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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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官军高歌猛进的优势下,那些克复州县的大量人事空白,就成为另一个问题。本来是谁收复谁代管,然后再奏请皇帝委派出任,但是关中反复拉锯缠战,这东西已经变成一笔糊涂帐。虽然目前还不明显,但只怕是不管成都方面还凉城方面,恐怕都有自己的打算的,谁不想多抓一些权利在手中的,这其中的杯葛干戈,不是一句话可以说的明白的。
至少我是不想凑这个热闹了,这种越近全功的时刻,想跳出来摘桃子抢功劳的人,也不会少的,然后若是皇帝再头脑发热想来个御驾亲征,那真的是不给人绝地反击真没天理了,想想复都之功,多大的荣耀啊。
特别是西北朝廷那位肃宗皇帝,已经下了赦书“先入长安者国侯”,大唐王爵三等,基本异姓也就到郡王,再下来就是常爵五等,公侯伯子男,这就是为臣子的最大期待了,我虽然未必在乎这个名爵,但是不代表我那些部下也不在乎,不代表那些那些将士不在乎。
毕竟由于历史轨迹的变化,天下情势的大体有利,因此大唐还不用象同样时空中,那样那样屡败再战,为了鼓励官军卷土重来,而到处颁的那么官爵,这第一个爵位的含金量,却是分量十足的诱惑。而且还是个国侯,常爵每等又以封邑级别大小,有国、郡、县、乡之分,虽说不管是虚封还是实封,都不可能真封一国给你,但相应的采邑收入,足够让子孙三世无忧了。
但我明知道这些,却也无可奈何,在没有明确理由或者可信度高的借口下,限制阻碍自己孤悬在外的部下们,追求功勋名爵地道路,这也是部下离心,乃至部队脱离控制的前奏。也不可能没事学乌鸦嘴去触人家霉头,上书说可能会打败战纭纭。
只能隐晦的旁敲侧击一些困兽犹斗地道理,让他们越近全功越要多加小心,尽量多占地盘,注意保全实力,别让人做了炮灰而已。毕竟我那几只人马都是以机动性着称的,最擅长的奔袭和伏击战,叫他们去攻打坚城,还不够人绰牙花子的。功劳没了还可以再立,但是命没了,什么都别指望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扶风战役中,所获叛军尚未运走的约二十多万石的粮草和大量兵甲武备,起码让罗先的游击军和解思、吐突的虞侯军多一个稳固的后方不说,又可以支撑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长安那场大火,起码烧掉了叛军大部分的仓储,连那伪相严庄也不得不下令,关西各地的叛军酌情就地搜粮就食。大批贼军放弃了长期驻守的打算,以蝗虫过境的态度,四下挖地三尺式的搜刮民间私藏的最后一颗粮食和棉布,好不容易凑出一点储备,再失去这个中转的囤积点,叛军这个冬天显然不好过了,因为长安方圆数百里内,经过往复拉锯,早已人烟绝迹,流水的过兵打战,对地方破坏搜刮的彻底,人烟凋敝的,连号称生命力最顽强的老鼠都呆不下去了。这也是用兵严谨的安神威,不惜劳师疲敝死伤累累,也要取下扶风的原由。
加上附近的人口,能跑的都跑光了,除了上山落草和参加官家组织的民军外,不能跑的也病死,饿死,遭兵火死的差不多了。在这种情形下,一点粮食往往比什么武器还要有用。
再过段时间,那件历史上的大事,没什么以外也该发生了,那几是我的底牌翻出来的时候了。
说着说着就有人憧憬到了战后的重建,大有一番,忧国体民的悲悯心肠,又是如何治民安邦的手段,如何重现盛世繁华的大道理,真是灿如繁星,天花乱坠。当然也顺便连带着,对关中数十州上千官属的缺额,充满了梦呓般的期许。哪里地方比较富庶,哪个位置又比较肥厚,自有一番讲究。
听得他们的言论多了,我不由口角一别。
盛世何来?无非来自休养生息,清静养民。其实封建社会的老百姓们自我发展能力并不差,小农经济下的社会管理职能,其实要求也不高。你就算不对他进行思想教育,他也知道自己要吃饭,要挣钱,要过好日子,只要官府不要天天加收田赋,征收徭役,给这些不堪重负的人们一点喘息之机,他们是会努力工作的。
再加上每次改朝换代的战乱之后,人口大减,作为聚集的财富地主们阶层,在战乱中或死或逃,大量土地兼并带来的社会压力和矛盾,也被缓解,于是从新分配土地鼓励开荒纭纭,天下就自然大治了。
因此,所谓的盛世,可以说都是大规模内耗自后的自然恢复,当然一般都被歌颂为皇帝官员们的英明上了。到了满族统治者,吸取了蒙古人把田地当牧场,搞四等人的阶级斗争,结果少数民族斗争多数民族,被重新斗争回草原上放羊的教训,又标新立异发明了新的花样,大屠杀造盛世法,通过诸如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乃至把整个勇于抵抗的四川全境,杀的就剩十几万人口,杀的多了,田地空出来的多了怎么办,不可能让八旗去种田养活自己把,然后就再来个湖广填四川之累的,农村填补城市大移民运动,于是幸存下来的人,突然发现,大家都有田种,都有饭吃,康乾盛世来到了,鞑子皇帝万岁。
当然了,对此持不同意见的极少数,破坏大清和谐的反动分子,自然以诛九族式的文字狱,坚决镇压之。于是遗泽至今,满眼依旧是阿玛满街走,奴才多如狗的称颂不已。
第一百六十五章 莫名其妙的推倒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鸡叫。当然我家是不会养这种煞风景,兼影响情趣的生物的。
口鼻中一股香甜暧昧的气息,熏燎的让人舒服的不想睁开眼帘。拱了拱更紧,一巴掌拍在那粉嫩的滚圆上,呱呱有声,口中习惯性的念到“沅儿,来一个”,轻轻脆吟有声,却是声音不对。
只见满目的粉股盘缠,堆玉满涨,揉在怀里,满手的雪脂如玉,光滑似绵,直叫人咬牙切齿侵虐冲动却又爱不释手的,搅扰的睡容中,亦是媚态万千。只是斑红舐印,海棠带雨的余迹,告诉我似乎稀里糊涂的把谁推倒了什么。
青丝掩隐下虽只有半脸,却能看出是个绝美的胚子,虽然还有些青涩的味道,但已经长的瓜是瓜,桃是桃,藕腿葱臂的分量十足,直让人火大,据说有些女人,要脱光了才能进一步发觉内在美。狠狠排查过几个只能看不能动的重点对象,没有这号后,心里稍安,才有心思打量起来。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叫人痛惜的泪滴。似乎是我昨晚没少兽血沸腾了,显然折腾的太狠了,庸懒倦绐的,任由我小心地从如树蔓盘缠的温香软玉中挣摆出来,只是玉容娇怯的抽畜了下,却没挣开眼睛,蜷缩的更紧。
再看这环境,绛帏纱帘,漆妆画镜,尽脂粉陈设,明显是一女子的居所,根本不似我家,心中大惊,那个,难道我还在宫里,完了完了,还是入室的现行犯,这个把柄可落的大了,第一想法就是,究竟谁给我设这局的。
再想想昨天的事情就觉得,宿醉的头痛一波波的在脑中扩张,难过的紧。
踩着满地零落的裙杉,差点拌了几绞,才胡乱穿戴好。
几欲爬窗而出,逃离现场再做计较,就听有人轻轻扣门,一惊差点从踮脚的案几上跌翻下来。心想该不会是扣门为号,当里面净角起来,再一大群人冲进来把捉X什么,老子搞的那些东西明面暗里的仇人和被损害者不少,可说是希望我倒霉的亦有人在,因此我眼下虽然空有宏心大志,府上却没能添上几口人,就是为安全计的。
“昨夜休息可曾安好”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听的这个声音,我扑腾扑腾的心顿时放下一半。
拉门出去,就见紫绫高冠的高力士那胖胖的老脸,身后还站这两小黄门,
乒的一声又合上门,心顿时又放下了一半,至少还是皇宫中,要是什么政治陷阱,那现在,他身后该站满了内卫和殿值,毕竟要抓什么现行,至少还不用屈尊这位内廷总管独自出手。
“高公,有什么事么?”
“不急,不急”
再开得门来,只见他保养得体的圆脸,笑的恍若一坨……一坨菊花,还带点诡异和挪禺的味道。
倒让我有点坎坷的揣度起来,难道我昨天醉酒之后,也学那位不拿领导当回事的李白同志,对这位大内总管做了什么有失体面的事情么。
他见我的表情,仍有些茫然,觉到了什么,又笑着说
“无妨的,昨个军上多饮了几杯醉了,官家特许就近宫内留一宿”
原来如此,我暗自嘘了口气,差点被你这死太监吓的。
他用眼角撇了一眼房内的情形,行色暧昧的眯着眼睛道:
“昨晚还合意不”
“你府上那两位正好都不在附近,就让人就近留下服侍了”
我心中大大嘘了口气,还好,只是酒后乱性的作风问题而已。
“那个,高公啊,昨日我,可曾在陛下面前失礼了”
“哪里哪里,您昨晚可是大扬国威”他嘿嘿笑了“没有失礼,还大大于朝廷的有功啊”
我心又跳了起来。
顿时习惯性的想到,难道昨天我干了什么诸如痛揍了日本鬼子,还是狠扁了韩国棒子的“爱国之举”。随又想到,这是古代,这两小瘪三国家,还没资格跑来作威作福呢。
告了罪,关起门来。洗漱穿戴整理完毕,头脑又清醒了不少,才隐约想起昨晚的情形。
“
晚上百工现艺,杂耍玩乐,我正无所事事的到处溜达。
顺手见义勇为,将大和谐的气氛中,偶有的不和谐因素,诸如明显没见过这场合土包子,喝高上头见多了宫中穿梭蝶舞的花花草草实在可爱,不免酒酣耳热,猥亵老头、变态大叔情节发作,得意忘形伸出毛爪爪、咸猪手招惹的嘤声惊语,一脚揣踢到太液池里去摸鱼找虾亲热反省。
“梁大人,可找着你了”高力士身边的使唤小黄门,满头大汗找过来,低声道“陛下传唤”
“怎得了”快步走到一边
“南沼、吐蕃还有那些西番诸国的来使,以请教之名,特贡上一些奇物,圣上素晓大人通外番事,招以赏鉴之”
说话间,就领进正朝的偏殿,礼部和鸿胪寺的几位官员满头汗水的,赶忙迎了上来寒暄了几句,如蒙大赦的告罪而退。
就见,各国使节呈送的礼物在偏殿柱廊里排了老长。种类繁多,琳琅满目的让我生出世界各国的文物大盗们,在开展览会的错觉。不由叹为观止,这就是作为世界超级大国经济文化先进的上流效应。再想想千年后的敦煌。
国富民强领先世界,自然有人把自己的文物盗了来送到你家,一旦落后,就算没有外来的文化强盗,也会有无数败家子争先恐后的把自家的东西往外面盗卖,古今皆如是,却不是什么文物保护法乃至一相情愿的呼吁可以真正禁绝得了。
其间种类之繁,直看的我一阵狂喜,唐人还真不识货啊,居然把这些东西当作不明来历物品,另类处置了,难怪那些礼部的家伙要着急了。
一路过来,那小黄门的三言两语,已明白的了原委。原来作为作为天朝大国迎宾之所,礼部和鸿胪寺本都有专人负责这些事务的,但时逢国乱,朝廷旧臣多散失弃走,新补进的能力是有,但见历不足,面对这种情形,就未免有些无措了。于是,中书省的某人想起了还有个自称西域回来的,于是我莫名其妙加了个礼部司藩郎中的头衔,拉来救急。
见了我来,一干内朝大臣,尾随附翼了过来。
但作为观众,当然最多的还是,一起从长安跑路过来的,外番诸国的长驻使节,虽然现下因为战乱流离,多数已落魄,只能靠朝廷接济供养,不少人在我手下办的译文馆,靠教授番文,编译外籍书典来打工混饭吃的,但在这种场合,高冠博带方巾尖帽的打扮打扮,拉出来充充门面还是可以的……当然,一定情况下,也是很好的托儿。
我顺手,就抓起银盆中,一把各色混杂的金饼子,在指间哗啦跌落敲击的叮当声中,赞叹起来
“这有什么希奇么?”果然自有人开口询道
我瞧了他一眼,这是不是算朝廷给安排的托
“这个金饼(金币)刻的是安息古国君大流士二世的头像,距今千年了,据古安息之法,金为御用,只有安息王庭才能以金铸币,地方诸贵有践越者夷族”
“那个头像是古亚述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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