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看见我毫不掩饰崇敬的温疡,则完全是另一类人,再此之前和军队没有一点干系,原是队伍随行京师大户的护卫,在一次敌军偷袭中表现出高明的武技,待我等赶去后,发现在他拼命护着一个女子,那些想冲过他的敌军的尸体已经身边整整堆了一圈,于是和其他人一样被征招入伍,对他来说我对他有天大的恩遇,不但给了他功名地位和前程,还替他出头得到了暗恋已久的那小姐叔父的首肯,并请身份尊贵的太孙殿下为之见证(慷他人之慨的事情不做白不做,我不过的找两个魁梧粗壮的弟兄去和那家人“好好商量”就解决了,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不用说乱世之中人命轻贱,用那两位仁兄的话说,就算是要他老婆,恐怕屁都不敢放一个,就乖乖写休书把人叫出来了)所以对我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效力。
对我正在挠头浅笑的是最年轻的校尉余宏,他也是我那些新部下中看起来最不象军人的一个,当然那是拿起武器前,秀气外表却有不相符的实力,属太子三府三卫中的执戟(负责开道的仪仗兵),原是编中在中垒营,因一次战斗被敌军冲进后阵,那团校尉不敌怯阵脱逃,我临时随意点到他,结果临时受令赴援的他表现出非常的武勇,不但领中垒营的新兵们,杀了带头逃跑的军官还连砍杀十数敌硬将形势顶住。被破格跳三级取为二十四校尉之一。
我身后的皇甫皋,来自前太子左卫率府典军事,正宗的将门世家出身,其父就是太子的密友,与哥舒翰、高仙芝并称的一代名将,前十大节度使之一的皇甫惟明,随乃父征战过许多地方,家门世传的武艺和韬略都相当不错,可惜有太子殿下的背景,现官拜右郎将掌管法、功、胄三曹,仅次于我的副手左郎将副总宿卫事韦韬的第三号人物。
那个对部下比画着滔滔不绝的卫伯玉又是另一类典型,世袭边军卫出身,少有膂力,自幼习艺,曾作仗剑游侠安西,见历很广,名义算是我的同乡。后回家曾袭父业,入边军累功至边军镇戊将,与外番对战经验丰富。自安史之乱爆发,激奋思立功名,领数名亲兵私离本镇,东归长安报效。如果不是刚好遇上我们,本来镇将弃职擅离职守是死罪,但正是用人之际,又难得有长期从军的资历。在那次朝会上,以报国之心可嘉为由赦之。现效力中军右司马。官也不算低了,却常常带着部下自己就冲前头去了,与那位喜欢默不作声冲杀在前骑部别将解思颇有点相互较劲的味道。
其他四郎将五别将十部都尉六曹参军以及二十五校尉的刘昌周、吕希用、高达夫等人虽然阅历出身各不相同,但或是弓马娴熟或冷静多智或经验丰富或长于事务,都有不错的表现。套用某些人的话说,都算是我的亲信走狗的范畴。
经过这么多事后,在他们看来我这个大人除了品性有点怪之外,还算唯材是用,不计出身,值得信赖,特别是知道了我从哥舒帐下一小兵崛起的鬼话连篇的神话般经历后,更是多生出许多亲近和景仰之情(用他们的话说。)
照例把兵器甲胄交到胄曹,其他战利品交给仓曹,由功曹登记战绩,中军的人负责清理战场,这些日子天天要应付追兵甲不离身衣不解带,虽然有轮换,大家也积累了相当的疲惫。我继续巡视下去,顺便对经过的行礼士卒,说几句慰问的话。全然没有当初仓促成军那种大败之后有奔波逃亡的惨淡之气。
现在军中的情况已经好的多了,要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相互不熟悉或者临阵的经验等因素,属下的校尉们的提升更换率和阵亡一样高(其中包括临阵怯战被处决掉的),尤其是那些羽林军的旧人,现在能站在我面前都是历经多次战事还活的好好的家伙。
其中也包括了那位面目青肿未消的吐突和表情微妙的宇文等人,让我暗叹不已,北衙六军以及那些内营里也不完全是无能之辈,起码能被人称道北军五虎除了背景和手段以外,手上本事也的确有那么两把刷子,不然我让他们出了那么多容易遇敌的危险任务,身上除了多些伤痕外也没见谁挂掉,显然不是偶然。再说了,战阵上搏杀生死关头容不得他们三心两意偷工减料,所欠缺的只是实战的经验。
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一样,所谓战场就是最好的老师,同袍的死亡就是最好的教育,许多幸存下来的新人就这样成熟起来。
最多的时候一天可以三次发生遭遇战,所幸连续遭遇的追兵都不是很强,规模也没有强过我首战的,虽然因为素质和磨合关系还不时出点状况,在我众敌寡的优势下,多数有惊无险的成为我练兵的机会,让我恶补了不少临阵的经验,也指使部下渐发得心应手起来。这只临时拼凑的军队军士的协作也将就磨合起来。
但让我纳闷的是我记的历史中可没说唐玄宗西逃会有这么多追兵追的这么急。难道就是因为我的出现,轻松的阻挡了许多追兵。结果让老皇帝放下心来,随着大队人马的慢慢走。好顺便收拢逃散的臣撩。一走就是走了半月多。
西大行营中军都督领下,征讨左路骑督孙延秀本阵直属豹字旗迅骑旅前锋营校尉可浑一面用头盔鞠起清水浇在爱马和自己的鳞甲上,一边咒骂这可恨的天气和倒霉的遭遇,浑然忽略了树从中掩映的扎满草枝的人形和涂绿兵器的微弱反光。这几日星夜急弛追索逃亡的王公,结果在马嵬驿废墟遭遇了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事情,比遭遇所谓的埋伏还要糟糕的事情,那成千上万人进食后消化不良集体留下的“纪念品”随雨水淌了满地,在狂奔践踏之下,沤了数日黄汤肥水四溅,收马不及几乎人人中奖,时间一长,日晒散发出来,熏的那些习惯刀口舔血的老兵当场连隔夜饭都恶出来,好不容易见着水了打死再也不肯再前,让人马下河清洗,留小半人警戒。
清水浸过几日奔波风尘仆仆的脸,一阵惬意,多面的经验让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太平静了,自己人马入水喧哗,却不见半只鸟惊飞,正想吩咐……眼角忽然撇见对岸瞬闪即逝类似金属的光泽,心生警兆,嗡嗡声大作,扑在水中,耳中箭石落水哧哧做响和人嚎马嘶声混成一片,左腹剧痛已然中箭,无暇查看,闪在死马后,急呼反击,警戒的人马促不及防死伤绐尽,那些水中弟兄们表现出久经沙场骁勇的一面,不退反进,一面躲闪一面纷纷跨马猛扑向箭石来处,仓促上对阵,无奈兵器甲胄不齐,准备时间太短,闪避过箭雨中奋力冲上河岸的十几名弟兄,被树丛中纷纷跃起的草人,手挺数杆银亮的枪尖连人带马扎倒,那些中箭仆倒的人瞬间将河水染的殷红。看的他几欲裂目,奋力抄过一匹无主弃马,乘前拨冲击造成对方的短暂停却,在下一阵嗡嗡声降临一片惨叫声中,表现出非凡的骑技,夹腿飞身跃上冲进树从,闪过林立突兀的枪尖,血红的视野中看着对方纷乱仓皇的脸,狠狠践踏冲揣砍劈枪丛下的人体,刀挥如风喷溅起无数艳丽的血泉。当他转身提马冲向纵深,试图造成更多的伤亡,却被一个巨大力量狠狠扯了一把,狠狠翻离坐骑倒贯在地上,痛苦的猛吐出一大口鲜血,眼角的余光看到追随身后的许多士兵也似被无形的力量挂住,纷纷栽下马来,和在天昏地暗的眩晕和冰冷刀枪加身刺痛中失去意识前,心中翻过一个念头——拌马索。
本来前两天要更新,不想起点站好象出了点状况。
第三十七章 大战初来
从那个本来半死不活被拷问的快完蛋的叛军前锋校尉,口中得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叛军各部主力进关中后只顾分兵大肆抄掠财物,对名义上的西大行营中军都督兼总招讨崔佑乾继续进军的命令阳奉阴违,虚应了事,而崔佑乾本人要坐镇长安无法腾出本部的兵马来,叛军来势汹汹的整个征西攻势因此也停滞不前。坏消息是眼前就有一只叛军大队人马盯上了我们。因为按照惯例,斥候不会多于总军力的十分之一,他这一个前锋营就至少有八百人,依次推断,我们还真是遇上了大麻烦。而且从前几次零散逃回去的残卒中对方也知道了,西行的唐军中还有残忍厉害的人物(该不会指我罢),已经早有警觉,因此格外慎重,派出整营人马为前哨。
而那些俘虏能够这么快招供,是因为一个意外,有个家伙打着哈欠一句 “要是审不出来,老大还不吃了我”的口头禅,误打误撞的让俘虏根据某些恐怖传闻,而联想到不好的方面,居然吓的魂飞魄散不得了。虽然有些人可以不惧死,但没有人愿意死前还成为别人的盘上餐。反倒宁愿全盘托出得个痛快全尸。(当然我没料到的是,某些无良之辈发现这一点后,丝毫不顾虑别人的声誉的想法,就非常混帐的充分利用在审问俘虏上,结果让一些可怕的谣言愈演愈烈。)
根据断断续续所述详情,俘虏所属的是目前正奉命抓捕流亡,叛军左路行招讨,兼贼首安禄山养子孙孝哲的人马。
叛军攻略西京的部队,因为要对付潼关、长安这样的坚城巨塞,主要是以步军为主,各部只配属了一定数量的骑兵(为了袭取逃亡的皇帝都已经分派了出去),而且经历大战之损失不小,急待休整,惟有作为留后(预备队)的孙部马军甚众且完好。只是没有预料到潼关失守后唐军败逃的如此快。为攻坚所做的大量准备反成了累赘。
因此,按照安禄山的军师尚书令高尚的部署,孙部为先头,快速迂回穿插长安后路,本应该阻断长安往西北的要道,并侍机阻截西北来援,却运气奇差的在追击途中,遭遇了突如其来天降火球的异变,孙孝哲和亲军正当其冲,当场死伤数百人,连孙孝哲本人都被余火烧伤,全军上下疑为天意,军心大乱,不得不后退百里重整队伍,又杀了好些惊恐不安的士卒,才入复行进,只是这一耽搁,反而成为最后一路进入长安的人马。所有的好处和功劳都让别家拿去了。
而且作为左路行招讨的孙孝哲由于路上延误错失战机,让汉家皇帝一干重要人等跑了,受到总招讨崔佑乾的呵斥,若不是安禄山养子的身份,随军长史建议先报请洛阳的安禄山定夺,几乎要被夺职拿问。
本来孙部在潼关会战中寸功未立的,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头功的机会又丢了,在邱县养伤的叛将孙孝哲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因此当追击的人马陆续败亡的消息传来后,有心借机将功补过,便借这次外派大索王公群臣的便利,避开总招讨崔佑乾的耳目,集所部之骑交由其亲信部将兼族弟骑督孙延秀统领。望西昼夜不停循迹追来,后军歼灭的那团前锋营只是负责追踪皇帝一行的行迹而来斥候而已。本阵距离我们还有百多里,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是骑兵全力行进不用半日,关键是对方是否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要是作为我的话,知道了肯定是乘无备一鼓作气袭杀上来。
不管怎么样,要紧急备战,我不断传令下去,各军变换位置,安排前军急行军,后军加派游骑斥候,左右军疏导人群,中军就地整备,我需要一个适当的战场。可惜这个时代军事情报的手段实在太有限了,尤其是在逃亡中,效率大打折扣,我不得不把宝贵的骑兵小队的分散出去,加强前敌侦察的力量。
对方的耐心也太好了,或者说是知道了前哨覆灭后谨慎起来,大概一天一夜了,斥候换了至少二十多批了,仍然不见进逼的踪影。让我们在长时间的紧张戒备之中,空消耗士气和精神。还好我让士兵轮换休息,并严禁谈论此事,内紧外松只做一般战备,不然惊的那些流民到处奔逃,纯粹给自己找麻烦。
我引一干将官站在一个小山丘上远眺不已,这地方叫梅岭,这里是进入关西要道骆谷的前站。转过山丘就是谷口。沿谷往前行就可以到达以子午岭为界的分水领,有多条路可以分往河西陇右剑南等方向,还有三国两晋时期遗留下来的古寨口,要是到了那里,敌军的追击就没有多少优势了。随着我们越往西走,越近蜀地,地势逐渐抬高,道路逐渐崎岖起来,那些沟壑峡谷已经让我们损失一些车马辎重,因此岭下是众多军士忙碌的整理行装,调派人员,入内后,为了大军行进的通畅,就必须抛弃一些过于笨重容易阻道的车驾,顺便就地给追兵制造点麻烦。
在这里远眺到的谷口内,果然是山如斧削,壁如倾城,记得老杜甫有首诗叫《出骆谷》形容这里的艰险,“二十一家同入蜀,惟残一人出骆谷。自说二女啮臂时,回头却向秦云哭。”不过这一路下来,有什么不长眼的毒蛇猛兽都被我们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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