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奇历 作者:凭江临风(17k2013.07.02完结)
的鲜血也赫然止住。
怪事了。这怎么一回事哇。
我不再流血。也感不到痛啦。
“我已经点中你脊椎上几大穴位。你一个时辰内将丧失痛感。也不会感受到一丝疼意。可接下來的地狱麻将还是得靠你自己。想不想活命自哥决定。但是记得:只要你能赢下來。你将可以从活阎王口中得知你想知道的一切谜睿!?br /> 听到这。我两只眼睛都瞪直了。
只要你能赢下來。你将可以从活阎王口中得知你想知道的一切谜睿?br /> 包括这些日子來。这些扑朔迷离、杂如乱麻得让我殚精竭虑、困惑不已的一大堆怪事奇事。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试试。搞不好最后真的能赢下來…到时候不仅可以保全小命。还可以得知所有的真相。
想到这。我脑门开始充血。鼻子局促地喷着粗气。心跳也“嘭嘭”跳个不停。一时间感到热血澎湃、斗志昂扬。
“还打不打呀。以为拖着就不用断指头掉脑袋么。”活阎王忽然喝叱道。
而那锐利的目光则死死地盯住了如铁塔般伫立着的马面。
马面听到活阎王不耐烦的催促后。一言不发地骤然把手一甩。毫无预备的我只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己地凌空出去。还洠淼眉敖谐錾鶃怼U鋈艘丫讼聛怼黄灰小U米谠鹊哪钦藕炷韭榻弑骋紊稀?br /> 傻坐在椅子上的我。顿时目瞪口呆。
牛头抬眼看了看我那惶恐的面容。又望了望我已止血的手指。最后低头淬了一口腥臭的浓痰。恼怒地骂了一句:“多管闲事的家伙。”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幺九大糊
我不懂得如何去打没有万字的地狱麻将,也不知晓“六家金币”指的是哪个宝贝疙瘩,更不明白马面为何要如此地维护我。
但是我至少已经隐隐知道,如果我赢下这次地狱麻将局,我很可能就从活阎王口中得知很多真相。
包括我现在为什么要打这么狗血的麻将。
包括我现在是生是死,身在何方。
包括魂萦梦牵的云子是生是死,身在何方。
包括从凤凰山回来后,我为何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包括从别人口中说出的,那个神秘的“六甲番”,还有伴随着的一系列神秘传说。
可能,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真相。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啊阿二!豁出去啦!”我心里暗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只剩三个指头、仍带着血迹的左手抹了抹湿漉漉的额头,忽地用右手在红木麻将桌上重重一拍,开口高声喝道:“活阎王,来吧!继续把这地狱麻将打下去吧!”
活阎王,牛头,包括马面都吃了一惊。
“喔喔喔,狗急了也会跳墙,兔急了还会咬人?呵呵,孩子,你准备选择死缓啊?”活阎王顿了顿,用一如既往的媚笑对我说道。
我咬咬牙,答道:“这可未必!世事无绝对吧?说不准我赢了呢?”
活阎王大声笑出来:“哈哈哈……之前来到我这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个麻将桌的……哈哈哈,也罢,来来来,陪妈妈继续打吧!”
我吞了吞口水,朝身后的马面望了望。只见马面缓缓地走来,慢慢坐在椅子上,忽而看了我一眼。
四目相接后,我心忽地安定了很多。
重新砌起长城后,我心里真可谓装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虽然马面可能帮得了我,暂时局面由三比一扭转为二比二,但是我还是没有把握。
看来,十个指头外加一个脑袋能否得到保全,还要视乎上天是否会对我外加眷顾。
“听天由命吧,但愿可以保住项上人头!”我咬了咬嘴唇,和其他三人摸起牌来。
虽然马面已经封住我的脊椎要穴,一个时辰内我感受不到任何痛感,但是少了三个指头,着实对我造成不小的影响:本来我一手就可以握住四个麻将,可现在因为给黑白二鸡啄下指头,拿不稳抓不牢,总共十三个牌竟掉了四个,搞得活阎王冷笑不止,幸灾乐祸的牛头也冷嘲热讽起来:“蠢驴,七个指头还想学人家打麻将?看你这么难受,爷爷我这就行行好,速战速决摸一铺‘十三幺’……哦不幺九送你早点归西!”
我心头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但是把十三张麻将牌一翻,双眼一瞄,心情更是低落了!
上手的牌有筒子有索子,可都是零零散散的全不靠;东西南北中发白什么番牌都全了,但都是单单丁丁的一个而已,根本不能凑成一对;最叫人啼笑皆非的是,打出一张发财,下轮就拿回一张发财,丢下一张北风,继续摸起的,还是该死的北风。
“运气也太差了吧!”我不禁颓然暗道。
“蠢驴,你又在愣个啥?再发呆,爷爷把你剩下的指头都啃掉,然后把你扔到血池里头喂蛇虫!”坐在我下家的牛头又是狂暴地怒吼,口里喷出的腥臭气流和污秽口水让我皱起了眉毛。
我定了定神,把中章五筒打了出去。
“碰!”
我心一慌,抬头一瞅,原来是上家马面碰走了我打出来的中章五筒。
“死马面,你碰什么牌呀?这不罚到我和活阎王陛下没牌摸么?”牛头沉不住气地骂骂咧咧起来。
我看到牛头那焦躁的熊样,一边暗自在心里嘀咕着一句“急着投胎呀?”,一边伸手往台面上摸回一张麻将牌。
我慢慢挪开大拇指,瞧见这把攥在掌心的是一只幺鸡。
刚好和自己牌面的幺鸡凑成对子!
我不禁舒心地一笑,打出一只废牌。
牛头用刀子般的眼神剐了我一眼,然后从台上摸回一张,双手捧在他大鼻孔前一瞅,顿时面红耳赤,喘气声也开始发粗,最后“桀桀”地把一张丑陋的牛脸笑得十分难看!
“牛头,笑什么嘛?”活阎王烦躁不堪地问道。
牛头咧嘴说道:“嘿嘿,活阎王陛下,我听牌啦!”
“少那么呱噪!我早听牌啦,需要像你这么通知全世界么?快出牌!”活阎王一拍麻将桌怒道。
“是是是,”牛头收敛起放纵的嘴脸变得唯唯诺诺起来,“陛下我这就出牌,我这就出牌……”
然后甩手就丢出一张……
幺鸡!
“碰!碰!碰!别乱动!”我脱口而出,从麻将圈中捡回这张幺鸡,堆成三个码在自己面前,又扔出一张南风。
“碰!”坐在我上家的马面又把我刚打出来的南风取走,又甩出一张白板。
在活阎王和牛头的不满声中,我又摸多了一张九筒,结果和自己手里的另一张九筒凑成一对。我暗自揣度了一下,狠心扔出一张八筒,心道:“现在牌面上有幺有九!虽然做不了‘十三幺’,那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做大做强做‘幺九’糊!”
下家的牛头又挺张了,憋了半天摸不中,只好丢出手里的牌。对家活阎王也一脸媚笑地抽回一张,然后嘴角一歪扔回台上。马面照样一声不发地以极快的速度摸牌、看牌、丢牌,一下子又轮到我抓牌了。
我小心翼翼地抓回一张,眼睛一瞄:东风?
自己不是恰巧有一个东风吗?又拼成一对啦?
那做幺九糊的机会又大大增加了不少!
“紧张个啥?看你的样子比我还猴急!这样子成不了大器的啊孩子!”牛头一边说着一边摸牌,然后又是沮丧地丢牌。
活阎王浅笑着用手抓回一张,目光一扫后又丢回台面。马面默默地完成自己的规定动作,又轮到我抓牌了。
我深吸一口气,抓起一张,看清楚了手掌里边的牌面——红中!
我的牌面正好有张红中,能合成一对!
我望了望自个牌型:现在已经是幺鸡、九筒各有三个,东风、红中分别一对,还有三索、七索和六筒这三只废牌。想要打‘幺九’糊,便得打出这三只废牌。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打出三索。
接下来的不长的时间里,我居然或摸或碰,跌跌撞撞地凑成幺鸡、九筒、东风、红中各三个,手里还剩一个白板——也就是如果能抓回一张白板,我就能**啦!
“这回有戏啦!”想到这,我胸腔里头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连摸牌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估计我这番模样都给他们三个看在眼里,牛头开始吹胡子瞪眼睛,活阎王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讥讽,而马面依旧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包括我,麻将台上的四个人都是各怀鬼胎,满肚子的小九九。
“管他呢!我只管自己赢牌就行!”事到如今,我唯有沉住气,祈求上帝的眷顾了——事实上,我能活到今天,不仅仅是靠一帮好朋友的鼎力支持和亡命相助,更多时候都是靠运气。
马面打完后,又轮到我。我从台上摸回一个,紧张地从满是汗水的手掌缝里一窥探……
抓到的居然是一张白板!
也就是说,我摸中了“幺九”这个大糊!
“哇哈哈……幺九啊,没有十三幺我也能摸到幺九哇!”我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心情,放声大笑起来!
活阎王无奈地伸出白皙的玉手,有些不悦地说道:“那恭喜你咯……握个手吧!”
我心花怒放地用只剩七个手指的双手紧握活阎王伸过来的芊手,嘴上还念叨着:“运气,运气,运气……”
可就在这一瞬,我听到一声低沉浑浊的叫唤,如针般刺入我的耳朵中:“千万别握!”
“是马面的腹语!”我心头一凛,可是已经迟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扳回一局
我摸到一张极为宝贵的白板。满以为已做成幺九大糊。心花怒放之时却放松了警惕。和恭喜我的活阎王握了手。可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马面用腹语提示我别这么做。
“不能握手。可我还是握了手。那会怎么样。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我心神不宁。耳畔却已经听到活阎王放肆的笑声响彻这个房间。
“孩子。你真的**啦。”活阎王忽地带着诡异的笑容问我。
“是哦。我**到白板啦……啊…”
再次看到手掌里的麻将牌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紧紧攥在手中的白板。居然变成发财。
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一张**的牌。居然变成刚才自己丢出去的废牌…
“孩子。怎么不翻牌。哦。吃诈和么。”活阎王一脸得意地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來自己给活阎王暗算了。原來。在和她握手的一刹那。我的那张**牌…白板已经给偷偷换成台上的废牌…发财了。难怪。我说活阎王怎么会假惺惺地和我握手道贺呢。
这下。我把肠子都悔青了。
“蠢驴。快出牌。再不出牌我把你脖子拧断。”下家的牛头已经在那厉声吼叫道。
事已至此。我唯有长叹一声。继而颓然把自己那张白板丢了出去…我的心跌到谷底。两眼呆滞地盯着被换回來的青发发呆。
“孩子。真个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呀……”
活阎王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话后。摸了牌。撅着嘴又丢出去。还不忘挤眉弄眼地补充一句:“下次不要跟陌生人握手哦。宝贝。”
明明是我**大糊。可就是因为活阎王使出阴招偷换我的白板。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时候还说出这样的话來嘲讽我……
我恼火得气血都涌上脑门。立马感到脖子粗了不少。呼吸顿时也变得不顺畅。梗得几乎别过气去。
但是在这个憋屈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发生了变化。
和在金山日军地下仓库中、龙湖古寨天后宫内和二十八逗阴沉木棺材里边相同。我的双眼又能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我竟然看透了倒翻的麻将牌的牌面…我差点从高背椅上跳了起來。
“天哪。我居然能看透麻将牌。”我暗道。
“那还能看透一些别的东西么……”我心头邪念一闪而过。两眼情不自禁地往徐娘半老的活阎王那丰满的胸口瞄去。
……
很可惜。我的猥琐意图落空了:看來。时灵时不灵的“神眼功”是看不透活阎王的鹅黄色长袍的。
“小色鬼。盯着本美女的胸口干啥呀。死到临头还在想着歪主意啊。你也真的是坏孩子哦。到你啦到你啦。别只顾着色人家嘛……”活阎王一脸媚笑道。但是样子看上去却很是骄傲。大概是为我这一个愣头青能被她那明艳的外表吸引而自豪吧。
我定了定神。让自己不受外界所影响。然后摸起牌來。可事先已经看到了牌面。于是我看都洠Э淳投顺鋈ァK婵谌碌溃骸捌咚魑也挪灰亍?br /> “蠢驴。装什么装。你不看牌就能知道牌面么。爷爷我就**啦……”牛头一边恶狠狠地凶我。一边摸牌。
我瞧了瞧它刚摸起的牌。又望了望牛头手上的牌面。原來牛头身前都是一排清一色的索子。而且是听的牌为三飞。也就是有三个牌可以胡牌。还好他摸起的牌是筒子。怎么也完成不了他清一色的大胡。
看到牛头把牌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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