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就这些人了么?”
“是!”负责引礼的崔光远,小心的应道
号称三万宫人,还有三千佳丽的后宫,眼下就只剩下这些人。她们最是可怜,少小入得宫廷,在深墙大院的长大,宫墙外的世界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存在。而沦陷在贼军的中的经历,不可能再让她们回到宫廷侍事。因为她们反成最先处理的对象。
因为是剩下来的都是容貌尚不错的,稍稍养养就还有几分姿色,不怕配不出去。
我出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大老远来搞妇女解放运动的,有付出必然有代价,选配给龙武军将官们,至少可以让这些没有了去处也没有生活来源,又不能回归宫廷的女人们,重新有一个基本的依靠,虽然不可避免有一些不如意存在,可我目前的身份是军人,而不是慈善家,无故的收买人心之类的东西,只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要知道就算我那个时代,解放前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为了满足那些大龄将帅军官的生活问题,调配性质的组织婚姻,仍然是生活中重要的一个组成,而且起码我可以让这个过程,做的看起来起来更温情一些,将价值充分利用起来。
而且这种私私相授的东西,也在我的授意下,被搞成一场广而公知的集体活动。
僧多粥少,才有竞争与上进的压力,有限的选择和得来的不易,才让人格外珍惜和重视。
比如让军官按照级别高低挑选后,还容许这些女子有拒绝再另行挑选的权利,然后按照军功的斩获,以十斩、二十斩、五十斩,比照火长、队正、校尉等相应的军阶,也让一些资深老兵享受同等的待遇,既是鼓励,也是给其他人一个积极奋斗的盼头。这些标准按照亲疏远近的关系适当调整后,推恩至那些新收编外军中,归心的效果是意外的好,甚至比加发赏钱还有用。
不可否认,因为没有一个国家是禁止士兵结婚的,长期用严酷的单身主义一保持战斗力的结果,就是催生无数超出男子汉友情范畴之外,内分泌和性取向失调的畸形产物。
于是龙武军将士们的春天也到来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不断的在各种简易洞房和集体婚礼上赶场。大婚之后常常会发生一些,有些老光棍甚至等都不愿意了,连迫不及待的白天就想开张,随便找间房子钻进去就堵门洞房了,甚至在一间房里好几对人撞车的情形。
让我意外的是,特意为好事赶回来的吐突承催,居然做拥右抱的选了两个至少有三十出头身段丰饶的前女史,饶是喜欢熟女,被讥笑起来,用他的话说,柔柔弱弱的才不中用,按照草原上的标准,胸脯和屁股越丰满的女子,才是越适合生养孩子的首选。
随后从那些叛军宅地里又搜出一些女子。可称的上是精品,素质则更要高的多,什么类型的都有,也被集中看管起来。其中还有些宗室女子,却都是那些叛军将领觉得享用皇家的女人的机会难得,杀掉太可惜,阳奉阴违保留下来的。除却个别身份比较敏感的,大部分算是从贼的罪眷,龙武军也有权利随意处置的,也被秘密被收藏进女营。
站在效阅台上,看着底下打扮的披红挂彩行头的军将们,或是相互挤眉弄眼、或是手脚无措,象乖宝宝一样,向我拜行大礼后,被引着进行各种新鲜的仪式,多数人那见过这场面,不时粗手粗脚错失,搅扰起观礼士兵们漫天的轰笑,真的很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
相比之下,那些女子的表情就有些复杂了,还有低声泣泣的,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表现。
苏夙站在我身后,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轻轻靠上我,低声说了声,“谢谢”
这些日子,她们作为我的女人,轮流参加了类似的活动。
只可惜我身边还少了几位。
龙武中郎韦韬,正在潼关前督阵,拿新运来的石炮和车弩检验,所谓“东要天险城墙”的结实程度。
由于那片石头砸的实在太密集了点,是以一视同仁的将叛军将官士卒不分阶级全变了一片狼籍难以辨认的东西,以至于靠斩首算军功的传统做法,少了许多凭据,但至少已经确定那位伪相严庄已经逃进大草原,这厮掌握有安氏的密情谍报系统,有很怕死,是以身边很有些大能耐的人物,虽然不足能籍以改变战局,但用舍死忘生的断后,替他争取时间,却足够了,追击的头一个月内,各部就抓了至少三个自称是严庄的冒牌货。
为此土突率领的风字营,至少有一个团已经越过上受降城,也追进了草原,当然这并不是热血上头的匹夫之勇,他们还兼有其他的任务,比如其中一些人将易装化整为零,或者回归原来的身份,了解和侦刺一些东西,回纥人在这次同罗众南下事件中的表现和态度,实在让人不太放心。
高适也不在身边,这位老将也闲不住,已经请命率金吾本部以及新编段秀实的锋字营,还有一干恳作团,北上协助新任河西节度副使领关外经略马凛,整理边防去了,开春以来这场同罗胡过境,那些驻屯的边军,可以说是损失惨重,特别在奇缺人手又错过农时的情况下,今年是别想有多少收成了,边军可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地方的收成对他们影响很大。
屯垦戍边可不是说扎根就能扎根的,不等于拉一群人到了地方开荒种下粮食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不但要和恶劣的环境做斗争,还要小心饱含恶意的土着民族的袭击,再加上不熟悉地理气候,头几年是不能指望有太大的收成,往往反复上好几年才能最终形成稳定的产量。“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那是上位者坐在紫禁城里的豪言壮语,对身体力行的小兵来说,泥石流、洪水、风沙,很可能一个小小的意外,就可能埋骨他乡,因此屯边历来都是畏途。用罪犯流徒充边其实反射出一个很无奈的现实。
当年御使大夫出身的朔方总管张仁愿用了两年时间把西突厥打的北逃千里,但是沿河筑这上、中、下三受降城,并把他变成唐朝的永久军镇,却几乎用了他及继任者二十年的光景。
唐拓西域,并且能在安西北庭,拥有极广的控制区域,依靠的不仅仅是中央王朝的决心,或是某个皇帝的雄心壮志,而是河西走廊,丝绸之路带来的巨大商业利益,设一个小卡,就可以日收巨万,所谓陪钱的生意没人做,杀头的买卖人人争之地道理。
却见岑参面色沉沉的走上来,打断了我后续骚扰洞房的兴致,却是快驿营来自平凉的八百里急报。
显然,既然有人挑头把问题翻出来,事情也就不能再扯皮了。不过我等来不仅仅是诏书,而是西北行朝的大军。
朝廷西北行朝以援军之名再度出兵了,除了河西、陇右的余部外,还有来自安西北庭诸边的二路援军,以及河西胡义丛兵,阵容鼎盛,大抵有二十五万人马。
似乎是为了撇清同罗南下事件中赶系的表态,在江夏王李承采回书中,回纥人表现相当积极的态度,主动提出愿由素有勇名的回纥大王子叶护统率,王庭帐前三卫的勇士一万入唐助战,听侯上国调遣,而且是弓马自备,只需供给衣粮即可,条件低的让人难以置信,因此也在此行中。
“二路援军的统将叫杨预,此人乃北庭骁将出身,初以右武卫郎将见于行在,以聚兵税马输赴行在有功,特拜左卫将军,兼瓜州都督”
岑参不愧是西北军的活典故。
“前锋将是一个胡人,叫荔非元礼,乃是河东节度副使李光弼李大夫的部将”
“左军统将为郭昕,乃是朔方节度使郭令公的亲侄”
郭令公的亲侄,难道和朔方军达成什么条件了么
我心中一动,想起从前在论坛上看过的一个帖子,
郭昕,难怪这么耳熟,他是号称最后的孤臣,唐朝在西域的最后一任都护,受命于安西危难之秋,中原阻绝,万里孤悬,北有突厥,南有吐蕃,犯边无巳。安西境内,番汉杂处,军疲民贫,首尾不能相顾。以至安西之与强敌有如鸡卵之与顽石。
唐朝残余力量在他的指挥下在回纥与吐蕃之间,展开了旷日特久、艰苦卓绝的安西保卫战。从乾元三年借道回纥赴任(760)一直坚持战斗到贞元六年(790),北庭节度使杨袭古为回纥大相颉干迦斯所杀,北庭才陷于吐蕃,而直到会昌元年(840),安西才没于回纥。
“再度启用老帅李嗣业为副元帅,总事中军”
“以神武将军管崇嗣为中军使”
原西北军河西系的那些宿将,居然多靠边站了。
“不过……权制二路元帅的领军,正是当今太子殿下,带领一班文臣,兼宣抚处置使”说道这里岑参,有些吞吐的开口。
“靠,西北那些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威之以势、近之以情……我顿发如是感。
“新任的观军容使也派出了”
“哦,又是哪位?”接二连三的消息。
“领宫厩使内坊奉行鱼朝恩”
“我倒……他老母!”
第二百一十七章 锦节衔天使 又如风云会(二)
硕大的轺车,以赤地金饰,厢画苣文鸟兽,黄屋,伏鹿轼,龙辀,金凤,轼前,设鄣尘,立朱黄盖,轮画朱牙。左建旗九旒,右载闟戟,旗首金龙衔结绶及铃緌,入鸾二铃,金鍐方釳,树翟尾五焦,镂锡,鞶缨九就。
各色描彩漆纹的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皮轩车,蜿蜒如蛇,一列绵延开来,左右厢是穿戴平巾帻、绯裲裆、大口绔,带弓箭、横刀,甲骑具装的骑士,派成六重六列,夹道分左右。
当首开道的是左右领军卫黄麾仗、左右卫黄旗仗、左右骁卫赤旗仗、左右威卫黑旗仗、左右领军卫青旗仗、最后是左右金吾卫辟邪旗队,还有亲、勋、翊三卫仗的飞黄旗、风旗、吉利旗,环绕饶其中。
在旗罗伞盖云簇中,独高一只,绛帛五丈,粉画虎,有铜龙一,首缠绯幡,紫缣为袋,油囊为表,那是代表赏杀全权的旌节。
所过之处,不时可见一列列放下锄铲器具的百姓,诚惶诚恐的五体投地跪伏于地,任由飞扬的尘土扑在头上却是一动都不敢动,只有一些年纪小的孩童少年,忍不住好奇的稍稍抬起头,随又旁人口喝着被一把压下去,五行十列,还可以看到简陋望楼和跪在下面的兵丁。
“道路宽简,耕渠绵联,民安容而闻上不惊,这才是治世的气象啊”
宽大的车厢内,黄裳的少年轻轻转过头来,显然心情颇好,
“告喻左右卫率,给我轻走放慢了,不要随意惊扰到百姓,国本农事当先,不要耽误了”
“是!”车外应声小跑而去。
“殿下真是体仁天心啊”一个紫衣玉带面白光净的内官,体贴的放下遮尘的障子,手捧着一只玉色的缡纹熏炉,恭谨的小声恭维道。
少年摆摆手,“朝恩说的过甚了,孤自小出深宫,一直在受学,那能真有什么惠泽的作为”
“你现在也是朝廷的观军容使,代表天家的体面,也不要妄自菲薄了”
那被唤做鱼公的,正是现任宫厩使内坊奉行鱼朝恩,他恰如其分的露出一个受宠若惊又稍稍惶恐的表情。
“殿下千万莫折杀咱家,残身不过是虚应差事,此行一切当以殿下为主”
少年淡淡一笑,却也似不放在心上,这宣喻之行,乃是油水极厚的一大肥缺,都说那个人和他的部众在长安狠狠发了一笔,这位能挣到这差事,背后可不怎么简单。
转首过来,他对着另一位捧着书册,穿着东宫官特有的银青服朱绶的青年,却是新进的左春坊庶事皇甫曾。
“皇甫正容,你叔侄两代都做过东宫官,也算是两代师范了,就给孤再说说这漕运之事”
“是!”
皇甫曾来前早做足了功课,朗声应道
“本朝都长安,而关中号称沃野,然其土地狭,所出不足以给京师、备水旱,故常转漕东南之粟。高祖、太宗之时,用物有节而易赡,水陆漕运,岁不过二十万石,故漕事简。自高宗已后,岁益增多,而功利繁兴,民亦罹其弊矣。”
“江淮漕租米至东都输含嘉仓,以车或驮陆运至陕。而水行来远,多风波覆溺之患,其失常十七八,故其率一斛得八斗为成劳。而陆运至陕,才三百里,率两斛计佣钱千,民间传言用斗钱运斗米,其縻耗如此,民患其苦。”
“至本朝裴耀卿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江淮都转运使,以郑州刺史崔希逸、河南少尹萧炅为副使,益漕晋、绛、魏、濮、邢、贝、济、博之租输诸仓,转而入渭。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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