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对白仍在继续:

  ……

  女:快走远点吧,你这轻浮的汉子,你可知调戏的是怎样多情的一个女子?她为了只见过一面的丈夫,已经应掷三年,把锦绣青春都抛入无尽的苦等,把少女柔情都交付了夜夜空梦。快快走远点吧,你这邪恶的使臣,当空虚与幽怨已经把她击倒,你就想为堕落再加一把力,把她的贞洁彻底摧毁。你这样做不怕遭到上天的报应…

  男:上天只报应痴愚的蠢人,我已连遭三年的报应。为了有名无实的妻子,为了虚枉的利禄功名。看这满目春光,看这比春光还要柔媚千倍的姑娘……想起长安三年的凄风苦雨,恰如在地狱深渊里爬行。看野花缠绕,看野蝶双双追逐,只为了凌虚中那点点转瞬依恋,春光一过,它似就陷入那命定中永远的黑暗。人生怎能逃出同样的宿命。

  ……

  听见动静,小丫头见得是我,吐了吐小舌头,摆起可爱的鬼脸,做了个嘘声动作,又屏息静气的投入进去。我宛尔一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左右,给寻了个坐席排在身边,饶有趣味的看起来。

  作为千秋献礼之一,这种新推出的,边歌边舞兼言叙事的表演,显然很是大受欢迎。

  事急从权,我自然把主义打上而那些梨园、宜春坊的女弟子,她们即有现成的技艺也有舞乐的底子,是最好不过的首选,当初为了向杨太真借掉她们编排之用,没少费了些口舌,鼓吹了番歌舞剧妙处,和杨太真细数“西乐”之艺,

  “这么说来,言以叙事的……”

  “便是话剧”

  “歌以咏志的……”

  “便是歌剧了”

  “ 那舞达其意的就是舞剧了”。

  “正是,娘娘”

  “都兼有之,就是戏剧了”

  “此外,还可再加上些舞乐伴奏,叫人幕布垂帘,在制以亭台楼阁山水之形,为背景,仿故事情形置之以器具,服装的名什,就算完达了”

  我如是纭纭,还舍了不少好处,才得松口。

  “如此也罢了”,

  杨太真饶有意味的笑笑说“本宫这些女儿们都交给你了,莫要被人欺负了”听得我一阵郁闷,我象那种监守自盗,吃完不负责任的人么,诺诺退了出来。

  于是我便得到了个类似舞台指导的东西——内苑宣教使头衔,在一群莺莺燕燕中,气贯指使的发号施令,还可以借扶手捏腿的指正之名,沾点便宜吃点豆腐什么的,我当然也不是那种止与情,动于理的假君子,唐代的男女之防并不似后世那么严峻,我身份和地位又足够压倒她们,有名正言顺,倒没什么放不开的,因此相处下来,简直是男性的天堂,那么多人喜欢写后宫文,显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乃至在宫外,同样也是千秋献礼的项目,为了方便某些贵人喜欢与民同乐调调,却不希望抛头露脸的心思,还专门用新式的建材,给修了座多层的结构带设施齐全大小包厢的剧场,作为那些官员眷属的热闹去处,这些天也是人满为患的。

  而一些表演的东西放到内廷,专给宫闱女眷看的,没那么大铺张场地,兼之避讳,就改做最有这时代特色的皮影戏。

  当然我不会放过任何商机,每次表演等做一次小型的发布、推介会。总会有一些东西推出,让另一些东西流行开来。小丫头因为我的干系,每次排了新做,都会近水楼台的优先试看,却是的百看不厌的一场场的都不肯落下。

  ……

  女:快快住嘴吧,你这大胆的罪人,你虽貌似天神,心却比铁石还要坚硬,双目比天地还要幽深。看鲜花缠绵,我比它们还要柔弱;看野蝶迎风飞舞,我比它们还要纷忙迷乱。看在上天的分上,别再开启你那饱满生动的双唇,哪怕再有一丝你那呼吸间的微风,我也要跌入你的深渊,快快走远吧,别再把我这个可怜的女子纠缠……

  男:看野花缠绵,我比它们还要渴望缠绵;看野蝶迎风飞舞,我的心也同样为你纷忙迷乱。任什么衣锦还乡,任什么荣耀故里,任什么结发夫妻,任什么神明责罚。它们加起来也抵不上你的娇躯轻轻一颤。随我远行吧,离开这满目伤心的地方,它让你我双双经受磨难…

  ……

  终于一幕落下,小东西拍拍胸口,吐了口气,欢快的靠过来,旁若无人一屁股赖我腿上,似做小猪在我怀里摇啊摇,显然轻车熟路拿我当人形靠垫,一副很惬意的样子“舒服”

  随又皱了皱可爱小鼻子

  “阿笑身上有味道”

  “恩”我顿做无语了,这小东西的鼻子怎么这么灵呢,我早上才仔细洗刷过,还用了龙脑香……

  “哼恩恩,那个……不是阿蛮姐姐的……不是初晴的……也不是云容的……”她摇着脑袋,用一种暧昧得很容易让人面红耳热的动作,拉开我衣领,把粉嫩的小脸深入进去,又拱又嗅的说。

  不由我脑们大汗,小东西此刻的语气和表情,活似多数肥皂剧看到的,出门在外乱插彩旗的男人,被自家哀怨的红旗抓到现行的情形。再配上趴在怀里,小手紧拽着我的衣襟,那瞪着大大眼睛中,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神,真的真的,让人很有一股罪恶滔天的挫败感。

  光看,周围那几个侍人劝又不敢劝,看又不敢看的,手足无措苦丧着脸,只能用身子尽量挡住别人的视线,一副欲哭无泪的情形,就知道她此时是多有杀伤力了。

  “难道你今天又去教那些乐坊的姐姐们,做那个把腿抬高高的,张的大大……一边扭腰一边喊……很辛苦很辛苦的……歌舞”她侧着脑袋,又得出新的结论。

  一片鸦雀无声,我真想吼一声,俺不是色狼……真是被这喜欢联想的小东西,给打败了,

  她却摇了摇小脑袋,又想到什么“唤她过来吧。”

  “是!”

  娉娉婷婷过来一位,容俏雅韵,如春光抚柳一般让舒服的女子。

  “这是”我看她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

  她听了我这话,有些动容,却不说话。

  “采薇啊,是皇娘娘新指给我的女赞”小丫头撇了嘴说

  “采薇,倒是好名字,出自《诗经》诗经。小雅。鹿鸣之什。采薇吧。”和刘长卿、皇甫曾那些这时代高端文化人相处的久了,也被熏陶点底蕴出来。“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采薇采薇,薇亦柔止”

  “我想起来了,站过来些”小丫头舞了舞小拳头,露出一种得意表情“阿笑身上的味道,和她很象饿”

  “什么?”

  我汗然,只见这采薇一身高腰低胸的连纹宫裙,飘然轻逸,只是仔细看看,雪一般腻色的沟壑上面,还有些牙龈舐痕什么的微迹,看起来倒是很鬼畜。难道……高力士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啊,

  “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有些汗颜,都折腾一晚上,却没没搞清楚对方是谁。却是想到她昨晚坦诚相见,粉装玉啄身段,任采予啜的摸样,真是……回味无穷。

  “阿笑,笑的好奇怪啊”小丫头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

  “哪里”我赶忙边到“我是高兴啊,月月又多了伴了嘛”

  似乎是被我不加掩饰的目光,看的有些羞赫,却是把俏首垂的更低的,似乎是不敢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赶忙解释道:

  “瞧我这眼神真是的,一穿上了衣裳后我几乎就认不出来了”

  这话就听噗嗤哗啦声一片,临近的几座,不是呛头趴撞在桌子上,就是梗着喉咙仰到在坐席上,任左右手忙脚乱的锤胸抚背,我扫视过去,却扭首做无视状。

  “那个,我是说你穿上衣服也很好看”

  俏脸刷的一下就苍白若雪了

  “错了,是你不穿更好看”

  一下又灿若朝霞

  “啊不是,其实我意思是,你人比衣服好看多了”

  左右已经不敢听下去,站的远远。

  ……

  结果被窘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寻条地缝钻进去,羞泣欲绝又垂眩欲滴,又不敢逃开的她。终于忍不住嘤宁一声,泪滚如潮的低声悲戚起来。

  看的我头是一个大,显然今天这八卦闹的大了。

  小丫头更是没心每肺的幸灾乐祸起来,“阿笑你又欺负人,把弄哭拉”

  然后又惟恐天下不乱的凑到耳边,摇着我膀子很好奇问“那个不穿衣服更好看,是什么意思”

  “说嘛,说嘛”

  “那个,其实,我是教她跳一种特殊的舞蹈”

  “那个,,不用穿衣杉的么……”

  “恩恩,还要围着钢管呢……有许多高难度的动作呢……”

  “也是域外的么?”

  “是啊是啊,大食国还有一种肚皮舞呢……屁股啊胸脯啊,都要摇啊摇的。”

  ……

  “月月也要看……”

  “恩将来……”

  ……

  满口胡言谎话连翩的,

  好容易胡扯一番来自域外的钢管舞与歌舞艺文之道的渊源,把小东西对付过去。

  我对使了左右个眼色,有人赶忙到幕后去。

  缓声道

  “月月啊,童话剧开始了”

  “哦”

  只见,落幕徐徐拉开。

  一个细长可笑的声音旁白道

  “从前,在泰西有个条顿森林,森林里有群狐狸,狐狸中有只特别肥大,人称狐王列那,因为它聪明绝顶,其智近妖,故又被动物们唤做——明尊,故事就从……”

  最喜欢的童话剧,很快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才脱身出来。

  却见我家四大长史之首的薛景仙,正站在了门口。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中微微一叹,这号大忙人,怎么找过来了。

  我家这些天宾客如车水马龙,拜节的帖子在门房里堆的老高,处理的烦了,我以筹办千秋事宜赖在宫里不回家,都推给以薛、郑、温三位长史去应付。

  原因就是我办的第三产业,剑南十七场和流民大营以及相关的军工场,已经声名在外了,所产兵甲精良不说,在关中战场上是赫赫有名,现在的生产规模月产数万,据说只要全力开工一个半多月,就可以武装大唐一个标准军的用度。除了供给两部三军的自用外,还有余力经营民用外销。

  不由那些多少要靠自募自给的藩镇大员们眼热不已,打上了主意,连西北朝廷这次,都在封赏之余,发来了兵部的调拨单,划走了不少配额。此次贺千秋之机,多得意外的拜会,也就不希奇了。

  毕竟,军器、将做、少府这些当初没人在意的冷衙门,在我手上也变的炙手可热后,不是人发现其中的利益和前景,想方设法削尖脑袋想钻进来来分一杯羹进来,或挟权势以控之,也使了诸如分化瓦解等很多的手段。

  只是我早期经营的基础好,大家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相当的团结也珍惜自己的位置,只是想平安混点资历的也就算了,想外行指挥内行,把别人的成就当垫脚石或者坐收其利的,我也不是善男信女,内行要给外行搞点技术难题什么的,简直太容易了,最后试图越过我,往里头乱伸爪子的,只能发现自己背了一屁股诸如安全生产事故之类的黑锅黯然滚蛋。

  但至少让人明白了一件事情,没经过我意思,谁都无法从其中做好任何事情,是以没少有人酸溜溜的攻吁我“以官物蔽如私产”,更何况我还是个禁军将军,所谓军中之军、臣中之臣,理论没有人可以越过老皇帝对我发号施令的。

  如果官面上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大抵只有私下的交易了。虽然说理论上都是为了国家,但是也有先来后到亲疏远近的差别。

  我转身招近一小黄门道“麻烦小公公,有什么清净的地方”

  他顿时慌做涨红了脸,连声“不敢当”,当下引了我们漫步走出来,在庭园间一处空旷的之处中站了住脚,又知趣的退的远远的,看看了四目无遗,冬草枯黄的,实在不是能隔墙有耳的地方,薛景仙才开口

  “今早行台的朱诰下来了,山南大营请行之事……已经议准”

  “这么快”我讶然,本来以为,这是没有下文的东西。

  “正是,大抵差不多时辰,赦使就要过府了”

  我摇了摇头,这位崔使君的效率还真高呢,

  这就是结纳内廷的好处的,虽然大多数时候不能指望这群因为生理缺陷,而转变做对财货畸形渴求的家伙,能替人办成什么大事,或者泄露什么真正机要,但是有些东西早一点知道,和晚一点知道,就是孑然不同的效果。

  他所说的是,内侍监的人送来的消息,山南都节度使崔圆的奏进官,在大礼前的例行朝见,突然上书效龙武军事,行标定诰、度支法诸事。

  所谓的《标定诰》全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