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意未来
“还能是哪个?”李维雯撇了撇嘴。
“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做警察?警察很枯燥、很闷的啦。”
“别说是你,我们全家都很无语,总比无所事事的瞎混好吧?我觉得,他可能是玩腻了。”
阿May淡淡的说:“或许他受过什么刺激,所以开始放纵自己,现在可能是厌倦了那样的生活,所以想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就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她仍是一个学习优秀的快乐女生。
“是么?”李维雯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层,听后若有所思。
11、四十五万,四十五条
收保护费也是有诀窍的,其中有一条便是——欺软怕硬,这也是不用老大教都能很快自觉学会的。
阿B和黄毛跟随吹水哥的日子最短,所以他们两个要做更多的事情,等到有新的小弟之后,就有新的人使唤了。不过他们也享受做事的快感,耀武扬威的收保护费,多巴闭、多威风啊!
今日发现地盘上一家花店好像换了主人,虽然没有重新开张,但在他们的观察之后,确定是换了老板,——以前除了有个普通女人之外,还有一个身材很辣、很水的老板娘,现在那个普通的女人还在,但老板娘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残废小女孩。
这不是软柿子还有什么更好捏的?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过程一点都不顺利,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而且还是残疾人,但比正常人更加强硬,一点都不怕他们,直接的拒绝交钱。而后面又发生了变故,本以为只要回避一下,等警察走了再回来,没想到……
~
阿B打了一拳、黄毛的耳环从耳朵上被扯下来之后,李维斯确实是放他们走了。
不过,他没有说不跟着。
两个人捂住耳朵、捂住肚子、跌跌撞撞的一路狂奔,一直跑到了一个茶餐厅里面,在里面还闲着的服务员们慌忙的让路中,他们冲进来了里面一个包房。
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点儿,这一家的位子又不是很好,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客人,李维斯直接的跟着他们两个进去,也没有哪个服务员过完,大家都自觉的让开到了一边。
包房里面充满了烟味、酒味,几个人正在打麻将。陡然被人撞开门,刚刚输了一把的吹水抓住了一枚麻将使劲的在桌上一拍,厉声骂道:“丢你老母!死人了啊?”
“水……水……”阿B喘着大气,一路逃窜让他说不出话来。
“水你老母!”吹水阴阴的骂了一声之后,已经注意到他们两个的不对劲。他只是发泄不爽,却没有失去冷静。“怎么回事?”
“有、有个人……说要捏死水哥你……”阿B话还没有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然后摔在了麻将桌上面!
麻将桌顿时倒了下来,本来腹部还很疼痛的阿B、摔落的时候,下面又被桌角顶了一下,脸也砸在先他一步洒落地上的麻将子上门,痛得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连发怒都来不及,然后又同时把目光看向阿B之前站的地方。
本来在阿B身边的黄毛,转头一看,顿时忘记了还在流血的耳朵上的剧痛,庆幸自己因为疼痛没有说话,要不然可能一只耳朵都会给扯下来……
李维斯把门关上,扫视了一眼,从容的走了进去,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走到中间,在阿B的旁边,阴沉着声音问道:“很有水平嘛,知道玩断章取义啊?我会怕你的挑拨?”
这里面打麻将的,就是吹水和蛇皮等几个手下,都是那天伤在李维斯手里的人,不是手就是脚打着石膏,吹水自己最惨,腹部的伤看不出来,但脸上被李维斯用膝盖凌空一跪,直接跪断了鼻梁,除了鼻子被包住,还在双目间打了一个×的包扎……这情况、这模样,能出去混吗?当然只能自己人躲起来养伤,打麻将是解闷。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来天,他们身上的伤都已经有所好转,但还没有哪个好了,看到李维斯进来,已经充满了惊讶,等看清楚他的模样,特别是听到他说话,吹水他们几个都知道来人是谁了,全部暗暗发抖起来,耳边仿佛又想起了那天李维斯只说过的一句话:“够了没?”
吹水努力想要堆出一个笑脸来,这一动让鼻子又隐隐作痛,而双目间×型包扎、和鼻子上的包扎,让他的脸显得格外的滑稽离谱。
黄毛惊恐之下,也看出了其他人的状态,生怕李维斯已经被阿B激怒而连累大家,试着解释说:“水哥,这位老大没有那么说,只是让我们不要去骚扰他的朋友……”
原来是你们招惹上来的!本以为是李维斯又来寻衅的吹水,此刻把他们两个恨死了。这是他出道多年见过最厉害的人,也是输得最惨的一次,事后大家一直商量闭口不谈此时,只说是踢球太激烈受伤的。这些天他们一直窝着养伤不出来、也就这两天好点才出来换个环境打麻将。除了怕出事、怕道上人笑的原因之外,更加是怕再遇到李维斯。
躲得来不及的瘟神,竟然被自己的小弟招惹上门了,能不冤吗?
“大佬!是我没有管教好小弟,你放心,我一定会严惩他们,并且向你保证,决不让人骚扰到您的朋友!”吹水严肃的说道。不用细问也能猜到,黄毛他们招惹的肯定是那个残疾少女。
李维斯环视了一眼,大家忙把目光低垂,特别是上次惹事的蛇皮,更是不敢看他。
“这小子肯定刚才打他轻了点,不是想着和气生财,还想着挑拨你来对付我,你说该怎么办?”
听到李维斯这话,本来又疼又恨的黄毛,此刻激动得想要哭,如果刚才不是自己耳朵太疼了、没有抢着说话,此刻等待惩罚的就是自己了。命运真的就在片刻间啊!
“我马上打断他的腿!”吹水果断的说道。他怀疑上次李维斯下手狠,不是因为钱包,而是因为大家嘲笑了那个残疾少女,所以让他们感受断手断脚的滋味。现在又是因为那个残疾少女,他马上说出狠话。
大家心里都是一寒,但也都明白一件事,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平静的年轻人,出手更加狠辣。而且以他的实力,就算大家完好无损,都可以在几分钟内全部解决,何况现在都是伤兵。为了大家的安全,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思。
“不用了,既然是嘴乱说话,就给他嘴里塞四十五条吧……另外屁眼再塞四十五万。”李维斯没有进去,听声音就已经知道花店里的女孩就是那残疾少女。要让他们以后不敢骚扰,但又不能杀——杀了又会有其他混混过来,就要一次吓怕了。
阿B差点晕了过去。
其他人也惊呆了,没有理解到意思、反应比较慢的蛇皮小心翼翼的说:“这位大哥……我们只是几千块玩玩啊,而且,我们每个人都上,也只有六七条,一时间找不到四十五条塞他嘴里啊。”
12、打手之王?
阿B一激灵,我靠,经过这一解释,更加不得了!他不顾伤痛,也不敢装死,忙爬了起来,跪在李维斯的面前:“老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吃,我把万子、条子都吃了!”说着从地上抓了几张麻将,把嘴赛得满满的。
一到九万,一到九条,是十八张麻将了,哪里可能吃得下去,只是几张就把他的嘴塞满了。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真人吃麻将,不死才怪。
“算了。”
听到李维斯声音不大的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阿B忙挖出了嘴里的麻将牌,不顾嘴角撑出血了,赶紧道谢。
李维斯俯视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你很会随机应变,只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阿B心中一凛,他主动自罚,就是做个姿态,心知李维斯不会真的让他当众吃完那么多麻将牌的。现在才听到李维斯的警告,知道被他看清楚,背上再次冷汗直流。
“都出去,吹水留下。”
李维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随意的吩咐到。
虽然他不是老大,但其他人都想要听他的吩咐,因为谁都不想在他面前多停留,最好能尽早的远远躲开。
在悬殊的绝对实力面前,吹水自己也很怕,也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给自己面子,干脆先主动挣面子。“你们都出去!”
众多伤兵争先恐后的向门口挤去,包括冒了不少冷汗、跪着的阿B。
几十秒之后,棋牌包房已经很安静,只剩下李维斯和吹水的呼吸声音。
吹水的心情,就好像摔落满地的麻将牌一样乱,对于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变态高手,他一直后悔那天没有管住蛇皮。那不到一分钟的回忆,在这些天里,不时地让他从噩梦中惊醒。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其他人都出去了,他反应平静了下来,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害怕。
“吹水哥,我刚才那么做,是不是让你很没面子了?”
吹水一颤,忙说:“在您面前,我哪里敢称哥啊,是我没有管好他们。”
“河水不犯井水,这两次,都是你们先来犯我。”
“是、是。”
“你也不用觉得没面子,别说你,就是你老大的老大级别的,先来犯我,我照样不会给谁面子,一定让他们后悔。”
李维斯随便的一句比喻,却在吹水的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
我老大的老大级别的,都不给面子……我靠,起码得是一个社团的堂主、坐馆级别的才敢说这样的话,他这模样不可能是堂主。这实力、这口气……难道真的是哪个社团的超级红棍、打手之王?
以前帮派里面专门的打手,叫红棍。不过现在已经不那么兴打手了,如今出来混,低层的讲人数,人多力量大,就好像电影里面讲的,我们几百个可乐瓶子砸过来,你会怎么样?高级点的讲地盘、论武器,拎把手枪出来,金牌打手又如何?再高级的大佬是面子、谈论的都是洗得白白的大生意。什么金牌打手、什么红棍之类的,年轻的古惑仔都没什么概念了。
李维斯的语气,让吹水暗暗心惊……大概平时只是保护哪个元老阿公、或者社团话事人(老头老大)的吧?
“你不信?”李维斯眼睛看了过来。
吹水忙点头说道:“信、当然信!请问大佬你是不是……我们洪兴的?”
“查我啊?”李维斯不屑的笑了笑。
“我哪里敢?”吹水赶紧解释:“我是想……如果您是我们洪兴的大佬,还希望以后提携一下。我叫姜浊水,大家一般叫我吹水。”
“就你看着几条街的眼界?就是天王老子提携你,也难以出头。”李维斯随口说道。
吹水心中一动,似乎听明白了一点,敢情是不屑我、觉得我眼界太小了,老大啊,眼界是要有实力支撑的啊,你以为我有你的本事啊!
他不敢说出来,但心里已经定了不少,认真的问道:“是,我现在还不配得到您的提携。请问大佬留我下来有何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做到!”
“没什么,就是正式的告诉你一声,我朋友现在在你的地方开了个花店,出了什么事情,以后我就直接找你。”
吹水冷汗,暗道我最多管住他们不去打扰,现在这可是等于要我保护着啊。行,当作考验!
“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事!平时周围有我们看着,都不会有什么事,当然,我们更加不会去打扰您的朋友。”
“记住你的话,看好你的人。”李维斯没有多说威胁的话。
等他出去了,吹水倒在椅子上,擦了擦汗水。
~
李维斯回去的时候,见到李维雯和阿May都紧张的在门口张望,看到他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你跑哪里去了?”李维雯上前嗔道,但刚才还听到了惨叫声、终究还是担心,仔细看了看他,“你没事吧?不会是被他们抓去打了一顿吧?”
李维斯随口胡诌:“我说我是下班的警察,问他们干什么的;他们当然很怕,拔腿就跑,我怕他们等会儿还回来,就一直追,直接把他们赶到元朗去了,要不是怕你们等得不耐烦,我还想要把他们赶到深圳去呢。”
“你就吹吧!”李维雯白了他一眼,这话白痴才信。
阿May有点好奇的看着李维斯,从李维雯的嘴里,她听过不少数落李维斯的‘坏话’,现在听到他说话,觉得很幽默。
“这是阿May,”李维雯说完有走到了阿May的身边,蹲下小声说道:“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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