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上黑老大
赶紧拦住:“警察追犯人!”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一把推开骑着车就开始狂骑。
“喂!你的钱包!”全身仅仅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头发被白色及腰长的白纱包裹,黑色的修女袍子连脚都给遮挡了,宽大的黑色袖子露着五根指尖,右手高高举起,拿着警用钱包跟在自行车后快速跑动,左手干脆提起袍子以便加快速度。
胸前大大的十字架随着剧烈运动而疯狂摇摆,精致的五官让人纷纷觉得做修女太暴殄天物了,可眸中还真看不出丁点的杂质,澄澈得仿佛世间最洁净的天水,善良仿佛就是为她而生,否则也不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举着钱包猛追了。
左眼角内侧下,一颗无法忽视的泪痣惹人怜惜,但三步并两步的速度,要说这是个柔弱女子,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路人们就这么不可思议的看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伙子以‘刘翔’式奔跑,不时的向后看去,很显然,是在逃命,‘嗖’的一声,甚至超过了一个正常速度的摩的。
“师傅,看您这车慢的,人家跑着都比你快!”
摩的司机也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不是吧?跑这么快?转头笑道:“呵呵,我加快速度!”踩了踩油门,加快了一点。
结果又‘嗖’的一声,一辆自行车眨眼间把他甩在了后面。
“师傅,你这车真的太慢了,我真赶时间,自行车都比你快了!”老妈妈不高兴的跺脚。
“大姐,再快就超标了,会被罚款的!”奇怪,今天是怎么了?人跑的比车快,连自行车都这么猖狂。
老妈妈指着外面一个修女道:“你看看看,人家修女都跑得比你快!”
果然,又‘嗖’的一声,人就远了,摩的司机停了下来,低头看看车,愤恨道:“他妈的,这车刚买的,说什么很快,快什么快?大姐,您打别的车吧,我这车有问题!我去找卖家算账去!”
一定要退货,太坑爹了,连人跑步的速度都比不上。
“被你害死了!”老妈妈下车,冲向了马路上开始打开一个出租车门,消失在了人前。
砚青咬紧牙,使劲骑,钱包里有她的银行卡,身份证,这要丢了,再办可要浪费很多时间的,咬牙继续大喊道:“臭小子,你他妈给我站住,否则老娘抓到你了,非扒了你的皮!”呼呼!累死了,这小子咋这么能跑?
修女被拉得很远,可还是不辞幸苦的狂飙。
呼呼!少年也被追得要吐血了,脸部愤恨的扭曲,咬牙使劲跑,仿佛被抓住后就完蛋了一样,转头大骂道:“你他妈的没事找事……呼呼……”仰头不要命的跑。
死小偷,还敢骂她,呼呼!气死了,太嚣张了,看抓到了你将你关起来。
蹬风火轮一样,呲牙咧嘴的追,就不信追不上,这样跑下去,他的体力很快就会流失的。
然而砚青错了,对方是真的堪比刘翔了,追了一个半小时,穿过了无数条街道,超越了无数摩的,那小子还在吐血的跑,而她已经累得快骑不动了,脚都抽筋了,好小子,太能跑了,可恶。
少年跑进了一个死胡同,见前面的路堵死后就瘫坐在地,张着嘴拼命喘息,额头汗珠滚滚,脸颊通红,仿佛都能听到自己那心在狂跳。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呼呼……有种……呼呼……继续跑!”砚青翻身下车,确保车子不会倒后才同样猛喘着弯腰,双手抵在膝盖上,这给她累的,呼吸都有点困难了,怒瞪着那个同样没好脸色的少年。
男孩咬牙爬起身,伸手道:“不呼呼……不跑了……呼呼……实在跑不动了!”
砚青掏出手铐过去给拷了起来,没力气说话一样,就这么一手抓着他走,也不骑了,直接推,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最累的一刻,要命了,比上警校时还苦涩,好在小偷终于抓到了。
南门警局
“砰!”
缉毒组大门被推开,老局长和众多组员都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该休假,却灰头土脸,脑后绑着的头绳要落不落女人推进一个同样灰头土脸的少年进屋,气喘如牛,发生什么事了?
少年一见那么多警察就有些胆怯。
砚青还趴在桌子上喘息,指着男孩道:“小偷!”
“啥?”少年见其他人一副了然就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砚青:“小偷?”他什么时候偷东西了?
“少废话!”砚青一副不耐烦,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伸到少年面前摇了摇,甚至眸子还盯着地面:“拿来!”
少年苦不堪言,束手无策,争辩道:“我没偷东西,拿什么?”窦娥都没这冤枉吧?
砚青刚要打人,但见这么多人在又忍住了,低吼道:“我的钱包,拿来!”
“噗,你偷谁的不好,偷我们队长的!”李隆成忍俊不禁,这小子胆子不小。
李英也跟着附和道:“小子,识相的赶紧拿出来,争取个宽大处理!”
少年恨不得吐血了,焦急的看着大伙:“我没偷,我可以发誓!”
“这里最不相信的就是誓言,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拿来!”再次伸手,视线凌厉的转向男孩。
“我冤枉啊,我真没偷,真的没偷,你要我拿什么啊?”少年急死了,怎么办?他没偷啊,他都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出现的,这可怎么办?
“你他妈……”砚青暴怒的扬起一只手,刚要打下时……
也就在男孩伸手挡住头部时,门又被大力的推开了,这次大伙更加惊讶了,老局长看着一个修女闯进来,后虚软的趴在了桌子上,仿佛起不来一样,累得快要休克,只是来调查一下,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出,最后目光移到了修女手里的钱包,目光木讷的转向还保持着要打人的砚青。
修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举起颤抖的钱包道:“你……你的……呼呼呼呼……你的……钱包!”
砚青缓缓收回手,惊讶的看向一身黑的女孩,彻底的傻了。
“噢!”少年立马愤恨的指着砚青道:“你追得我差点得支气管炎,我要投诉她!”残忍的转头看向屋子内最年长的局长。
“叶楠?”砚青没有理会少年,而是走到叶楠面前,搬去一张椅子给她坐好。
叶楠坐下后还趴在桌子上,太累了,要死人了,转头看向女孩,也有短暂的微愣:“砚青,居然是你,你的钱包被人撞掉了呼呼,我真快累死了!”狂奔将近两个小时,铁打的身子都吃不消了。
“砚青,这是怎么回事?”老局长怒视向干女儿,除了会闯祸,你还会干什么?
砚青为难的看向那少年,见他要得理不饶人就冷冷的上前逼问:“你没偷,你跑什么?啊?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一定干了别的坏事吧?”
少年果然眼神一闪,后烦闷的取下帽子抓着头发。
“说!到底干什么缺德事了?一见警察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是不是杀人了?”就算没偷,也一定不是好东西。
“我没杀人,是这样的,昨天我路过隔壁秋寡妇家时,她跑出来骂我流氓,非说我偷看她洗澡了,你说她都四十好几了,我才十九岁,身边追我的女孩也不少,犯得着去偷看她洗澡吗?还说要告我,我以为她还真告了,所以才跑的,我爸是干部,万一你们来个黑白颠倒,我会被我爸打死的,我能不跑吗?”
闻言全体呆若木鸡,砚青也傻傻的看着他:“就为了这个?”见他点头就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这尼玛叫什么事儿?
少年继续看向老局长:“一看你肩膀的花,就知道这里你最大,现在我一定要投诉她,你都不知道她有可恶,追得我肺都要出血了,几条街,我警告你们,如果以后我真出了问题,就找你们负责!”
“小伙子,别生气,来,坐坐坐!”老局长一见少年不依不饶就赶紧笑脸相迎,转头道:“倒水!”
“是!”
喝完后,少年依旧坚持:“我要投诉!”
“好吧!”老局长叹气:“我接受投诉,给她记上一过!”
“哼!”闻言少年这才瞪了砚青一眼,大摇大摆的离开。
十分钟后,局长办公室
‘啪啪啪’
资料在那发丝凌乱的头顶连盖三下,后训斥:“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脑子长哪里去了?长肠子里都拉出去了吗?”
“我也是无辜的好不好?”某女憋屈的摸摸脑袋,低着头,仿佛也知道犯错了,休假都没给记上一过,太倒霉了:“当时被他撞一下,我就摸了摸裤头,哪里知道钱包被他给撞掉了?”
“你还挺有理!”老局长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拿过一个投诉簿道:“你看看你,整篇全是投诉,看看!”指指表格上叉叉,除了一个优。
砚青一看,也拧眉,怎么这么多叉子?后指着那个优笑道:“局长,您看,这样才显得这个优明显唔……”
‘啪!’
又盖了一下,老人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她还觉得很光荣不成?
“您干嘛老打我啊?这一个案子就可以把所有的叉叉给掩盖了!”那可是好几个亿呢。
老局长伸手揉向眉心,伸手道:“滚滚滚!”再说下去,他也要被她气出支气管炎了。
“是!”一跺脚,敬礼,后才面无表情的离开,刚要进电梯就见凌修站在里面,顿时不知道进还是不进了。
凌修也怀疑似的抬头,先是被女人乱糟糟的头发弄得皱眉,后抿唇笑道:“你先走!”说完就要出去。
砚青耸耸肩膀,跨入,后靠在电梯上:“一起走!”
“嗯!”男人点点头,斜倚回原位,笔挺的警服给人一种安全感,宽阔的胸膛告诉着众人,他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弱小群体,健硕身躯高出了女人一个头,俊朗五官无时无刻不透着严厉,却眸中深处又隐藏着无人能理解的伤,见女人只是盯着出口便笑道:“看来你很不想和我独处!”
“没有哇!”砚青心虚了一瞬,后转头大方挑眉:“我为什么不想?大家一个屋檐下工作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还没那么小家子气!”
“嗯,你砚青向来做人够洒脱!”
“谢谢!”又看向开关门,‘叮’的一声赶紧大步走出。
“我十天后结婚!”
脚步顿住,没有转身,只是斜睨了身后一眼,点头道:“那我提前祝贺了!”语毕就伸手扯下头绳,将发丝用手缕缕继续绑好,确定不像疯子时才走向大门口。
凌修抿抿唇,对追求女人毫无本领,更无经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来争取,第一次希望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情圣,什么女人都能拿下,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眼眶微红,见电梯门又要合并就快速走了出去。
热烘烘的警局大门口,砚青见那个一身修女装扮的女孩正笑看着她就上前伸手道:“我们又见面了,神女!”
“呵呵,你也太现实了,当了警察就忘了来听我讲经了?”叶楠咧嘴温柔一笑。
令人顿时深陷,砚青看痴了,这是她见过最美最纯的笑容,就像蒙娜丽莎的微笑,比春天还温暖,在她眼里,永远看不到邪恶和丑陋,有着的圣洁,和神圣,不容亵渎,更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这是城隍基督教的信徒,看向她脖子上的纯银十字架道:“你终于当上接班人了,不过也是,以你的聪明睿智,又善良,不当上也难!”
叶楠笑容可掬,虽然纯真,却也带着一丝的老成,中英混血儿,湛蓝的瞳孔形同没被污染过的大海,一笑倾城,并不长得多么的傲人,而是那一股完美的气质,任何女人都无法媲美的气质,令本人就仿佛一朵盛开的百合:“谢谢夸奖!上帝会保佑你的!”
右手张开,五指并拢,中指点上额头,后左胸右胸,双手合十做默念状。
我信我自己,不信上帝,砚青很想这么说,但是见女孩很是认真的闭目给她祈祷就作罢,虽然入了两个月的基督教,但对于这从小土生土长在教堂里的现任教母来说,耶稣就是她的上帝,是她的一切,更是她将来唯一的丈夫。
不允许乱说的,当着她的面辱骂耶稣,就相当于拿一把利剑狠狠刺进了她的心窝一样,她的头发和身体,只能给予耶稣看,别的男人嘛,看一下她的头发就等于强暴了她一样,保守是不足以形容的。
见她还在祈祷就抓抓后脑,又是半小时了,否则不灵,当然这话是叶楠告诉她的,关键是这大太阳的,所以她最害怕就是这个神女跟她说‘上帝会保佑你的’,一保佑,半小时,等着吧。
打断她?可不能这么做,只要是信徒,就不能打断,否则那是对耶稣基督的不敬,所以后来她不信耶稣了,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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