打电话叫去去她家看看。电话里的声音比较的急迫,我
不敢耽搁,马不停蹄赶到她家。她家住19楼,复式楼,180个平方的有钱人,不过对于我来说就悲催了,不愿意坐电梯结果就是走楼梯,楼梯累啊,19楼我走上去就半个小时了。
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邓琪开门了,门后的她裹在一床厚厚的毛毯里面,开门叫我进去。
客厅里开着空调,室外温度32度。室内,不知道,只知道一进去没两分钟就一身的汗。
邓琪圈在沙发里,抱着热水袋,瑟瑟发抖,面前搁着一小盆,里面是呕吐的黄白之物,墙上的电视机里放得是美食节目,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拆了口的薯片、巧克力……。再看邓琪,头发干枯,脸色灰暗,只露出毫无血色的脸蛋,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
我一把拍掉她的手,说:“你干嘛?”
她看着我,鼻涕眼泪全留下来了,“没办法,我真的很饿啊,吃任何东西都吃不饱。”说完,迅速的爬到沙发边上,呕吐了起来。
真是恶心啊,酸腐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你到底怎么啦?”
“我不知道啊,吃什么吐什么。黄,我怎么办啊?”
“去医院没,会不会食物中毒?”
“没,我不能这么出去,邻居看见了会没面子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估计面子。马上用她身上的毛毯把她从头包到脚,下楼,打的去医院。还好她家是没有物业的,否则这种造型怎么出的去。
一到医院,就给她洗胃,钱都是我垫的,不是我小气真的是我没钱啊。守在外面,医生过来交代我,说是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食物中毒,胃里的东西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结果又让我叫了2400住院,我捂着已经很扁的口袋,无可奈何的用行用卡刷了。
回病房的时候脚步都有点飘忽,身上的口袋轻了呗。
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千万别有事啊,否则我下个月的信用卡账怎么还啊。反正回家也没事,在这里看着她挂盐水也蛮好的。她睡的很熟,估计是这次是把她折腾惨了。熟睡的脸庞显得很安静,病房里还有其他两个病人,但都靠在床上,看着电视。没有什么交谈。
傍晚,看邓琪实在是还没有醒的意思,我就出去给自己找点吃的,另外给黑票打个电话,今晚不回去了。等我手里端着两碗面条回到病房的时候,看见上次一起买减肥药的女人也在,她看到我,万种风情的笑了笑,我立刻受到了惊吓。一脸的斑,身材比上次更臃肿了。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走了。”邓琪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似乎只有我是她的朋友。
“嗯,出去给你买点吃的。”说完扬了扬手里的面条,端到她面前。心里那个愧疚啊,我不走是因为希望她醒了立马还钱我啊。
“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吃坏了,看你怎么又胖回去了。”女人唠唠叨叨。
我看到邓琪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你脸上怎么长斑了啊。”
“什么?斑怎么可能?”说完立刻从包里拿出面镜子:“没有啊。挺白的啊。”
“真的有啊,黄,你说。”邓琪把目光转向我。
“是有点。”我诚实的说:“在眼角。”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说完惊恐的看着我们。
正好在这时,管床的医生进来,有点难以启齿的看着我们。
“怎么啦?是不是有结果了?”我站起来连忙问道。
“没有,就是病人吃的东西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邓琪自己问。
“你的食物中毒是人油引起的。”
“什么?”我们一口同声。
“就是人体脂肪。”管床的医生有点不耐烦,声音大了点。另外两个病床上的病人都被声音吸引过来了。
“不可能。”邓琪失声叫道,“我没在外面吃东西啊,这几天。黄,对不对?”
邓琪看着我,我不做声,其实刚才医生说的时候我就相信了,我记得那个老头给我们拿的米里面是倒了一点油状物,而且,我吃的时候的失态,刚才看见她朋友脸上的斑,熟悉尸体的我知道那是尸斑。
我的沉默让邓琪脸色煞白,她的朋友似乎受到了惊吓,尖叫的跑出病房,留下面面相觑的我和邓琪。
后来怎样完全不记得了,邓琪又吐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看着她吐,我也经不住干呕起来,结果病房里的其他人实在受不了纷纷投诉,医院就让我们当天就出院了。不待在那也好,免得我们总是被有色眼镜看着。
邓琪不愿意回自家,她老公出差,家里没人,十分强硬的住到了我家。如果我有一丝反抗之意立马叫我还钱,我差点忘了还借着她的十万元。那这次的住院费她会不会给我。最好还给我,我现在没钱啊。抱着这样的态度,我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把黑票赶到了地板上,她霸占了我的床。我不习惯和别人睡,感觉有别人的体温很恶心的。
半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沙发很窄,根本睡不习惯,不知道,黑票这半年是怎么睡过来的,是该考虑给他买张床了。当然这等我有钱再说,短时间是不会有钱的。
厨房里悉悉索索,不知道是什么声音?老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第一是兔子;第二就是老鼠,因为小时候被咬过,还去医院打了很多天的疫苗。
用脚踢了踢沙发下的黑票,这小子,竟然翻过身避过我继续睡,这是不能容忍的,坐起来,用脚狠狠的踹了一脚,那小子,竟然坐起来就要发火,我知道可能是过分了,连忙,用手比在嘴唇上面“嘘”,然后指了指厨房。
果然瞬间就转移了他愤怒的对象,气呼呼的往厨房去了。
我在客厅等着,双脚缩在沙发上,以防万一老鼠冲过来爬到叫上。
“姐,你过来看一下。”黑票把厨房灯打开叫我。
“什么事啊?”我蹑手蹑脚,慢慢的移到厨房,一看,这是什么情况:邓琪蹲在厨房中间,双手不停的往口里塞着生米,面前米缸被放倒了,她吃的很快,很急,连报纸都吃了下去。等等报纸?有点眼熟,我记得上次拿包减肥药我就藏在米缸里的,那么我这几天吃的饭……想着就觉得恶心。
“邓琪,你怎么来,别吃了。”我蹲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控制她不要再往自己嘴里塞东西。
“呵呵”她露出牙齿傻笑着,生米混着口水沿着嘴角流到了地上。黑票蹲到旁边来开始收拾地面,没想到邓琪挣脱我的手,朝着黑票扑去,黑票一时没支撑住,被她扑倒在地,一口咬住他抓着米的手,我一看这还得了,拼命的扯拉邓琪,但是她死不松口,黑票也不好意思打女人,何况是我的朋友。没办法,只好,抓起一把地上的米,叫:“邓琪,这边。”引起她的注意后,往另一边一扔。
果然她松开了黑票的手,黑票乘机退到旁边,捂着自己的手:“看不出来,牙齿真尖啊。”
我看了下咬得真狠啊,一圈牙窟窿,滋滋的往外冒着血。
“现在怎么办?”黑票问我。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啊,“要不等她吃完,反正没多少了。”
米缸里所幸也没多少米,大概半斤左右吧,要不也不会那么快被她发现。于是我和黑票两个人就眼睁睁的看着邓琪把半斤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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