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区。
主要分布在从石城(曲靖)以西到洱海以东的渠敛(今大理凤仪)、勃弄(今弥渡)、越析(今宾川)、云南(今祥云)、青蛉(今大姚)、弄栋(今姚安)广大地区,
而在西洱河地区有杨、李、赵、董等数十汉姓,各据一州,大州六百户,小州二三百户,无大君长,不相统一。语言、生业、风俗大略与汉族同,只是以十二月为岁首与内地异,自称本是华人。因此,史称“自夜郎、滇池以西,皆庄蹻之遗种也”(庄侨,战国楚大将,滇国初王)属于爨人土着与汉姓遗民的后裔。
而南沼是三十二年前,以乌蛮族蒙氏,征服白蛮各部所建立的奴隶主政权,南诏兼并东部爨区之后,东部爨氏“白蛮”中的贵族及其部曲、亲兵被迁往滇西洱海地区,以防止他们在原地进行叛乱割据。
治下的臣民都是西南夷中开化程度较高的白蛮为主,他们经济文化发展水平最高,也是官吏、商人、平民,奴隶的来源,而处于少数族群,生性膘悍的乌蛮,则属于南沼的世袭军人阶级。
南沼的边军全是乌蛮兵,平时身边只带斗半粮,全靠出境劫掠以养军,这些边州,就是他们的目标,但自从林字营建立后,相互的激烈交锋下,南沼军的边境会猎,已经少了许多。
而蒙舍,就是现今统治南沼的蒙姓王族的发源地,蒙舍乌蛮众,从另一角度说,也是南沼王家的亲军一族。
南诏国采用唐均田制、府兵制,文武官员和自由民都受到耕地,也都负担服兵役的义务。丁壮人当战兵,有马的人当马军。器械各兵自备。军事组织以乡兵为主,作战时挑选最精锐的乡兵作前锋,称为罗苴子,每百人置罗苴佐一人统带。罗苴佐,也就是先锋百人长。
对他来说,南沼王卫的先锋百人长,带着上百驮的兵器,突然出现在边境上,这事情可就不大妙了。
“放火急鹞子,通知成都本军。”
“分派信使,通知姚州军,会元矿场、会同军,青溪关,嶲州刺史……”
“只希望还来的及……”
……
江陵城中,一个女人咬牙切齿的将三彩鱼口瓶,狠狠惯在地上,抓狂一样的怒吼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第二百九十八章 动荡
女人佼好动人的面容,因为发酵的妒忌和愤恨所扭曲,她愤怒的理由很简单。
秘密招募来的人手,全部在一个晚上,就人间蒸发的消息,让她顿时抓狂起来,这可是那位父亲大人,费了老大工夫,才避过那位殿下无孔不入的耳目,秘密招募来的好手,居然全部消失在一个偏僻的破园子里。
但为什么心理一边在痛恨,一边却在羡慕那个女人……为什么从小到大,那个女人总能得到最好的,哪怕山穷水尽身陷绝地,也有人帮助她。明明依靠自己的姿色,可以得到许多别人想要却不能得到的东西,但为什么就是总比不过那个流言飞语中的小寡妇呢。
她并不是什么好出身,自小随母亲成为那个人的小妾后,才有所改变,虽然是拖油瓶,但也过过一段官家小姐无忧的生活,但随着年纪的长成,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的眼光也也越来越难以琢磨,直到那件事的发生,母亲只能无助的躲在隔壁哭泣。
然后想开了,自己只是那个老家伙养的一个玩物,有谁在乎自己,又有谁保护自己,何必在乎这个身子,于是谁都知道了,有个豪放的窦家的小姐,艳职高张,入幕之宾无数,在随心所欲中,在醉生梦死中为自己而活,虽然也应老家伙要求去陪一些人,但也要看自己的脸色和心情了,直到这个女人的出现。
她自以为豪的一切,苦心营造的世界,格外在意这些东西,有了一个让人痛恨的对照……
折了这些人手,还得和那个老家伙怎么交代,一想到那老东西的嘴脸……不由心中火不打一处,看着那些畏畏缩缩在门外的婢人,抓着一件青瓶飞砸出去,摔珠碎满地……
“世妹,何事如此大发其火”一个声音大老远就响起来。
来人束发金冠,面庞消瘦而英俊,飘离的眼光中自有一种让女人害怕的地方。
她微微一惊,这人是少数几个在她家登堂入室,无须通传的男子之一,也是她借助的重要力量,连那死鬼老头都要让上三分……
顿然努力抑住跳拖的情绪,换上另一个的表情,冷笑道。
“还不是因为世子你……”
“世妹这个么说,可不厚道啊。”来人眼神在她诱人身段上飘了飘,才道“许我的事情屡屡出了差池。累我也背了不少干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直到听过她的理由后,不由失笑。
“不就是门下一个小小的从事么,捏就捏死了,还能搅出什么风浪来……虽然那位李仙人有点麻烦,但现在……阿爹和老大也无暇顾他了”
……
“我剑 何去何从,爱与恨 情难独钟
我刀 割破长空,是与非 懂也不懂
我醉 一片朦胧,恩和怨 是幻是空
我醒 一场春梦,生与死 一切成空”
所谓我做的新曲《刀剑如梦》,正四下口口传唱其中,惹的鸟兽惊飞,我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李酒鬼,押剑弹杯为奏,闭目摇头,正陶醉在其中的意境。
“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 恨也匆匆
一切都隋风”
苠园假山上,园亭中,水廊旁全是这样躺立坐靠的家伙,或干脆学李酒鬼的风格,喝的半醉不醉的在那里发骚,或者大白天对着水中不存在的月亮,冥思苦想。
另一边平坦的草地上,是粗野一些的场景,常常有争论的一言不合,就叮当打的不可开交,然后双方都打累了,就舔舔血言归于好,重新坐下来的拼酒拼的直到其中一个人倒下。
自从李酒鬼来了以后,苠园就时常出现这种状况。上门拜会的,求教的,找人挑战的,变的热闹无比。当然花花草草,就难以幸免了。
这段时间,江陵变的多事起来,屡屡发生街头江湖人的斗欧和仇杀事件,一些豪门大户云集的地段,也不可避免的出现恶性盗案,让那些地方上公人疲于奔命,而作为真正主人的永王府,却似乎对局面失去了控制。甚至已经波及到李酒鬼身边的那些人,
李酒鬼拉一大帮人上门来,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短短几天,曾经认识的过的这些人中,就已经有些好些不在的,有些人被紧急家事唤走后就再也没回来的迹象,还有一些人则被本事高强的莫名仇家找上门,打的死去活来的。
于是,苠园似乎成了一个私下聚会和远离是非的避风港。
当然响应的后遗症是,
自从他们来做客后,我家前后门也多了一些看起来明显不象小贩的小贩,因为照他们那个心不在焉的叫卖法,不出几天就要被饿死了,本来永王府上还想光明正大的派几个人来站岗,以“保护”相关人身财产安全,却被牛比烘烘的李酒鬼,借着酒劲给赶出去。
在我看来,这位老先生牙好胃口很好身体怪棒,根本不用人专门保护,天天喝酒吟唱欢蹦乱跳的,除了偶尔要担心他,会喝高掉进池塘生病外,基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当心的。
历史上他也是养生有方长寿着称,若不是老来所托非人,报国不成,却变成乱党,惹了一屁股官司,受到沉重的打击,从监狱里出来后,这位老先生七老八十的还不死心,居然想去投奔李光弼,结果身体撑不住,病死在路上,全靠大书法家的同族李阳冰,给他交代后事。
既然现在送上门来了,就不妨碍我以友人和主人的身份,介入他毫无节制和滥行的生活,着手从日常饮食帮助他调养身体的计划。
在这个混乱的背景下,也掩护了我正在进行一些事情,比如将一些平时敏感的人和事物,借机送进城来。
“狂笑一声 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醉醺醺的歌声还在继续,只是那位李酒鬼唱到最后一句,那群游侠儿齐和一声,只是在“谁与我生死与共”最后一句时,震耳欲聋的吼声中,很有点的悲伧和寂落的黯然。
我轻轻叹了口气,这位老先生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东西了。不然也不会刻意买醉避世到我这里来。
“城东门外玄妙观”
斩首队的联络人,李观鱼蹲在我一旁,眼睛瞪着水里的青鲤,打扮的就想个常见的游侠,说了个地名。
这是个要点,就贴着东门城墙而立,需要的时候可以就近夺门,掩护城中最近的突出路线。
要说在这么一座大城里藏住几百号人,说不容易又很容易,江陵是永王的眼皮底下,位他效力的耳目众多,任何一点的武装,都会受到关注,再说是人就有需要,就要吃喝拉撒,积累起来就是可观的线索,当初许多试图潜伏进成都的人,就栽在这上头,时间一长就会引起相关的注意。
说容易是,他们是合法途径名正言顺的进来的,我已经委托了一家叫做大同会的武馆,当任苠园护院,当然所有凭照在官府有登注,在南方也声名在外的存在了有些年头,属于那些江南商人商业网络外围中的一环,唯一与现实不同的只是相关人员被换了一遍而已,这就是金钱和商业的力量。
“目标呢?”我头也没有回,继续问道。
“大概已经过了画屏峰”,借着上次的夜闯事件的影响,我终于劝动宁凝秘密出城暂避一时,她现在已经改换行装,由小红线陪着,藏在一艘北上的商船里。当然名义上她的替身还在城中,只是受惊过度而卧病不起,无法会客。
因为,自那天晚上全城混乱之后,永王的监控力量大为削弱,线索就一直追查到了那位副都督家的窦小姐,虽然宁凝听到这个猜测,很难以置信,又很有点意料中的悲伤。
追究背后的原因,却涉及到女人的意气之争,两个年龄相近,同样是风华绝代,名声在外的女子,一个是拥有众多的入幕之宾,一个却是周旋在男人中,左右逢源,却不得轻易沾手,基于男人的劣根性,轻易得手的东西不会太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再加上这个女人背后巨大的家产位后盾。
因此,哪怕她很年轻就守寡,并没有使她掉价,反而因为继承的财富,和善于经营的手腕,显得更具有吸引力,让苠园成为一个宾客嬴门的所在。
另一方面,却实在看不过一个寡妇,比官家的大小姐似乎还要吃香一些。哪怕她似乎拥有更大的权势和影响力,不妨碍那些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把它当作一个生命中征服的记录,成为背后相互攀比的一个重要谈资。
等她明白这一切,已经晚了,这是为早年随性逍遥的生活,付出的代价。名声这个东西要想得到很困难,但失去却是很容易的事情。于是曾经的手帕交,也开始发生了质的变化。
永王执念疯狂起来的女人是很可怕的,更何况她有出色容貌和身份,有一个相当权势和背景的父亲,以及一干相当影响的男伴,借助和获取力量实在太容易了。再结合一些豪门家族中失意和不忿的对象,就对足以对目标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唯一意外的是,把我卷进去是一个很无奈的错误把。既然明白了目标所在,就有相应的手段,也许一个意外就可以斩断一切的根源。
“有四种方案备选……”
突然,靠近门边的人群骚动起来,打乱了这些醉生梦死的人,一个声音高喊起来
“王府刚刚贴告,襄阳发生水陆兵变攻进牙城,鲁节帅下落不明,梁护军在昭明台遇刺……世子已先行率兵北上平乱……,所有门下即刻赴所在……”
我目瞪口呆的楞住了,后面的话已经听不进去了,毕竟,还有什么比听见我“自己”遇刺更让人惊讶而荒谬的事情,而且我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第二百九十九章 风起
长安,正是夏末秋起时节,最早熟一批作物已经抢割完毕,纵横交错的大路两旁,尽是新鲜禾杆和谷物的香味,长安中的米价,也终于回落到了斗米百钱谷八十的价位。
在这满地苍翠夹杂着点点金黄的穗色中,长安东的水头渡的别望亭中,也上演一幕唱和送别的情形。
“恭喜老师,朝廷已经加恩师为集贤院学士……京师两学,同国子监、太学例,岁给,受禄如常制……将来师业天下,文庙陪祀,也不是不可期的……”
开口的是新任太子詹事府皇甫曾。
而他说话的对象,正当不惑之年,一流长须如雪,面容中依旧有些早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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