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唐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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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用上等棺材,把朱伍登装殓起来,而后就埋在这仙人渡旁。记住,要立一石碑,刻字留念。”
  “遵命。”
  唐万仁领命准备去了。马三保拱手道:“大将军,朱伍登的人马都被剿灭了,还捉了俘虏四千多人,请问大将军如何处理?”
  罗成沉吟片刻,以极严峻的口吻说:“老幼的全部释放,轻壮的一个不留!”
  “是。”马三保、殷开山奉命照办去了。时近中午,一切后事都处理完了。罗成又传令箭,兵发贺兰关。
  朱伍登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了贺兰关,天顺王杨度大吃一惊,急忙召集文武,商讨对策,会上由花刀将杨昆介绍了全部经过。
  原来他奉杨度之命,引军五千给朱伍登做后援,朱怕他把功劳抢去,只命他领兵在五里地外等候消息,杨昆对此极为不满。恰好朱军中了埋伏,杨昆坐山观虎斗,他一直等到天光放亮,得到朱伍登死难的消息后,才引军回关,向杨度禀报。
  五王之间,原本就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彼此嫉妒、互相拆台的。所以杨度并不怪罪杨昆。然而朱伍登一死,千斤重担就落在他的肩上。尤其是面对罗成这样的强敌,他怎能不担忧呢。杨昆介绍完经过后,他接着说道:“南阳王一死,失掉孤的左膀右臂。罗成才智过人,勇不可挡,一场大战就在眼前,卿等有何良策,从速奏来。”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低头不语。杨度叹道:“诸公如此气馁,孤只好就此退兵了?”
  “且慢。”上垂首站起一个出家的道人,打稽首,颂法号:“无量天尊,王驾千岁莫要急躁,贫道略施小计,管叫罗成死无葬身之地,唐军有来无回。”
  这道人身高九尺挂零,骨瘦如柴,面如瓦灰,两眼深陷,形如骷髅。颔下一部花白胡须,声音嘶哑,举止僵硬,活像是一具出土的古尸。此人姓姜,名道令,出家在昆仑山玉虚观,他自称是姜子牙的后人,对兵书战策,颇有研究,武艺也不错。三年前,被杨度聘为护国军师之职。
  杨度忙说道:“请问军师,如何能将罗成置于死地?”
  姜道令冷笑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罗成虽然武艺出众、文武双全,可是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古往今来,凡是这样的人,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诸如,列国的子都,西汉的项羽,三国的吕布等等,这种人最容易上当受骗。”
  “嗯,有理,有理!”杨度不住地点头,问道,“依军师之见,当用何法?”
  “罗成不来便罢,若来时,王驾只管引兵出战。到那时,贫道用激将法,将他引进埋伏圈,管让他插翅难飞。罗成一死,剩下的那些碌碌之辈,也就不难对付了。”
  杨度又问:“不知军师怎样埋伏?”
  姜道令笑道:“法不传六耳,天机不可泄漏,请王驾附耳过来。”
  杨度把身子往前一探,妖道伏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儿。杨度听罢,喜上眉梢,不住地说:
  “妙计,妙计,就依军师。”
  姜道令马上传令,——做了交待,众将领令,分头准备去了。
  “报——”
  报事的军兵,慌慌张张跑进议事厅,刀尖点地,禀道:“启奏王驾千岁,唐军已然杀到关下,在外边讨敌骂阵,请王驾定夺。”
  “再探!”
  杨度又与姜老道商议了多时,这才传令,全队应敌。杨度全身披挂,绰刀上马,在亲兵卫队的簇拥下,杀出贺兰关,姜道令把令旗一招,列成二龙出水的阵势,骑兵压住阵脚,护住两翼,步兵居中,护住中军,三千名弓箭手断后,以防万一。天顺王杨度立马横刀,在纛旗下往前观看。
  但见唐军早已布好了阵势,步兵在前,骑兵在后。步兵一色是短刀盾牌,骑兵一色是长枪大戟,黑白二将各带精兵两千压住阵脚。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五队铁甲军护住中军,摆成方阵,内藏火铣和弓箭手。旗号鲜明,杂而不乱。正中央有三十六面天罡旗,七十二面地煞旗,二十八面飞龙旗,十六面飞虎旗,在绣金大红罗伞下,摆着越国公和平西大将军的全套家伙:旗枪、皮槊、银戟、金斧、豹尾、铁鞭、掌扇、铜镫、长剑、雁翎刀、官衔牌、官衔灯。
  在队伍的正中央,高挑着一面坐纛旗,旗杆高一丈八尺,足有碗口粗细。风磨铜的葫芦旗顶,真人头发的旗缨,月白缎子大旗,镶着红缎子烈火焰,旗上绣着“平西大将军、越国公”,正中心是斗大的一个“罗”字。大旗的背后绣着“三军司令,马到成功”八个字。
  大旗左右还有四杆认标旗,白底红字,十分鲜明,每一面旗上都绣着一句话。头一面上绣的是“常胜将军第一家”;第二面旗上绣的是“艺压四海人人夸”;第三面旗上绣的是“打遍天下无对手”;第四面绣的是“马踏乾坤震天涯”。再往旗下观看,闪出一员大将,但见:
  狮头盔张口吞天,
  麒麟铠虎体遮严,
  素白袍藏龙戏水,
  八宝带富贵长绵。
  护心镜亮如秋水,
  鱼禢尾钩挂连环。
  走兽壶密插雕翎,
  犀牛弓半边月弯。
  凤凰裙双遮腿面,
  腰中佩玉把龙泉。
  掌中枪神鬼怕见,
  自龙马跳涧登山。
  真好似二郎杨戬,
  抖神威来到阵前。
  杨度看罢,暗中喝彩。心想,无怪乎罗成名扬四海,今日见了果然不俗。想罢用刀一指,高声喝道:“对面可是匹夫罗成?”
  罗成抬头,见杨度三十多岁,面如重枣,燕尾胡须,头顶鎏金凤翅盔,身披大叶黄金甲,外罩杏黄缎团花战袍,胯下压骑黄鬃马,掌中平端偃月刀,威风凉凛,料知必是天顺王,遂答道:
  “正是老夫,你可是叛逆杨度?”
  “哼!我就是天顺王!”杨度把马往前一提,厉声喝道:“罗成,别看你横行了半世,今日就是你身败名裂的日子,孤一定要给死去的南阳王报仇雪恨!”
  罗成冷笑道:“你死在眼前,还敢大言欺人,你敢与某交手不成?”
  杨度问两旁:“哪一位去拿罗成?”
  “无量天尊,贫道愿往。”答言的正是老道姜道令。只见他催动大黄马,手舞双剑,来到阵前,高声喝道:“请罗将军亲自说话。”
  罗成闻听,催马来到妖道的马前,问道:“你是何人?”
  “贫道乃天顺王驾前的军师姜道令是也。”
  “你敢与某交战不成?”
  “然也。”
  姜道令又笑道:“贫道深知罗将军武艺超群,素有常胜将军之称,名压南北,艺震九州,今日得见尊颜,真三生有幸也。不过,贫道自幼学过相法,善卜吉凶,罗将军印堂发暗,眉梢发青,满脸都是凶气,必有大祸临头,你可要小心一二。”
  “呸!”罗成最不信这一套,大怒道,“江湖术士,信口雌黄,还不赶快拿命来!”说罢抖枪欲刺。
  姜道令口颂道号:“无量天尊,罗将军且莫性急,贫道还有话没讲完。”
  “快说!”
  姜道令继续说:“战争是残酷的,胜也好,败也好,都要杀生害命,你我都无能扭转这个局面。但是,尽量使其少死人,少伤人,咱们还是可以做到的。贫道提议,这一仗不用其他人参加,光是你我比试输赢,倘若罗将军能把贫道置于死地,我家天顺王就自动退兵,把贺兰关交给大唐,决不失言,倘若贫道侥幸,若把罗将军战败,或将你制死,你该怎么办?”
  罗成听罢,放声大笑:“姜道令,倘若你能把姓罗的赢了,罗某愿将永宁、灵武、青铜、盐池、定边,五座关城献给你们!”
  马三保、殷开山众将听了,无不惊骇,心说,罗成啊,你的口气可太大了。兵法云,胜负乃兵家常事,有道是,没有不打败仗的将军,为人处事,总得要留下一块退身之地,岂能把话说的太绝了!可是,红嘴白牙,话已出口,再拦也晚了。尤其他们都知道罗成的脾气,谁也不敢拦阻,只能暗中焦急。
  姜道令听罢大喜,故意提高嗓音,让双方的人都听见,他说:
  “无量天尊,各位,都听清了吧,贫道与罗将军决一胜负,旁人不得插手。贫道要是死了,唐军可用我的尸体换取贺兰关。罗大将军若是败了,或者死在我手,就换取永宁、灵武等五座城池。这可是罗大将军亲口说的,量不会失言?”
  罗成冷笑:“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岂有反悔的道理。”
  “好、好、好,请你我都向自家的人交待清楚。”
  罗成点头,拨转战马,回归本队,向马三保、殷开山、唐万仁等十几名大将说了一遍。殷开山是个急性人,首先说道:“将军差矣!”
  罗成一愣,问道:“差在何处?”
  殷开山说:“俗话说,僧、道、妇女不可临敌,既临敌必有邪术。像这个姓姜的妖道,绝非善类,他说的话,都有阴谋包藏在内,事先早已设下了陷阱,将军何必上当?”
  马三保也说:“自古见仗,胜负难料,何必与他打赌?赶快传令攻城,岂不痛快!”
  罗成把脸往下一沉,不悦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无信而不立,我话已出口,岂能反悔。倘若我真的败在他手,或者命丧阵前,你们一定按我的话办,不得抗令!”
  众将听了,沉默不语,罗成也怕伤了众将的心,又补充说:
  “你等尽管放心,我有十足取胜的把握,那妖道无非是大言吓人,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罗成说罢,把大权授给马三保,暂时代理大将军,他把马一拨,二次回到阵前。
  再说姜道令,回到本队,把几个将军唤到马前问:“都准备好了吗?”
  众将回答:“都按军师的安排,一切都办妥了。”
  “很好,很好。”姜道令暗笑道,罗成啊,罗成,没想到你纵横半世,竟死在我的掌中!

  第六回 威震贺兰

  姜道令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拨马回到两军阵前,与罗成马打对头,问道:
  “罗将军可安排好了?”
  “嗯,都交待过了。”
  “那就请吧。”
  “请”
  姜道令把双剑摆开,使了个流星赶月,奔罗成砍来。罗成手拿银枪往外招架,姜道令急忙把宝剑抽回,一翻腕子,剑锋平着奔罗成拦腰便砍。罗成使了个怀中抱琵琶往外一推,老道抽剑换式,又奔罗成咽喉刺来。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只这几招,罗成就发现姜道令出手不凡,稳健老练,剑术柔中带刚,变化神速,稍不留意,就得当众丢丑。二人打了五六个回合,老道突然收住宝剑,拨马便走,嘴里说道:“姓罗的,有本事的跟我来。”催马奔东北就下去了。
罗成根本就没把他摆在眼里,手托大枪,从后面追去。
  再说姜道令,马往前边跑,眼往身后盯,见罗成紧追不舍,不由得暗中高兴,双脚点镫加快了速度,一拐弯钻进深山密林。
  书中代言,这座山本是贺兰山的支脉,其形若长蛇,故名盘蛇岭,层峦叠嶂,古木廊林,地势十分险要,离贺兰关的关城约十里之遥。姜道令的战马,顺着山路往前狂奔,眨眼就来到一座山涧。但见,双峰对峙,只有一架木桥相连,桥下是万丈沟堑,深不见底。姜道令心里明白,现在已进入埋伏圈了,能不能把罗成制死,全看自己的机智了。他飞马上了木桥,罗成也就到了,他的马跃过木桥,罗成的马正来到木桥中间,姜道令大喜。为什么?原来这座桥有机关埋伏,在桥头的木桩上,有总开关,只要有人把开关往下一按,这架木桥立刻就会分为两断,把过桥的人摔进万丈深渊。
  这里原是姜道令平日练功和训练士兵的地方,并非专为什么人准备的。这次为了对付罗成,才用上了这些机关。闲言少叙,且说姜道令,飞快越过木桥,奔桥头的木桩扑去,迅速地把双剑交到左手,探出右手,在木桩头上用力一按。心说:罗成啊,罗成,你给我下去吧,眨眼间就叫你摔成肉饼!这时,罗成也看出毛病来了,他发现姜道令鬼鬼祟祟,边跑边往回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按理说,罗成满可以不迫,既不算失信,也谈不到怯敌,然后另想办法,攻打贺兰关。可是,他这个人非常自信,宁折不弯,明知有险还偏要去试探,他认为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英雄”二字,因此,他毫不畏惧,照旧往前追赶。书中代言,如真中了埋伏,罗成的命可就没了。奇怪的是,姜道令按了半天,仍然是原来的样子。姜道令心中纳闷儿,这都是严格检查过的,为什么失灵了?说时迟,那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